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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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偷偷摸摸回來的呀?是不是怕被二王爺發現了?”
“嘿嘿!吟舒果然聰明,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啊!”在聽到傳聞的時候,他就如同被雷轟了一般,心裡腦子裡一片混亂,只想著要趕緊來到避暑行宮來看看她。
至於,看她之後會如何,他當時什麼都沒有想。或者說,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所以也不去想,就這樣衝動的跑了過來。
在亭子裡坐下,他猶豫了片刻,還是下了決心,從懷中取出那枚象徵著婚事的玉扳指遞到了苗吟舒的面前道:“給你!”
“這是什麼?”苗吟舒接過,藉著月色仔細的端詳,並玩笑道,“你這麼早就送我禮物了?窀”
“這本就是你家之物!”冷劍宵翻了個白眼道。
“你是說……”苗吟舒一點就通妲。
這玉扳指的水色其實不算是很好,而且,尺寸也比較大,一看確實也不是女子能戴的物件,自然就聯想了什麼。
“嗯!沒錯!這枚玉扳指就是你父親當時交給我師父的!”冷劍宵點頭道。
“師父?不是你爹?”苗吟舒怔了怔。
“是的,是我師父的,所以,咱們之間的這個婚約其實也不算是太站得住腳的!”冷劍宵苦笑了一下道,“當年,我師父救了你爹,你爹便非要贈與這枚玉扳指說是要報答恩情。師父其時已經因為遭遇新婚的師孃背叛而早已經生了永不再娶的念頭,本不欲接受的。但你父親再三堅持,師父無奈,便之後接受。
爾後,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年,忽然就從行李中找出了這枚玉扳指,也就想起了兩家的婚約,便將此物交給了我爹孃,只說我若是願意,就可以代為接受此婚約,不願意也就算了。”
“然後你就來十里坡找我了?”苗吟舒恍然,果然並不是一開始就願意接受的,她自欺欺人的感覺心裡好受了一點兒。
“那時候還沒有,直到四年多前,我娘見我一直不提,便主動提了一句,讓我先來相看相看,若是不中意,就讓人將信物託人送去苗家,只說師父沒有子女,這件婚事就作罷了!”
“原來如此,你早說嘛!”苗吟舒這下是真的放心了,冷劍宵的爹孃既也是如此開明之人,自然就不會違拗兒子的意思了,“那你師父呢?”
“師父他……”冷劍宵嘆了一口氣道,“已經去了!就是年初我離開的那一陣子,是得到了師父的死訊,據說是被仇家所殺,但師父也是甘願受死的,不然,以他登峰造極的武功,別人輕易傷不得他的!”
苗吟舒聞言唏噓了一聲,又勸慰他道:“你師父一定是覺得生無可戀,才選擇了受死的!”
“嗯!我想也是如此!”為了一個女人啊!冷劍宵有些自嘲的撇了撇嘴角。他以後也會因為她而覺得生無可戀嗎?
“嗯!這或許對他來說是一件最好的事情!”有時候,生不如死的時候,真的還是一了百了的好吧,苗吟舒心有慼慼。
“好了,咱們不說這鬧心的話了!”冷劍宵收拾起哀傷,笑著道,“反正,我已經將這物件物歸原主了,你以後好好的儲存著,可千萬別丟了,然後被別人撿拾了去當成信物過來跟你求婚。別人,可不像我這般好說話啊!”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這玉扳指是婚約的信物啊!”苗吟舒嗔笑道,“除非是你故意放出風聲去的!”
“啊!你怎麼可以這麼懷疑我!我的人品可是世間少有啊!”冷劍宵跳腳怪叫道。
“哈哈哈……”苗吟舒被成功的逗笑了,頓時笑得前仰後合,不能自抑。
他們正笑得歡了,夜色中遠遠走來的人心情可不好,還沒到近前就滿心不是滋味的怒道:“你們在做什麼?”
“欸?”苗吟舒聽見聲音,止了笑,傻眼的看向怒氣衝衝的葉斐然。
這麼早,他怎麼來了?
冷劍宵卻似笑非笑的勾著嘴角,故意戲弄人道:“在做你看見的事情啊!”
