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 第二十章 夜宿·點燈竹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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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 第二十章 夜宿·點燈竹苑
孟心竹漫步回到竹苑,她今天冒了一個很大的險,明為賭**,其實卻是跟巨集德龍湫賭誠信、賭他不僅有欲也有情、賭他的人性,更賭他是個君子。萬幸的是她壓對了籌碼,結果還算是令人滿意,這對於巨集德龍湫來說本就是個必輸之賭。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衣袖裡的聖旨,這是永遠不能公開的密旨,是她和巨集德龍湫之間的祕密。雖然是祕密,但至少可以保證她不會有違心願的委身。看來巨集德龍湫也算是個不錯的人,她突然不如之前那般反感他。
剛走到竹苑前的迴廊上,孟心竹就看到那對象徵皇上臨幸侍寢的紅燈籠掛在竹苑大門上。自己離開的時候還沒有這東西,怎麼現在會出現呢?不用問了,一定是那個皇上搞得鬼,他的輕功了得,就算比她後下出,也會比她早到。孟心竹的眉頭已經打結了,剛剛才對這位皇上產生的好感全部煙消雲散了,反感之情尤勝從前。
當然除了巨集德龍湫外,還有誰會在竹苑上掛上這個燈籠呢?孟心竹剛進門便看到明公公等在門口候著。“娘娘回來了,皇上剛到,正等著娘娘呢。”
孟心竹邊上樓邊暗自在心裡把巨集德龍湫罵了個底朝天,她推門而入,便聽到笑聲。
“哈哈哈!”巨集德龍湫正摸著耳朵望著她,“難怪朕的耳朵這麼燙,原來是被人罵了。”
“這是你自找的!知道不會遇到好臉色,還敢來?”
“這是朕的皇宮,為什麼不敢來?”
“你……”孟心竹用手指指他,點點頭,“算你狠!原來你不過是失信的小人罷了,我太高看你了。”
巨集德龍湫用手撐著頭,坐在書桌旁一臉無辜地看著孟心竹,“朕何時失信了?”
“你不失信,竹苑的門口會掛紅燈籠?難不成今天是什麼節日嗎?”
“嗯,今天應該算是竹苑的節日吧,因為朕要留宿於此。”看著孟心竹已經快要殺人的目光,巨集德龍湫不由地又笑起來,他走上前壓低聲音說,“放心,朕不是隨便承諾的人,承諾就一定能做到。”
“那你……”
“朕好歹也是皇上,喜歡一個妃子卻不能得到她,心裡有多難受,以這樣的心情又怎麼能去寵幸別的妃子呢?這似乎對別的妃子也不公平吧?”巨集德龍湫坐在她身邊,繼續低聲說,“雖然掛上侍寢的燈籠,不過朕不會勉強你,你就做做樣子,替朕留些面子吧。總不能讓大家知道朕賭輸了,不能去寵幸自己的妃子吧!”
孟心竹轉頭看著他,從他的眼神中,她看到承諾,她輕輕嘆了口氣,又轉頭看著臥榻,“可是,也不能睡在一張**吧?”
“放心,朕要的是你的心和你的人,絕對不會對一付軀殼感興趣。所以就算躺在一張**,朕也絕不會碰你,這是朕的承諾!”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孟心竹只得搖搖頭,“你最好別打呼嚕,不然我就把你踹下床。”
“這個朕就沒辦法承諾了,大不了爭取小聲點吧。”巨集德龍湫站起身,不再壓低聲音,“愛妃,隨朕休息吧!哈哈哈!”
孟心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樓下的明公公等人聽到皇上的笑聲,也跟著笑了,“小陳子,過了今晚,竹妃娘娘就不同於從前了,要仔細伺候。”
“是,小陳子知道。”
“竹妃娘娘可是個特別的娘娘,伺候皇上這麼久,也沒見過他對哪位娘娘這麼用心。”明公公感嘆道,“小陳子,好好伺候竹妃娘娘,若這宮裡人手不夠,儘管說。”
“謝明公公!”
