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陷入重圍(6000)

陷入重圍(6000)


妹妹戀人 總裁的契約刁妻 打臉之王 豪門閃婚:獨寵嬌妻 校園殭屍少 奪愛遊戲:冷麵首席霸道妻 古董局中局(全套共4冊) 記憶附身記 交換生戀人 死神之無-雙

陷入重圍(6000)

夥計一聽這話,便知道他們不是來買布而是來尋人的了,眼中雖然已經露出不耐煩,但還是露著笑容道:“兩位客官,今兒咱們鋪子裡的客人不多,夥計都清閒著。一般要是客人買了布料不方便拿的話,咱們會幫著一起送貨的,所以沒有人存著布料在鋪子裡!”

“難道真的去了米鋪或是花好月圓了?”苗吟舒與費昀熠面面相覷之後道,“那咱們不打擾了!”

“等一下,兩位客官!”兩人轉身欲走,一個掌櫃模樣的中年人卻叫住了他們道,“這位姑娘方才是不是提到了花好月圓?”

“是啊!”苗吟舒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掌櫃,心裡暗樂,看來她的花好月圓還真是出了名了呢。

“方才咱們這裡倒是有送了一位獨身一人來,拿不動所買布匹的婦人出去。只是那人已經是五十出頭的老婦人,讓夥計送貨的目的地也是隔兩條街的一家宅邸,並沒有你們說的三十歲左右的小婦人呢!”

“是啊!今天上.門的客人大約都是四五十歲的,還真是沒有見過三十歲左右的小婦人!”那夥計大約也是聽說了花好月圓,一邊猜測著苗吟舒和費昀熠的身份,一邊也變得熱心了起來。

“不可能啊!”苗吟舒心裡油然而生一種不好的預感,“咱們方才明明是將她放在你們店鋪門口才離去的啊!”

“哦!這位姑娘說的是大約小半個時辰左右,從一輛由一匹純白的極好看的馬車上下來的,一位穿著湛藍色夾襖的小婦人吧!”其中有一位買布的中年婦女聽見了他們的對話,立即熱情的問道。

“對!不錯,大娘您看見她了嗎?”苗吟舒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了。

“是啊!我看見了!我與她是前後腳過來的,不過,小姑娘,她可沒有進鋪子裡哦,而是向著北邊走去了。我看著她當時的臉色不大好呢,不知道是不是去藥……哎哎哎,我話還沒有說完呢?喲!真是的,現在的小孩子怎麼都風風火火的呢?”

沒等婦人把話說完,苗吟舒與費昀熠便飛奔了出去,兩人似乎都想到了同一處,沒有交談一句話,奔跑的路線卻是一致的。

———鉲—

周府大門外,幾個彪形大漢倚著門前的石獅子懶散的閒聊著,但眼光卻時不時的朝著府裡望去,有羨慕有嫉妒。

“啐!那劉大財就是個孬的,沒想到卻這麼好命。生了個兒子鬼精明主意多,生個賠錢貨居然做了老爺的姨娘,這會兒又來了個風***小婦人自稱是他婆娘,還真是有點兒癩蛤蟆的狗屎運了!”護院甲又酸又妒的道。

“你這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進去的那個婆娘可不是來敘舊的!我估摸著事來找劉大財麻煩的!”護院乙則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看上去那麼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能找劉大財什麼麻煩?”護院丙不以為然的問,“我看那女人是聽說了如今劉大財在周府得勢了,是想要來沾光的吧!”護院丁這樣說道。

“沾光?嘿嘿!這你們就孤陋寡聞啦吧?”乙一副瞭然的模樣看著其餘三人,“那你們覺得不就是一個女人來找劉大財,師爺幹嘛要吩咐咱們吹著冷風守在大門口?”

“哦?那你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另三人立即來了興致問道。

“嘿嘿,事情是這樣的……”

“看來奶孃真的進了周府了!她真是犯糊塗了!”周府門前的一條巷子裡,苗吟舒無奈而生氣的捏緊了拳頭,責怪著翠姑的魯莽。

“也是我不好,應該私下裡跟你說劉大財一家的下落的,沒想到奶孃她……”費昀熠略帶自責的偷看了一下那四個聊得正歡的護院,又回頭對苗吟舒歉意的道。

“這不怪你,不是你說,也會有別人將這件事傳到奶孃的耳朵裡!”苗吟舒凝眉靠著牆壁,“我大約知道奶孃是怎麼想的,恐怕是想要去質問劉大財為何這麼對我,卻不知他們父子本來就是懷著目的進苗家的!我是一直防備著,只是她心中良善,以為他們一定會思過改正,不料卻還是被背叛了,心中對我歉疚才會衝動行事了!”

