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戰,離別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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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戰,離別泣
辰澤的劍鋒凌利,根本沒有休退卻的意思,大有如果蘇不來救就會將我穿透的意思。
劍越來越近,我已能感覺到冰冷的劍氣直透骨子,馬上,就要穿過我的身體。
一切來得這樣突然,蘇還是在這萬分凶險時候轉移了焦點,飛來伸劍欲擋開辰澤意欲落在我身上的劍。
他用盡了全力,下定了要保護我的決心,做好了最終的準備。
劍卻在就要碰到蘇的劍時微微一轉,直衝著蘇的身上刺去。他的劍變得極快,蘇一心放在保護我身上,不曾懷疑,當看到劍花飛來時,已經不能再擋。
他一個硬旋,將身子盪開了一些,還是被辰澤的劍尾掃到,肩頭立刻湧出大量的血液。
“呀!”我嚇得尖叫,最後咬緊了嘴脣,逼著自己不要出聲。
兩個身體迅速交織在一起,又是一場腥風血雨。無數的碎石在他們劍氣的攻擊下無能為力,紛紛掉落,發出低沉可怖的聲響,直可斷定這淵有多麼的深。
辰澤迅速改變了作戰的方針,他看到了蘇的軟肋,便開始有意無意地朝我發動進攻。這樣,蘇就要分出更多的心來保護我,而辰澤完全是一副不在乎我的表情,刀刀至命,招招殘忍。
每每蘇來營救,他虛中帶假,時而真攻,時而假攻,並尋找最好的時機給蘇以至命的一擊。
我氣極,忍不住罵了起來。“辰澤,你怎麼可以這麼卑鄙!”
回答我的是辰澤無情的劍鋒,還有蘇身上不斷增加的傷痕,再這樣下去,蘇是會出事的。
我極不可耐,幾乎就要瘋狂。這樣的情景,我不想再看到。
蘇的臂上,肩上,背上,已經血跡斑斑。我忍不住提醒他:“不要管我,辰澤不會真對我怎麼樣的,快保護自己。”
若他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出了什麼事,我還有什麼活下去的理由?
蘇去像沒有聽到一樣,他的臉上寫著堅持,一定要將我平安救回的堅持。
長劍掃過來,許是聽到了我的提醒,辰澤的劍法愈毒,最後直接伸刀過來要砍掉吊著我的網線。
蘇只能向辰澤進攻,王奪澤一點反抗的意思的沒有,還是直直攻來。蘇不得不轉移方向,來救我。
辰澤故伎重演,劍一收直向蘇刺去,手裡卻飛起一把飛刀繼續去割繩子。
這是個兩難的選擇,如果他選擇避開,我就會落入深淵,如果他去救我,自己則會被刺中要害。
這選擇只能在一瞬之間,我面如土色,蘇並不轉身,直接過來用劍掃走飛刀,只聽得哧一聲,辰澤的刀直接插入蘇的腹部,一扭,蘇臉色一白,哇吐出一堆血來。
辰澤趁著這個機會飛起一腳,蘇的身體便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朝下飛去,刷一下消失了身影。
“蘇——”
我尖叫,身體的氣流被這一驚,湧動起來,我用盡全力也不顧是否會傷到筋脈,衝開了穴道,哇一聲,也吐出了一股鮮血。
顧不得胸口的劇痛,我伸手就朝那些網線揮去,急不可耐地要隨著蘇跳下去。
辰澤沒有給我這個機會,在我要拉開網絲的時候往上一提,幾個輕點,便來到了對面。
我從網裡出來,蒼白的臉上全是冷色。
我恨恨地看著眼前的辰澤,突然感覺到他是這樣的殘忍,後悔起來。當初為什麼要救他,救了他讓他來毀掉我的蘇。
該死的男人。
辰澤絲毫不覺得自己勝之不武,朝我走過去,就要去摟我。
“看吧,本王才是最適合你的人,安心跟本王走吧。”
我一跳,躍開來,讓辰澤撲了個空。那張原本俊毅的臉此時看來,不過是魔鬼的可惡的怪臉,我真恨不得直接將刀插入他的胸口。
只是,我現在手上沒有武器。
“走開,不要碰我!”
