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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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退衣服
迪奧專賣店。
店員何瑩瑩正在清點貨品準備閉店，停止營業的牌子已經掛上。她從店鋪的玻璃櫥窗向外望去，一輛賓利緩緩駛了過來，停在店門外。看著車上下來的男女，何瑩瑩趕忙開啟大門。
這是一對大主顧，毫無疑問，西裝筆挺的司機戴著雪白的手套，恭敬地為他們開啟車門，男子風度翩翩，女子婀娜美麗。他們挽著手，一起走進來。那女孩兒，很面熟，何瑩瑩仔細看了一眼，是今天在這裡試了一整天衣服的伊小姐。
店長過來正要說已經閉店了，何瑩瑩趕忙對她使了個眼色，把他們迎進貴賓室，店長心領神會，立刻讓人關了店門。
大先生坐下來問伊琳：“喝點什麼茶好？”
“普洱吧，吃得太油膩了。”
“好，沏壺普洱。”
店長很抱歉：“對不起，現在沒有普洱，喝咖啡行嗎？”
“不行。去買吧，我過來的時候看到前面有茶樓。”
“好，馬上去。”何瑩瑩立刻跑了出去。
店長問：“您要選什麼衣服呢？”
“幫我找幾套看看，不要正裝。”
店長連忙去挑衣服，伊琳隨手翻著桌上的雜誌，瞟了一眼大先生：“你不是陪我退衣服來了嗎？怎麼也要買啊。”
“我想體會一下試衣服的感覺，你過了一天癮，讓我也試試。”
很快，搭配好的幾件衣服送了過來。
試衣服確實很累人，顯然大先生沒經歷過這個，試到第三件就放棄了：“不試了。”
伊琳坐在沙發上喝著茶，看著他笑，才三件衣服就受不了了，她可試了整整六個小時啊。
大先生跟著何瑩瑩去結賬，走到銀臺：“我試的那幾件，還有今天伊小姐試過的衣服，全部都要，除了這件，是退的”他把一個迪奧的袋子放在銀臺上，“請你整理好，明天我派司機過來取。”
“伊小姐試了所有的女裝。”
“對，要她試過的全部。”
“好的，”何瑩瑩壓抑住心裡的激動，“不過，有31件被同行的那位女士買走了，我可以給您調貨，但需要時間……”
“她的衣服送走了嗎？”
“還沒有，剛剛整理好。”
“不用送了，她買不了，銀行已經拒付了。”
何瑩瑩吃驚地看著他，銀行拒付？
“你可以問一下銀行。”
果然，會計查詢的結果是被銀行退票了。
何瑩瑩喃喃地說：“那位女士讓伊小姐試了很多衣服，都不讓她休息，我看伊小姐實在太累了，給了她兩塊蛋糕，這個女人真是太過分了。”
“你給了她兩塊蛋糕？謝謝你。”
看著何瑩瑩在清點貨品，大先生隨手拿起一件胸問她：“這個伊小姐試了嗎？”
“試了，那位女士要看的。”
大先生用力握住那個胸，指節有些泛白，伊琳穿著這個給康美伶看，對她是怎樣的屈辱啊。他扔下胸，留了個電話給何瑩瑩，
告訴她把賬單發給他的祕書，過兩天派司機來取貨，臨走又加上一句：“所有的衣服都把價籤剪掉。”
伊琳還窩在沙發上翻著雜誌，大先生過來陪她坐下，攬住她的肩。“衣服退了嗎？”伊琳遞給他一杯茶。
“退了。”
便宜她了，伊琳心裡想，應該扔掉都不退給她。
大先生低頭輕聲問：“晚上回哪兒？”這話引人遐思，伊琳覺得臉都紅了：“當然回酒店，明天還要上班。”
賓利停在別墅門前，大先生挽著伊琳的手一起走進別墅。不遠處，一個人影從樹叢中走出，月光照在她姣好的面孔上，盯著兩人，孫彤童緊緊咬住嘴脣。她拿起電話：“我要你查一個人的資料，她的家庭、經歷、財產情況，越詳細越好，費用我會打到你的賬上。”
別墅裡。
柯管家彙報，康美伶今天來過，大先生點點頭，這已經不是祕密了：“你沒讓她進來吧？”
“當然。這裡是您的產業。”
大先生很滿意，拍拍柯管家的肩：“很好，以後除了我和伊小姐不要讓人隨便進來。”
伊琳先上樓去洗了澡，然後找到一件細細肩帶的真絲睡衣換上，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她很美麗，明眸皓齒，天生麗質，身材玲瓏有致，所以從上學的時候就一直有男孩子給她寫情書，為她打架，如果不是廖鵬，她早就談了好幾場戀愛了。但是這種美麗今天卻變成了一種諷刺——康美伶的話浮現在耳邊：“伊小姐，你的身材不錯，胸大腰細，一定有不少男人為你著迷。”康美伶好像是在誇讚她，但是她的眼神卻是輕蔑的。
伊琳拿起電吹風吹著頭髮，隆隆的噪音聲中，康美伶的話又冒了出來：“這種衣服才適合你，裙子再短一些，讓男人們多看看你的腿。”
