148 老毛善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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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老毛善誘
毛建國和小胖沉默的坐在沙發上,耐心的等待徐晨陽開口。
“事情要從小學一年級時,和項斌第一次見面說起。”良久,徐晨陽緩緩開口,“你們還記得當時怎麼認識的嗎?”
“記得,就是項斌帶人打馬濤和周少軍那次啊。”小胖道。
“不對,是還錢的那次。”毛建國糾正。
“恩,就是還錢的那次。”徐晨陽楞了片刻,仿似在回憶第一次見面的情形,“說不上為什麼,第一次看見項斌,我就不喜歡他,說不上為什麼,每次見他心裡就煩的厲害。”
看眼事建。“在我的印象中,他是喜歡打架、仗勢欺人、油嘴滑舌的角色,我自己也一直以為,因為這些才不喜歡他的,可是後來,我才發現不是那麼回事。”徐晨陽喝了口水,繼續道,“後來我才發現,他並不是我印象中的那種人,可即使如此,我還是不喜歡他,甚至討厭他出現在我眼前。”
“這麼多年沒見,我幾乎快要忘了這個人,可事情偏偏那麼巧,那天晚上我們打錯人,和他一起進了派出所。那一刻,你們無法現象我有多麼震驚,震驚之後,煩躁接踵而來,與此同時,我卻又在隱隱的擔心害怕,而更可氣的是,我竟然不明白這種擔心和害怕來自何處。”
小胖吃驚的張大嘴巴,“不會吧,你也有想不明白的事兒?真的好稀奇啊!”
毛建國朝他摟過來一巴掌,“別打岔,讓黑老包繼續說!”
“那日的相遇,我總想象著是偶然,可與此同時,我卻又擔心再次見面,總感覺再次與他見面之後會失去些什麼,每每想起這些,我心裡就一團糟。”徐晨陽大拇指摁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無力道,“你們說,我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小胖一臉的糾結,“我好像聽懂了,可又好像沒聽懂,搞的我有點亂,得好好理理。”
徐晨陽苦笑,“我也很亂,一團亂線似的,找不到頭。”
毛建國看著他一臉的苦相,不動聲色的問道,“你覺得你會失去什麼?”
“很重要的東西。”徐晨陽頓了頓,為表達心底的緊張,再次重複道,“非常非常重要,我非常非常在意的東西。”
“你想過那些東西對你來說,是最重要的嗎?”毛建國循循善誘,“家人?學業?金錢?健康?智慧?還是別的什麼?”qobf。
“當然是家人。”
“你能告訴我你的家人有誰嗎?”毛建國逼問。
小胖哈哈大笑,“好白痴的問題,當然是他老爸和老媽啦。”
毛建國白他一眼,要他不要老打岔,“我在問黑老包,你別在這兒礙事。”小胖討個沒趣,摸摸鼻子待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看著兩人。
這個問題確實很白痴,徐晨陽嗤之以鼻,不做任何回答。
“回答一個白痴的問題,並不等於你變成白痴啊,所以說說何妨?”毛建國逼近他回答這個“白痴”問題。
徐晨陽靠在沙發上,漫不經心道,“爺爺,爸,媽,還有······”腦子裡突然跳出的名字,讓徐晨陽嚇了一跳。
“還有誰?”毛建國問她。
徐晨陽一臉震驚的看著他,“還有、還有······”
小胖等的著急,“你倒是說啊,還有誰?不要結結巴巴的。”
見他一直不肯說出口,毛建國在旁邊不停的問:“沒了?”
“沒了。”
“確定沒漏掉誰?”他的神色,分明是想起了某個人。
“沒,沒漏掉。”這話答的有些心虛,徐晨陽別開眼,不看他。
“那好吧,這個問題算我沒說。”毛建國頓了頓,突然說起巫俏俏,“你覺得俏俏怎麼樣?”
他剛想到巫俏俏,毛建國就提起,好似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似的,徐晨陽有種被人看透的感覺,有些尷尬和無處遁形,“她,挺好的啊!”
毛建國挑眉,“不覺得她粗魯、多動、小心眼、愛惹禍、不漂亮嗎?”
“嘖嘖嘖,這話,可別讓俏俏知道了,否則。”小胖手一抹脖子。
“又沒問你,怎麼老是插嘴。”毛建國嫌棄的瞪他。
小胖不滿的嘀咕兩聲,卻又遭到某人的白眼,即使有再多的不滿,小胖也不敢再插嘴,於是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聽兩人說話。
她那人大大咧咧的,不能說作粗魯,她那是直爽、大方、不做作,幹什麼都由著自己的心而已。她性子急,想法簡單,行動常常比腦子動的快,因此常常很衝動,往往都是做完後,惹了禍事才覺醒。好在她知錯能改,雖然大多情況下道歉已於事無補。另外,她一點都不小心眼,可以說她神經比較粗,又或者可以說她從來都是懷著寬容的態度對待別人,只是對他,某些時候會例外。
說到漂亮二字,他也是最近才關注到。在他眼中,大家的長相都差不多,比方說,大家眼中他是校草、是帥哥,可是他並沒什麼感覺,一副皮囊而已,他不會去關注。他更在意的是性格和內在的東西,比方說林儀容和巫俏俏。林儀容比較乖巧,說話做事認真仔細且有分寸,根本不用人擔心,但她卻不喜歡對人敞開心扉,什麼事兒都埋在心底,比方說多年前眉毛被燒光的事。而巫俏俏就更不用說,和她相處起來,沒有一點壓力,感覺很輕鬆很快樂,而且她大大咧咧的,做什麼都不拘小節,和她在一起會更很自然愜意。不像林儀容,什麼都規範著自己,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他始終都覺得兩人有距離,不如俏俏來的貼切舒服。
徐晨陽無意識的將兩人做了一番比較,也知道自己比較傾向誰。但即使如此,因為兩人都是關係很近的人,所以還是沒能發現兩人在心中地位的高低。
“喂,想什麼呢?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毛建國不動神色的打斷他的思緒。
徐晨陽不明所以的看了他片刻,才猛然想起毛建國剛才的問題,他收回飄渺的心思,不大讚同道,“俏俏沒你說的那麼糟糕,她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