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04章 舒妃喪子

第204章 舒妃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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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舒妃喪子

第二百零四章 舒妃喪子

草長鶯飛,最後一場‘春’雨之後,嫋嫋檀香微醺,寒意漸漸退去。 太醫說瑾瑜這一胎已有一個多月。

比先前懷著固倫和齡公主更辛苦吃力,六宮的事情又沒法料理,嘉貴妃失去帝心,不得出鍾粹宮,宮裡只純貴妃有資格打理大小事務。再過半年,總督那蘇圖的‘女’兒戴蘊妍就會進宮,依皇太后的意思,直接詔封為嬪,做一宮主位。

每次後宮要添新人的時候,總會發生些或大或小的事情,這一次或許也不例外。令妃伺候弘曆多年,卻遲遲沒有身孕,‘私’下里魏夫人幾次進宮探望都催了她好久。沒有子嗣還能得寵這麼久,令妃也實在是有本事了。

魏夫人甚至不惜帶了偏方給令妃,苦口婆心勸她早些懷上龍種。令妃自己也是很奇怪為何久久不孕,她一度懷疑會不會是弘曆或者皇太后不讓她生育而做了手腳。懷疑歸懷疑,令妃在平時也多在飲食方面細細考究,一心希望快點懷上孩子。現在十二阿哥永璂還未週歲,中宮皇后第三次懷了身孕,這等節奏是要‘逼’急了眾妃嬪。

就在璟珂惴惴不安的時候,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舒妃納蘭岫‘玉’唯一的兒子十阿哥連夜發高燒夭折了。

據傳來的訊息說,十阿哥自出生開始身子就羸弱,光是湯‘藥’就成了每日的必備品。據說他前些天渾身起了紅,區域性面板鮮紅或片狀,形似雲彩,漫延迅速,邊緣清楚,遊走不定,伴著高熱,患部伴發水皰。死的時候更是可憐,部分面板有結毒化膿之象,面板潰爛壞死,哭著哭著,哭到聲音沙啞哭不出了,舒妃眼淚直流,終究無法挽回愛兒的‘性’命。

十阿哥走的時候,舒妃幾乎是哭暈了過去,沒人來看她,只有身邊一個自小服‘侍’她的婢‘女’陪著她,甚是悽慘。

太醫們放棄治療的時候,舒妃‘激’動得又叫又哭,抓著太醫狂打,旁邊的人趕忙跑去乾清宮彙報了弘曆。皇太后得此訊息之後也火速趕了過來,一進‘門’見到的事泣不成聲已無力掙扎的舒妃跌坐在‘床’邊,俯在十阿哥身上。

皇太后失了個孫子,心裡面也難過,勸了舒妃幾句,讓幾個老嬤嬤留下來照顧,然後才去了佛堂誦經,為十阿哥超度。

還未來得及取名字的十阿哥,死前那麼可憐,死後才換來皇阿瑪的懷抱。舒妃頓覺世上不公,既然老天不讓她得到皇上的寵愛,為何還要連她唯一的孩子也剝奪了去,讓她下半輩子可怎麼過!

純貴妃、愉妃等人都陸續來瞧過了,對於十阿哥的死,大家能做的也只是安慰了舒妃,為十阿哥表示痛惜。

趁沒人的時候,令妃扶著呆若木‘雞’的舒妃去‘床’上歇著,皺了皺眉,嘆氣道:“可憐的十阿哥,到現在還沒有個名字,皇上許是忘了吧……”

“皇后娘娘這次又有了身孕,皇上天天在翊坤宮住,舒妹妹,你可得理解皇上呢。”

瞧舒妃未有反應,令妃似是漫不經心地說了句,還不時瞄著舒妃的神‘色’,果然這句話剛說出口,舒妃的眉頭微微跳動,手指也顫抖了一下,整雙眼鏡瞬間猙獰,恨意十足。

“妹妹,別怪姐姐我說句不中聽的,十阿哥這兩年來一直都是健健康康的,怎的皇后娘娘這次有了身孕就莫名其妙病了?”令妃的語氣夾帶著同情與惋惜,舒妃根本沒有心情去注意觀察令妃臉上微妙的表情變化。

深受喪子之痛的舒妃,似乎也覺得令妃的話不無道理,好巧不巧瑾瑜有了身孕,她可憐的十阿哥就染了病死了,難道是瑾瑜的孩子剋死了她的十阿哥?