“周府既然已經有所防備,就憑咱們兩人一定帶不出奶孃。”費昀熠冷靜的分析了一下,雖然經歷上次被突襲,他大約知道這些護院的功夫都不高,但卻是人數眾多,他擔心自己一個人照顧不住苗吟舒和翠姑,反而讓苗吟舒陷入危險,“我先進去打探一下,你回去將蕭十一叫來!”

“嗯!好!”這個時候,苗吟舒也知道自己不能逞能,更不能莽撞行事,“你自己小心些!”

“好!”目送苗吟舒離開,費昀熠這才施展輕功,由周府的後院縱身而入。

周金霸不愧為一方地主和霸主,佔地頗廣的大宅子在蒼城當是數一數二的,每個院落都佈置得極盡奢華,更讓人意外的是,原是大旱之年,樹木盡枯之時,他家的幾個院落之中,竟然未見一棵枯木,還有幾株臘梅樹已經結了花骨朵兒,看著不日就能盛放了。

再轉目一觀,才知其中關竅,原來他們家在每個院落中都挖了深水井,才能保證家中的水源充沛了。

呵呵!費昀熠冷笑一聲,那周金霸自己都運用了吟舒的主張,卻還暗地裡想要以挖深水井破壞了下游的水脈而挑起眾人對吟舒的憎恨,不可謂不居心叵測。

連著找了幾個院落,除了偶爾經過的一些家僕、丫鬟,還有巡視的護院,並沒有見著劉大財家任何一人,費昀熠心中稍有些急躁。

閃身又進入一個小院,總算是聽見了一個比較熟悉的聲音,是劉小玉的,大約是那個丫鬟服侍的不稱心,正在發脾氣呢。

費昀熠心中有了計較,從地上撿起幾塊小石頭,緩緩的靠近發出聲音的那間廂房。來到窗下,四顧無人之後,挑開窗紙,朝裡觀望了一番。

只見屋裡頭的劉小玉滿頭珠翠的正坐在一張椅子上怒意橫生,地上跪著兩個丫鬟戰戰兢兢的口中直求饒。

見再無第四人之後,費昀熠凝起內力,將手中的兩塊石頭分別射向兩個丫鬟的後頸,同時人已經破窗而入,腰間軟劍出鞘,在劉小玉還來不及驚呼時,他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以劍抵著她的脖頸。

而被石頭射中的兩個丫鬟已經悶聲倒地,暈厥了過去。

“不準大聲叫,不然,這把劍可不認人。”費昀熠冷眸沉聲道。

嚇呆了的劉小玉緊捏著手中的暖爐,一雙眼睛驚恐但又含著某種感情看著費昀熠,不多時,竟然滑下兩道眼淚。

費昀熠一怔,暗道這劉小玉果然是個懦弱的,不過被自己一下就哭了。可這時他顧不得揣測她究竟是什麼原因哭泣,繼續沉聲道:“我問你話,你只要小聲回答就成,若是意圖大聲呼救,我就絕不會看在雪兒的份上饒了你的。”

“好!”劉小玉含淚點頭,聲音果然非常的低,看她配合的樣子,想必也不會試圖大聲呼救。

不過,費昀熠並沒有因此而放鬆,依舊警惕的一邊注意著外面是否有動靜,一邊防備她有所小動作。

“我且問你,奶孃此時在哪裡?”

“翠姨?”劉小玉明顯的怔了怔,反問道,“翠姨來周府了嗎?”

“你沒聽說?”費昀熠狐疑的看著她,似是想要看出她是否在說謊。

“我今日身子不是太舒服,一直在院中沒有出去過,所以確是不知外面的事情!”劉小玉苦笑了一下,眼淚又猛地落下幾串。

眼前的男子是如天神一般的存在,她從第一次見到他,就對他一見傾心。只是,懦弱的性格也造就了她決計不敢吐露心事的膽怯,不管是何時何地,都只能將這份愛慕深藏在心底。

那日,爹和大哥縱火其實只是想要將房間之中的桔梗都燒燬,卻不料一個沒有控制住,反而將房子都引燃了,他們只能趁著還沒有人注意倉皇而逃。

待到山下時,見眾人都上山滅火去了,她大哥不知道又發了什麼癲,居然順手點燃了山腳下的枯草,瞬時,大火便朝著山上綿延開去。

當時,她只想著他們一家從此定要浪跡天涯,再也回不到十里坡,再也見不到他了。卻未曾想,爹爹和大哥竟然為求自己的榮華而將她推給了一個足足大了自己四十多歲的老頭。

可憐他們都不曾等到自己及笄,就直接將她推入了火坑了。

不過,她嘴角忽然又揚起一抹笑意,還能再見他一面,也算是老天待她不薄了吧。

“翠姨若是真的來了周府,大約會是在我爹的院子裡!”能這麼近距離的與他說話,雖是被他拿劍指著,但她眼中只有他而沒有劍,眼中流著淚卻是喜悅的淚水,“我帶你去如何?”

