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99章 永珹出繼

第199章 永珹出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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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永珹出繼

第二卷 雍正王朝 第一百九十九章 永珹出繼

和協翁主到來之後沒過多久日子,瑾瑜開始感覺到陣痛,終於在四月二十五日臨盆,原本寂靜的皇宮頓時燈火通明,所有人打起精神整裝伺候皇后生產,各宮嬪妃在睡夢中被喚醒,火速梳洗打起精神趕往翊坤宮。

經過幾個時辰的折磨,弘曆心急如焚地徘徊著,終於在寅時十分聽到產房裡報喜,瑾瑜不負期望,生下了一個健康的小阿哥。

弘曆幾乎是狂喜奔進產房,絲毫不顧規矩不理血房髒汙,純貴妃等人來不及勸阻,他已衝進去抱還未清洗乾淨的十二阿哥。

“哈哈哈哈!朕又有嫡子了!”

弘曆雙手將十二阿哥高高捧起,眾人下跪恭賀弘曆喜得嫡子。然而每個人都各有心事寫在臉上,皇太后在福如嬤嬤的攙扶下,又著急又小心地顧及腿腳不便,喜不自禁地進了翊坤宮,一進門開口便是“哀家的孫子在哪,快,給哀家抱抱!”

難得再有嫡子出世,皇太后的激動之情不亞於弘曆,愛不釋手抱著十二阿哥,片刻才想起瑾瑜,忙關切道:“皇后可好?皇帝,你今後可要好好待皇后才是。”

弘曆連連應著,人逢喜事精神爽,旋即下令翊坤宮上下額外賞賜一年俸祿,一干產婆太醫等盡數得了賞,大夥兒沾著喜氣,就連燒水砍柴火的宮女太監也得了賞賜,翊坤宮好不熱鬧!

如此大肆封賞,弘曆仍覺不夠,又命李玉道:“前去墨靜軒賜朝鮮和協翁主珊瑚珠寶十二串,朝鮮樂器十二件,蜀錦十二匹……”

所有賞賜數量都是十二,意在為十二阿哥的誕生慶賀。皇太后心花怒放之下,聽弘曆頒賞,奇怪和協翁主得此厚賞,因而問了幾句,弘曆且道:“自和協翁主入我大清,宮中喜事不斷,先是準噶爾來降,再是皇后誕育嫡子,和協翁主是我大清福星,這賞賜也該她得!”

若說是巧合沒人不信,只是弘曆這等賞賜給和協翁主,未免太過誇張了。原本嘉貴妃得知瑾瑜生子已是不悅,偏偏又聽弘曆犒賞毫無功勞可言的質子和協翁主,嘉貴妃更是不解且鬱悶。

“皇帝寬待和協翁主,便是厚待朝鮮。”皇太后“嗯”了一聲點點頭,沉吟片刻,又問,“十二阿哥的名字可取了?”

“兒子一早就取了,就叫永璂!”弘曆迫不及待地告訴了皇太后,這個名字是瑾瑜懷孕時候他就想好的。璂琪,玉屬也。五阿哥永琪是弘曆最喜愛的庶子,而十二阿哥是瑾瑜冒著高齡危險千辛萬苦才生下的嫡子,這兩個名字都可以體現弘曆對兒子的重視程度。

皇太后十分滿意這名字,見十二阿哥許是餓得哭了,便讓乳孃抱下去餵奶,才仰天感嘆:“祖宗保佑,皇帝子嗣眾多,我大清江山不怕後繼無人!”

天亮之後,璟珂得此訊息,火速進宮探望瑾瑜,皇天不負有心人,孝敬皇后在天之靈終可瞑目。

瑾瑜已恢復了精神,含笑欣慰望著嬰兒床裡的十二阿哥,對自己苦盡甘來而感慨不已。

“瑾瑜啊,恭喜你了,呵呵呵……”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難得見璟珂這麼愉快歡笑,瑾瑜剛抬起頭,已看見容兒笑容滿面迎著璟珂進房間,璟珂先是朝瑾瑜點頭示好,再轉身走去嬰兒床邊輕輕抱起十二阿哥。

“皇姐今兒個來得真早。”

瑾瑜看著璟珂微微一笑,又道,“皇上才剛上朝,和協翁主就過來瞧了,前腳剛走,皇姐可碰上?”

