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散盡冬日又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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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散盡冬日又一春
冬日已盡,草木逢春。
山河空念遠,幾番紅塵渡。
“女人坐月子就是另一個重生,若是在月子期間傷了身,那往後的下半生就會落下病根,頭疼熱腿疼腰痠,這都是輕的。”
我看著喋喋不休的丁嬤嬤麗妍莞爾“都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你還當我在月子期間呢?”
丁嬤嬤嗔怪,從桌上拿起一把牛角梳,仔細打理著我的頭髮,看著鏡子裡的我,好言相勸“陛下身子弱的很,外頭還帶著寒氣,您出去了,受了寒,也是身子的大忌!”
“我只是想要出去透透氣罷了,今天陽光大好,說不定花園裡的花都開了呢。”
丁嬤嬤見我來了興致,嘴角難得露笑,也不阻止,點頭答應“也好,也好,御花園裡的水池邊開滿了嫩黃色的迎春花,可好看了,陛下過去坐坐養養神。”
我從梳妝鏡前起身,內著錦緞流雲紋襦裙,外罩一件白色輕裘,長髮以幾支步搖簪起,一改往日的端麗冠絕,好似大病一場初愈,瘦削的身體看似弱不禁風,我抬手摸摸自己的下巴,真是尖銳的能摸清骨頭的形狀。
“都說瘦美人好看,多少人想瘦還瘦不得。”
我輕輕一笑,扶著嬤嬤的手走出去,“女人,還是圓潤點好看...”
春日的陽光明媚而又刺眼,江南的冰雪一旦化去,那隱藏了一冬的綠意就迅速伸展開來,隨處可見一片生機。
呼吸著新鮮空氣,步履也越發輕盈,黎國宮闈遍植花草,經過一冬的休整,這個宮廷中的瘡痍被拂去,盎然眼中的綠意帶來勃勃生機。
“參見女皇陛下!”
我抬頭看著不遠處配刀劍拱手行禮的男子,多日不見,他越發健朗“蕭統領不必多禮。”
“是!”蕭尚起身,靠石子小路旁站好,微微低頭,恭謹有禮。
“蕭統領還在負責宮裡的守備?”
蕭尚聽到我的問話又再一次抱拳“是,保護陛下安危,末將萬死不辭!”
“我哪還是什麼陛下啊...如果黎國變了天下,大壅的皇上給我儲存著這個黃金的囚籠,也不過是讓我做這個皇宮的女皇罷了。”
“大壅陛下臨走之前特地交代過末將,無論如何保陛下的平安,否則提頭去見!”
我聽到他鏗鏘有力的聲音,鶯喉婉轉,輕聲問道“你怕死嗎?”
“末將不怕!”
既然不怕死,端木夙珩的威脅對他一點作用也不起,我將手從丁嬤嬤的腕上抬起“嬤嬤,你們先下去吧,我和蕭統領有幾句話說。”
丁嬤嬤從開始見到蕭統領就一直黑著臉,這會聽到我逐她下去,多少有些不依“陛下,男女授受不親,這深宮大院的...免得遭人閒話。”
“誰傳閒話你就把她的舌頭割下來。”
丁嬤嬤懼怕我的手段,聽到此處心底發寒,趕緊帶了宮人離開。
我緩步向前走去,輕裘拖在石子小路上,身後跟著腳步穩健的蕭尚。
“本來,我是想要離開這座皇宮的,而且我知道,你也會幫我,是不是?”
蕭尚神色凝重的點頭“是!唯陛下馬首是瞻!”
“枉費你一片赤膽忠心,只是,我現在不能走,我已經孑然一身,再也不能給父母平添煩惱...”玉指托起一朵新綻的牡丹,那份華貴天成與我無關,我不過是關在囚籠裡的女人。
“師大人?”蕭尚蹙眉“陛下還不知道?”
我聽了他的話心裡咯噔一下,硬生生將手裡的花折斷,目光駭然,自從上次母親離開就再也沒進過皇宮,我一開始還擔心她是怕別人的閒言碎語,說師家出來個禍國妖孽,現在想來,母親怎麼會是這樣的人?!
“你說清楚!我父母怎麼了?”
蕭尚躊躇半晌,點頭抱拳“師大人攜全家去了大壅帝都,官拜上卿...”
我忍不住後退兩步,腳後跟碰到涼亭的臺階方止住,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騙我?”
蕭尚凝重的神色寫滿了認真“末將不敢欺瞞,也請陛下理解師大人的做法,他們不過是想保全陛下,可憐天下父母心,就算現在您能保暫時平安,但是他們想要給陛下爭取更多,比如自由。”
“呵呵...”我輕輕一笑,都快笑出眼淚了“自由是什麼,我師綰卿什麼時候說想要自由了?!都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就這麼擅自給我做主!”
“陛下...”
我轉身走進涼亭,終是身體太過虛弱,無助的坐在石凳上,手肘撐在石桌上,頂著額角若有所思。
蕭尚見我不再說話更不敢多嘴,半晌之後,我問他“從黎國到大壅,快馬加鞭要多久?”
“到大壅邊境四五天,再到大壅帝都少不了十一二天,算起來,也要半個月之久,路上還不能耽擱。”
是了,去年,我和晴雲從大壅回黎國的時候也花了二十多天。
“你去準備吧,等我身體稍微好點了,我們就出發。”
蕭尚蹙眉“陛下身子不好...可以緩緩,您不要擔心,師大人不會有事的。”
“不能緩,我也得趕緊讓身體好起來,不能再讓我的家人和端木夙珩有任何瓜葛!否則就要一直這麼牽絆下去了。”
蕭尚見我篤定不肯動搖便只能躬身行禮算是答應下來“末將明白,陛下好生將養,末將告辭。”
我點頭,目送他離開,此時此刻,腦海中崩出江雲空三個字,我沒有找過他,他也沒有來找過我,依我對他的瞭解,他一身的江湖俠氣絕對不會隨意更改,也不會放任懷著他孩子的女人被囚禁在這深宮內苑,但是,他就是沒有訊息,沒有任何訊息。
不安的藤蔓攀附上我的胸口,難道真是因為血緣的牽絆,有了那個女兒之後,我對他的心意早已不比從前,想要知道他的訊息,卻又怕自己知道,這種感覺以前從未有過,軒哥哥和蕭泓沒給過我這樣的感覺,端木夙珩和端木謹也沒給過我這樣的感覺,對他,我似乎已經將他當做了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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