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71 原來如此

071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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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原來如此

徐凌寒向皇帝告了假,孑然一身,帶著悲痛,帶著徐若菱的骨灰,去了皇陵。

隨著此事告一段落,南下兵分兩路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在司徒飛揚的授意下,徐香菱被送回京城的丞相府。

——

越接近江河流域,天氣似乎變了一般,早晨還是豔陽高照,可是一到中午卻已經雷鳴電閃了。一路下來,沿途的支流已經長滿了水。司徒飛揚這兩天臉色越來越差,雖然極力壓抑,可是,眉宇之間的神色,還是讓許若菱明白,事情有多麼的棘手。

第四天中午到達了蘇城,大雨下個不停,地面上已經滿是積水,隨著狂風驟雨,周圍的大樹都已經摺彎了腰,耳邊只有風聲、雨聲、雷鳴聲。

江岸邊洪水滾滾而來,暴雨也不曾停息,從中午一直下到晚上,天空烏雲密佈,時不時還劃過閃電和雷鳴。

噼啪——

又是一個響雷,司徒飛揚此刻開始擔心知府大院裡的許若菱,她特別害怕打雷聲,晚上一聽到打雷聲,她就會害怕。

可是,作為司徒王朝的皇帝,他肩負著重任,而且,雨雖然大。但是,在江堤上巡邏計程車兵和百姓並沒有因為這樣的大雨而有所鬆懈。再多的擔心,此刻也只能放在心裡。

“皇上,這雨很難停下來,如果一直這樣下下去,半個月不到,江堤恐怕要決堤了。”蘇城知府上均昊是四十多歲的文官,身材有些矮小,佈滿皺紋的臉上寫滿了擔心和挫敗,這水位節節上升,遲早是要決堤的。

上均昊話音剛落,幾個負責江堤安全的水利官員也對著司徒飛揚快速的稟報著。

“上大人,餘下的先回去再說。”巡視了江堤一趟後,司徒飛揚快速的接過玄風遞過來的韁繩,大雨之下,白色的身影利落的翻身上馬,向著上知府的府邸方向疾馳而去。

雨勢很大,那狂奔在雨裡的身影,很快的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之內。

“皇上是不是太趕了一點?”上均昊上了馬後,喃喃自語的搖了搖頭道。

書房內,燭火通明,許若菱幾乎快要忘記外面的雷雨閃電,她努力的將注意力集中在水域地圖上。

“若兒。”司徒飛揚一下馬,就朝臥室方向跑去,門被推開了,大風之下,那原本明亮的燭火被熄滅了。一片黑暗,房間裡好像沒有人的樣子。他急了,這麼大的雨,天又黑了,她能去哪裡?

突然的雷鳴,驚嚇的許若菱一陣尖叫,司徒飛揚快速的朝聲音的來源地跑去,快速的攬住了她發顫的身體。

“沒事了,我回來了。”抱著許若菱瑟瑟發抖的身子,安撫著她的驚嚇,司徒飛揚沉聲道:“怎麼不讓玄月進來陪你?”

“我在忙著幫你處理水患呀!”熟悉的聲音,雖然他的衣服溼淋淋的,但是懷抱依然很溫暖。

“你幫我?”司徒飛揚一臉置疑的望著懷裡的人兒。

“對啊,其實我很聰明的。”許若菱的雙眼閃爍著璀璨的光芒說道。

“嗯!”他低聲的笑了笑,感動的不是她真的能幫上什麼忙,而是她現在的心意。

“不相信我?還笑我?”許若菱不滿意的皺了皺眉頭,伸手挽住了司徒飛揚的脖子道。

“不是吧?皇上,您這麼急著趕回來,就是為了跟這個男子在黑不溜秋的書房纏綿?”門口,上均昊的聲音響起,他認識的皇上,雖然不好女色?但也不至於喜歡上男人了吧?