“和協翁主?”璟珂一愣,搖了搖頭,想著和協翁主這般懂禮儀,竟比自己早過來,也難得了。“真是個好女人,只可惜是朝鮮王的女兒。”

“朝鮮王的女兒那麼多,兒子卻只有一個。不過本宮倒是聽說世子李愃也不得朝鮮王喜歡。這朝鮮王被稱為聖君,對子女卻這般無情,實在令人費解。”瑾瑜一想到和協翁主的處境,唏噓不已,對她甚是同情。和協翁主的身世又讓瑾瑜聯想到純貴妃的和嘉公主,生來殘疾,被弘曆冷落了好幾年,不過和嘉公主比和協翁主幸運,至少弘曆及時醒悟,為了彌補女兒,經常會去儲秀宮,而且也不知是從何傳出的訊息,現在紫禁城裡無人不知曉國舅爺富察傅恆家的二公子福隆安已早早被弘曆選中為和碩額駙。

“朝鮮王為何對子女無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咱們皇上可是愛極了自己家孩子。”璟珂輕笑了兩聲,抱著十二阿哥尋了張凳子坐下,才道,“十二阿哥一出生,普天同慶,皇上龍顏大悅還減免了全國各地稅賦,百姓們可歡喜了。”

瑾瑜誕下嫡子,臉上有光,整個翊坤宮更顯金碧輝煌,所有用度一應是最好的,皇太后還命福如嬤嬤往後天天送補品過來,就從慈寧宮的月例里扣除,對瑾瑜是寵上了天。

“鍾粹宮那位聽說又耍性子了?”瑾瑜輕輕地詢問,對於嘉貴妃的脾氣,多年來也料得幾分,想著這次她生了十二阿哥,間隔十一阿哥才兩個月時間,嘉貴妃必定又像當年被孝賢皇后奪了風光之後那樣喪氣。

璟珂不禁擰了眉頭,將十二阿哥放回嬰兒床,走到床邊坐下,收住了原有的笑容,淡淡道:“你別管她怎麼耍性子,且信我一句,四阿哥是絕不可能登上儲位。”

瑾瑜略有些不明璟珂為何如此肯定,忍不住問了句:“論子憑母貴,論文才武略,四阿哥在眾阿哥之中都屬最佳,皇姐如何知道他無緣儲位?我大清素來不以嫡長為先,何況永璂還小……”

“聽我的沒錯。你千萬莫要在皇上面前提及半分儲位之事,為了永璂,也為了你自己。”璟珂認真囑咐了瑾瑜,好在瑾瑜性子沒以前急躁,話也聽得進去,璟珂還是抱著隱隱擔憂,歷史的程序她無法改變。

墨靜軒裡頭,嘉貴妃頭一回過來見和協翁主,和協翁主知她心情不好,許是來找茬,對她卻依然客客氣氣恭敬有禮。

申光綏怕嘉貴妃欺負了翁主,擋在前面,盯著嘉貴妃,不肯單獨留妻子與嘉貴妃說話。

“害怕本宮吃了你家翁主不成?”

嘉貴妃略有些冷笑地瞪了申光綏一眼,和協翁主暗自嘆了聲,想著寄人籬下的酸楚,作妥協之後,對申光綏道:“儀賓相公,請你幫我走一趟御膳房,總是吃不慣宮裡的膳食,你且去告知我的膳食口味吧。”

“翁主慈駕……”申光綏仍是不放心,見和協翁主微笑點頭示意自己應付得過來,又不安地瞥了嘉貴妃一眼,才悶悶地走了出去,帶上門。

屋裡除了嘉貴妃的心腹綠兒,其餘下人皆被遣了出去,和協翁主孤立無援,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剛要開口,就聽嘉貴妃搶先道:“水姬,你也別怪本宮說話難聽。皇上本意要的是仙姬做質子,朝鮮王卻把你派來,你心裡可真不怨他?”

“怨又如何,不怨又如何,我不過是昌德宮最讓人看不起的翁主。”

對於自己的不得志,和協翁主明顯看淡了許多,嘉貴妃的挑撥並不能引起她的情緒波動。

輕笑著,嘲諷的語氣悠然而起,嘉貴妃戲謔地玩著護甲說:“水姬啊,如果我是你,就會趁現在好好抓著皇上,只要有了皇上的寵愛,朝鮮王還敢不把你放在眼裡?”

“娘娘!”和協翁主略有些憤怒地收住了笑容,瞪大眼睛看著嘉貴妃,語氣冷淡了更多,“請娘娘自重,不要侮辱儀賓。”

嘉貴妃見她惱怒,也不見怪,仍笑道:“我知道,你和申光綏成婚九年有了感情,可這感情哪比得上平日裡受的折磨?”

嘉貴妃的算盤打得真響,她知道自己人到中年,弘曆又是個多情種子,後起之秀一日接一日出現,她不得不退而求其次,親自挑人進獻給弘曆。但是為何挑中和協翁主,嘉貴妃也是有過深思熟慮。一來和協翁主無權無勢,比其他翁主更易控制;二來雖說嫁了人,但是朝鮮王幾個女兒當中和協翁主是品德最佳者,當不上位份高的妃嬪,至少一宮主位也不成問題。

不止和協翁主,就連綠兒都覺得嘉貴妃這個要求實在太荒唐了!這好歹是朝鮮王的女兒,堂堂正正的翁主,嘉貴妃這麼做,不止是侮辱了翁主和儀賓,更是間接侮辱了朝鮮王,朝鮮王再不喜歡這個女兒,也得顧及整個朝鮮的顏面。

和協翁主倍感受辱,即起身親自走到門邊,毫不客氣地開啟門,探出手指向門外,語氣裡盡是惱怒不已:“請娘娘自便!”

