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卷_第76章 對策

正文卷_第76章 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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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_第76章 對策

臨近春節,牢裡的人一個個都顯得心情很差。畢竟春節是一家人團聚的日子,也是犯人們最想家的時候。

這天一個獄警找到了我,把我帶到了辦公室,看著眼前這個三十多歲面板黝黑的獄警,我不知道他想幹嘛。

“進來多久了?”他問我。

“六個月零六天。”

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掏出了一支玉溪遞給了我。我一愣,馬上接了過來,這可是好煙啊!

很久沒有抽超過十塊錢以上的煙了,他幫我點燃了,我狠狠的吸了一口。

“我和顧北是朋友,他讓我照顧照顧你。”

原來他就是小北說的那個獄警。

“怎麼稱呼?”我問。

“我比你大幾歲,你叫我東哥就行了。”

“恩,好的東哥。”

“在裡面沒人欺負你吧?”

我搖頭:“沒有……”

他可能見我表情有些不自然,對我說:“等下我去和同事說一聲,讓他給你們頭鋪打個招呼,你就好好在裡面表現,你應該知道,表現的好的話是可以減刑的。”

我點頭,表示明白。

一根菸抽完了,我們的談話也差不多了,臨走前,他把他那包玉溪塞到了我口袋裡。

雖然這包二十塊錢的煙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可他這個舉動讓我把他當做了真正的朋友。

東哥做獄警做了很多年了,雖然不知道他具體職位是什麼,但是可以看得出應該挺有本事的。

從一個人的舉動,說話,做事就能看出很多東西來。

自從見了東哥之後,我的日子總算是熬到頭了。在籠子裡再也沒有人找我麻煩,二鋪是個很聰明的人,我之前就說過。他可能是覺得我有背景,整天都來巴結我,有時候還會私底下給我一些好處。

其實我哪有什麼背景,我現在完全是個啥都沒有的空殼。

春節的當天,弄了個晚會,很多犯人都聚在一起,表演節目。我們籠子裡的人都是些大老粗,最後沒辦法我上去唱了首《少年壯志不言愁》。

監獄裡是不能唱《鐵窗淚》等悲傷的歌,基本上都是唱劉歡的歌比較多,什麼重頭再來,還有就是少年壯志不言愁。

除了劉歡的歌也就是蔡國慶的歌了,反正流行歌是沒幾個人會唱,也不准你唱。

你要想,你唱個愛來愛去的情歌,大家一年到頭見不到自己的愛人和戀人心裡怎麼想?

這樣只會帶動大家走進更

悲傷的情緒。

春節過後的那幾天是不用去車間幹活的,而且伙食也很不錯。大家基本上都在籠子裡自由活動,放風的時間也會延長。

這天二鋪不知道從哪搞了一副撲克,大家在籠子裡打牌。我心裡也有些癢了,畢竟這麼久沒摸過撲克了,就想上去搞兩把。

大家玩的是炸金花,畢竟這個遊戲比較大眾化,誰都知道玩法,無論天南地北,只要玩牌的人基本上都會。

二鋪見我湊了過來,就衝我笑說:“小六,搞幾把?”

我點頭說好,不過我想發牌。

他咧嘴一笑,直接把牌遞給了我。拿過牌,我就開始洗牌,發牌。

一開始我沒有出千,都是正常的玩法,可由於我運氣太背,接連幾把都是輸,一包紅河沒幾下就輸沒了。

我知道要是在這麼下去,一個月的糧草就完了。於是我開始出千了,我的手法全是技術活,任這幫人是絕對不可能發現的。最基本的“不動洗牌”,就夠這些人受的了。

幾把下來,我的本回來了,還贏了不少。我心情也好了起來,準備繼續搞,而這個時候那個姓焦的老頭也湊了過來,說他也想玩。

我說行啊,想玩就玩唄。

這老頭進來之後就和我走的很近,平時聽他吹牛逼,講他如何如何做生意什麼的,我也倒是挺感興趣的。

見他來玩了,我也就給他搞點好處,也讓他贏了不少。本來大家開開心心的玩玩,贏點輸點也都塗個樂子,可誰知道有一個人輸眼急了,咬著說我出老千。

我剛開始也是嚇了一跳,以為我的手法被人看出來了,可後來我看了那人幾眼,我才知道這小子完全是在耍賴。

他非要讓我還他的煙,我說憑什麼?煙是我贏的,有本事你就贏回去。

我們兩就這樣吵了起來,二鋪也站在我這邊吼了他幾句,可誰知道那小子不知道哪根筋抽住了,衝上來就幹我。

我也不是省油的燈,從小到大打過的架也不計其數了,和他扭打起來,三兩下我就把他給搞定了。

原以為事情就這麼算了,可誰知道這小子在監獄裡是有人罩著的。

別說我不知道,就連我們籠子裡的其他人也沒幾個知道的。他的一個叔叔,是社會上混的,殺了人被判了無期徒刑。進來監獄都很多年了,屬於老油條的那種型別,在獄中自己還帶了一幫人,組織了一個什麼南山幫。

那些個人都是他們的老鄉,被他聚集在了一起,都是殺人犯,在

監獄裡很多人都很怕他們。

每個籠子的頭鋪,也會給他們些面子。

就因為我打了那小子,這件事就被他叔叔知道了。放話出來說,要搞我。

我也有些心慌,就偷偷的去找了獄警說要見東哥。可那獄警說東哥放假回家去了,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我心裡也拿不準,那些人什麼時候對我動手。這天大家在外面放風,猴子找到我說,讓我自己注意點,南山那邊的人可能要對我動手了。

我有些急了,問猴子該怎麼辦?猴子想了一會,和我說除非我去找一個人,我問他去找誰,他說他們籠子的頭鋪。

只要猴子籠子裡的頭鋪出面,那這件事或許能壓下去。不過前提是,我得搞一瓶二鍋頭當做敲門磚。

在監獄裡,犯人是不準喝酒的,所以酒基本上都是搞不到的。除非你手眼通天,不然你連個酒影子都看不到。

《服刑人員行為規範》第十三條:在押期間服刑人員不得飲酒。

我和猴子說,我上哪去搞二鍋頭啊。猴子湊到我耳邊說,想要搞二鍋頭得從伙伕哪裡下手,到時候給用礦泉水瓶裝進來。

猴子還和我說,有一個打飯的伙伕和他關係不錯,到時候去試試看。

我說行。

這天在食堂吃飯,猴子把伙伕叫到了我們桌上。

這伙伕也是個老頭,看樣子也有五十多了,聽說還有幾年就出獄了,而且背景也很不簡單。

在監獄裡,像伙伕這些人基本上都是背景很深的,不然這麼好的差事是不可能讓人隨便去幹的。你要想,在廚房裡做事也不累,每天都能吃到好吃的,這就是個油水活。

老頭聽說我想要搞瓶二鍋頭,二話沒說比劃了一個手指,我一開始沒明白,猴子也沒和我解釋而是直接和伙伕說:“張哥,這也有些貴了吧?”

“不貴,就算是你們頭鋪來也是這個價格。你要知道,這裡可是監獄不是酒店,這個價格很公道了。”

我越聽越不明白了,難道這老張是想要一百塊一瓶?二鍋頭在外面最多也就十塊錢,這要一百的確是有些黑了。

不過為了能擺平這件事,我覺得這一百塊不虧,於是就開口說:“行,成交。什麼時候能弄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猴子瞪大了眼睛看著我,老張也笑了起來:“小夥子夠爽快,明天我就給你弄過來!”

話完,老張就走了。

而接下來猴子一句話,差點沒讓我噎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