我的眼裡全是鄙夷,利聲叫道。
辰澤一愣,略有驚訝,卻馬上恢復了常態。“本王答應過你給你後位,走吧,日後我們平分天下!”
去他的鬼天下!
我又是一躍,來到了懸涯的邊緣,辰澤眼裡終於有了焦急。“你這是要幹什麼,快回來。”
我冷笑,鄙視地看著他。“辰澤,就算做鬼我也不屑跟你這種人在一起的。”
“你……”
話沒說完,我已經一閉眼朝前栽住,直接栽進了眼前深不見底的懸涯……
心底裡的畫面越來越清晰,我聽到耳中有人在呼喚:“見過謹妃娘娘。”
還有蒼老的聲音。“蒼月,委屈你了,你是我的孩子,要時時記得以我的事情為重。”
“我……”
我到底是誰?
或者,誰都不是?
蘇,不管我是誰,跟你永遠不會分開,你等著吧,我來了……
這是什麼地方,天堂亦或是地域?
為什麼上半身像著了火一樣燙得灼人,而下半身卻冰冷異常,像進入了冰山雪窟。
頭好痛,怎麼會這樣?
這副樣子,皇上會來,我要如何應對?皇上會來關心我,會來給我送藥,還會整夜地陪在我身邊。他意欲明顯的眼總是那麼隨意地撒在我身上,烤灼著我的意志。
若我有一絲表示,他就會將我變成他的女人。
誰叫我是謹妃,是蒼家的女兒。
命運註定我只能在皇宮裡承受著皇上的眼光,時時準備犧牲青春換取父親所要的一切。
謹妃,我為什麼要做這個謹妃,為什麼要姓蒼,叫蒼月。為什麼又要入宮?
天是不是亮了?是不是又要去向皇上道早安,是不是又要被皇上問:“謹妃,你什麼時候才會有朕,才能讓朕成為你的男人。”
我不要。
我不想在這宮裡毀滅了自己,就算毀滅,我寧肯孤老,也不願意在承受了君恩之後再變到一無所有。
為什麼沒有人來叫我?
天好像很亮了,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這宮裡會這麼熱,又這麼冷。
我動了動身子,自己睜開了眼,立刻被強烈的日光所灼到,閉緊了眼。
這是哪裡?
我一驚,赫然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陌生的地方。這裡不是宮裡的任何一個地方,沒有一絲皇宮的貴氣。
耳裡響著嘩嘩的水聲,而我的大半個身子分明浸在水裡,才會如此冰冷。
而身上的熱氣,正來源於陽光。
終於適應了陽光,我睜開眼來,赫然發現自己的身側同樣躺著一個人。下身同樣浸在水裡,臉上一片溼,顯然,他們剛剛被衝到岸邊。
男子眉目俊秀,一派清雅,臉上帶了傷,能掩不去他天生的睿智,和那份隱藏不住的貴氣。
“蘇?”
記憶交疊,我的腦海裡一時出現皇上的脈脈含情,一時出現蘇的溫柔體貼,還有許多過往,和蘇有聯絡又沒有聯絡。
蒼月,謹妃,我……
我的臉一白,所有遺失的記憶全部回來。我忽然間意到了身邊的男子是誰,我自己是誰。
從前的皇上的妃,現在的儲君的妻,我失憶後被人隱姓埋名,忘記了自己就是蒼月,就是謹妃,就是最終因家事牽連而受到懲罰的那個蒼姓妃子。
一切怎麼會變成這樣?
皇帝的妃子成了儲君的妻?諷刺?
