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對我太好〔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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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對我太好〔6000〕
好在,她並沒有叫出聲,否則可真是糗大了了,因為,一切都是她自己多想了,人家葉斐然可是很正人君子的只不過是想要幫她一下而已。
被忽然舉高的苗吟舒頭頂撞到樹枝的時候,呆愣了半晌,才回神,原來他是看出了自己只能對枇杷生嘆,所以將她舉高了好讓她自己親手摘啊項!
果然是她想多了!可是,為毛還有點小小的失望?苗吟舒你墮落了!
不、不過,這接下來又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苗吟舒正要伸手去摘枇杷時,忽然感覺自己的臀部坐在了葉斐然的肩膀上。驚得她趕緊低頭看他,卻見他正笑盈盈的抬頭看著自己,神采熠熠的雙眸中滿是寵溺之情:“這樣,隨你採摘多少都行!”
小心肝砰砰砰的跳著,就快跳到嗓子眼,更讓她的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般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這、這樣不、不好吧?”若是讓外人看見了,這可是多麼一件有失體統的舉動啊!說不定她會被打入妖姬一類的行列中。
“有什麼不好的呢?”真正妖孽的人卻無辜的眨眨星眸,戲謔的反問道。
“那、那個被人看見了不好!”這個時代,男人與女人在公開場合是連手都不能碰觸一下的,否則就是有傷風化,敗壞人倫道德。
更因為男子是天,女子卑微的幾乎沒有身份可言,只能乖乖的低伏在男子腳下,可他卻將她寵上了天,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瘙?
苗吟舒承認自己自從知道失去了費昀熠之後,心境已經不若以前開闊,還時不時地就要胡思亂想,可她真的害怕,他的寵溺最終還是會離她而去,那她以後還將如何悠然自若的生活?
“怎麼了?嚇到你了嗎?”葉斐然一見她的臉色忽然暗淡了下來,以為自己莽撞的舉動嚇到她了,立即將她放下,焦急而關切的問道,又連連道歉,“對不起!吟舒,是我不對!是我嚇到你了!”
“沒有!”沒有什麼,她說不清。是沒有被嚇到?是沒有怪他?還是沒有胡思亂想?
她不清楚,不知道,也不想在深究,只想要此時此刻珍惜與他在一起的時候!哪怕是高在雲端,最終一日會離自己而去,她都想要珍惜此時此刻!
雙手一張,緊緊的圈住他精壯的腰桿,將暫時呈現了蒼白的小臉埋在他的懷中輕輕的磨蹭著,低低的呢喃著:“葉斐然,你不要對我太好了!我怕我會承受不起!”
“傻瓜!”她說得再輕,但他還是聽到了!
一雙臂膀緊有力的圈住她的身子,似乎想要將她融入自己:“第一眼看見你,我雖然因為你的錯認而將你擋在了臂彎之外,但那時,我卻不知怎地,居然就因為你的眼淚和悲傷驚痛了心!我明知道不認識你,可你卻又給我熟悉的感覺,我想,那就是緣分吧!之後,每見你一次,我的心就淪陷一次,直至不可自拔!”
他款款深情的說著,說出了他一直深埋在心底的感情,也是第一次真正的在她面前表白自己的心:“我知道,你曾經有過一段戀情,我也知道你們曾經山盟海誓!我更——知道,我與他十分的相像。說了不怕你不開心,自從我知道了自己的心之後,已經派人去了你的家鄉十里坡打探了你們往年的事情。我很惋惜他那麼早就失去了生命,但我已經去過他的墳前發誓,他做不到的,以後我會幫他延續下去。將來的你,由我來守護!”
“葉斐然~”他原來已經做了這麼多了嗎?那他不是一時心血**才接近自己的對嗎?他是真心的喜歡自己才與自己交往的對嗎?他真的會信守對昀熠的承諾,往後會守護在她身邊的對嗎……
淚——悄無聲息的滑下,卻沒有染溼她的衣襟,因為在感覺到她的淚意時,他已經雙手捧著他的臉頰,拇指緩緩擦去她四六的淚水。
他沒有讓她不要哭,只說:“哭吧!好好的哭一場!明日之後,我斷不會再讓你流淚!”
是啊!哭吧,好好的哭一場!這是苗吟舒第一次當著別人的面哭泣,以前她再怎麼傷心難過,也都只是躲在空間裡偷偷的哭泣,反而壓抑的心裡更加的難受!今天,就讓這一場哭泣將以前和以後,劃出一條明顯的分割線出來吧!
