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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得的大事(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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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得的大事(6000)

皇上出事了!

後面這五個字,洪統領是怎麼都不能當著百姓們的面說出來的,只能期待五王爺能夠理解自己的意思。

葉斐然還沒有反應,圍觀的百姓們卻譁然了。

“這是什麼事兒啊?五王爺這就要去迎親了,宮裡怎麼還來叫他呢?”

“會不會是……有人還是不希望五王爺成這個親呢?窀”

“應該不會吧!旨意都下了,再反悔也太丟人了吧……”

百姓們小聲的交頭接耳猜測著,言論間,自然是少不得將三個月前,京城裡傳的沸沸揚揚的那三角戀重新又拿出來討論了一番了妲。

葉斐然當然沒有聽他們的猜測,心中對於是不是昨晚的事情好存有疑慮,但是,既然是宮裡傳話,既然還是禁軍統領親自跑了這一趟,還是在明明知道他此時是要去做什麼的時候,那就說明,自己這一趟不進宮的話,就落人把柄了。

反正,雲洮也不是他想要的女人,哪怕她會因為他沒有親自去迎娶而怨懟於心,那也只能說她運氣不好。或者說,她要怨恨的話,就該去怨恨宮裡的人,是那人打亂了他們的步調。

至於舒兒,因為她是側妃,不用他大禮迎接,只待吉時一到,自然會被抬進他府中,所以,他倒也沒有因為迎親被打斷而心存不悅,反而還能裝作大事為重的大義凜然而博得眾人一讚。

“莫文,你前去尚書府知會一下,本王去去就來!”

去去是不是能就來,已經沒有人能夠確定了,但他卻是不得不進宮一趟的了。

當他扯下胸前的紅綢,夾緊馬腹,隨著禁軍統領快馬加鞭往宮中趕去時,百姓們又是一陣譁然。

五王爺果然是鐵錚錚的好漢子,大婚當即,還是以公事為重,不為兒女情長所束縛啊!

當然,這些恭維,葉斐然聽不到,他一路狂奔的猜測著宮裡究竟是出了什麼事了。

與此同時,已經梳妝完畢,只等著吉時到進五王府的苗吟舒也聽到了蕭十一的彙報,不由的黛眉緊鎖,憂心的問道:“他此去可是有何大事發生?”

“定然是大事,不然的話,即便是皇上暗中施了什麼計謀,皇太后亦斷然不可能讓五王爺的婚禮受到波折的!”蕭十一同樣憂心忡忡,“不過,大小姐放心,我已經安排了幾人暗中跟著五王爺,萬一有什麼事,定然會有個照應的!”

“那我就只能在這裡等著了!”是的,她只能等著,等著蕭十一的人能夠保護好葉斐然,也等著蕭十一的人能夠儘快的傳回來確切的訊息。

因為,昨夜的警告和今日忽然將他叫了去,讓人不得不猜疑事情是不是出了什麼變化。

冷劍宵也得到了訊息,他的訊息來源自然是二王爺葉斐雄那邊給的。不過,他比苗吟舒多知道的一點是,不但是葉斐然被叫進了宮裡去,連葉斐雄和葉斐豪,還有異姓王爺費忠也進了宮。

所以,他擔心的不是葉斐然的安危,而是擔心著這件大事,說不定就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沈予沛得到的訊息自然是最精確的,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優哉遊哉的喝著他的茶,似乎,宮裡發生的那件事情,跟他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

再說葉斐然這邊,一路快馬加鞭到了宮門前,發現宮門口的禁衛比往日多了一倍不止,還有數位大臣似乎也被才傳喚了來,他的準岳丈雲尚書和馮丞相赫然在列,只不過,他們還沒有得到能夠允許進宮的許可,只在外面焦灼的等待和猜測。

葉斐然來不及和眾人打招呼,就被洪統領催著進了宮門,事有輕重緩急,也顧不得換乘,再一次快馬前進,目標直接是皇上的寢宮。

偌大的寢宮外宮女太監跪了一地,各個面色恐慌,低垂著身子瑟瑟發抖。

寢宮的硃紅色大門緊閉著,外面站著許多皇帝的妃子,有的緊張,有的無措,有的直接嚶嚶飲泣……

葉斐然的疑心更重了,這怎麼好像是皇上就快要不行的樣子?

但是,昨兒晚上,皇上不是還好好的嗎?即便是遇上有人下毒,但他也依舊能夠冷靜自持的處事?