“你比小李子有福呀。”
巨集德龍湫依在**看著屏風,孟心竹正在換衣服,待她走出來,巨集德龍湫不由地挑挑眉,略覺得有些意外,“朕以為你會,會穿得多一點。”
孟心竹看看身上純布的褻衣,“又不是要出門,哪有人睡覺穿那麼多衣服,而且現在已經入夏了,我又不想自己中暑。”孟心竹指指巨集德龍湫,“不叫明公公來幫你更衣嗎?”
巨集德龍湫站起身,“這個好象是妃子的職責吧。”說罷他張開雙臂,“來,為朕寬衣!”
孟心竹將手交叉於胸前,面帶笑容的看了他一會,便搓著手說:“好啊,順便把你的臉皮也寬下來,叫明公公拿出去拍打拍打,太厚了你帶著也不舒服!”
“哈哈哈!”巨集德龍湫走上前,“不要以為朕寵著你,就可以這麼有恃無恐的,好歹……”
“好歹你也是一皇上是吧?”孟心竹搖搖頭,“隨便你是穿著還是脫了,我先睡了。”
孟心竹走到床邊準備開啟被子,卻被突然從天而降的東西罩住全身,她抓騰了半天才把那東西從頭上拿開,而巨集德龍湫已經把龍袍脫掉了。
“這是什麼?”
“當然是被子了。”
孟心竹看看手中的東西,“這個被子也太大了點吧!”
“因為是朕和你兩個蓋的。”巨集德龍湫湊在她耳邊說。
“誰要跟你蓋一床被子呀?我又不是沒被子。”
“不是說好了是演戲嗎?哪有夫妻之間分兩條被子蓋的?”
“我……”
“好啦,這被子足夠大,就算蓋四個人也沒問題,你將就一下吧,做戲做足了。”
孟心竹平躺在**,她儘量靠著牆,巨集德龍湫轉頭看看躺在身邊的人,本來他以為她會放個枕頭之類的什麼東西將兩人隔起來,可是她沒有。
“能告訴朕,你尚是完璧,為什麼會有如此的**功力?”
“拜託,是不是處子之身與有沒有**力好象沒有必然的聯絡吧?”
“你專門學過?”
孟心竹側過身子,看著他,“如果告訴我就是專門被訓練出來對付你們這些男人的,你會怎麼樣?”
巨集德龍湫盯著她的眼眸,“朕相信,你說的朕都會相信。不過你的目的是什麼呢?如果你要行刺朕,機會太多了,可你都錯過,況且你不是竹妃,也不會是為了葉國亡國之事到宮裡來的。如果是為了刺探月國的虛實,恐怕成為朕的女人會比你現在這個樣子方便的多。”
“你說對了一部分,不過還差一部分你沒考慮到。”孟心竹側頭看著他,“那就是我從頭到尾都在演戲,假裝不認識你,假裝不是來殺你的,假裝水遁,假裝被你抓住而失望,假裝不想成為你的女人,一切的一切都是假裝的,目的只為讓你身陷情網不能自拔,然後在你用情最深的時候給你一計猛擊,徹底打垮你。”
巨集德龍湫皺著眉看著她,研究她眼神裡透出來的資訊,“如果是真的,那朕就太危險了。”
“嗯,不錯嘛,知道危險就應該學會保護自己,不要再迷足深陷。”
“可是朕怎麼覺得你是在故意讓朕有這樣的錯誤認識呢?”
