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98章 笨蛋,哭什麼,我還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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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98章 笨蛋,哭什麼,我還沒死
然後,他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看著他的神情,就知道事情肯定很糟糕,恐怕無法挽回了,我無措地掰著手指,簡直都很死了自己。
季越看到我這樣,伸手撫摸著我的頭髮說:“別自責了,這不能怪你,陳向北詭計多端,你鬥不過他。”
“對不起……”我咬著脣,聲音卻還是哽咽了。
“沒事,”季越用手幫我擦著眼淚,“他知道我正在聯合一些人抵制他做的事,他讓你籤那東西,是想把你拉下水,好牽制我的動作,不過也只是暫時的延緩,他根本阻止不了。”
雖然他這麼說,可我心裡還是不好受,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話,他應該能少走很多彎路。
我們回到家,見季業坐在沙發上,似乎是在等我們,季越讓我先上樓,我知道他們是有事要談,便上樓去看念念了。
坐在嬰兒床旁邊,手裡拿著小玩具逗著念念,腦子裡卻還在想著剛才的事。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我看到是個陌生的號碼,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過了一會兒,卻又有資訊進來,我看到署名是陳鋒,但是我已經不敢相信任何人了。
季越進來的時候,我連忙站了起來,想問他是不是有了解決的辦法,但他卻完全不提那件事,只是蹲下身看著念念,伸出手指去勾著念念的小手,結果卻被念念含在了嘴裡咬,他笑著說:“看來是我跟她互動太少了,她都忘了我是誰。”
他明明是笑著在說,可我卻聽出了一點心酸:“她才這麼一點兒,看誰都跟看玩具差不多,以後她自然會知道,你對她是最好的。”
“嗯。”他點了下頭,站起來拉著我說,“晚上我要出去,現在陪我睡一會兒。”
這些天,他一邊要忙著公司的事情,一邊還要解決一堆的麻煩,我看著他清瘦的臉,心口不覺有些酸澀。
看著他躺在**,我幫他蓋好被子,他也沒睜眼,一伸手就把我拉了過去,攬進他的懷裡:“我要抱著你才能睡著。”
我努力抬起頭,卻也只能看到他削尖的下巴,我也緊緊摟住他的腰:“你睡吧,我陪著你。”
迴應我的,是他淺淺的呼吸聲,我知道他真的是太累了,才會睡得這麼快。
睡了一個多小時,他猛地驚醒了,看到我還在,他暗暗鬆了口氣,然後把我的胳膊從身下抽了出來:“手麻了吧,你怎麼不動。”
我知道他一向淺眠,我怕我用力的話,會把他吵醒:“沒有啊,我剛才也睡著了,所以不覺得。”
他揉了揉我的頭髮,然後坐了起來,我也立刻下了床,給他把乾淨的衣服拿過來,看他還是沒什麼精神,我輕聲說:“要不你再睡一會兒吧,你幾點走,我叫你。”
他從桌上拿過手錶,看了一下時間:“不用了,我馬上要走。”
“為什麼要晚上去,是很重要的事嗎?”我一邊幫他繫著襯衣的扣子,一邊問道。
“只是個普通的聚會,丹尼說他父親同意他跟夜尊在一起了。”季越低頭看著我說。
這大概是最近聽到的最好的訊息了,我也忍不住替他們高興:“真好,沒想到他父親這麼開明呢。”
也或者是因為前段時間丹尼鬧自殺,把他們家老爺子嚇到了。
季越走了之後,女傭上來叫我吃飯,我下去看到餐廳裡只有季良,便問道:“怎麼就你自己?”
“爸去看歌劇了。”他也沒抬頭,前生說道。
他刻意地沒有提起林曼,我知道有些事,他還是沒辦法適應。
我們兩個都只是默默吃飯,誰都沒說話。
手機滴的響了一聲,我看了一眼,見又是那個號碼,我知道是陳鋒。
季良抬眼看我:“怎麼了,季越嗎,怎麼不回?”