而且,再想到宮門外那位數不多的幾位重臣,都已經是換上了常服的,顯然他們已經是回過府的了,那也就說明皇上上朝的時候應該還是好好的。

容不得他在做任何的猜想,洪統領已經敲響了門,並通報說是五王爺到了。

硃紅大門立即從裡面打開了,卻只開了一條縫,也就足夠葉斐然一人進去。

有妃嬪想要趁機看一眼裡面的情形,但大門很快就關上,將她們再次阻隔在外。

寢宮的光潔地板上,一溜排的跪趴著太醫院的人,知道是葉斐然到來,也沒有人有心思跟他打招呼,誠惶誠恐的擔心著自己的命是不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葉斐然穿過他們跪趴的空隙,大步的往內寢殿而去,只見一重厚重的明黃帷幔擋住了視線。

帷幔前,同樣跪著好些人,是皇后、雲妃帶領著一眾小皇子和小公主,還有葉斐雄、葉斐豪和費忠。

孩子們大約是體會不到危機,跪的膝蓋疼了就不停的在蠕動著,但是皇后和雲妃的心思在那一幔之隔的內裡,誰都沒有出聲訓斥。

唯一沒有跪的自然是身為母后的皇太后,此時的她面色不大好,大概是流過眼淚了,眼部和臉頰上的妝容被擦去了,顯露出了與精緻修飾的妝容不一樣的顏色。

“兒臣見過皇太后!”葉斐然這是確定黃皇上確實出事了,不然,他即便是再小心眼,也斷然不可能在他大喜的日子裡出什麼么蛾子的。

跪在皇太后的腳下,與葉斐雄他們一排,葉斐然微仰著頭看著皇太后,是想要從她口中知道宣德帝到底是怎麼了。

“皇上用過午膳之後,正要準備去參加你的婚禮,卻忽然口吐黑血暈厥了!”皇太后簡單的說道,眼眸裡卻掩飾不了深深的疑惑。

是!她早已經佈置了一切,想要在今日這個特殊的日子裡,讓宣德帝有去無回。

但是,她只在外面準備了刺客,卻沒有在宮裡做任何的手腳。

所以,她也很迷茫,不知道這是狡猾的宣德帝置死地而後生的一個計謀,還是還有別人也同樣跟她一樣想要他的命。

在得知宣德帝中毒的那一瞬間,她還差點以為左微雪是不是逃出了密室去跟宣德帝告狀了,但在近密室檢查了一遍,確定她的雙腳早已經不能走路之後,打消了那個可笑的念頭。

但是,宣德帝這一次中毒,真的太在她的意料之外了,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情形如何?”毒!又是毒?會是跟昨晚的毒有關嗎?

“是劇毒鶴頂紅,太醫院院首帶著幾位醫術精湛的太醫正在全力救治!”皇太后說的很無力,很悲傷。

但僅僅是那劇毒鶴頂紅五個字,就等於在跟葉斐然和在場的所有人說,救治的希望已經非常渺茫了。

皇后和雲妃呆了呆,她們聽到傳報的時候,只知道皇上是吃了什麼不好的東西才吐了,可是沒有人告訴她們是吐血了,吐的還是黑血。更沒有人對她們說,那是因為中毒引起的。

而這一刻,皇太后的話無疑是五雷轟頂,轟炸得她們措手不及,呆愣在當下。

皇后更是本能的反應,一眼看向了皇太后,那怨恨的眼神,彷彿是在控訴著,下毒的人一定就是皇太后!

皇太后欲眉一皺,鳳眼半眯,冷惻惻的對上皇后的目光,嘴角揚起一個譏諷的笑容道:“怎麼?皇后以為這毒是哀家下的!”

皇太后當場說出這樣的話來,當真是語驚四座,除了孩子們,所有人都驚駭而不可思議的看著——皇后,她是這個意思嗎?

皇后也沒有料到皇太后居然將自己的意思公佈於眾,心中一凜,警覺了自己太過顯露於外,在皇上的生死還不明的情況下,有點操之過急了。

立即眉眼一低,順從的搖頭道:“臣媳不敢,太后多心了!”

“是不是哀家多心,皇后你自己心裡有數!”皇太后卻沒有半點讓步的意思,更有著不做賊人心不虛的坦蕩。

而她,更是從皇后的哪一個眼神中,肯定了宣德帝大概已經對她額外的疼寵葉斐然而起疑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皇后怨恨她當初壞了她腹中的孩子,逼迫她不得不借著刺客縱火而將孩子小產,但她也沒有吃虧不是嗎,將處處壓她一頭的馮貴妃給陷害了,並以哀怨之名保住了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皇后再不敢多話,只能忍著心中的怨恨,祈禱著皇上能夠醒來。

只要皇上醒了,就算是皇太后也不能將他們如何!