“冷劍宵你擅闖行宮,小心本王讓禁衛抓捕你!”葉斐然三步兩步已經走到他們面前,長臂一攬,將站起來的苗吟舒佔有性的擁在懷中,然後冷冷的瞪著冷劍宵。
“王爺好大的威風啊!”冷劍宵雙臂環胸,挑釁的凝著眼看了一下他攬在苗吟舒腰間的手,心裡酸澀得很。
原來說放手說的那樣灑脫,心裡卻還是那樣的在意和心酸啊!
“冷劍宵,你最好是從哪裡來就回那裡去,不然可別怪本王不客氣!”葉斐然的怒氣不是一般的強烈。
那叫什麼事兒?好夢正酣時,卻忽然感覺到了一陣殺氣,待他猛地驚醒,那抹殺氣並沒有對他展開攻擊,而只是對著他射了一把飛鏢,釘在床柱上。
飛鏢上一張紙條一行小字:冷劍宵系苗吟舒之未婚夫!
頓時,他就像是被五雷轟頂了一般再也睡不著覺,就急匆匆的來找吟舒,想要問問她知不知道這件事。
可剛走進小院子,就聽見了一男一女歡快的笑聲,一個當然是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吟舒,另一個居然是不知消失了多久的冷劍宵。
想著紙條上的字,想著此時夜深人靜,葉斐然可說是醋意翻滾如滔天.怒海。
就靠著他的身子,苗吟舒自然也感覺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不由奇怪的問道:“斐然你怎麼了?”
怎麼了?還問他怎麼了?葉斐然只覺得心頭堵著一口悶氣,不由的衝著苗吟舒就叫囂道:“深更半夜的,你與男人私會在此,你居然還問我怎麼了?苗吟舒你還有沒有一點廉恥之心?”
“葉斐然,你是怎麼說話的?”苗吟舒張了口還沒出聲,冷劍宵就已經忍受不住的從座位上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一手指著葉斐然的鼻子叫道。
“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外人休要插嘴!”葉斐然已經被妒忌衝昏了頭了,一臉怒容的瞪著冷劍宵,全身防備的揪緊了肌肉,哪裡還有餘力照看道苗吟舒的臉色。
可是,正在對面的冷劍宵卻能一清二楚的看見苗吟舒的臉,看著她的面色由紅轉白,由激動歡心到失望,只覺得心裡頭酸澀無比。
他這麼快就繳械投降將玉扳指還給她是不是錯了?他們之間是不是不如與費昀熠那時候的緊密無縫,別人插不進去一手一足?
啊!呸呸呸!冷劍宵,你簡直是個畜生,豬狗不如,吟舒此時正在生氣,正在痛苦,你卻自私的只想著自己!
“吟舒!”他不會插嘴別人的事情,可是吟舒的事就是他的事,他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她難過。
苗吟舒此時已經趁著葉斐然不防備,從他的禁錮中抽身,並快速的退離琉璃幾步,然後,微昂著頭,維持著自己的驕傲道:“葉斐然,你覺得我沒有廉恥之心嗎?”
她的聲音很平靜,但很冷,就像是經歷過風霜一般的清冷清冷。她的面色也很平靜,只除了蒼白再也沒有其他顏色。她的眼睛更是平靜,但平靜中似乎又氤氳著不平靜。
葉斐然聞言,心頭卻是猛地一震,這才發現自己在嫉妒衝動之下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話。
可是,他是王爺,是皇室的子孫,骨子裡就有一種高傲的血統,這個時候,在冷劍宵這個情敵又是掛著心愛之人的未婚夫的稱號面前,他做不到低聲下氣,板著一張俊顏,譏諷道:“怎麼?難道我還說錯了不成?半夜三更,你不在房中好好休息,卻與別的男子在此間幽會,難道你還有理了不成?”