雖然和皇帝沒有夫妻之實,但我的名份,卻從來不允許辯駁。
蘇就在眼前,他閉緊了眼,沒有一絲生氣,腹部一個明顯的傷口顯然已經流了足夠多的血,現在還在沁著血絲。
他身上的血都流完了嗎?他看起來如此蒼白而無顏色。
我擔心起來,拉了拉他的衣角,卻是一動不動。撫上他的臉,跳涯前的絕鬥映入腦海,我把一切都記起來了。
若不是他前來相救,我不知道會在這胡疆地域度過多久。可是,為了我,他卻……
一陣緊張,一陣心痛,一陣難過,我的眼淚就這樣掉下來,手已經落在他的身上,推著他,用嘶啞的聲音呼喚起來。“蘇,你醒醒,你醒醒。”
蘇任憑我搖動,就是不給予回答,這讓我愈發的心驚。可該怎麼辦?
勉強起身,我的身體無處不痛,虛弱得幾乎支撐不了自己。可我還是拉著他的雙臂,一點點地朝岸邊移動,花了極大的力氣才將他移到樹下,遮去了那幹烈的陽光。
巡視四周,除了高高的山和光禿禿的石頭,似乎再難找到明的東西,倒是一條通向外界的路帶給了我希望。
但願可以找到出路。
將手放在蘇的鼻子下,只有微弱的呼吸證明他還活著。我的心鬆了鬆。如果蘇就這樣走了,我也不會獨活的。
但只要他有一口氣在,我一定要帶著他走出去。
起身張望,除了那條路沒有別的路,看來,我只能沿著這條路往外走了,但願可以找到人家。
不負所望,揹著蘇,飢腸轆轆的我在最後即將失望的時候看到了黃昏時候的燈火,那說明有人家的存在。
我加快了步子,根本不管自己身上冷汗淋漓。
到了屋前,才看清是個破爛的帳篷,篷外用木頭簡易修了些羊圈,關了許多的羊群,還有牛和馬。
擔心會有辰澤的人,我將蘇藏在一處不顯眼的位置才敢走出來,顧不得身形狼狽,走到了篷前。
裡面有人聲,還有腥騷的味道,想必是羊肉和羊奶了。又飢又累的我早不覺得這樣的味道受不了,我急需要補充營養。
輕輕推開帳篷,裡面回過三個頭來,一個黑色黧黑的男人,一個同樣面如黃土的女人,和他們年幼的兒子。
三個人正在吃飯,面前擺著的是羊肉饃饃,還有羊肉湯。咽咽口水,我從那些食物上撤回目光,向他們行了個禮,道:“可不可以幫幫我。”
那幾個人面面相覷,最後搖了搖頭,說出了我聽不懂的話。
我只得用手勢比劃,那男子似懂非懂,攜著他的妻子走過來,跟著我走了出來。
看到蘇後,他們的眼睛暗了暗,男人走過去檢查了他的傷,最後臉色沉重搖了搖頭,跟他的妻子說著什麼話,我的妻子轉過臉來,用惋惜的目光看著我。
我感覺到了什麼,我似乎明白,他們可能是在說蘇無救了。
怎麼可以!他不能走!如果他走了,我還有什麼理由活下去。
就算我去死,也不能是他!他是東陵國將來的皇帝,如果他死了,我不是變成了東陵國千古的罪人了?
面如土色,我跪在了夫妻倆的面前。
“求求你們救救他,想辦法救救他吧。”
男人走遠,他的妻子看到了我的模樣,心生不忍,跑上去拉了拉他的丈夫,兩人討論了許久,最後同時走了回來。
女人用手比了比帳篷,和男人幫著我一起將蘇抬進了房間。
“你們救救他吧,他為了我割過肉撒過血,還差點失去了生命,求求你們一點要救救他。”我取下了手上的鐲子遞到女人的手上。
那女人搖搖頭推了回去,跟我說了些什麼,用手指著外面。
男人出去了,女人幫忙將蘇清理乾淨,還給我換了衣服,讓我坐下來吃東西。
蘇沒有清醒,我哪裡有心情吃東西,只是吃了幾口就沒有再吃。女人臉上有著為難,說了幾句,想了想,把一碗羊肉拿了出來推到我面前。
我感激地向我搖搖頭,用手勢表示自己真的吃飽了。
女人沒有再勉強。
很久之後,外面傳來了狗叫聲,還有馬啼聲。
男人回來了,他跳下馬,身後跟了另外一箇中年男人,比之這個男人要儒雅許多,像是有文化的人。
男人做個手勢將他讓了進來,向我說了幾句話,那人就伸手去捏蘇的脈。
哦,他剛剛去了這麼久是去請郎中了。我連忙來到蘇的床前,緊張地看著他為蘇做一系列的檢查。
男人檢查完了,搖搖頭,說著些什麼,女人跑過去又是對他一番祈求,雖然我聽不懂,但我猜得出來,大體是讓郎中務必要治好蘇。
郎中最後點點頭,拿出指筆寫了一些字交給了男人,男人看幾眼,點頭,送了郎中出去又上了馬。
他去哪裡了?