一個陌生的聲音打算了許若菱接下來的講說,難道他真的是迫不及待的趕回來,只為見自己?想到這樣的可能,她心裡美滋滋的。

“你先出去,回頭來找我。”司徒飛揚命令道。

“是。”雖然他與先皇是好兄弟,也算看著皇帝長大的。可是,伴君如伴虎,在他還沒有發飆之前,他還是謹慎點為妙。

——

許若菱再次拿過地圖,迅速的指著上面的一些河流。

“把這些溝渠連成一片,這樣一來,至少可以保證蘇城流域不會決堤,這座城池也不會淹沒。”

“這些支流都要漫水了,哪裡還能承受江堤的水?”上均昊瞄了一眼許若菱手中的水域圖,快速的指出圖紙中的弊端。果真是個吃軟飯的小子,睜著眼睛說瞎話。只是,一旁的皇帝卻聽得無比認真。

“你不知道先將這些支流的水給放掉啊!”許若菱的脾氣也上來了,他就佔著自己年紀大點,老是對她指指點點,對著上均昊就是一頓白眼,還是司徒飛揚好,一直耐心的聽她講解。

“放水?怎麼可能,那旁邊都是村莊和良田,若是放水,淹了那些老百姓的家園,他們怎麼生活?”上均昊也站了起來,走向牆壁的地圖,指著上面的地圖分佈,對著許若菱吼了回去。

“我們就是為了保護這些地方,你現在的方案既然是毀了這些地方。”上均昊再次提醒道。

“上大人,這叫‘棄車保帥’。”一直以來,大家都想著如何疏通河道,卻沒有反思考慮。

一旁的司徒飛揚讚賞的看著許若菱。也只有她能想到這樣的辦法,淹沒農田和村莊,將江堤的水分流,這樣就可以安全的渡過汛期。

上均昊愣住了,一雙大眼眨巴的望著許若菱和一旁的無比堅定的司徒飛揚。回頭看看牆上的地形圖,也認真的研究起來,過了一會後說道:“不錯,照目前的情形也只有這個辦法可行了。不錯,不錯!”

剛才還被吼,這一刻又被他讚美,許若菱看著眼前的上均昊,也是一臉的讚賞,沒想到看上去如此文弱書生般的模樣,也是一個乾脆豪爽之人。

“可是,這樣反堵要怎麼辦?萬一沒有弄好,口子沒有堵住,決堤了,就真的會淹沒蘇城。”上均昊突然開口道,一雙眼睛死死的盯住許若菱,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有個萬一,蘇城十幾萬的人口就沒有了,那他就算死,也沒有臉面去地下見先皇。

“這個,我還在想。”被他盯得毛骨悚然。

“哪有那麼快啊,又不是打雷閃電,她能想到這樣的引水辦法,已經很了不起了。”司徒飛揚揉了揉許若菱的頭,安慰道。

“今天先到這,明天再想。”

她臉上的疲憊,雖然小臉上有著耀眼的光彩,可是,連日的奔波,再加上她身上的一些舊傷還未完全康復,她真的該好好休息了。

“對,你好好休息,明天再想。”上均昊爽朗的笑聲再度響起,這才快速的退了下去。

“皇上,我也先回屋去了。”臨走時發現還沒有跟司徒飛揚打招呼,於是,回頭說道。

“皇帝陛下,我厲害吧!”顧不得剛離開的上均昊,許若菱笑眯眯的說道。

“徐凌寒教你的?”她的水域圖畫得很精準,這絕對不是她對著地圖就能勾畫出來的。對於她似乎精通治水,他也是持有懷疑態度。看著一旁等待誇獎的她,轉身向一旁的衣櫃走了過去,一面詢問的同時,一邊將身上的溼衣服換下來。

“不是,額,你怎麼當著我的面就脫衣服了?”許若菱一臉大驚小怪道。

“我喜歡。”

“來頭髮也擦一下吧!”許若菱隨手拿起旁邊的棉布說道。

“我要你幫我擦。”

“額?”沒想到他會提這樣的要求,想了想還是拿起棉布給他擦拭了一番。

此情此景是如此和諧,若說,

一直以這樣的方式相處,也未嘗不是她想要的,只是,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呢?一切會如她所期盼的那樣嗎?