不敢再說那四個字,葉斐然驕傲之下,還是選擇了退避。他以為她會懂自己說出這麼氣憤的話原因,以為她會懂他已經在做出讓步,以為她會懂……
“原來你就是這樣看我的!”苗吟舒僵硬著脖子依舊高傲的仰著頭,心裡卻已經酸澀的在流淚。
他終究不是昀熠,昀熠不會這樣無理由不分青紅皁白的責怪她,昀熠也不會這樣看輕她,即便是她與別的男子在一起,他只會與別人生氣,卻不會跟自己生氣。
她終究還是錯了嗎?錯在幾乎將兩人當成了一個人,混為一談。
“吟舒,你別管他,他混賬,才說了混賬話!”到底還是冷劍宵瞭解苗吟舒,看著她表面平靜的樣子,知道她其實已經受傷,只是沒有表達出來而已。
“你才是混賬!”葉斐然心裡也莫名的慌亂起來,總覺得她平靜的不尋常,可他真的是因為太在乎她才會吃醋,才會口沒遮攔。
可他也知道自己這時候不能再對她說什麼,只能將一腔怒火都發洩到冷劍宵的身上。
是的!是他!都是他!若不是他,他不會因妒深恨而口沒遮攔。
想要辯解,但在冷劍宵面前,他的驕傲不允許自己此刻在苗吟舒的面前認錯,只有揮拳揍向冷劍宵,以此來宣洩自己心裡的窩火和醋意。
冷劍宵哪裡能讓他輕易碰到,轉瞬間已經飄身與小亭子之外,怒喝道:“葉斐然,你不要太過分!”
“是我過分還是你過分!”葉斐然卻哪裡能住手,他的怒氣還沒有得到宣洩,“你明明知道她已經是皇上賜婚給我的未進門的側妃,你怎麼還能半夜來見她,怎麼能?”
“葉斐然你無理取鬧!”冷劍宵當然明白葉斐然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而遷怒,可是,這個時候,他若是再揪著這件事不放,只會將吟舒推得更遠。
可他當著吟舒的面不能說這些話來提醒葉斐然,而他那發狠的架勢也顯示他此時氣怒攻心,也根本聽不進去任何的話。
眼角的餘光已經看見苗吟舒木然的轉身離去,毫不留戀,毫不遲疑,彷彿纏鬥在一起的兩個大男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默嘆一聲,冷劍宵一邊招架一邊為葉斐然惋惜了一下:你——還是代替不了他啊!
他憐憫的眼神,讓葉斐然更加的光火,以為他這是在挑釁,在示威,只因為他若是拿著信物出現在皇上的面前的話,他與吟舒的婚事說不定就將要改變。
他不甘心,他也不會同意!吟舒是他的,是他的,誰也奪不方向,再次攥緊了拳頭,一聲不吭的轉到院子前面。
**一看見他,先是震驚的張大了嘴巴,又見琉璃跟在身後,才定了心行了禮,又在琉璃的示意下,兩人一同離開。
“舒兒!舒兒,我知道你沒有睡著,快開門!”葉斐然走到房門前輕敲了幾聲,並呼喚道。
可是,裡面沒有迴應,就好像人根本不在裡面一樣。
“舒兒!你先讓我進去,咱們好好的聊一聊行嗎?”葉斐然儘量讓自己顯得誠懇,並暗裡施力試試看房門有沒有上閂,可是房門紋絲不動。
“舒兒……”她是真生氣了?可是,該生氣的應該是自己不是嗎?她為何就不能理解自己當時受到打擊的衝動呢?
“舒兒,你開門!你開門聽我解釋好不好?”可是,他心裡再有不甘,再覺得委屈,也不敢就此任性的甩手離去,因為她害怕她真的不再理會自己了。
屋子裡還是沒有迴應,任他如何的敲門,都沒有人應答。
“舒兒,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說胡話,我不該胡亂吃醋……可是,舒兒,那都是因為我太在乎你啊!”他慌亂了,終於意識到冷劍宵話裡的意思,她是真的不準備原諒自己嗎?只為自己說了那句胡話?“舒兒,你開門!快開門啊!”
回答的依舊是一室的死寂。
“舒兒,你真的這般鐵石心腸嗎?還是你——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喜歡我?”他有他皇室與生俱來的驕傲,他有他身為一個優秀男人的尊嚴,這麼低聲下氣難道還換不來一句解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