費昀熠沒有想到這麼容易就得到劉小玉的妥協,微微怔了怔,但依舊不是很放心的道:“不用了,你只要告訴我怎麼走就成!”

這周金霸的宅子著實有些大,大約能媲美京城中的一些豪宅了。而今天翠姑的突然來訪,令得周府的戒備加強了一些,他在沒有找到翠姑之前不敢莽撞行事,以防周金霸會對翠姑不利。

“這樣啊!”劉小玉的眼神暗了暗,顯然是非常的失望。一眨眼,淚水又掉落了下來,“我這院子向東,拐過兩條迴廊再往北走過兩個院子,便是我爹與哥哥住的銀石園。”

費昀熠實在是不知道這劉小玉怎麼動不動就流眼淚,可又不見她飲泣,要是他沒有看錯的話,她還是含笑著流淚的,當真讓至今為止只關注了苗吟舒一人的費昀熠百思不得其解。

當然,他也不會為了吟舒之外的任何一個女人思慮太多,該怎麼做的還是要照做。

“希望你說的話沒有半句虛言!”費昀熠一邊這樣說著,一邊從床幔上扯下一條幔布,將她雙手反剪著捆綁在了身後。

察覺到她似乎輕顫了一下身子,費昀熠皺了皺眉頭,想著這劉小玉也是個可憐的女子,便稍稍的將捆綁鬆開了一些。又怕她在他走後喊叫,他又將她的嘴堵上。

然後沒再看她一眼,將軟劍收入腰間,轉身離去。

躲過來回巡視的護院,費昀熠穿過兩條迴廊,再走過兩個院子,果然看見了銀石園。而且,這裡的護院顯然要比別處的人更多一些,看來那劉小玉所言倒是不假。

費昀熠目測了一下在院門口徘徊的護院大約有二十人左右,再仔細辨別氣息,裡面大約也有十多人,看來是準備他們來找翠姑的了。

若是以前的費昀熠,恐怕只能對著這麼多彪悍的漢子乾著急。但如今為了苗吟舒,他不但在武館打好了練武的基礎,還在蕭十一的強化之下學了一套好劍術,這兩個月的輕功也長進了不少。

劍術在上一次的遇襲中已經完美的展現了,此時,剛好是用來考驗輕功的時候了。

只見他足底輕輕一點,便悄無聲息的點上了圍牆,又借力飄上院中房屋的屋頂,隱身在屋脊向下觀望。

院子中果然還有十數人守著,不過顯然是要比外面的更警覺一些,時不時的會有三四人一起屋前屋後的一陣探望。

還沒有見到翠姑的人,蕭十一也沒有來到,費昀熠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在屋頂上緩慢的移動著,仔細探尋翠姑的下落。

終於,在一間耳房的屋頂上,似乎聽見裡面傳出的嗚咽聲。費昀熠再附耳仔細一聽,確實有人,大約是被堵住了嘴巴才發出這樣沉悶的聲音的。

他小心的將屋頂上的黑瓦搬開,朝下一看,果不其然,正是被人五花大綁在一張椅子上的翠姑想要掙扎,奈何手腳全部被綁住,嘴裡也塞著布襟發不出聲音,只能嗚嗚嗚的發出嗚咽聲。

“臭娘們,你煩不煩,就不能消停一點兒?”角落裡,終於有一個聲音不耐煩的吼道,“我昨夜一夜未睡,今兒想要好好睡個覺,你卻偏偏不請自來打擾我睡覺,這叫什麼?這就叫你自投羅網、自作自受!”