“不是,是陳鋒,他說他有陳向北的證據,說想要季越把他和他媽弄到國外去。”剛剛被陳向北騙過,我不敢相信他,如果他真的有所謂的證據,為什麼不直接去舉報,他想出國也不是很困難的事吧。
季良聽到之後,卻是目光微轉:“陳鋒那小子,還有這般心計?”
我沒明白他的意思:“你說什麼?”
“沒什麼,也許對我們有用。”他笑了笑,身體微微向前探了探,“聽說中午,你去找陳向北了,那隻老狐狸,是不是讓你簽了什麼東西?”
這件事已經是我心頭刺,聽到他說,我心裡又是一陣自責:“我當時一定是腦抽了,怎麼會相信他那種鬼話。”
季良竟然笑得肆意:“笨蛋,你簽了就對了,不然陳向北怎麼能放鬆警惕,乖乖進入我們的圈套。”
我睜大眼睛看著他:“什麼?”
“季越可真夠狠的,竟然一點都沒透露給你啊,就當我什麼都沒說,你也當什麼都沒聽到。”季良又是笑了笑。
我有點懵,我有些懷疑季良是看我太自責,所以故意這麼說的,但是他又說讓我當沒聽到,所以我也沒有再問。
雖然說,如果是這樣的話,倒可以解釋,為什麼他們都知道我去找陳向北卻沒有阻止,可是,我們開車回去的時候,季越接到那個電話,他的臉色確實很難看。
還是說,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大概是我一直沒有迴應,陳鋒沉不住氣了,他又給我打來了電話,我猶豫了很久,還是接了:“你到底想說什麼,我怎麼知道你跟陳向北是不是一夥的!”
“那我先告訴你一件事,表示我的誠意。”陳鋒忽然壓低了聲音說道,“季越身邊,有陳向北的人。”
我心裡猛地一驚:“你說什麼?”
陳鋒卻沒再回答,而是直接把電話結束通話了,好像他那邊,說話並不是很方便。
我握著手機,愣了好一會兒,腦子裡突然的有很多個畫面閃過。
之前,我就有過那種感覺,總好像忽略了什麼,可是仔細去想的時候,又什麼都捕捉不到。
我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連忙給季越打電話,想提醒他注意,不管陳鋒說得是不是真的,小心總沒錯。
可是我撥出季越的號碼時,那邊卻傳來不在服務區的提示音。
不在服務區?季越在什麼地方,竟然沒有訊號?
我又接連打了好幾次,結果卻都是一樣的。
我心裡慌了起來,咬著手指不知所措,然後猛地想起,可以打給丹尼。
響了幾聲之後,那邊終於通了,我聽到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立刻將手機拿離耳邊。
“嫂子,你找我?”丹尼好像特意走到了外面,音樂聲小了一些。
我忙問道:“季越呢,他不是去找你了嗎?”
“阿越?沒有啊,我沒看到他。”丹尼說著,似乎有人在叫他,他便對我說道,“嫂子,我還有事,你再問問別人。”
還沒等我再說什麼,他就已經結束通話了。
我站在原地,不知道怎麼回事,腦子裡突然嗡的一下。
丹尼……
之前那些零碎的畫面,終於像是拼貼了起來,我原本一直覺得想不通的事,現在終於知道是什麼了。
那時候季越失蹤,我找不到他,是丹尼跟我說,他可能去了沙羅島,還告訴我只有陳向北能幫我。
之後就遇到了黎振標的事,然後就是季越被拍到證據。
我一直都覺得,整件事就好像是預設好了一樣,引著我步步入局,可我一直沒明白,這條線的關鍵在哪裡,現在,我終於懂了。
所以說,剛才陳鋒說的人,應該就是丹尼吧。
而今天晚上,季越也說是去了他那裡。
我知道季越一向對別人都很戒備,但是丹尼例外,他們是很多年的朋友,而且在季越最艱難的時候,也是丹尼一直在幫他。
我不想相信,丹尼是真的背叛了他,可是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而陳向北,很有可能利用這點控制了他。
我從樓上跑了下去,卻在外面打不到車,我怕耽誤時間,就邊往前跑邊等。
一輛車在我身邊停下,我認出,那是季良的車。
他開啟車門看著我:“上車。”
我沒有回絕,立刻就坐了上去,並且把所有事都告訴了他。
季良有好半天都沒說話,眉心微微收緊,大概他也覺得這件事好象有哪裡不對。
“我有點不明白,陳向北為什麼一直揪著季越不放?”如果是想針對季家的話,可是卻對季業和季良都沒有任何動作。
“也許,這才是事情的關鍵吧,季越到現在,還有一件事從來沒跟我們說過。”季良的眉心擰緊,“沙羅島。”
我扭頭看著他,昏暗的光線裡,他的臉一點都看不真切,可是從他的聲音,我聽出了一絲神祕。
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季良已經從一個脾氣暴躁的人,蛻變得如此沉穩,面對事情的時候,都能那麼冷靜的對待,這跟以前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可我知道他的心,還是和以前一樣。
“你的意思是,這所有的事情,都跟沙羅島有關嗎?”丹尼曾說,陳向北一直跟沙羅島有關係,可是具體的,我當時只顧著考慮季越,也沒有去深究,“陳向北,他已經在那樣的位置,他跟沙羅島會有什麼來往?”
