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春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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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春節
長安城，有白雪，有春聯，有燈籠，有鞭炮，有歡聚，有笑語，這就是春節。
今天是除夕，一大早的，楊國忠就出門把燈籠、春聯買了回來。
我：笨牛、狗娃，你們兩個掛燈籠，我貼春聯，楊大哥就坐著喝茶吧。
楊國忠：好。
笨牛和狗娃都很興奮，因為，他們是孤兒，從來沒有掛過燈籠；甚至，從來就沒有春節的概念。
一會兒的功夫，我們就掛好了燈籠，貼好了春聯。
我：笨牛，把春聯念一遍。
笨牛：大哥，我斗大的字不認識幾個呀！
我：狗娃，你來唸。
狗娃：大哥，我跟笨牛哥一樣，也是斗大的字不認識一升呀！
聽見這話，我哈哈大笑起來，不過，繁體字我也認識不了幾個。
我：要是王龍兄在就好了，他可是武全才呀，不像你們兩個，純粹的二百五一個。
笨牛：大哥，什麼叫做二百五呀？我笨牛是挺結實的，但也沒有二百五十斤呀！
我：哈哈，不知道沒有關係，知道自己是二百五就行了。
笨牛：好吧，大哥我是二百五那我就是二百五了。
我聽見這話，登時笑得人仰馬翻。
我：狗娃，去把楊大哥叫過來看看。
楊國忠走到了大門口，看了一眼屋簷上掛的大燈籠，又看了一眼門柱上面的春聯，口裡唸到：去歲曾究千里目，今年更上一層樓。
楊國忠：江兄，這幅春聯怎麼樣？
我：去歲曾究千里目，今年更上一層樓。好，好，寫的太好了，今年我們每個人都要再上一層樓。
楊國忠：對，一定要再上一層樓。
我們進了府。
我：楊兄，今天是除夕，弟想在長安城最好的酒樓請你吃頓飯，不知道楊兄是否賞光呀？
楊國忠：江兄，你的是哪裡話，承蒙江兄不棄，楊某願意追隨江兄。
我：楊兄，你客氣了，只要楊兄能夠記住你我今日之情分，江某也就心滿意足了。
楊國忠：江兄對我楊某人的情分，楊某人不光這輩子要記住，到了下輩子，還是不敢忘。
我：楊兄真是重情重義之人，楊兄，這長安城最好的酒樓在哪裡呀？
楊國忠：長安城有名的酒樓數不勝數，最有名的當屬當年唐王宴請瓦崗五虎將的凌煙閣了。
我：凌煙閣，這麼牛的地方，那就去這裡。
楊國忠：凌煙閣位於渭水之畔，立於閣內，可觀渭水之雄偉，也可憶開國名將之風流。
我：是個好地方。
心想：在上海的時候，看電視經常放隋唐英雄，在這個大好的日子，我也去感受下他們的名將風流，當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楊國忠：凌煙閣雖是長安城最有名的酒樓，但是去的都是達官貴族，所以，風流名士，土豪富商，都去長安城的另外一座酒樓。
我：楊兄，你來聽聽。
楊國忠：此樓乃是中宗皇帝為大唐第一才女上官婉兒修建的引鳳樓，這裡每晚名士彙集，富豪如雲，當真是長安城最好的去處。
我：這也是個好地方，就去這裡了，咱們下午早去，免得沒有位置。
楊國忠：好。
我們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坐到了窗前，看著屋外的雪景，心裡的感情是十分的複雜，胸中的感慨也是萬千。
不過，我不願去想那些已經過去了的事情，因為，美好的日子正在來臨。
新的一年馬上就到了，就讓自己有一個全新的開始吧。
我們下午沒有騎馬去引鳳樓，而是僱了兩輛馬車，因為，今天大家可能都會喝醉。
來到了引鳳樓，我抬頭望了一眼，看見樓高五層，層已經深入雲霄，甚是壯觀。
我正看著引鳳樓的美景，卻聽見後面一個聲音：果然，好一個引鳳樓呀。
我們幾個回頭一看，楊國忠是面無表情，我和笨牛，狗娃都大吃了一驚，瞬間又由驚轉喜，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王龍。
我很好奇的問：龍兄，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王龍：別人不瞭解你，我是相當的清楚你，今天是除夕夜，你不到長安城最好的酒樓去吃飯，這就不是你江大志的做事風格了。
我：看來，知我者莫若王龍兄了，龍兄，這位是楊國忠楊爺。
王龍：弟王龍，見過楊爺。
楊國忠：這位龍兄是江兄的好友，你我就不要那麼客氣，都是兄弟。
王龍分別和笨牛、狗娃打招呼，互相寒暄一陣之後，就往引鳳樓裡面走。
我們走進了引鳳樓，現在時間還早，樓裡面還是空空蕩蕩的，一個夥計見我們走了進來，就迎了過來。
夥計：幾位爺，去幾樓？
我：最高的樓。
夥計：好呢，幾位爺，五樓請。
我們在夥計的引導下，來到了五樓。