女人揮著手解釋,我才知道,應該是去取藥了。
回到蘇的床邊,盯著他蒼白的臉,默默地握上了他的手。“蘇,你一定要醒過來,不管有多麼艱難,你都不能放棄。我在這裡等著你,東陵國的所有人都在等著你。”
只要你可以回來,可以甦醒,我願意常伴青燈,一生不嫁。
像我這樣的身份,再嫁給蘇,顯然是一種對於皇室的汙辱,我不會讓他難堪的。
靜靜守候著,直到夜深,男人才風塵僕僕地回來,遞給女人一包藥粉。女人上鍋熬了起來,我的心又輕鬆了一點。
喂下蘇喝下藥,我執意要陪在他的身邊,拒絕了他們讓我入寢的邀請。他們退出去,將這裡留給了我和蘇。
近距離看著心愛的男人,我心裡酸酸的,伸手在他英挺的眉毛上畫著,畫著,眼淚止不住就流下來了。
經歷了這麼多的辛苦與艱難,總算走到了一起,成為了夫妻,不想還要再來一次生死的離別。
“蘇,你說過要保護我的,說過要永遠陪著我的,你不可以言而無信,不可以拋下我不顧,不可以拋下你的父皇,母后,天下於不顧。”
眼淚一滴一滴地流著,每說一句就要流下更多的淚,心僵在一處硬得像塊石頭怎麼也化解不開。
蘇的手漸漸變涼,他的身體也在發涼,我一驚,將指置於他的鼻下,還有呼吸。
可他怎麼會……
身子越來越涼,這樣下去如何是好?
我想也不想,合衣上了床,將**的人摟緊在懷裡。
“蘇,你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我像摟著一塊冰,只能用自己身上僅有的體溫來溫暖他的身體,才不至於體溫繼續降下去。
為了讓身體與他的更加貼合,我將身上的束縛全部清除,這樣,我的體溫源源不斷地傳遞到了蘇的身上。
雖然他們已成夫妻,但從來沒有夫妻之實,就算同床也只限於擁抱。原本以為這樣的裸呈相對會萬般尷尬,但在這樣的時候,我什麼也不覺得了。
體溫漸漸升高,當曙光空破夜空,太陽露出笑意及早地從平原盡頭升起的時候,蘇臉上的蒼白已經退去,臉上有了血色。
我為他細心地蓋好被子,拉好身上的衣服,女主人已經進來,端了些早餐。我帶著滿臉的謝意,女人點點頭,放下東西出去了。
蘇還沒有醒來,前行的路不能繼續,我只能守在這裡,等待著他醒來。
男主人出去了一次,又請來了那位郎中,郎中臉上終於帶上了微笑,向男主人說了幾句話,指指桌上的那些藥,意思是可以再服一些。
男主人和女主人臉上都有了笑,我鬆了一口氣。
為蘇擦完了身子,我來到帳篷外,看到男主人躍身上馬,帶著孩子,正開啟羊圈,催趕著羊群出去。胡疆地區也以放牧為主,那些羊兒你擠我我擠你,好不熱鬧。
我有些思念家人,爹爹,孃親,還有家裡的一草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