這個想法慢慢被根植到舒妃心裡,她彷彿看到了十阿哥在嚶嚶哭著叫她額娘,痛苦萬分求額娘救救他,他說他好痛好痛,他說他好想皇阿瑪……

舒妃咬緊了牙關,任由淚水流進嘴裡,苦澀不過心裡的痛楚。

這樣洗腦的方式似是有點作用,令妃微微一笑,又說了句:“前些天欽天監說皇后娘娘這一胎是大吉,皇上高興,我們也要跟著高興。皇后娘娘與長公主素來‘交’好,這一胎若是個阿哥,無疑是大清的儲君了。”邊說著,令妃還特意停頓了片刻,見舒妃轉過頭盯著自己,她又換上淺笑道:“我們‘婦’道人家管那些作甚,皇后娘娘母儀天下,誰的孩子都比不上中宮嫡子。不過,姐姐我真的為你感到不公平啊。”

說完之後,令妃做出無可奈何狀搖了搖頭,“哎”了一聲便起身離開了去。

撕心裂肺哭著的舒妃捏緊了拳頭,隨著令妃離開而關上了‘門’的屋子,重新變回了‘陰’暗冷清又壓抑。

令妃達到目的,離開舒妃寢宮之前,還特意駐足回頭望了一眼,才微揚嘴角慢慢離開。

“娘娘,您個舒妃娘娘說那些是想……”

‘侍’‘女’蕊兒笑裡藏刀地屈身在令妃身邊小聲探詢,想證實自己是否猜中了主子的想法。

“舒妃不過是個小角‘色’。”

令妃冷冷地說了一句,便抬起手,讓蕊兒扶著她離開。是的,不過是個小角‘色’。納蘭氏再如何名‘門’望族,只消她不得寵,家世也只能換她一輩子平安。何況,弘曆素來對納蘭永壽不滿,令妃這麼做,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一想到此,令妃的眼神愈發‘露’出殺意。

“什麼?十阿哥死了?”

隨著“砰”的一聲碎碗聲音,鍾粹宮裡的嘉貴妃不禁怔住了,她還以為綠兒口不擇言說笑了。

“你想說什麼便說吧。”

見綠兒神情嚴肅‘欲’言又止的模樣,嘉貴妃心想綠兒也許有什麼難言之隱,又想著綠兒跟了自己這麼多年,年紀也大了,眼下自己落魄,綠兒或是想離自己而去。

嘉貴妃心中的猜疑愈來愈多,一會兒以為是綠兒不要自己這個主子,一會兒又怕綠兒瞞著自己做什麼事情。

綠兒暗自嘆了一聲,不禁皺了眉,對嘉貴妃愈發多疑的‘性’子略顯得無奈了。

“娘娘,我們的銀子不多了,能用的首飾也都送了。”綠兒猶豫之下,還是跟嘉貴妃如實以告。

自從和協翁主死後,朝鮮王把死因歸咎在嘉貴妃身上,認為是她氣死了自己的‘女’兒,一氣之下收回了常年‘私’自給嘉貴妃的‘私’房錢。而一向大手大腳奢侈慣了的嘉貴妃少了李朝的支援,簡直是生不如死。

加上現在幾乎是等同於待在冷宮,不僅每個月的份例少了一大半,而且那些下人見風使舵,沒有塞銀子就不好好做事,綠兒每次收取外頭的訊息,也總是要送點小錢給守‘門’的‘侍’衛或是進出鍾粹宮的婆子。

嘉貴妃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發了狂似的將梨木桌上的東西一掃而地,大聲叫喊發洩著還嫌不夠,又把架子上的器物盡數扔在地上。好在綠兒知道嘉貴妃的脾氣,一早就將易碎的‘花’瓶瓷器都收了起來,擺在外頭的都是些青銅金屬。

“朝鮮王!”

嘉貴妃瘋狂叫著,握緊了拳頭死命捶著桌子,指關節沒一會兒都紅紅腫腫的一片。

“娘娘!娘娘——”綠兒見得心疼,衝上去抱住嘉貴妃,豆大的眼淚“嘩嘩”掉了下來,“小姐!芷淑小姐!您不要這樣子!不要這樣傷害自己!”

綠兒拼了好大力氣,才將嘉貴妃制住,她冷靜之後,痛苦哭著抱住了綠兒,緊緊揪著綠兒背上的衣服,“綠兒,我好恨,我好恨啊!”

“小姐,您還有我,您真的還有我!”

綠兒也順手環上了嘉貴妃的腰身,與她哭成一團。自記事以來,她們倆就在一塊兒長大,綠兒是嘉貴妃最親近的‘侍’‘女’,從王府到宮裡,一路上走來不離不棄。

嘉貴妃此時此刻是那麼無助,那麼悲傷。“為什麼?為什麼他們都要這麼對我!”

原來,皇太后不是真的喜歡她,從頭到尾都把她當做一棵搖錢樹!

原來,弘曆對她也只是敷衍,為的只是她能夠讓李朝源源不斷送來金錢充實國庫!

原來,李朝只是利用她,一見她落敗,就棄而遠去!