不過,皇后還是太樂觀了一些。劇毒鶴頂紅是直接被吃下去的,而且,還是銀製的碗碟筷子沒有驗出來的,那唯一能得到的結論,自然就只有一個了。

而這唯一的一個結論,就看你有沒有膽子想象了!

寢殿中的氣氛,一度陷入了僵持,皇太后的咄咄逼人,和皇后的忍氣吞聲,若是換做了以往,多少還會有人站在皇后的立場來考慮。

但是,今日的情況不同,皇上還在裡面搶救,能不能活著醒過來,這個概率怎麼想都有點兒小。

而皇太后一直是比較強勢的,即便是皇上醒著,都得忍讓三份,何況他此時生死未卜。而,殿中跪著的都是皇太后的兒孫輩,只有一個同輩的,還是皇太后幼年有著青梅之誼的驍騎王爺。

所以,也就形成了此時皇太后一人獨大的局面,皇后不忍難道還要當著眾人的面,違拗皇太后不成,那無異就是自尋死路了。

皇后服軟,皇太后自然也順勢收勢。此時發生的事情,對她來說雖然也是一個意外,但是細想之下,當然是要比她親手去做那一件事情更加的讓人痛快。

在急令太醫們救治皇帝的時候,她當然已經下令徹查皇帝中毒的事情,昨晚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今兒又威脅到了皇帝的生命,這可不是一家小事情,這是有損皇家顏面的大事。

時間在漸漸流逝,內寢中的狀況顯然大不好,太醫們忙進忙出,也不知道是在幹什麼,卻都一致的迴避了皇太后與眾人的視線。

但他們還能進進出出的派人去御藥房取藥,也說明宣德帝一時半會兒還沒有嚥氣,還真是讓人不好下定論了。

就在皇太后有些忍耐不住,見一個太醫又愁眉苦臉,滿身是汗的出來,一聲叫住他,就要開口問話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喧鬧。

眾人心裡本能的一驚,暗想不會是有人趁機逼宮吧!

但隨即又嘲笑自己的草木皆兵,有能力逼宮的人可都在這裡呢,怎麼還可能有外面的人闖進來逼宮?

“何事這般喧譁?”皇太后的臉色也陰沉了幾分,沉聲喝問道。

外面的喧鬧立即停止了,然後是一個太監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手中捧著一封奏摺,顫聲道:“回皇太后的話,是邊境鄒將軍的加急奏報!”

“鄒將軍?”皇太后心中一凜,在場的眾位男子亦是立即察覺到了危急。

鄒將軍是繼冷將軍之後,被宣德帝委以重任的一員大將,恪守在邊境之處,與隔鄰的瀾海國邊境主將程虎形成相互牽制的局面。

前十數年,由於當年冷將軍帶軍時,連敗程虎父子十數次,因此,瀾海國近幾年來囂張額性情隱晦了許多,五年下來,兩國也算是相安無事,邊境再無戰事。

如今,忽然傳來加急快報,雖然還沒有看見奏報中的內容,但眾人已經猜想到可能是兩軍已經開始交戰了。

“本宮的父親怎麼了?”鄒將軍,正是皇后的父親。

當年,冷將軍凱旋班師回朝,也正是因為隨軍一同前去邊關的鄒將軍讒言說冷將軍仗持軍功,不將皇室放在眼中,才有了兵臨城下,等著進宮受賞,卻被一道恩旨收回了兵權,勒令正值壯年的冷將軍解甲歸田,回祖籍頤養天年的事情發生。

皇太后鳳目微凝,冷然的睨了皇后一眼。當初,她對皇后的偏見,也正是因為他們父女在宣德帝面前讒言而起的。

皇后自知失言,立即垂首再不敢言語,心中卻因為擔心父親而七上八下的。

皇太后雖然強勢,心裡頭也因為在知曉了宣德帝不是自己的親兒子,而是被親妹妹使了個掉包之計,將她的親兒子養在自己的身邊,以便有更多的機會繼承皇位,又在尋找到了葉斐然之後,有了另外的打算。