正在恍惚間，一轉眼看到她和大先生房間的那扇相通的門打開了，他坐在擋著門的桌子上正看著她。
伊琳放下電吹風走過去：“你怎麼開的門？我是鎖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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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鎖啊？我一下就打開了。”
沒鎖嗎？她疑惑地看看他，俯下身，趴在桌子上檢查門鎖。
真絲睡衣因為重力的影響，向下墜著，伊琳的胸前一片美好……他突然伸手把她從桌子上抱過來，伊琳嚇得大聲驚叫。
“噓，”大先生急忙捂住她的嘴，柯管家就在樓下。
果然，樓道里立刻傳來腳步聲，兩個人屛住呼吸聽著，腳步停在伊琳的房間門口，柯管家問：“伊小姐，出了什麼事？”
“呃，沒事，我不小心摔了。”
“需要幫助嗎？”
“不用。”
“我可以進來看看嗎？”
“不行，我，我已經睡了……”如果老柯這時進來，豈不堵個正著。
柯管家可能也覺得不方便進來，猶豫了一會兒，終於走了。她鬆了口氣，可是大先生抱著她並不打算鬆手。懷中的她清香可人，真絲睡衣下的面板光滑溫暖，他忍不住低下頭準備親吻這個可愛的小女人。
房間裡忽然傳來敲門聲，這回是大先生的房門。
“什麼事？”大先生問，聲音很鎮定。
“我給您熨好了衣服。”
“先放在樓下。”
“我已經拿上來了。”
“明天再說吧，我休息了。”他索性把燈關掉。
柯管家只得又走了。伊琳佩服大先生，真是臨危不亂啊，她剛才緊張得不行，人家三言兩語又把柯管家打發走了。
但是接下來，漆黑的房間裡只有他們兩人，而且她還在他的懷裡，只穿著薄薄地睡衣……
他的手伸進了她的睡衣裡，貼著她的肌膚一寸一寸往上滑，最後停留在胸前，伊琳覺得渾身都燒了起來，她的心砰砰地跳著。他慢慢俯身吻住了她的脣，叩開她的牙齒，輾轉吸允，呼吸越來越粗重，伊琳被他的**點燃，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使勁兒地貼了上去……
突然，敲門聲再次響起，打斷了兩個人的**，大先生深深地嘆了口氣，強忍住心中的不滿，高聲問：“什麼事？”
“我要找東西。”柯管家說。
“明天再找吧，我已經睡了。”
“我現在有急用，拿了東西就走。”柯管家鐵了心要進來。
於是，兩個人迅速分開，伊琳回到自己的房間，大先生把門關好，關門之前用口形說：“等我。”她笑著點頭，貼在門邊，聽著大先生房間裡對話。
“您要找什麼？”
“鑰匙，伊小姐房間裡的鑰匙。”
“她的鑰匙不在我這裡。”
“在您這兒，上次收拾房間時我看見了，就是……這個。”她聽見鑰匙的響聲。
原來他有鑰匙，怪不得能開啟門，真陰險。
“鑰匙就一直放在這裡的，為什麼要拿走？”
“因為這樣伊小姐才放心。”
很快，伊琳這裡又響起敲門聲，她開啟房門，柯管家進來徑直走到那扇門前，從裡面把門反鎖上，然後把鑰匙交給她：“伊小姐，這是門鑰匙，您可以放心了。”
伊琳心裡笑開了花，可愛的柯管家。大先生一定是露出了什麼馬腳讓老柯提防起他來。上次還為了這張桌子說她是小人之心，大先生多麼的紳士絕不會進入她的房間，現在卻比她防得還緊。他們才相處了幾個月，老柯就把她當成自己人保護了。想著老柯還是大先生請來管著自己的，這回把他給管了，真是自作自受啊。
大先生深有同感。所以，老柯一走，打不開門，只得給伊琳發簡訊——“寶貝開門。”
“不開，老柯不讓開。”
“快開門。”
“你讓我聽老柯的話，所以不能開。”
“你現在要聽我的話。開門。”
伊琳走到門前，準備開鎖，突然康美伶的話又浮現在耳邊：“伊小姐，你穿這件衣服就不怎麼相配了，衣服要和身份相符合，差距太大讓人看了不舒服。”她頓住了，看著那扇門。
這是一道壁壘，如果打開了，意味著以後再也沒有退路，必須和大先生走到底，問題是——她準備好了嗎？大先生準備好了嗎？
開還是不開？這是個兩難的選擇。
她終究沒有開門，回到**躺下，給他發了簡訊：“對不起，我還沒準備好。”
半天，大先生回了：“沒關係，我等你。晚安，伊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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