哭到抽抽噎噎,眼睛疼,鼻子疼,還帶喉嚨幹,葉斐然總算是心疼的看不過去的安撫道:“好了好了不哭了!咱們繼續摘枇杷!”
“那我還要坐你的肩!”既然說開了,真正的成了男女朋友,苗吟舒也覺得沒有什麼不好意思開口的了!
“行!”某不知道多好的男盆友立即二話不說,雙手一抱,又將她安置在自己的肩頭了。
“好高啊!”還嗡著鼻子呢,可苗吟舒卻笑得別提有多歡了,一手扯著裙子當圍兜,一手摘枇杷,她覺得這枇杷一定是她兩世之間最甜最好吃的!
可是,有一個成語是不是叫做樂極生悲?苗吟舒覺得今兒他們出門應該先看看黃曆再出門的,不然,就是眼下這種情況了!
就在兩人玩轉得非常開心的時候,另一處忽然傳來一聲怒喝:“然兒,你這是在做什麼?”
葉斐然和苗吟舒兩人俱是一怔。
葉斐然聽著這聲音可不是一點半點的熟悉,頓時臉都黑了一大半了:怎麼有這麼巧的事情?
苗吟舒也在對方的一聲稱呼中聽出了來人大約就是葉斐然的親姨母又是母后的皇太后她老人家了!
好吧,她邪惡了,皇太后不過是四十不到的年紀,還稱不上老!
遠遠看去,率先領頭著大踏步而來,且還滿臉怒容的不是當今的皇太后是誰。而她身邊跟著一眾衣著華麗的女子中,有幾個還是十分眼熟的呢!
在葉斐然的肩膀上稍稍的掙扎了兩下,示意他趕緊放自己下來,不然,自己這麼“高高在上”,一定會被人用眼箭殺死的。
葉斐然小心的將她放下,見她捨不得丟掉裙兜裡的枇杷,也沒有意見,只一手牽住了她的另一隻手,任她掙扎了兩下也不放開,也是有著乾脆跟皇太后表白自己的心意的意思了。
“兒臣見過太后!馮貴妃!雲妃!”葉斐然泰然自若的躬身行禮,沒有一點被現場抓包的窘迫感。
“臣女參見皇太后,貴妃娘娘,雲妃娘娘!”當然,啥都不是的苗吟舒還得規規矩矩的跪下行禮,一隻手還在葉斐然的手裡吊著,另一隻手得看顧好自己辛苦摘的枇杷,真是有夠辛苦的了。
“五王爺好!”馮貴妃和雲妃也立即跟葉斐然打了招呼,至於跟在她們身後的另幾位千金小姐,即便蒼白著臉,也還是要對著五王爺行禮,其中,一道憤怒的視線毫不猶豫的射向苗吟舒。
她怎麼敢坐在堂堂親王的肩膀上?
這人當然不是別人,就是馮貴妃的親妹妹馮玉燕。還有一張苗吟舒熟悉的臉孔正是雲妃的妹妹,與苗吟舒也算是有點交好的雲洮。
只是,此時她的連蒼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苗吟舒想著,僅有的那一點點交好,大約也因為看見了她和葉斐然方才的舉動而煙消雲散了吧。
唉~不由幽怨的抬眼看了一下玉樹臨風的罪魁禍首,苗吟舒的嘴角不由的撇了撇。
她的小動作本是針對葉斐然的,後者也明白,還回了她一個無奈的笑容,可偏偏就有人早就看她不順眼,立即趁機發威道:“好你個苗吟舒,居然敢當著哀家的面做出如此不屑的舉動來,藐視天家威嚴!來啊!將她拖下去重責三十大板!”
欸?這是啥米情況,老太太你怎麼一來就要打她板子?難道是上一次沒打成板子,所以今兒誠心報復來了?苗吟舒的身子稍稍的顫抖了一下,她這是將皇太后老人家得罪深了吧!
“慢著!”葉斐然卻哪裡容得自己心愛的人被杖責,立即喝住了就要上前抓人的兩個嬤嬤之後,輕皺著眉頭直直的看向自己的姨母道,“太后,吟舒是哪裡做錯了,您只要指點出來就成了,動不動就要打她板子,恐怕說不過去吧!”
