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國術大宗師 總裁只歡不 母與女 狐顏禍水 那拉.慧兒 痴傻相公俏廚娘 鬼迎門 永不放棄 至尊禍水 重生1881之崛
第28章
第22章
初七手裡捏了一張紙條,站在言家和白家的院牆下。
紙條是小綠交給她的,上面到是白子非熟悉的字跡:請來後院柴房一敘。
這種紙條,她從小到大收了一百多張了,要說這大白公子還真的很沒情趣,每次約會都只在那個破破爛爛的柴房裡。以前都有人指責過他了,在那種四面漏風,要氣氛沒氣氛,要浪漫沒浪漫的地方,怎麼能讓人家女孩子動心啊。可是大白公子就認定了,也許他覺得只有那柴房裡才沒有人打擾?
言初七忍不住微微地抿了抿嘴脣,淺淺地笑了。
小心地把字條收好,慢慢地繞過水音廊,朝著那間去了一百二十七次的柴房裡走去。
今天柴房裡竟沒有一燈如豆,言初七走過去的時候,柴房裡竟然烏漆抹黑地,什麼也看不見。
難道被騙了嗎?白子非不在這裡?手中的字條卻的確是他的筆跡啊。
初七轉了轉眼眸,手下暗暗做了一點準備,萬一有什麼意外的情況,她也可以應付。於是悄悄地,慢慢地,伸出手去推開那扇早就已經想要搖搖欲墜的柴房房門——
吱呀——
房門發出一聲輕輕地響聲。
忽然有一陣風,就從初七的身後吹了過來,竟把她面前的一片淡黃色的薄紗,給吹得微微飛揚……接著,突然唰地一聲,柴房裡燈光大亮!有一盞由銅鏡反射過來的燭光,像是追光燈一樣地直照在柴房裡堆得最高的那堆柴火上。
一個翩翩欲飛,風流倜儻,玉樹臨風,靈逸飄散的白衣男人,就那麼瀟灑而充滿神祕感地背對著她站著。
夜風撫起他如烏雲一般的秀髮,拂弄他純白色的衣角,他靜靜地站著,卻像已經變成了一隻幾乎要展翅欲飛的蝴蝶,就要飛向那充滿了幸福的天堂……
初七站在那裡,剛進門時是被嚇了一大跳。
因為這哪裡還像是破破爛爛,四處漏風的柴房?竟然被人用很多紗緞,細細的包裹裝飾過,因此這麼破落的柴房裡,現在是紗縵輕舞,精緻動人。還有淡淡的薰香在爐內嫋嫋,四處閃閃的燭光,竟然也把這裡襯托得好像是世外桃源。再加上背對著她站在那裡,祕密而又飄逸的男人……
初七攥緊的手指慢慢放下。
不知道他這次又是在搞什麼飛機?
突然之間,噹噹噹!哐哐哐!七里七里哐!
一陣震天動地的鑼鼓聲突然就響了起來,和著細細的戲劇調子,把初七給嚇了一跳。
這是搞什麼,難道不做詩人,改唱戲了?
初七小姐正皺著眉頭呢,突然那個高高站在柴火堆上的男人猛地一轉身,身上純白的白袍立刻就盪出一個動人的漣漪,然後他眯著眼睛嘟著嘴巴,對著初七就大聲唱:
“啵一個啵一個,MUMA!啵一個啵一個,我們一起來啵一個!MUMA,MUMA!”
哧溜——
初七小姐腳下一滑,差點沒被嚇得跌坐在地上!
這……這這……這這這……這是搞什麼啊?白子非他……吃錯藥了還是忘記吃藥了?!剛剛看他風度翩翩,白衣衫衫地站在柴火堆上,還以為他搞了什麼風流倜儻的白馬王子造型,怎麼一轉過身來,簡直比傳說中七里街的妖怪還要嚇人?!
頭髮亂哄哄的一頭稻草頂在頭上,眼睛上畫了個大大的黑眼圈,活像昨晚沒睡好的大熊貓,臉頰邊還畫了個十字,鼻子上戴了個牛鼻子環,最誇張的是——他的嘴巴啊!曾經作過那麼多美好詩句的嘴巴啊,居然畫上了很厚很厚的紅色胭脂,一邊對她唱,一邊對著她狂撅起嘴來:
“啵一個啵一個,親愛的MM快和我啵一個!MUMA!MUMA!紅紅的太陽藍藍的天,綠綠的草原一望無邊,我最親愛的MM在面前,要對你表表蜜語和甜言……”
七里七里哐!叮裡叮裡當!
大白公子唱得那叫一個投入,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活像牛嘴巴的紅嘴脣不停地撅起來,收回去……撅起來,收回去……
啊,一定很辛苦吧。
初七皺著眉頭,不是她的個性使然,讓她不想講話,她現在從心底到腳底,完全默默無語兩眼淚了。
偏偏大白公子看到初七小姐愣在那裡,還以為她已經被自己所感動。果然真的像四喜丸子說的一樣,女人只要看到男人那麼傾情地為她一個人歌唱,那麼她就一定會被感動,一定會默默無語,一定會雙眼微溼,再接下來,他就可以跳到她的身邊,然後捧著她可愛的小臉蛋,接著……
MUMA!MUMA!