“隨你吧,我知道任何人都沒有能力去左右別人的想法,做出最終判斷的只有人本身。”孟心竹翻身面向牆壁。
巨集德龍湫伸手輕撫著她散在枕頭上的長髮,閉上眼睛,“如果你真的是為了別國而來,朕會感謝派你來的人。如果你真的是密探,那就小心保護自己,別讓朕知道是誰派你來的,就如你所說,朕是個身系天下的男人,朕要對這個國家負責。”
清晨,孟心竹在枕頭上動了動,慢慢張開眼,看著從窗戶裡透過來的光線,天已經開始亮了。她揉揉眼睛,卻發覺脖頸旁有細細的風吹過,她忙轉頭,巨集德龍湫正枕著她的頭髮處於熟睡中,那細細的風正是他的呼吸,而她的一隻手也被他緊緊握住。
孟心竹搖搖頭,不禁笑了笑,以前總在書上看到這樣的描寫,說什麼成熟男人的睡容卻如嬰兒般,現在看到巨集德龍湫的睡容就有這種感覺。面對嬰兒還能生什麼氣呢?她輕輕地把自己的頭髮從他頭下抽出來,坐起身,正準備把手拔出來,卻聽到身後的人說: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後面一句是什麼?”
孟心竹坐著嘆了口氣,這個男人什麼時候才放棄背後嚇人這招呀?
巨集德龍湫也坐起身,“愛妃醒了,給朕一個晨吻吧!”
“踹你兩腳好不好!”
“哈哈哈,唉,現在還真有點懷念之前那個雖是一臉病容,卻溫柔可人的竹妃了。”巨集德龍湫笑著走下床,“小明子,進來吧!”
孟心竹皺著眉看著正在更衣的巨集德龍湫,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目測過他的身高,現在看起來他應該有190,她已經見過他半祼的樣子,以他身上的肌肉來看,他的好武功可是花了不少時間,像他這樣的長相、個子和身材,如果能到二十一世紀,一定可以混箇中國第一男模來噹噹。不過想到一古代的皇上去走T型臺的模樣,孟心竹不由地失笑了。
“朕的樣子有這麼好笑嗎?”
“別孔雀了!”
巨集德龍湫不了地皺皺眉,“朕與孔雀有什麼關係?”
“你與孔雀沒關係,但與恐龍有關係。好啦,上你的朝去吧。”
明公公等人一臉驚訝地聽著孟心竹“你”呀“我”呀地跟皇上說話,而皇上也沒怪罪她,反而笑意濃濃的。
“小明子,擬旨,辜念竹妃身弱多病,免行跪拜之禮。”孟心竹詫異地抬頭望望他,巨集德龍湫則彎腰看著她的眼睛,笑道,“朕上朝了,竹妃好好休息。”
一時間皇上夜宿竹苑,並賜旨竹妃免行跪拜之禮一事在宮中傳得沸沸揚揚的。月妃聽到這樣的訊息很是愣了半天,怎麼可以這樣?齋戒期滿皇上並未臨幸竹妃,卻是在月昆宮。可是才過了一晚,竹妃怎麼可能又得到皇上恩寵了?是皇上注意到那雙眼睛了嗎?
太后喝著茶,聽著太監的報告。“哦?皇上真的賜給竹妃這樣的旨意?”
“回太后,千真萬確,明公公已經擬旨了。”
“嗯,那哀家還真要見見這個竹妃了。”
孟心竹默默地跟著太后派來宣召的太監,在去東都時曾經見過這位太后,老人家慈眉善目的,可是孟心竹感覺她決不會是外表見到的那樣,因為身為宮庭的女人,而且是能夠當上皇后最後又成為太后的女人,都不會是平凡之輩。太后宣召一定跟今天皇上的賜旨有關,孟心竹也不太明白他怎麼會突然下這樣的旨意。
孟心竹正欲跪拜,卻聽太后說:“竹妃免禮,皇上都免你跪禮了,在哀家這,也不必拘禮,坐到哀家身邊來!”
太后仔細端詳著竹妃,笑道:“竹妃的眼睛長得真好,怕是皇上整個人都陷進去了。”
“太后言重了,臣妾不敢。”
“不要驚慌,哀家沒有怪你的意思,是真心誇你長得好,也難怪皇上會喜歡你。這些年,皇上都專寵月妃,你是第一個除了月妃外,被他侍寢的人。”
“臣妾惶恐!”