說話的人正是劉大財,只見他一步三晃的虛浮著腳步從一個角落裡走到了翠姑的身邊,對著正怒目瞪他的翠姑就是一個巴掌扇了過去:“瞪什麼瞪!你這是沒見過我還是怎麼的?就是故意要討打不是?怎麼,還想要我將拿走的銀子首飾還給你?還要我去縣衙受刑?告訴你,臭娘們,門都沒有!如今我可是周財主的老泰山,小玉是他如今最寵的小妾,對我和小軍可是好的沒話說,咱們在這裡吃香的喝辣的,日子逍遙的很呢。”

“嗚嗚嗚~”翠姑目眥欲裂的瞪著劉大財,想要踢他可腳也被綁在椅凳上,扭著身子想要掙脫,可只能令得自己被綁的手腳愈發的疼痛。

“嘿嘿嘿!”看著翠姑不停的扭動腰肢的樣子,劉大財忽然眼露某種邪光,猛然伸手一下子捉住了翠姑的下頜道,“或者,你就這樣跟著我一起過好日子吧!只要你好好的跟著我,我一定不會虧了你的!也省的我出去喝花酒還要出銀子。嘿嘿嘿……”

翠姑差點就沒有被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給噁心的吐出來,可是動彈不得的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噴著隔夜腥臭的酒氣的劉大財對著她的臉就要親下來。

絕望的一閉眼,兩行淚水滾落,翠姑只能懊悔自己的衝動。她若是不這麼輕信劉大財,她若是不這麼心軟,她若是真正的聽小姐的話……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可是,晚了嗎?晚了嗎?

“哎呦,誰……”就在劉大財的臭嘴就要碰到翠姑的臉頰的時候,已經忍無可忍的費昀熠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翠姑被凌辱了,指尖一彈,射出一塊石子的時候,人也已經躍入院中。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踢開.房門,費昀熠快速的來到翠姑的身邊,軟劍出鞘,唰唰幾下就削斷了翠姑手腳聲被綁的繩子:“翠姨!”

“費公子?!”翠姑又驚又喜的看著費昀熠,隨即又緊張的看向了門口。

費昀熠不用回頭也知道房門外已經被周府的護院堵死了,他若是自己一人或許絕對不會將這些只有花拳繡腿的護院放在眼裡,但想要護著翠姑周全,恐怕不經過一場苦戰,是不可能輕易離開的了。

“翠姨,你緊跟在我身後不要隨意離開!”叮囑了一下嚇呆的翠姑,費昀熠垂眸看了一眼被自己的石子擊暈過去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劉大財,知道還想要將此人帶出去交給官府大約也是不可能的了,今日只能先救了翠姑出去了。

“嗯!”翠姑顫著聲應著,想要說:費公子你不用在意我,可是想到方才差點被劉大財凌辱,她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不敢輕易開口,就怕到時候費昀熠真的丟下她不管了。

費昀熠此時軟劍在手,目凝寒霜,挽了一個劍花便朝著外面突圍而去。

護院中有識得費昀熠厲害的,正是前一次見識過費昀熠的劍法的,所以悄無聲息的躲在後面裝裝樣子。但也有想要立功表現的,看著費昀熠雖然身材頎長,但從面上還是能看出他不過是個還未及冠的毛頭小子,各個精神抖擻著想要率先拿下此人,好去周財主那裡邀功。

費昀熠可不知眼前這些人心思各異,只想著趕緊衝出重圍,將翠姑安全的交到苗吟舒的身邊,讓翠姑緊跟在自己的身後,再心無旁騖的主動出擊。

這一次,他一開始就使出了全力,沒多大的功夫,就已經重創了幾個小看了他的護院。

帶著翠姑衝到了院子當中一看,心頭不由的微凜,只見院中已經黑壓壓的圍滿了各個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就算明知道這些人不過都是些草包,可是卻也讓人頭疼。

“哼哼!臭小子你膽子倒是不小,居然敢一個人闖進我周府來胡作非為。我今次不給你一些教訓,你怕是隻當我周府是任人耍完的地方了。”肥頭油耳的周金霸遠遠的站在人群外邊,不懷好意的叫囂道。

“周金霸你這是想要教訓誰呢?”費昀熠還未答話,有一道洪亮而低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再一眨眼,蕭十一已經站在了他們的身邊,“公子,你沒事吧!”

“嗯!你來了正好,吟舒呢?”費昀熠原是還擔心苗吟舒會忍不住跟來,此時見蕭十一隻有孤身一人,心裡放寬不少。

“屬下讓她在外面等著!”蕭十一看了翠姑一眼道,“公子,你帶著她先走,這些人全部交給我了!”

“好!”費昀熠自然是知道蕭十一的身手的,沒有託大點頭。

周金霸見他們主僕二人顯然是沒有將他養著的這麼多護院放在眼中,心裡那個火啊,幾乎就要將他的鬍子都給燒著了,怒吼一聲道:“上!都給本老爺上!一個都不準給我放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