季良笑了一下,看著我說:“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陰暗面,不是活在陽光底下的人能瞭解的,什麼都不知道,做個普通人,每天都是柴米油鹽,挺好。”
聽到他的語氣裡竟然有些羨慕,我想起季越好像也說過,他希望我可以永遠這麼簡單的生活,而那些我們無法想象的,都交給他去揹負。
他一直沒有告訴我他在沙羅島那兩年的生活,應該就是不願意讓我去了解,那些所謂的陰暗吧。
我知道丹尼他們經常去的那家會所,快到門口時,季良並沒有把車開過去,而是停在了一處隱蔽的地方,然後我們走著過去。
上次季越帶我來過,所以我還記得他們那個房間,因為這家會所也是他們其中一個人家裡的產業,所以那個房間,一直都給他們留著。
“你先在這兒等,我進去找。”我剛想進房間的時候,季良拉住了我,讓我在外面等他。
我知道他有考慮,所以便點了下頭,站在外面等。
裡面的音樂聲還是很大,我聽不到他們都說了什麼,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季良出來,我正準備開門進去,裡面的門突然開了,一個侍者端著托盤出來,正撞在我身上,紅酒的汁液灑了我一身。
“對不起,這位女士,我不是故意的。”侍者忙說道,拿了紙巾遞給我,“您需要什麼賠償的話,我保證不會推脫的。”
我看著裡面白色線衣上的紅酒漬,皺眉道:“算了,你不用管了。”
我現在可沒有時間去處理這些了,萬一我走開的話,季良出來就找不到我了。
“這樣吧,要不我去幫您買一件,什麼牌子的,哪家商場?”侍者一直在我面前問個不停。
我看到從裡面出來了幾個人,有個人好像是喝多了,其他兩個人架著他走。
我想上去問,侍
者卻擋著我的路,我撥開他喝了一句:“我說了不用你管了。”
我連忙跑了上去,攔在那幾個面前,但是我發現,這幾個人,我一個都沒見過:“你們看到季良和季越了嗎?”
“不認識。”有個人伸手推開我,“別擋路。”
我被推開,靠牆站在一邊,等他們過去,我連忙回到那個房間門口,推門進去看的時候,裡面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腦子裡突然的一陣天旋地轉,周圍的景物好像全都看不清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明明看到季良進去的。
我猛地想起什麼,連忙撥打季良的號碼,竟然聽到了熟悉的鈴聲。
我慢慢走了過去,聽到鈴聲是從沙發底下傳來的,我蹲下身,低下頭去看,竟看到季良倒在沙發的另一側,一攤血洇了過來,漫過了正在響著的手機。
“季良——”我的話音未落,只覺得頸上一疼,整個人便倒在了地上,模糊中,我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慢慢靠近,然後我就徹底失去了知覺。
我是被一陣顛簸驚醒的,鼻端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我想起昏倒之前的一幕,不覺叫道:“季良!”