我環顧了一眼，見東西南北四面各擺放了一張桌子，每一張桌子都圍著四條長凳，而且，每一張桌子都挨著一個窗戶，想必是用來觀看長安城的風景。
我們在南面的桌子處坐了下來。
我：龍兄，海棠姑娘的傷勢怎麼樣了？
王龍：江兄見面先不關心我過的怎麼樣，反而問海棠的情況，這可是典型的重色輕友呀！
我：你不是好好的坐在這裡，看著長安城的雪景，還有什麼好問的。
王龍：海棠的傷勢基本痊癒了，現在跟著藥王學醫，不定就是將來的女神醫呀！
我：這就好，我本來還一直擔心，你來長安的話，要怎麼才能找到我呢？
王龍：我一開始也在想這個問題，後來就想到了這個辦法，不想，還真是很靈。
我：可能這就是緣分，你我真是有緣吶。
楊國忠見我們的開心，也插話：江兄真是大富大貴之人，處處都有好緣分吶。
我哈哈一笑，：楊兄太過獎了。
我們來的太早，夥計就給我們上了茶水。
我們一邊喝茶一邊閒聊。
我看見北面牆上有首詩，就問：龍兄，北面牆上刻的是什麼詩？
王龍向北面牆上看去，口裡唸到：葉下洞庭初，思君萬里餘。露濃香被冷，月落錦屏虛。
欲奏江南曲，貪封薊北書。書中無別意，惟悵久離居。
我聽見最後一句：書中無別意，惟悵久離居。
登時想到了我和何香雪的經歷，不免悲從中來，無法斷絕。
王龍：這是上官昭容的，上官昭容就是上官婉兒，相傳是個大美女大才女，早年跟著大周武皇帝，可能武皇帝不讓她見自己的心上人，才寫的這首詩吧。
我：我的命運跟上官婉兒一樣，也是見不到心上人吶。
楊國忠聽我這麼一，有些吃驚，又很驚喜，：江兄有心上人，為何見不到呢？
我：楊兄，這事來話長，以後我在慢慢告訴你。
我們又閒聊了一陣。
引鳳樓的人越來越多，嘈雜聲也越來越大。慢慢的，五樓的其它三張桌子也坐了人。
我看了眼其他三張桌子的人，北面桌子就坐了兩個人，一個男的，看上去四十幾歲，身材高大威武，不像是一般的百姓，一個女的，看上去二十幾歲，長得還算有幾分姿色；東面的桌子坐了六個人，全部是男的，個個身寬體胖；西面的桌子坐著八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看就是一家人。這些人個個穿的華貴富麗，應該都是些有錢人。
我見夥計上來了，就：夥計，過來下。
我想叫夥計過來菜。
不想，聽見一個女的聲音，：夥計，先到這邊來。
我一聽這話，這不是在跟我作對嗎，心裡有氣，心想：這大過節的，也有人來招惹爺。不過，我打算謙讓一回，正所謂好男不跟女鬥，畢竟也是大過年的。
我大聲的：夥計，先去哪位姐那裡吧，我們不著急。
夥計：謝謝爺的體諒。
我抬頭往那個話的女的那邊看了一眼，正是北面坐著的那對男女，我心想：這個女的這麼沒有教養，肯定是那個男人的三。
我突然很恨這個男人，放著家人不陪，陪自己的三過年，真是個缺德的男人。
我正想的出神，不想那個男的：女不懂事，幾位爺見諒。
我一下就為自己剛剛想的那些事感到羞愧，那是一種極端的不平衡心態，我怎麼能有這種心態呢。
我大笑著：沒事沒事。
我再次往那個姑娘身上看了一眼，長得也算眉清目秀的，就是臉上有種不怒自威的神情，心想：可能這就是古代女漢子的代表吧。
過了一會兒，我們的菜終於上桌了。
我舉起酒杯，：今天，要感謝大家，感謝你們在過去的一年，陪在我的身邊，來，大夥乾了這杯。
我們一口乾了一杯。
我再次舉起酒杯，：這一杯，是我們兄弟幾個要感謝楊大哥，沒有楊大哥，在長安城就沒有我們落腳的地方。
楊國忠舉起酒杯，：這事一定是我感謝幾位兄弟，沒有你們，我楊國忠真的就無家可歸了。
我：不那麼多，幹了。
我們又一口乾了一杯。
我：今天是除夕，明天就是新年了，這一杯，祝福我們在新的一年裡，都能夠平平安安，大吉大利，都能夠更上一層樓。
王龍：江兄這話的很好，咱們乾了這杯，祝福新的一年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楊國忠：謝謝眾位兄弟。
笨牛：大哥，感謝你。
狗娃：大哥，感謝你。
這兩人可能是太過感動了，著話像是要流眼淚一般。
我：大夥，為了我們的緣分，乾一杯。
我們再次幹了一杯。
我們正喝的高興，那個女的跑了過來，：你們話真有意思，為了緣分也能幹一杯，既然我們在此相遇，那也是緣分，為了緣分，我也跟你們乾一杯。
我一聽這話，突然覺得這個姑娘有意思，：為了緣分，大家必須乾了這杯。
我們很高興的乾了這杯，不想，整個五樓的人都站了起來，只聽見一人：這位兄臺的太好了，咱們就一起喝一杯。
我們都拿起了酒杯，一起喝了一杯。
我心想：古代的人確實熱情，大家都不認識，就在一起像一家人一樣喝酒。
我拿起酒杯，：為了緣分，我們寧傷身體，不傷緣分，大夥接著幹。
除夕夜，我們都喝了很多酒，很多人喝醉了。
在回府的路上，我一直在：唐朝真好，唐朝真好，唐朝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