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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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病人，毛玉總是能第一時間進入狀態。
她臉色有點冷，看並不是兒戲，必須要嚴肅。不過面對病人，她的神色總會變得柔軟起來。
她讓人把病人扶到她的**躺好。
這讓傲桀很不愉快。
毛玉現在可是徹徹底底的他的女人了，他的女人的床怎麼能讓別的男人上？儘管這位小卒子已經三十多歲了，看起來又瘦又醜，特別嚇人，根本和他沒法比。
（在這位看來，一個女人只要把身子給一個男人，就是那個男人的女人了，當然不包括那些已經**的非處女了。）
幾個士兵剛扶他們的同夥躺下，那同夥就忽然要起來，卻因為起的太猛，頭一暈，一頭歪倒，然後就是‘咕咚一聲’，惡臭難聞。
傲桀皺眉，拉上毛玉連退數步。
其他士兵們則一臉的惶恐與尷尬，有人還驚懼的看向了傲桀和毛玉。
毛玉也微微的皺了一下眉，一閃而過便恢復了原先的冷靜，問幾個士兵，“他腹瀉？”
幾個士兵連忙普通跪倒，“毛大夫，太子。請你們先出去，我們收拾。”
傲桀看向毛玉，毛玉臉色不便，“不用了。我先給他把脈診斷一下，你們再處理。”
傲桀在訝然的同時，暗暗地對毛玉再次心生佩服，這女人還真是……反正他是無論如何都受不了一個陌生人的屎尿的。
“毛玉，我們先出去一下吧！”
毛玉看了一眼傲桀，意識到了這位如今的身份有多尊貴。她不嫌棄病人的一切，包括屎尿，因為她是一個醫生，這是一個醫生該有的職業道德。當醫生的必須愛他的病人。
但是，她也能理解傲桀和大多數人對這種事的心情與看法。以傲桀的尊貴，能在巡營的時候，發現一個生病計程車兵並且帶來，就已經做的很不錯了，至少比一般他這種型別和地位的人做得好。
微笑道，“還是你一個人先出去吧，等我一會兒。”
傲桀看著毛玉的笑容，有點走神，這笑容如清香的花朵，醉人的甘露，她好像只為他而綻放……也不一定，或許她也和別人也這麼笑過，只是他沒有看到。
“不了。”傲桀幾乎是脫口而出，他的毛玉都能在這裡，他為什麼不能？
毛玉感覺到了傲桀的情緒，心裡也是一暖，甜甜的。不過，當她回頭，在看到**計程車兵之後，臉色又冷了下來，完全進入了狀態。
這士兵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可見其虛弱程度。
腹瀉到這種程度，在現代的話，必須要輸液。不過這個時空沒有輸液這一說。
她走到自己的藥箱跟前，取出一個自己定製的本本，又取了筆墨。一個士兵趕緊過來替她研墨。
研好了墨，她才一步步的開始診治。
“你叫什麼名字？”毛玉按照慣例，先問病人的名姓。
那士兵本就虛弱，再加上發生這種事有囧又怕，不肯說話。一個同伴說，“他叫XXX”
“年齡？”
還是那同伴回答，“三十二。”
“腹瀉有多長時間了？”
“昨天下午就開始了。”
“具體什麼症狀？說詳細點。”
幾個士兵看毛玉雖然態度有點冷，但是很認真，不似會忽然爆發，殺他們頭的人，放鬆了許多，便把病人發病的情況說了一遍。
病人是從昨天下午開始腹痛的，一開始大便次數並不多，兩個多時辰一次，今天上午打完仗回來，病情加重，一個時辰好幾次，到傍晚，變成了一刻鐘不到就要解手。
“大便的形狀？顏色？”毛玉在桌案後，一邊準備寫，一邊問。
“這個……”士兵們有點不確定了。畢竟不是患者本人。
毛玉離座，到了床邊，病人還歪在**，閉著眼睛裝死。
“XXX,不要緊張，放鬆點！我是你的大夫，在沒有治好你的病以前，就把我當你的親人吧！醫者父母心，你這也是生病，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說一下你的具體症狀吧！大便的形狀和顏色？”
那士兵看裝死不好用，只得睜開眼實話實說。
他哪裡知道，毛玉耳朵很尖，能聽得到他的呼吸，可以從呼吸判斷他是睡是醒。
病人斷斷續續的說了一下他的情況之後，毛玉的眉梢有點擰，取過燈，在病人面前看了看病人的氣色，又掰過病人的手看了看，然後放下燈，蹲在床邊給病人把脈。