但她處在深宮二十多年,除了深諳後宮中的一些彎彎道道,更明白,要想不落人話柄,就必須在人前做到潔身自律。

即便是眼下皇帝哈生死未知,朝中還沒有指出一個監國的人出來,但她也沒有得意的趁機將朝中大事攬在自己的身上,因為她太知道後宮干政,會留下多少的詬病給世人了。

當然,也因為皇帝的忽然中毒,耽擱了自己親兒子的婚禮,也就說明他的後臺還沒有完全的鞏固住,她也斷然不會在此時將親兒子推向眾矢之的的位置。

眉目流轉之間,皇太后並沒有接過太監手中的急報,而是看向了葉斐雄和葉斐豪兩兄弟,並沒有絲毫猶豫的道:“雄兒,豪兒,皇上龍體還不曾恢復,就暫由你二人監國。”

素來不喜歡政事的葉斐豪嘴巴一張,剛想要拒絕,但沉穩內斂的葉斐雄好似知道他的心思一般,已經一個橫目掃了過去,他只能咽一口口水,把就要出口的話給嚥了回去。

“謹遵母后懿旨!”兩兄弟恭敬的對著皇太后行了禮,然後立即起身,接過了急報。

開啟一看,不要說本就輕浮,喜怒哀樂形於外的葉斐豪了,就是素來沉穩的葉斐雄亦是面部一僵,不敢有所怠慢的立即揮手讓此間的皇后等女流孩童們出去。

然後才正色的對皇太后回稟道:“啟稟太后,七月底的時候,瀾海國的程虎舉兵攻打我蒼翼,鄒傑連連敗退,已經丟了兩座城池了!”

“那個廢物,本就不是帶兵打仗的料!只會讒言惑君!”皇后不在,皇太后便罵的露骨,又問道,“這封急報是什麼時候傳回來的?”

“回母后,已經是——半個月前了!”葉斐雄喉間一緊,看了一眼底部的日期,若是換了尋常人,大概是要被這個日期給驚得直接暈厥了過去了。

半個月!半個月!

若是尋常,半個月不算什麼!

但是,在軍事上面,半個月的耽擱可不是鬧著玩的。

而且,戰事是在七月底就打響的,那時候,朝中從來沒有收到過前線的急報,日常的請安摺子也從來沒有提及過瀾海國挑起戰事的事情來,那這說明了什麼?

只能說明,鄒傑託大,並未將瀾海國的進犯當一回事,而在連丟了兩座城池之後,才想要給朝中傳急報。

可這急報卻不急,足足傳了半個月,才傳到宮裡!

呵呵!這還能算是急報嗎?

當然,現在也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而是更應該考慮,在七月底的時候開啟了戰事,就丟了兩座城池。那麼,在耽擱的這半個月之間,又會丟了多少的城池?

皇太后不敢想象,同樣的,在場的四位王爺也無法想象。

“太后,當務之急,便是立即整軍出發,前去接應鄒將軍,不然再慢,事情就無法想象了!”驍騎王爺也是帶軍打仗的一把好手。

只是,當年有驍勇善戰的冷將軍在,他肩頭的擔子就小了些,沒有多少直接前往前線戰場的機會,大多是為冷將軍做輕鬆的善後事宜。

“太后,費王爺說的對,咱們必須得儘快派兵過去支援!”葉斐雄眼角的餘光掃了葉斐然一眼,帶著點惋惜。這個弟弟也真是個不走運的,大喜的日子,偏偏接連遇上了兩件大事。

葉斐然察覺到了葉斐雄的視線,但他此時心裡想的卻不是自己的事情,而是別的。

“事情為何這樣湊巧!”他如玉的臉上透著不解,“大家不覺得奇怪嗎?”

湊巧?!

簡單的兩個字,卻讓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思考著該讓誰帶兵支援的皇太后、葉斐雄、驍騎王爺,乃至葉斐豪都怔住了!

湊巧?哪方面的湊巧?是指和他人生第一回的大婚湊巧?還是和皇上中毒湊巧?還是說瀾海國忽然發動襲擊湊巧?

在這些人中,驍騎王爺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但他的心機深沉,並不是一般人可以猜透的!

這當然有他本身的秉性的原因,但更多的還是他因為年長而積累的經驗。

尤其是遇上大事的時候,他要比別人更冷靜,同時,也更能將事情深入的想下去。

所以,葉斐然看似只為自己今日遭遇道的不平而說出的湊巧兩個字,卻好像是一道靈光,直直的射進了驍騎王爺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