“她哪裡做錯了難道還要哀家親口指出來嗎?難道你就看不見?”皇太后一副對一副很失望的表情道。
“請太后恕罪,兒臣愚鈍,是真看不出來!”皇太后不明著指出,葉斐然就充愣裝傻。
“你……”皇太后見狀,一眼就看出他這是打得什麼主意,氣怒的道,“你堂堂皇上的親弟弟,居然讓一個貧賤的賤民騎坐在你肩上,她這難道就不是不知檢點,不守禮教嗎?還有,她方才見到哀家等人,居然還帶著嘲諷,這豈不是藐視天威,以下犯上嗎?”
“太后,我想您是誤會了吧!”葉斐然卻不管皇太后的生氣,坦然自若的解釋道,“坐在兒臣肩膀上的事情,是兒臣自己將她抱上來坐的,就算卻是不遵禮教,有悖常倫了,那也是兒臣的錯,吟舒只是一個被動的人,若是影響了清譽的話,那就更是兒臣的錯。至於她方才的眼神麼,只不過是兒臣與吟舒之間的小互動而已,倒是讓太后和兩位娘娘誤會了,兒臣在此就先告罪了!”
“你居然還幫著這般不要臉的女人說話,然兒你是不會被迷惑得連哀家都要不認了?”皇太后怎麼也沒有料到葉斐然居然敢當眾這麼維護苗吟舒,氣的心肝都疼了。
而心中更是擔心非常,難道她怎麼做都沒法將他們的這段虐緣斬斷嗎?
“太后言重了!”葉斐然的眉頭再次皺了皺,有些奇怪皇太后不過是第一次見到苗吟舒,怎麼就喊打喊殺的,他們方才的舉動或許在他們看來確實是有些露骨了,但也不至於讓太后就直接就要下狠手打人三十大板啊!
他回京之後,苗吟舒沒有特意將皇太后壽宴那夜的事情說給他聽,而皇太后身邊的人,包括言月自然也不可能主動跟他提這事兒了,所以,他還以為她們只是第一次見面呢。
“我喜歡吟舒,相互間有些小小的親密,想來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太后怎麼能因此而這樣貶低她!若說不要臉,那也是兒臣不要臉。是兒臣先喜歡上她,從而喜愛與她親近的,若是**在太后的眼中就是不要臉的話,那太后方才大可就當做沒有看見,何必親自過來汙了自己的眼睛?”葉斐然不喜歡聽見皇太后一而再再而三的貶低苗吟舒,心裡隱隱動了怒,已經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
而苗吟舒的一隻手還在他手裡,能夠隱隱的感覺到他的怒氣已經傳遞到手指尖了。雖然因為皇太后的發怒而只能低垂著頭表示受教,可這時候,她覺得自己不能再不吭聲了,畢竟,真要是讓他們母子二人為了自己反目,自己恐怕還要落下更多的罪名了。
於是,她立即鬆開了始終兜著一裙子枇杷的手,任枇杷散落了一地,又想要掙脫他的手,可是他握的緊,讓她沒法掙脫,只能作罷。
一手撐地,頭也重重的磕到地上,額角猛地一痛,大約是被枯葉下有什麼樹枝或是小石子戳皮了皮了。但是這個時候,她已經顧不得這些,只有先認錯了:“請皇太后息怒,一切都是臣女的錯!臣女願意領三十大板!”
她不就是想要打一頓自己,然後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不要覬覦高在雲端的葉斐然嗎?她明白,她懂!所以,只要這一刻能讓太后她老人家撒氣的,她就願意領板子。
“吟舒!你沒錯!”可葉斐然哪裡同意她領板子。
他雖然是第一次和皇太后槓上,但心裡一點虛軟都沒有。而且,方才才親口說了以後的她由他守護,怎麼能這麼快就食言而肥了。
說話時,也不看皇太后的表情如何,人已經蹲了下去,就要將苗吟舒扶起來。
可苗吟舒知道自己的額頭此時傷了,哪裡敢起來,就怕被他看見了會心疼。
卻不知,葉斐然已經眼尖的看見了地面枯葉上的血跡了,心裡猛地一緊,焦急的也顧不得還有那麼多雙眼睛正看著他們呢,立即一把抱起人,慌慌張張的就展開了輕功閃人了。
只留下皇太后等人還沒弄清楚是什麼狀況的在原地發愣!
倒是雲洮也是個聰明又機靈的,朝著方才苗吟舒跪著磕頭的地方看過去,看見了染在枯葉上的點點血跡道:“想必是苗姑娘受傷了吧!”