嘉貴妃吃了閉門羹,露出原形,低低罵著:“裝什麼貞烈,不過是個庶出的翁主,過的日子連我都不如!”

和協翁主狠狠咬住嘴脣,竭力平靜心中的怒火與委屈,雙眼噙著的眼淚就快落下,聲音夾雜著哭腔與顫抖,哽咽著說:“娘娘!請您自便!”

綠兒明知道是嘉貴妃過分了,無奈人微言輕,對和協翁主再同情也是無能為力,只得於心不忍地低下頭,不敢看和協翁主的神情。

嘉貴妃“哼”了一聲離開,沒多久徘徊在門外的申光綏見嘉貴妃一臉陰沉離開,急急忙忙跑進來,一個勁地問和協翁主出了什麼事情。

氣急攻心之下,和協翁主什麼話都說不出口,活生生地大吐一口鮮血,直直倒在申光綏懷裡,急壞了的申光綏大呼來人請太醫。

這一場鬧劇沒多久即被傳開,沒人知道嘉貴妃到底說了些什麼,能把和協翁主氣昏了過去,弘曆十分重視和協翁主的情況,在問了太醫之後,二話不說去了慈寧宮,當著皇太后的面把嘉貴妃叫了來。

愚蠢之極的嘉貴妃,進了慈寧宮見弘曆和皇太后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正在給皇太后捶腿的令妃則一臉看好戲的模樣盯著她。

“皇額娘,您說該怎麼辦吧。”弘曆直接把爛攤子甩給皇太后,當初是皇太后把嘉貴妃指給他做侍妾的,現如今要處置嘉貴妃,還需要皇太后點頭。

皇太后倍覺丟臉,不等弘曆過來,已經氣得食不下咽,隨即說全憑弘曆做主便是。

弘曆走到嘉貴妃面前,不等她解釋,直接冷言冷語道:“你一直想讓永珹當上皇太子,又覬覦坤寧宮的位子,朕偏不讓你如意!”

“皇上冤枉啊!”

嘉貴妃有口難辯,她萬想不到和協翁主身體那麼弱,竟然會氣的吐血,這下可把她害慘了。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讓永珹娶個名門之後?朕會滿足你,即刻賜婚怡王府和碩額駙福僧格之女伊爾根覺羅氏。但是朕也告訴你,弘昆兩年前夭折,履親王膝下無子,永珹作為皇子,理應為天下表率,出繼履親王府,為族兄盡孝道。”

得此噩耗,嘉貴妃如臨五雷轟頂,臉色蒼白,雙脣發抖,無疑作答。

弘曆見她說不出話來,冷冷地掃了一眼,又轉身對皇太后溫和道:“皇額娘,和協翁主來京已有一段時間,因著太過思念家鄉,不宜宮中生活,兒臣想著待她身子好些,再命人護送她回朝鮮。同時兒臣會寫信要求朝鮮王善待她。”

“皇帝思慮周全,哀家理當支援。”皇太后微微一笑,遂抬起手,低頭對令妃道,“令妃,哀家累了,扶哀家去歇息。”

“是。”令妃淺淺笑著,直起身,扶起皇太后往裡間走去,臨了還不忘朝著弘曆送上一個嫵媚的笑容。

弘曆正要甩袖而去,嘉貴妃回過神來,驚慌失措爬過去抱住弘曆的腿,哭求道:“皇上饒命!臣妾知錯了!求皇上處罰臣妾,不關四阿哥的事啊!”

弘曆臉上盡是厭惡之情,一腳踹開嘉貴妃,厲聲斥責道:“這回你才知錯,太晚了!過去的事情朕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知道,你一次又一次善妒,攪得後宮不寧,四阿哥有你這樣的額娘不如沒有,朕意已決,你無需求饒!”

“皇上!臣妾……臣妾伺候您多年,為您生了多個阿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皇上您當真這麼絕情嗎?”嘉貴妃泣不成聲,從地上撐著起來,又跪著爬過去弘曆腳邊。

弘曆連正眼都不瞧她,使了個顏色,讓李玉把她拉開,才道:“朕若是絕情,在你當年對朕用催情藥時就該讓你再也不得出來,你別費氣力,這裡是慈寧宮,莫要再撒野擾了皇太后清淨!”

拂袖而去的弘曆,身影是那般毅然決然,身後嘉貴妃驚天動地的哭聲絲毫沒能讓他心軟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