發現毛玉的臉色越來越凝重，有些不正常，傲桀問，“毛玉，怎麼樣？”
毛玉又確定了一下，診治了好半天，才說，“我想親眼看看他的大便。”
傲桀實在是不能理解了，“毛大夫！有必要這麼認真嗎？到底什麼病，該吃什麼藥你給開個方子不就是了？”
毛玉起身，“太子，我們先出去一下，讓他們幾個給病人收拾一下吧。”
傲桀潛意識的覺得，毛玉有什麼重要的話要和他說。
“那好吧。”傲桀轉身就走。
毛玉又叮囑了幾個士兵一番，說她會給病人弄一套新衣裳，讓幾個人把病人的髒褲子捲一捲，髒東西卷在裡頭，把屁股擦乾淨，然後把褲子拿出來。要快。
幾個士兵也知道毛玉是女人，看著一個花一樣的二八少女淡定的說著怎樣給病人擦屁股的話，他們都有種很玄幻，很震驚的感覺。同時心裡暖暖的！
在他們看來，像毛玉這樣和傲桀關係不一般的女人應該是高高在上，神聖不可侵犯的！可是毛玉，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她的身份，只記得她是一個的大夫！這樣的大夫，不論醫術如何都是值得尊敬的！
幾個士兵答應了之後，毛玉才出賬。
李四已經去給那病人找褲子了。
帳外的夜色裡只有毛玉和傲桀兩個人。
傲桀眉頭緊鎖，神情肅靜又遙遠，不知在想著什麼遙遠而嚴肅的事情。
毛玉在傲桀身後，看著傲桀挺拔的背影，心情也有些沉重，“傲桀，我懷疑這個病人得的是傳染病。”
傲桀回神，有些迷茫，“傳染病？”
“就是瘟疫！”
瘟疫！！！傲桀的臉一下子黑了！在齊朝建朝前的一段混亂的日子裡，曾經爆發過好幾次瘟疫，人口銳減了六成，再加上戰爭造成的損失，三萬萬的人口只剩下了六千萬。
到現在，南方的大片地方還是無人區呢！
傲桀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不太相信的問，“你確定？”
“確定！不過，這個病的傳染性不是很強，只要不接觸病人糞便，就不會傳染。我的意思是，密切觀察和患者可能用同一處茅廁的人，改善衛生條件。”
傲桀鬆了口氣，這樣啊？不過，就算是這樣，對他們軍也會造成很大的損失。
“MD”傲桀不由得爆起了粗口，“怎麼東方叛賊的兵不得瘟疫呢？”
毛玉對傲桀忽然的怨天尤人雷到了，原來這人也有撐不住，感情用事的時候啊？
“要不，派人把患者的糞便丟盡敵人的軍營？這樣他們就也的病了嘛！”
“好主意！”
“啊？”
毛玉只是隨口一說，和傲桀掐嘴，沒想到傲桀忽然很興奮。
“怎麼？你還真打算這麼做啊？”
“有什麼不好？”
“這個……”毛玉一時也說不出來有什麼不好，打仗嘛，當然什麼手段都能用了，“可是，你怎麼做得到啊？”
“丟盡水源裡行嗎？”
“行……”毛玉一時沒多想，可是話一出口就後悔了，這麼做真的行嗎？太不道義了吧？
“行就好！”
兩個人真說話呢，軍帳裡慌慌張張跑出一個人，都顧不上和他們行禮，捂著肚子就跑。
毛玉的臉上掠過一層陰雲。
傲桀也沉了臉，難道真的是傳染病？
傲桀還是不太相信，別人說什麼，他就信什麼就不是他傲桀了。
“依我看，他們或許只是單純的水土不服！”
“也可以這麼說吧！不過，只要有一個的病的，就會有很多個的病的人。這要是控制不好，將會對我們造成很大的損失。”
“你有什麼辦法？”
毛玉蹙眉，這種病這個時空的書上也有記載過，不過治療的效果不是太好。還好她師父曾經教過她幾個方子，據說效果很靈。可是前一世，她好像從沒有遇見這種病，一直沒有用這個方子，有兩樣藥一時記不起來了。
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預防，控制傳染源。
“這樣，我去開房子。你制定一個方案，控制疾病的傳染，然後想辦法再弄一些藥材。既然是傳染病，就算我們發現的早，處理得好，應該也會有很多人感染的。”
“主要都用什麼藥材？你寫下來，我連夜派人去置辦。”
“嗯，好！”
這時，帳裡又出來一個士兵，手裡拿著一個褲子。
毛玉喊，“把那條褲子燒了。不要亂跑，就在這院子裡。想解手。這院子裡也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