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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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往事
門口響起聲音。妙菡等到的不是洛玉辰。而是皇后娘娘的宮女，說是皇后娘娘要見妙菡。讓妙菡過去。心蘭猶豫的輕聲問道：“娘娘，您要是不想去。奴婢這就去請皇上。”
妙菡搖搖頭，為什麼不去？自己正愁無處下手呢！這皇后娘娘。她到目前為止還沒見過……
妙菡一路走向坤寧宮，看著路上陌生的景色。她有些煩躁，就算是失憶。也不用全忘了吧？
弄得現在感覺什麼都是陌生的，這種感覺真的不好。
坤寧宮，不知為何。對於一路陌生的妙菡看到坤寧宮三個燙金大字的時候。突然皺了皺眉，似乎這個她有點印象。
心蘭看著娘娘似乎不開心，問著：“娘娘，您不舒服嗎？”妙菡說道：“沒有，只是好像想起了什麼。”
說話的時間，走進了坤寧宮。空曠的大殿無人，皇后的宮女說道：“貴妃娘娘，皇后娘娘在裡面。請隨奴婢來。”
妙菡嗯了聲！跟在宮女的身後。走進了皇后的寢殿。
只見一身正紅色的錦繡衣袍。頭戴金燦鳳冠，面若桃花。面板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嘴一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幽深轉動的眼眸直直盯著自己。那眼神有著驚訝，和不敢相信。
妙菡心中感嘆皇后的美貌。忽視了她的眼神。輕聲行禮道：“妾身參見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名為秋雅。她平靜了內心的衝動和驚訝。臉色發白的道：“妹妹怎麼生疏了？快坐。”
妙菡疑惑？自己應該是第一次見皇后娘娘。何來生疏二字？難不成皇后娘娘在試探？
想了想，妙菡柔聲說道：“姐姐，妹妹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記了。甚至忘記了自己是誰，還好皇上慢慢的告訴著我。讓我不那麼恐懼。所以一直也沒有來看望姐姐，都是妹妹的錯。”
皇后疑惑的問道：“妹妹真的都忘記了？”妙菡點點頭：“姐姐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嗎？”
皇后發呆的看著妙菡說道：“你願意聽我講一個故事嗎？”
妙菡嗯了一身！便不再言語。等待著皇后的故事。她相信她會在故事中明白這件事情的緣由。
秋雅似乎想了好久，隨後緩緩地說道：“六年以前，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玉辰。情竇初開的年齡，腦海裡滿滿的是幸福。不顧額孃的勸阻。一心想要嫁給他。
最後我如願了，成為了三王妃。洛玉辰的王妃。那時的我是幸福的，即使知道他不愛我。但是我可以天天見到他，天天和他說話。即使他有時會不耐煩，我依舊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愛上我的，就像我愛他一樣。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在我覺得幸福要變成平淡時。我懷了他的孩子，當時的我是興奮的，開心的。也是幸福的。但那是和對玉辰的愛不一樣幸福快樂。更多的是要當額孃的喜悅和玉辰關心我的幸福。
我整個人像是泡在蜜罐裡般，每天只要玉辰有時間。便會纏著他，沒有理由。沒有藉口。他對我也不像開始般的冷淡。而且臉上總是帶著淡淡的笑。
我有身孕
三個月時，玉辰開始早出晚歸。甚至不歸。我從幸福喜悅中漸漸地清醒了。不明白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我開始派人打探，經過了一個月時間。我瞭解到了，玉辰外面有一個他很喜歡的女人。
他會對著那個女人開懷大笑，也會對著那個女人噓寒問暖。我真的不敢相信，對我那麼冷淡的玉辰怎麼會有如此一面？
在不甘心的驅使下，我跟蹤了玉辰和那個女人。她們在街頭牽著手散步，女人看什麼喜歡。玉辰就會笑著買給她。那個女人笑，玉辰也笑。那個女人傷心，玉辰還是笑著哄著。
我實在是難以接受，玉辰會如此對一個尋常百姓家的女孩。難道我堂堂丞相的千斤還比不過那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嗎？
我帶著氣憤和怒火回到了府中，但是心中的怒火併沒有讓我失去理智。我很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玉辰回到府中的時候，我並沒有問什麼。我知道憑我在他心中的分量，他是不會說些什麼的。就算看在我腹中孩子的份上，他也不會。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在我身孕八個月的時候。那個女人在和玉辰散步的時候卻被大皇子看到。
