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72章 像是孩子要糖吃

第172章 像是孩子要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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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像是孩子要糖吃

第172章 像是孩子要糖吃

傍晚的湖心閣上方攏著層層疊疊的晚霞,或濃或淡的暈染開來,像是落滿了紫藤花瓣。

可長幸站在湖心閣的浮橋前,抬頭看著這天,卻知道它肯定會很快就暗下來。

小雅又一次在花廳布好了菜,果不其然,才剛半柱香的時間湖心閣便再次燈火通明。

長幸沒有用晚膳,瞧著時辰差不多了便進湖心閣的小廚,還沒忙完便聽見外頭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長幸心中一咯噔,放下手中的材料走出去看。

這一出門便看見滿頭大汗的淵墨跑了過來,拱手急切地道:

“夫人,主子不知為何發了高熱病倒了!您快過去看看吧!”

長幸神色一變,當下什麼都顧不得了提起裙子跟在淵墨身後往白府的書房跑去,一路跑到了書房,還沒跨進去,就聽見裡面傳來一聲低斥:

“出去!”

長幸的腳就這樣尷尬地停在半空,她抬頭往前一看,發現這書房的佈局很簡單,兩旁都是高立著的書櫃,往前看過去透過那層不厚的紗簾,就是一方長案。

而白瑾行此刻就坐在那長案的後面,呵斥完那一句後他抬頭與長幸對視,眼中是一閃而過的錯愕,長幸卻是眉眼平淡地放下腳,挑眉與他對上了這一眼。

嘖,這看起來不是挺精神的嗎?長幸深覺自己被人坑了,瞥了一眼淵墨後轉身便想走。

眼看人就要走了,白瑾行這才回過神來,眼神慌了一瞬,可嘴巴張了張不知該如何開口。

就在他猶豫的這一瞬間,長幸竟真的轉身走了出去,白瑾行急忙起身跌跌撞撞地快步追了出去,最後是趕在人徹底走遠前,上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你還要走……”

這人的聲音聽著有些委屈,長幸忍不住停下腳步,先是看了看他握著自己的那隻手,視線再往上對上這人的眼。

長幸有些莫名,又有些想笑:“不是你叫我出去的嗎?不是你不想見我的嗎?”

握著她手腕的手漸漸有些收緊,白瑾行低頭看著她有些發惱:

“不是的,剛剛那不是同你說的,我也沒有……”

後來的話他開不了口,便索性不說,沒有什麼呢?沒有不想見她嗎?

之前這人心情不好了說不理便不理自己,他耐著性子問了她緣由,她又不願意好好給他個解釋。

他便當她是不想見他,索性睡在書房,好眼不見心不煩。

可現如今要他如何輕易地承認,這幾日他確實想見她?要他如何承認他傲著性子不見她,只是不想讓自己顯得那麼容易討好,是想讓她多在意自己一些?

這些話白瑾行一輩子都說不出口,他既害怕長幸知道又害怕她不知道。

誰不是生於人世的第一回動情呢?他是承認自己付了真心,想以自己的真心換她的真心。

可她到底願不願意呢?

白瑾行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所以他不敢說,也不願說。

他自出生便孤傲冷清了這麼多年,這種性子不是一時說改就能改的。

長幸看著他,誰知等了半天也沒有下文,想了想自己廚房裡還有要做的事情,便下意識掙脫他的手:

“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白瑾行眼神微微一慌,解釋的話都說出口了,這怎麼還是要走?

他急忙將她拽緊,皺著眉道:“我這都解釋給你聽了,你不許走……誰說我沒事,我……”

說著,他一把將長幸攬在懷裡,湊到她耳畔悶聲道:

“你都不哄我了,我心裡堵。”

這像是生氣更像是撒嬌的話,聽得長幸好一陣怔愣,白瑾行這人什麼時候竟也會露出這樣的性子了?

簡直就是受了委屈來要糖吃的孩子,她的心被這句話震得好一陣發麻。

要知道這人以前的性子最是冷清傲嬌,又愛守禮俗規矩,即便是最親近的時候,他也很少會說甜膩的情話,更別提現在大庭廣眾之下拉著她的手,又把她抱在懷裡。

長幸一時間心頭軟得厲害,她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輕聲道:

“好好好,我不走了,你先放開我,這裡這麼多人看著呢。嗯?”

白瑾行的頭埋在她肩上,聽到她這話,那根一直緊繃的弦終是鬆了鬆,可還沒等他說話,下一秒便覺得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察覺到白瑾行身子頓時沉了下來,長幸一愣,趕緊抱著他不讓他摔到地上,著急地喊著:

“白瑾行,白瑾行……”

摸了摸他的額間,掌心燙得厲害,長幸這才意識到這人是真的發了高熱暈了過去。

她趕緊招呼著一旁的淵墨和滄武把他扶進書房的軟塌上,又請來了一個大夫,大夫把了脈寫了藥方,長幸便吩咐淵墨去煎藥,自己則一直留在書房照顧白瑾行。

她滄武取了些冰塊過來做成冰袋覆在白瑾行額頭給他物理降溫,滄武一時不解,不知道她的用意,但他一向性子穩話又少,且在上次的湖心閣事件後對這位夫人更是佩服,這會兒雖是不解,但也覺得她這麼做自然也有她的道理,便沒有問出口。

果不其然,冰袋放上去沒一會兒,他家主子因發高熱而難受的神情便緩和了些。

長幸又折騰了一個時辰,直至大半夜,白瑾行這高熱才漸漸退了下去。

第二天等她再次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居然躺在榻上,被側身睡著的白瑾行抱住懷裡。

雖然不知道她昨晚是怎麼睡到榻上來的,但是這軟塌睡兩個人小了些,且白瑾行還是個病人,長幸一想到自己昨夜無良地佔了人家病人的半張榻,便覺得不好意思。

她看了看白瑾行睡得極沉的臉,伸手往他額間探了探,鬆了口氣:呼,總算是沒有發熱了。

這麼想著,長幸便小心地挪開白瑾行放在自己腰間的手,可還不待她挪開他的手,白瑾行便又將她往懷裡一攬,也不知是不是沒有睡醒,呢喃著夢語:

“困,別動。”

長幸:“……”嘖,這人要不是病號她估計能把他踹下去。

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在生病的時候握著人的手不放,第二天還誣賴她朝她發脾氣的。

長幸心中雖然是這麼吐槽的,但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俊秀貌美的臉,她又默了一瞬,唔,好像這樣她也不怎麼吃虧?

不一會兒她便敗下陣來,昨晚都沒怎麼吃東西又忙活了大半宿,這會兒天才剛矇矇亮,她也正困著,索性就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書房裡安靜極了,外頭的人都不敢上前敲門,連經過時的腳步都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