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解開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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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解開心結
端木傾城見他們許久不回來，心中擔憂，從佩瑤公主處出來的時候，剛巧碰到回宮的司馬琉璃，以前司馬琉璃看到端木傾城還會有些閃避，這次直接衝著端木傾城而來，這一點到是讓端木傾城有些吃驚。
司馬琉璃與以前有些不同，臉上是從未有過滄桑，平淡的眼中也多了一份失落與絕望，由此可見是遇到了什麼重大事情。
看著端木傾城凝視自己的目光，司馬琉璃並不在意，亦或者說看到端木傾城眼中還多了一份平靜，這一份平靜彷彿是端木傾城身上所特有的，是每個人在絕望的時候抓住的稻草。
兩個人就這樣四目相對，好像從來不曾相識，也不曾有那麼些過往一般，只是這樣的平靜在這樣波濤洶湧的皇宮之中到底有些不協調。
不過也真是因為這一點，端木傾城心中有些懷疑是否是蔡天生出事了，不然依照司馬琉璃的性子，不會貿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只是他不開口，司馬琉璃亦然不開口，平靜的讓端木傾城心中有些忐忑，許久走過去道：“你怎麼在這？”
“依照皇上的聰明難道猜不透我在這的原因？”司馬琉璃反問道，神色間多了一份愧疚與堅定道，“雪娘和凡澈遭遇不幸，蔡天生正在竹林，你過去看看吧！”
“你這話什麼意思？”端木傾城的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
這兩個人在蔡天生心中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如果他們兩個人出了什麼事情，蔡天生如何能夠受得了？這是他心中的第一反應。
不，他們的計劃安排的那麼周密，知道的沒有幾個人，一定不會有事，一定不會的。
端木傾城在心中安慰自己，等著司馬琉璃的回答。
“意思就是蔡天生正在為他們兩個的後事做準備，她現在需要你。”司馬琉璃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痛苦之色顯而易見，“也只有你有資格在這個時候陪在她身邊。”
這打斷了端木傾城最後一點的希冀，原來世事無常總有什麼事情是他們沒有辦法去控制的，那蔡天生現在怎麼樣了？
一定很難受，很心痛吧！
想著他的腦子裡映現出蔡天生絕望的身影，是現在他需要陪在她身邊，只是，端木傾城的目光重新落回到司馬琉璃身上，一字一句道：“這件事情是否與你有關？”
“如果我說沒有你可信我？”司馬琉璃眼中閃爍著不定的光芒。
他做了那麼多事情，就連蔡天生都不信任他，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樣問出來到底還在奢求什麼，只是在心裡希望能夠得到一個人的肯定。
端木傾城先是一愣，隨即點點頭：“你可知道朕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你，不是因為朕不忍心對你動手，而是因為你沒有傷害到朕的朋友相反你屢次救了他們，僅憑這一點朕就明白你還沒有徹底被邪惡所侵蝕，所以這件事情只要你說朕便信。”
“可是上一次對待上官雲舒的事情你也能信我？”司馬琉璃想到那一次差點置蔡天生他們於死地，心中就充滿了不安，這種不安源自他的內心深處，不得不承認當時他確實下了殺心，只是到最後還是沒有狠下心來而已。
“只要事情沒有成定局朕有何不信？”端木傾城看著他稍微有些緩和的臉色繼續道，“還有朕不希望天生痛苦，既然這件事情不是你所為，那就跟她說清楚吧，她會相信你的。”
他能夠說出這句話讓司馬琉璃有些呆愣，畢竟他們二人一直是敵對的場面，加上他屢次利用蔡天生的感情，而端木傾城居然還能夠相信他，想著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苦笑，沒想到最瞭解他的人居然是他的敵人。
端木傾城見他的神色也知道自己的判斷是對的，也就沒有多說什麼，走的時候背對著司馬琉璃道：“別在讓她傷心了，不然你於心何忍？”
看著端木傾城的身影，司馬琉璃的心中被愧疚填滿，這個曾經是他最恨的人，如果不是他安十娘就不會死，可是在這一刻卻給了他從未有過的溫暖，並且給了他最大限度的信任，他的心裡是感激的。
也正因為於心不忍，他決定對這一切做一個最終的告別。
“皇上！”司馬琉璃叫住遠去的端木傾城。
端木傾城回過頭來，只聽他繼續道：“只有你有資格陪在她的身邊，好好照顧她，相信你能夠給她她所想要的幸福。”
端木傾城點點頭，隨即道：“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可否告訴朕你為何會出現在那裡，你現在到底是什麼身份？”
司馬琉璃搖搖頭：“對不起無可奉告，我能說的就是小心蘇墨陽！”