不知是大皇子看中的那個女人的美，還是想搶屬於玉辰的東西。不管怎麼樣都好，最後，大皇子強行帶走那個女人。
我還記得，那日玉辰是怒著離開的王府。中間消失了三天。回來時就像變一個人一樣。跟以前的他有了天壤之別。
以前的他不關心朝事，不拉幫結夥。回來後的他開始做生意，籌資金……
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我其實是不想知道的。但是我知道那個女人死了。”
秋雅深深的緩了口氣接著說道：“玉辰消失三天從外面回來，我很是擔心。變闖進了不讓人入的書房。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玉辰流淚，第一次看到他對我怒的不可開交。第一次動手打我……
其實他只是推了我一下吧！但是猶豫的我驚恐。向後退得有些疾步，便摔倒了。
就這樣，我腹中八個月的孩子就那樣流產了。我的心似乎隨著孩子的死也死了。
從那次後，我變得冷漠了。不想和任何人說話，不想做任何事情。但是玉辰卻對我比以前好了，我心中知道，他鄉用我父親的勢力。但是我還是傻傻儲存著我對他的愛，同意了他的全部計劃。最後幫他得到了皇位。但是，現在。我們卻是相敬如賓的生活著。”
妙菡同情的看著秋雅。沙啞的說道：“那個女人就是輕靈對不對？”
秋雅沒有回答接著說道：“你知道為什麼我要跟你講這個故事嗎？”
妙菡皺眉：“因為我長得像輕靈，所以才被皇上封為貴妃。”
秋雅搖頭：“因為，你把我們之間僅有的，相敬如賓給打破了。從你入宮到現在，我就沒見過玉辰。”
妙菡無聲的低下頭：“你想讓我怎麼做？讓皇上來這嗎？”
秋雅悲傷的說道：“我從那次流產後，便不能再生育。這是我心中的痛，不能再有玉辰的孩子。你知不知道那是多麼的殘忍？現在你的出現，
我更是什麼都沒有了。”
秋雅的淚水在訴說著她的痛苦和傷悲。妙菡的心中也開始難受起來，也許都是女人的緣故吧！
妙菡輕聲問道：“你恨他嗎？”秋雅搖頭：“恨有什麼用？難道孩子能回來嗎？還是玉辰可是好好的愛我？都沒用，所以我不恨。我只是有些不甘心罷了！”
妙菡點頭，兩個人之間似乎總是迷茫的。都在向前看。為什麼不能有個人回頭看看後面的人。或者，等一等那個人。
她明白秋雅的傷和痛。也明白她的不甘心。同是女人，怎麼會不明白那愛有多遙遠？多麼的虛無縹緲……
離開坤寧宮時，一是傍晚。妙菡是魂落魄的走向思靈宮。站在思靈宮的殿門口，茫然了。
其實，看得出。洛玉辰是個深情之人，這麼久了。只因為自己長得跟輕靈相像罷了！就對自己如此的好。
如果把洛玉辰心中的輕靈換成皇后娘娘秋雅。那就會完美無瑕了。她們一定會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洛玉辰的心中還是輕靈。沒有秋雅的半點影子。難道是當她不存在嗎？還是彼此太過於習慣，不必相對別的女人那樣做作？
不論怎樣？這些都不是妙菡所能控制的。她還沒想好之後的路該怎麼走？
楚凌風師傅在哪呢？會不會深夜來看看我？還有那個皇甫皓軒，讓她莫名心痛的男人。
心蘭見娘娘在宮門口發呆，也不進去。輕聲說道：“娘娘，咱們進去吧！”
妙菡搖頭：“心蘭，你陪我四處走走好不好？看看我能不能想起來什麼。”
心蘭小心的搖搖頭：“娘娘，天色不早了。您也該用膳了，還是回吧！”
妙菡皺眉，嚴肅的看著心蘭：“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
心蘭瞬間跪下：“娘娘，您是主子。都是奴婢的錯，您千萬別生氣。娘娘想去哪？奴婢帶您去。”
妙菡看著渾身顫抖的心蘭，無奈的說道：“快起來，我又不能吃了你。看把你嚇得，帶我看看有什麼花開得正好？”
心蘭的內衣已經溼透了，心驚膽顫的說道：“娘娘，我上午見迎春花開得正好。不知娘娘可想去看看？”
妙菡點點頭，讓心蘭帶路。心中想到：這個小丫頭已經被玉辰灌了思想。最好讓我天天在宮中待著，還不能和其他的人多說話。她早就有些生氣，但是又不想欺負她。這她才嚴肅那麼一點，就成這樣了。早知道自己早嚴肅點好了。
正想著，心蘭恭敬地說道：“娘娘，就在前面。您看？”
妙菡抬眼望去，一個園子裡都是迎春花。開得正好星星點點，繡在綠草如茵的地上。一串串，一簇簇。不張揚的小花柔弱卻又頑強。
突然，妙菡的腦海裡響起了對話聲：“主子，這迎春花沒有玫瑰花還看。等到了夏季，我帶你去玫瑰坊看看。”
“主子，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溫和聲音響起：“快起來，我都說了。不用總跪。你說的沒錯，迎春花是沒有玫瑰漂亮。但是你知道迎春花的花語是什麼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