“可憐的小姐……”

綠兒實在不忍心告訴嘉貴妃,宮裡即將新添一位福貴人,是朝鮮王李昑親自挑中的貴族少‘女’李英靜,即將在七月份時候與戴蘊妍一同進宮‘侍’奉君側。

舒妃心碎,嘉貴妃崩潰,瑾瑜這一胎懷得實在不安穩。純貴妃來找她商議安排新晉秀‘女’的住所事宜,瑾瑜一度發愣。

純貴妃索‘性’合上了摺子,輕輕覆上瑾瑜的手背,柔聲道:“主子娘娘,您這樣對肚子裡的小阿哥不好,放開些。”

“本宮聽到些不乾淨的話,你可要長點心,別讓嚼舌根的人得意忘形!”

瑾瑜微微眯著眼,語氣裡盡是冷淡。若非容兒多了個心眼留意,她還不知道背地裡有不少人議論是她這一胎剋死了舒妃的十阿哥,納蘭一族尤其是納蘭永壽那老傢伙,竟然聯合朝中的大臣,將當年瑾瑜之父佐領納爾布不光彩的一事抖‘露’出來,讓大家都知道納爾布賭輸了錢竟然將先帝賞賜的貢品給拿去典當!

至於謠言是從何而起,容兒不斷派人在查,瑾瑜也難免因此分了神,本就懷胎辛苦,這下更是鬱鬱寡歡,脾氣也躁了起來。

“臣妾知錯,臣妾一定讓人徹查!”

純貴妃暗自罵自己倒黴,惹了瑾瑜不開心,要是弘曆怪罪起來,她也倒黴了。

“不必了。”瑾瑜睜開了眼睛,冷淡的眼神犀利得可以殺人,“這還需要查?”

純貴妃仔細一想,不禁怔住了,莫非是承乾宮那位?想來想去,除了嘉貴妃,也只有她會這麼不安好心了。

“娘娘,您是打算……”

純貴妃不知道瑾瑜的想法,瑾瑜現在無憑無據,也想不出來能怎麼辦,只能行事小心,不讓令妃鑽了空子。

“長公主府過些日子要去履親王府裡下聘,你得空替本宮送份大禮過去。”

權衡再三,瑾瑜想著,還是找璟珂來商議比較好。令妃的確不是好惹的角‘色’。別說現在弘曆十有**宿在她那兒,當年害她坐冷宮之後令妃成了弘曆的寵妃,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瑾瑜不敢掉以輕心。

純貴妃曉得瑾瑜對令妃防備得很,又不想摻合她們之間的事情,應了聲之後便趕緊離開了翊坤宮。

“娘娘,要不奴婢派人盯著承乾宮?”

純貴妃走後,容兒對純貴妃不放心,忍不住要給瑾瑜進獻主意,瑾瑜卻並不贊同:“令妃不是傻子。”

“娘娘,您現在有五公主,又有十二阿哥,這一次要是再生個小阿哥,害怕她令妃不成?”

容兒從心底裡討厭令妃,更是瞧不起令妃包衣出身的低等身份,認為她是靠著狐媚才勾走了萬歲爺。當年瑾瑜被令妃出賣進了冷宮的事情,容兒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瑾瑜苦笑著靠在容兒懷裡,輕聲說著:“容兒,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您放心吧娘娘,奴婢做得很乾淨,只是可惜冬兒那丫頭不成氣候,壞了娘娘的大事。”容兒嗔罵著,一邊輕怕著瑾瑜的背,寬慰道,“令妃這些年都沒動靜,想必那‘藥’真的靈了。”

“冬兒好歹為本宮辦事多年,就是蠢了些,你可要厚待她家人。”

瑾瑜十分平靜地‘交’代容兒做好後事,冬兒是不可能再出現在宮裡了,自從令妃尋了藉口打發她去了辛者庫,瑾瑜日日惶恐,最後知道容兒乾的事情之後為時已晚,她只得讓容兒儘可能為冬兒做好身後事。

容兒靜靜看著懷裡的瑾瑜,彷彿她永遠長不大,還是當年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格格。

“您放心,奴婢不會讓您雙手染上不乾淨的東西。”

自從出了冷宮,容兒就發下誓言,這輩子一定會保護好瑾瑜,不再讓任何人欺負了她。容兒並非不信任璟珂,只是覺得璟珂並不是能夠完全依靠的人,等哪天觸犯了她利益,說不定她就會放棄了瑾瑜。

“你可別落下馬腳。”瑾瑜離開容兒懷抱,又謹慎叮囑了幾句,“冬兒不成器就再換一個,時間拖長了令妃懷孕的機率就越大。”

“奴婢明白!”

說:

這個即將進宮的福貴人李英靜是個虛構的人物。歷史上弘曆的福貴人在乾隆二十八年十月初三日才初封福常在。為了行文方便,我把她身份轉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