話鋒一轉居然到了蘇墨陽的身上，端木傾城點點頭，對於蘇墨陽他從來都沒有放鬆警惕，可惜他從來都沒能抓住蘇墨陽的把柄，加上蘇墨陽為人淡雅，做事都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就算端木傾城懷疑也只是停留在這一個階段，並沒有徹底卻徹查過蘇墨陽什麼，現在又司馬琉璃這句話，也算是適時給端木傾城提了個醒。
“多謝！”端木傾城點點頭。
無論司馬琉璃說出這句話的目的是什麼端木傾城這兩個字都是真心的。
竹林。
蔡天生站在門外一直不敢真切的去面對雪娘和凡澈的遺體，除了剛開始落淚之外，之後她一直很好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她發誓在沒有替雪娘報仇之前絕對不會再落一滴淚，只是她越是這個樣子，在別人眼中越是覺得心痛。
端木傾城默默的走到蔡天生身邊，輕聲道：“進去跟雪娘到個別，相信雪娘也不願意看到你這個樣子。”
蔡天生彷彿沒有聽見一樣，依舊在門口站著，眼中沒有淚水，心卻再也氾濫成災。
端木傾城嘆了口氣，知道蔡天生脾氣執拗，如果她想不開，就一定不會釋懷，也只能隨她去。
上官雲舒看到端木傾城來，苦笑道：“你看我還是來晚了一步。”
“這次是我的錯，是我沒有考慮周全！”端木傾城皺著眉頭走進去，他們二人經過上官雲舒的修整看著與活著時候並無不同，只是他們二人臉上的痛苦之色還是沒有辦法退卻，僅憑著一點，端木傾城也大致能夠猜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死並沒有辦法徹底擊毀一個人，能夠擊毀一個人的只能是她內心的信念，看來這個人十分了解蔡天生，所以才會對雪娘下這樣的狠手，難道是蘇墨陽？
端木傾城腦中閃現出司馬琉璃對他的告誡。
“你已經為他們做的夠多了，去陪陪天生吧，她現在比誰都需要你！”上官雲舒的目光掃過依舊如雕像一般的蔡天生，現在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有可能將他擊垮。
“她到底是怎麼回事？當時除了司馬琉璃還有誰？”端木傾城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蘇墨陽！”上官雲舒嘴裡擠出這三個字。
的確蘇墨陽有不在場的證據，且也是他將這件事情告知給他們，但是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會顯的蘇墨陽更加可疑，不然一切就真的太過於湊巧了。
“你在這照顧他們二人，我去與天生商議如何處理這件事。”端木傾城頓了一下道，“如果為了替他們找出真凶，我做了什麼事情，你是否能夠相信我？”
“我信你！”上官雲舒點點頭。
有上官雲舒這句話，端木傾城也就放心了，不然到時候若是有他和蔡天生的阻止，他就算有什麼行動也不得不顧忌他們二人的意見，畢竟他們兩個才是在這件事情中最受傷害的人。
看到端木傾城出來，蔡天生先是一愣，隨即轉過身去，她連他都沒有辦法面對。
端木傾城快一步攔住她道：“你能一直這樣逃避下去，難道你不想為他們報仇了？”
“皇上，我……”蔡天生的聲音有些哽咽，只是眼中沒有淚水，這也更能折射出她的傷心。
端木傾城將蔡天生抱在懷裡，柔聲道：“哭出來，將情緒釋放出來這樣你的心裡就能夠好受一些，你才能夠重拾信心為他們報仇，相信你也不願意讓他們死不瞑目對嗎？”
蔡天生搖搖頭：“我已經哭過了，剩下的就只有復仇，可是這個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卻是我一昧包庇出來的，我想雪娘不會再原諒我了。”
原來她到這個時候在意的依舊是司馬琉璃。
端木傾城看著她蒼白的面容，手撫摸上去，有時候他真的很羨慕司馬琉璃，至少無論他做什麼，蔡天生都能夠無條件的原諒他，如果是自己呢？
他搖搖頭，無論他做什麼都沒有辦法化解蔡天生心中的那個結，只怕到時候蔡天生會毫不猶豫的對自己出手。
隨即他將這個假設推翻，他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不會做出傷害蔡天生的事情來。
“這件事情與司馬琉璃無關！”端木傾城的聲音很輕，卻足以使蔡天生的心中產生波瀾，她抬起頭來看著端木傾城，等著他的解釋。端木傾城繼續道，“你呀，什麼都好，就是無論什麼事情只要與司馬琉璃沾邊，你就不淡定。”
“這話是什麼意思？”
“雖然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但是依照司馬琉璃的性子，他不會傷害他們二人，不僅是他們，他也不會傷害你身邊的任何人，不然上次他就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上官雲舒了。”端木傾城解釋道。
蔡天生想起雪娘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也是這個意思，難道真的不是司馬琉璃？
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她之所以不敢出手，只是害怕真的要與司馬琉璃正面交鋒，如果司馬琉璃沒有參與，那她就真的沒有什麼顧忌了。
她抬起頭看著端木傾城朝她鄭重的點頭，嘴角也露出釋然的笑意，如此她的心結也就算是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