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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來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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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來訪3

故人來訪(3)

“相公——”‘玉’容擔心的看過去,裴安的臉上一副深受打擊的表情。

“我……我買了一些你愛吃的白糖糕回來,你要吃嗎?”裴安語無倫次的說。

‘玉’容看了看摔的滿地都是的糕點,心裡微微一疼。

昨天晚上,她只是隨口提了一句,好久沒吃白糖糕了,他今天就買回來了。

白幕然上前一步,衝著裴安說:“我來帶‘玉’容離開。”

“白幕然!”‘玉’容尖叫,不敢相信他居然這麼無恥,居然敢大咧咧跟裴安要人。他算什麼東西?他是尚盈盈的相公,不是她的,她的相公是裴安,是站在那裡一臉驚嚇的那個男人。

“‘玉’容……”裴安一陣心慌。

他從中午開始就有些心神不寧,好像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好不容易在衙‘門’裡坐了一下午,到點了才急匆匆的跑去買了白糖糕,再氣喘吁吁的跑回來,卻看見了讓他心神俱裂的這一幕。

‘玉’容和白幕然,他們才是合適的一對,郎情妾意。

而他,只不過是硬生生‘插’到他們中間來的。

“相公,我跟他沒有什麼的,你相信我。”‘玉’容看著裴安一副大受打擊的‘摸’樣有些不忍,他才是這個家的男主人,任何他不歡迎的客人他都可以趕他走,可是現在他卻被人咄咄‘逼’人,欺負到頭上來了,卻不敢大聲的說一句你給我滾。

歸根到底,他還是沒有底氣吧,她沒有給他信心,他不相信她對白幕然全無芥蒂。

‘玉’容到這時卻有些恨白幕然,我們生活的好好的,你跑來幹什麼?攪局嗎?

‘玉’容上前一步,牢牢的挽住裴安的胳膊,一字一句的對白幕然說:“你走,我們家不歡迎你。”

“‘玉’容,你還恨著我嗎?”白幕然一臉的不甘心。

裴安看著他們倆,一副鬥氣冤家的樣子,心裡突突的難受,卻又找不到出口。

半響,裴安才終於說道,“白老闆遠來是客,就請留下用個晚飯吧。”

“好。”白幕然喜形於‘色’。

“硯豐!”裴安對著外面喊了一聲,硯豐從外面進來了。

“帶白老闆去客房休息。”

硯豐答應了一聲,白幕然卻有些不願意走。

“白老闆,‘玉’容是我娘子,不能見外客,你留在我們的院子裡,恐怕對她的名聲有礙。”裴安委婉的說道,他始終學不會咄咄‘逼’人。

實際上,男‘女’之防那裡是這麼簡單的呢?白幕然和‘玉’容剛剛單獨見面,‘玉’容已經是有夫之‘婦’,這樣可以算的上‘私’會,是要遭人唾罵的。

話都說到這裡,白幕然也沒有理由反駁,只能跟著硯豐下去了,眼神卻一直灼熱的看著‘玉’容,牢牢不放,直到最後一刻。

房間裡只剩下‘玉’容和裴安了。

裴安肯定是誤會他們了,‘玉’容深吸一口氣,準備好好跟他解釋一下。

“相公,我……”

話剛開了一個頭,卻被裴安打斷了。

“這些白糖糕都撒了,得收拾一下,要不招螞蟻。”說完,裴安徑直蹲下去,一塊塊的揀起掉落的白糖糕。

‘玉’容無奈只能跟著他一起收拾,卻還是不放棄的說,“相公——”

“杜文書昨天去麻辣燙的鋪子看了,他說生意很好,看來於村那幫人今年過年不用愁了。”

看著他左繞右饒的轉移話題,‘玉’容終於再也忍不住了。

“相公,你閉嘴!你聽我說。”

裴安飛快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玉’容一輩子也忘不了,裡面有憂傷,有乞求,像是在乞求她,不要再說了。

‘玉’容突然覺得自己很殘忍,她對裴安很殘忍。

裴安是個多麼單純的孩子,與人為善,他的心裡裝著大家,沒有‘私’情,是她把他扯進了這一團‘混’麻的感情糾葛中。是她,招惹了他。

如果沒有他,他高興的做著他的縣官,也許,會娶一個恩師的‘女’兒,或者是同僚的‘女’兒。他們琴瑟和鳴,也許不會有多恩愛,但是一輩子相互扶持是可以的。

可是是她,她一定要搞什麼契約夫妻,租來的相公,她誤了他!

裴安的眼神裡充滿了憂傷,然後卻又變的絕望了,好似終於認命了。

他的手也跟著顫抖了起來。

‘玉’容抓過他的手,牢牢的捧著。

“裴安,你聽我說,我不會跟他走的,我不離開你。”

裴安聞言頭猛的抬起來,驚喜的問:“真的?”

“真的!”‘玉’容保證。

裴安大喜過望,一把抱住‘玉’容,牢牢的把她抱在懷裡。

“‘玉’容,我也愛你,你不要離開我,我發誓,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不會讓你傷心的。”

‘玉’容埋首在裴安的懷裡,呼吸著他身上的男人氣息,裴安的整個身體都在‘激’動的顫抖。

失而復得,最能體現他剛剛的心情了。他原本以為,白幕然來了,‘玉’容一定會跟他走的,他甚至已經做好了以後孤家寡人,獨自生活的準備,可是沒想到,‘玉’容跟她說,她不走,她不會離開他的。

簡直是意外的驚喜。所以的喜事都趕不上這一件。

“‘玉’容,我愛你。”

這一次,‘玉’容聽清楚了裴安的表白。

但是,她卻沉默了。

裴安愛她,其實她早已經有所覺察,裴安表現的很明顯,她一個現代看慣了愛情劇的人又怎麼會感覺不出來?

只不過她一直裝著不知道,她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段感情。

裴安是好人,裴安很單純,裴安很木訥。

裴安是真的愛她?還是一時‘迷’‘惑’?或是自己也認不清自己的心意。

這些問題,她不得不考慮。

她跟裴安的契約夫妻計劃只定了一年,一年以後,他們就要各奔東西了。

跟裴安做真夫妻,也許是個好的機會,但是她害怕。

一個‘女’人,一輩子能深愛幾次呢?每一次深愛,都好似耗盡了身體裡的所有熱情。

熱情燃盡以後,只剩千瘡百孔的心。

她害怕,愛到最後,還是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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