太后拍拍孟心竹的手背,“哀家的老十,還有玉兒都對你誇讚不已。哀家有句話要告訴你,皇上是萬民的皇上,他的一舉一動都關係著國運和民生,作為他的妃子,你當好好照顧皇上的身體。你也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是選擇做麗姬還是做青娥。”
誰是麗姬?誰又是青娥?不過以太后這段話意思來看,估計應該就相當於是長孫皇后或者蘇妲已之類的人吧。“太后教誨,臣妾明白,臣妾知道凡事都應以國事為主。”
太后點點頭,“果然是個聰明的丫頭,一點就通。你要牢記自己說的話,不要如某些人一般,食言!”
“臣妾明白。”
“回去吧!”
孟心竹在御花園裡漫步,看樣子太后似乎很不滿意月妃專寵,這位太后在先皇時期應該是個不錯賢內助,知道以天下為重。她正走著,便看見林妃正坐在前面的涼亭裡。
“竹妃妹妹,過來坐坐吧。”孟心竹點點頭,走進涼亭,林妃為她斟了杯茶,“姐姐以茶代酒,向妹妹道喜了。”
“姐姐言重,喜從可來?”
林妃淡淡地笑了笑,“妹妹打破月妃的專寵,為皇上侍寢,又得皇上免跪禮的聖旨,在這宮中,妹妹可是唯一一個不必跪皇上的后妃呀,這還不是喜嗎?”
孟心竹接過茶杯,“也許是悲的開始。”她淡淡地呷了一口。
“妹妹何出此言?我入宮多年,都沒見皇上這樣對待一個后妃,看皇上對妹妹的寵愛,就知道他是真心喜歡妹妹的。”
“‘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這樣純美的情感似乎不適合存在於皇宮裡中,一瞬間的溫情,在那一刻讓你溫暖,只是**過後,剩下些什麼呢?過眼雲煙而已。”
“妹妹!”
孟心竹仍然笑著,“謝謝姐姐的祝福,我知道在這裡的生活,就應該記住該記住的,忘記該忘記的,改變能改變的,接受不能接受的,這樣才可以過得比較幸福。”
林妃仔細地看著眼前的竹妃,她和去東都時見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雖然蒙得聖寵,又得聖旨在身,可卻沒有一絲嬌燥之氣,反而顯得更為恬靜。“怎麼看都覺妹妹不應該是這宮裡的人,妹妹的這份超然和灑脫真是讓人羨慕,”林妃站起身,看著遠處,“妹妹當好好保重,不要被這宮裡的瘴氣淹沒了。”
孟心竹走在回竹苑的路上,不由地自嘲起來,怎麼今天自己說的話,好象和皇上真有什麼似的,唉,這場戲還要做多久?看起來太后和林妃都還算和善,不過那個月妃可就不是好說話的主了,還不知道有什麼風暴等著自己呢。
竹苑很安靜,除了陳公公三個人外,沒有別人。孟心竹還沒坐定,明公公就帶著四五個人,兩三個箱子來到竹苑。
“竹妃娘娘,這是皇上給娘娘的賞賜。”
孟心竹皺皺眉,又是什麼?
明公公將箱子一一開啟,裡面沒有金銀珠寶,只是一摞摞的書籍。“娘娘,這箱是史書,這箱是詩歌小說,這箱是皇上特意為娘娘收集的樂譜。”
孟心竹隨手拿起一本,翻了翻,笑道:“勞明公公代為謝過皇上了。”
明公公笑著點點頭,皇上說的果然沒錯,送上這些書,竹妃娘娘一定會笑的。他又托起一個包袱,“娘娘,皇上還說要將這個交到娘娘手裡。”
孟心竹接過包袱,“這又是什麼?”
“皇上說娘娘看了自然知道,奴才告退了。”
包袱裡不是別的,正是孟心竹的攀巖包,看著這些熟悉卻與這個時空很陌生的東西,孟心竹發愣了,這是自己與現代社會唯一的聯絡,看到它才覺得自己還是個現代人,但這又什麼用呢?它不用幫自己離開這個異時空,離開這個令人鬱悶的皇宮。她嘆了嘆氣,只拿出了自己的日常用品,把剩下的東西連同攀巖服一起,都收在衣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