“受什麼傷,還不是她為了逃避皇太后的責罰故意為之的!”馮玉燕心中早就氣的快要生煙了,此時又見葉斐然這般的緊張苗吟舒,心裡就更加的不是滋味,不管是什麼場合就妒忌的開口道。
馮貴妃橫了一眼這個看不懂風雲起色的妹妹,心裡暗恨她的不爭氣。她不止一次的來求她在皇上耳邊吹枕邊風,想要嫁進五王爺府,可她又怎麼能對她說,皇上壓根就不會將有些地位的女子嫁給葉斐然的,連雲妃的妹妹雲洮也不可能。
因為,她知道,自己真要這麼明白的跟她說了,這不知道關鍵話要死死的悶在心裡的妹妹絕對會不出一刻就傳揚看開去的。
不過,皇太后的心思她就不知道了,包括今兒為了什麼約了她們兩對姐妹來東山的目的,應該不會就是來逮人的?如果是,那她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哼!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賤人!皇太后目注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中惡狠狠的咒罵著苗吟舒,哀家是不會讓你壞了好事的!
袖袍一揮,如來時一樣匆匆的帶著人又走了,這讓人不得不懷疑她此來到底是巧合還是有意了。
但此時沒有人在意這個,她們在意的各有區別。
馮玉燕和雲洮在意的無非是葉斐然當著太后的面直言不諱的表明了對苗吟舒的情誼,那麼,她們可還有機會進入他的府中成為他的人?
馮玉燕的感情尤為過激一些,心裡想的自然也更多,就是不知道會不會使出什麼陰狠的手段來了。
馮貴妃一喜一憂,喜的是,既然葉斐然喜歡上了苗吟舒,那麼,她倒是樂見其成,至少妹妹那一關好過了,她也不必擔心若是妹妹嫁給葉斐然,皇上對她的感情會不會有所變化了。
可又有一憂。她雖然看不明白皇上的心意,也沒見皇上在那日壽宴之後對苗吟舒有過特殊的照顧或是其他什麼的,但總覺得君心難測。皇上那天那看著苗吟舒略帶深意的眼神讓她無法釋懷,總擔心他是不是對苗吟舒有意。
雲妃也在深思,她深思的不是皇上,也不是妹妹雲洮,而是皇太后,疑惑她為何連翻兩次都要杖責苗吟舒。
如果說,壽宴那場小小的計謀是在場的只要是有腦子的人都能看出是皇太后故意為之的,那麼究竟是試探還是別的。
若是試探,那她試探的是誰?苗吟舒?還是皇上?還是在場的每一個人?
若是別的,苗吟舒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女子,就算是五王爺喜歡,收進府中做個侍妾,應該也無傷大雅,為何皇太后卻要這般對她?因為不管怎麼說,苗吟舒做的一切都並沒有衝撞到她不是嗎?
今日的事情更是蹊蹺了。
她匆匆的派人來傳,讓她們各自叫上自己的妹妹陪同她一起來東山上香賞景,卻是一上山連大雄寶殿都是直接過門不入的直奔了後山的枇杷林而來,這明顯的就是衝著五王爺而來的了,又直接拿捏了苗吟舒不合禮數的坐在五王爺肩頭嬉笑為由而要責罰,那究竟又是要做什麼?
她看不透其中的關竅,就越發的覺得事情可疑了。
回頭又看一眼臉色依舊蒼白的妹妹雲洮,雲妃暗歎一聲。她不是不清楚雲洮的想法,雖然她並不如性格乖張任性的馮玉燕一樣會厚著臉皮直接進宮來求自己給皇上進言想要嫁給五王爺,但是她舉手投足間都是喜歡五王爺的意思。
可她,雖然有心想要助她一臂之力,但又希望自己的妹妹可以遠離皇家人,畢竟,這並不是一條好走的道路。即便榮寵萬千,但也是萬丈深淵。
就算是五王爺喜歡的那個苗吟舒又如何,早晚也會因為女人之間的爭寵而磨滅了意志。
因為,一旦指婚,五王爺府就不會只有一個女人!而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攀比容貌,攀比才情,更多的還是攀比家世!那個苗吟舒……
唉!這些都不是自己能想的,還是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夠儘快的從五王爺的魔咒中清醒過來,不要踏入那個深不見底的深淵中為好!
這邊,以皇太后領頭的五個女人各有想法,那邊,寺院後面的一套乾淨小院中,葉斐然已經將苗吟舒額頭的傷口包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