——

一聲雷鳴劃過,許若菱從朦朧的轉醒,屋子裡有著燈光,可是床邊卻是空空如也,一瞬間,她幾乎以為自己被擄走了。當視線看向光明處,一道白色的身影卻背對著床站在牆壁前,專注而認真的研究者懸掛在牆壁上的地形圖。偉岸的身影在燭光下,顯得格外挺拔。

天還沒有亮,窗戶外依然是狂風驟雨,她準備起身。而剛才認真研究水域圖的司徒飛揚卻已經走向床邊。

“雨聲太大了嗎?”司徒飛揚坐到了床邊,大掌輕柔的撫過許若菱嬌嫩的臉頰。

“再睡會吧,天色還早呢!”許若菱緩緩開口道,他的辛苦,她都看在眼裡。

“嗯!”話音一落,和衣攬過許若菱瘦小的身子。

——

“憑什麼要淹掉我們的家,保全城裡那些老爺夫人?”年輕的男子憤怒的咆哮著,這些日子在河堤上的辛苦勞碌,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讓他們情緒更加反彈,叫囂著,眼睛裡充滿了恨意。不管司徒飛揚是皇帝還是平民,都恨不能跟他拼命。

“這是我們的家園,是我們祖祖輩輩的根。”老人們氣得滿臉鐵青,同樣的用仇視的目光盯著司徒飛揚。

“誰要淹我們的村子,就找他們拼命。”

“對,誰敢淹我們的村莊,我們就跟誰拼命。”年輕氣盛的男人已經到了怒火無法控制的地步,掄起拳頭,如果不是眼前的衙役擋著,早就硬拼上來了。

咒罵聲、叫囂聲、小孩和女人們的哭泣聲,混雜在一起。司徒飛揚依舊是冷靜的望著前面的人群。

“這是解決江南水患的最好辦法,也是最快的辦法,至於淹沒的房屋和良田,朕會讓上大人在其他地方重新給你們建造起來的,朕保證。”

“我們不要,我們只要自己的家園。想要淹沒我們的家,除非殺了我們。”人群喧鬧著,根本不聽司徒飛揚的敘說,叫嚷聲越來越激烈,憤怒的村民,甚至從家裡拿出了斧頭和鋤頭,似乎要血拼似的。

上均昊臉上滿是憤怒,這些無知的人們,這就是救所有人的唯一方法,他們既然冥頑不靈,甚至還想動手。

“和朕一個白臉,一個黑臉,爭取最短的時間裡解決所有的事情。”

“是。”

“誰敢在朕的面前放肆!”一聲冷厲的喝斥響起,司徒飛揚銳利的寒光掠過暴動的村民。那股王者之氣有著不容忽視的強勢和威嚴。

隨著司徒飛揚這一聲中氣十足的冰冷嗓音,暗中的玄風和眾多龍騎士迅速現身,整齊的站到了司徒飛揚身側,冰冷的面容,淡漠的眼神,手中拿的不是鐮刀,也不是鋤頭,而是一把貨真價實的刀劍。

暴亂的村民被這樣的陣勢驚嚇住了,目光不經意的看了過去,對上司徒飛揚那冷如寒冰的臉龐,一個個驚恐的低下了頭。

“朕最後說一次,這是為了保全整個江南水患最好的辦法,也是唯一最快的方法,否則江南水患一破,不要說這些村莊,就是方圓幾百裡都將是一片汪洋大海。三日之內,所有人必須撤離,違令者,朕嚴懲不貸。”

“即使撤離,也不用擔心生計問題,撤離的村民都去蘇城的寺廟或者去朕搭建的帳篷,朝廷會派遣專員發放粥糧。等汛期之後,會重新安排新的地方,包括你們的房屋和良田。”

該說的都說了,司徒飛揚對上上均昊,給了他一個眼色,這才領著身後的黑衣大漢們快速的離開,片刻功夫,一隊人馬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那壓迫的窒息感才漸漸消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