可我睜開眼睛,眼前卻是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到,而且我動了下身體,發覺是在一個很狹窄的空間裡,再加上這劇烈的顛簸,我就知道,我肯定是在車的後備箱裡。
這麼小的空間,我幾乎不用動,都能感覺到另一個溫熱的物體緊挨著我,我知道肯定是季良。
我伸手小心地摸了一下,摸到他的後腦上有個很大的傷口,正在往外流著血。
“季良,你醒醒……”我一邊叫著他,一邊從我的脖子上扯下絲巾,按在了他的傷口上。
我聽到他立刻痛哼了一聲,身體動了動:“雨彤……”
“是我,”我的手還按在他的傷處,這麼逼仄的空間裡,我們兩個人就像是抱在一起一樣,可是又沒辦法分開。
大概是感覺到了我的尷尬,季良竟然笑了起來:“這種感覺,真像是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知道嗎,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不是那麼任性,如果我早一點看清楚自己的內心,是不是現在,我們還可以在一起。”
我無言以對,現在對他,也不像最初那樣逃避和反感,反而對他充滿了感激。
雖然我知道他說的假設並不會成立,因為從一開始,上天就先安排了我和季越的相遇,這是命中註定的。
可是如果,我先遇到的是他呢,我還會那麼決絕地推開嗎,我不知道,這世上也沒有如果。
“季良,對不起。”我甚至不知道我在因為什麼道歉,或許今晚,我就不該讓他陪我去那個地方,不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我說過了,我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你不用在意。”他的聲音,即便是在這麼安靜的地方,也還是很微弱。
我心裡猛地一跳,眼淚猝不及防地落了下來:“季良,你不要有事,不然我這輩子都沒辦法原諒我自己。”
“笨蛋,哭什麼,我還沒死。”他很輕微地側了下身,面對著我,一隻手輕輕地放在我的腰上,“我就是有點累了,好想睡。”
這句話讓我更害怕了,我叫著他說:“季良,你不能睡,我給你唱歌好不好。”
我知道,也許他一睡著,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季良輕笑了一聲:“嗯,你唱歌,我絕對睡不著,因為實在太難聽了。”
他明明是在笑話我唱歌跑調,可是無端的,我心裡越發難過,我在黑暗裡用力咬著自己的手指,才勉強平靜了一些。
我第一次給他唱歌的時候,是我剛嫁給他一個月,那天他心情很不好,用柺杖狠狠打著我,還逼我唱歌給他聽。
我還記得,他讓我唱的是鄭智化的《墮落天使》,你那張略帶著一點點頹廢的臉孔,輕薄的嘴脣含著一千個謊言。
那時在他心裡,我大概就是那樣一個濃妝豔抹,內心空虛的女人。
可是那樣的旋律,我實在是學不來,他就打得更狠。
現在我已經不會給他唱那樣的歌,而是王菲的《紅豆》,可是沒唱幾句,我就哽咽了,因為我感覺到,季良抱著我,因為隱忍的哭泣,讓他的身體都跟著顫抖。
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
載著我們的車,又開了好一會兒,才在一個地方停下,我聽到有腳步聲走過來,然後砰的一下打開了後備箱,在我什麼都沒看清的時候,我的眼睛上就被蒙上了一塊黑布。
但是我聽到,好象有海浪聲。
季良沒有發出聲音,而且我似乎聽到有人在拖拽他,我知道他大概已經暈了過去,我大聲對那些人喊道:“你們不能那麼對他,他受傷了,會死的!”
可是根本沒人理我,我被他們推著往前走,然後有人猛地在我背上一推,我腳下失去了重心般,直直地倒了下去,摔在了一個又冷又硬的地方,腦袋冷不防磕在上面,我便立刻暈了過去。
只是這次,我並沒有暈多久,耳邊聽到風聲和海浪聲,身體也感覺搖晃得厲害,所以我想,我應該是在船上,或者說,是艘遊艇。
但是我的眼睛被蒙上了,我什麼都看不到,連手腳也被綁了起來,我掙扎了幾下,卻一點用都沒有。
海上的風很冷,還夾著鹹溼的氣息,我的頭髮和衣服都被吹了起來,連呼吸都有些不暢。
“一會兒你們知道該怎麼做吧?”一個女人的聲音說,然後似乎看著我的方向,“記得把她弄乾淨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