白子非的心裡心花怒放,繼續賣力地唱:“溜溜的青山淡淡的煙,緩緩的河水流向你心田,我那最心愛的人就在面前,快點過來讓我親親你的臉……”
大白公子興奮極了,聲音越飆越高,然後激動地來一個最高音:“啵一個啵一個,親愛的快點讓我啵——”
咻——
不知道怎麼回事,在這麼深情的歌聲裡,突然從屋頂傳來一聲高空墜落的聲音,而且那聲音越來越快越來越強,越來越清晰!
於是白子非和初七都抬起頭來看——
咻——哐!
竟然有一枚白皮的、胖嘟嘟的,一頭尖一頭圓,一頭大來一頭小的……蛋蛋,朝著白子非的方向就飛快地襲過來,接著以流星般的速度,咻地一聲穿破柴房破舊的屋頂,最後哐地一聲,狠狠地砸在白子非的額頭上!
叭~
蛋黃蛋白撲啦啦地流下來。
“哪個殺千刀的半夜亂嚎?殺豬也不看看時辰!”言家後牆外面傳來一聲憤怒的怒吼。
大白公子靜靜地站在那裡,寬麵條淚。
哦,不對,不是寬麵條淚,而是寬麵條雞蛋液。可憐吶,人家正在用深情啊,正在對美麗的美少女唱情歌啊,什麼叫半夜亂嚎?什麼叫殺豬不看時辰?!難道他唱歌像殺豬嗎?難道他是豬嗎?
大白公子鬱悶死了,憤憤不平地低頭去看言初七。
初七小姐剛剛還皺著眉頭,現在反而抿著嘴兒,偷偷地笑了。
這下白公子更加鬱悶了,是誰教給他唱什麼情歌的,是誰對他說,只要深情就能勾引到人家MM的,是誰對他說,要把嘴脣畫得突出一點,初七小姐才會吻他的!是誰!那是誰!
“白——四——喜!!!”大白公子快要氣瘋了,爆怒地咆哮一聲!
噼哩哐啷!丁裡噹啷!咻咻——哐哐——叭!
結果更多的暗器突然從天而降,爛西紅柿,爛白菜幫子,臭掉的胡蘿蔔,連長了毛的臭豆腐都紛紛地飛過來了!噼哩啪啦地就從天而降,居然一個個準確無誤地全部砸到白子非的頭上!
“剛剛都說了,不許半夜殺豬!現在怎麼把牛都牽出來了!”
“抗議!我們是動物保護組織,虐待動物要下八級地獄!”
邦邦邦!
白子非同學直接被砸倒在高高的柴火堆上,身上的爛菜葉子臭雞蛋都已經把他完全淹沒了起來。
初七再也忍不住了,捂著嘴兒偷偷地笑了,“咳,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你慢慢唱,我不會怕你吵的。”
美麗的初七小姐說完,就笑眯眯地轉身,從裝飾浪漫的柴房裡起身離開。
一隻抖抖索索的手,從白菜堆裡勉強地伸出來,朝著初七小姐離去的方向戰粟著:“美麗的初七,別走……別……我親愛的人兒……我們來啵……啵一個……MU……啊!”
咚!
可憐的大白同鞋,直接頭朝下從柴火堆上跌下來。
這樣的悲劇,到底是誰造成的,到底是誰!!!
月夜下,言家一二三四五六七外加言大老爺和雲淨舒,正在議事廳裡喝茶。
言大老爺鬍子抖抖,“愛婿啊,你嚐嚐,這是我託人剛剛從福建弄來的大紅袍,醇香濃郁的緊呢!”
“嗯。”小云公子從唐門回來之後,更是沉默不語了。
他端起杯子,默默然地把杯中的茶輕呷了一口。
坐在他身邊的言初七,卻不知為何正捧著杯子抿著嘴兒微笑。又不知道想到什麼最好笑的事情,竟然“哧”地一聲笑出聲來,連手裡的杯子都差點要潑到地上去。
“初七,你怎麼回事?茶不言食不語,你怎麼連這點規矩都不懂了?”言大老爺教訓女兒,“以後要嫁到雲公子家,我怎麼放心得下!”
初七抿著嘴兒笑,她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一想起前幾日在柴房裡發生的事情,她就快要笑得肚子痛了。可憐的大白公子啊,雖然她知道他是想要弄一個好氣氛出來,但是每每總是弄巧成拙,真真讓她笑死了。
看她還在笑,言大老爺不由得有些生氣。
正在此時,言小綠突然走到初七的身邊,偷偷地拉一下她的衣角。
初七抬頭,小綠便對她擠擠眼睛。
初七心領神會,便立刻站起身來。
言大老爺忙問:“女兒,你又要去哪?今天我們一家團圓賞花賞月賞親人,你不可以隨便離去!”
言小綠往前走了一步,“花好月又圓,”
言小青連忙介面,“全家慶團圓。”
言小藍立刻說:“久座太沉悶,”
言初七用烏溜溜的眼睛掃了在座的所有人一眼:“透氣。”
言大老爺手裡的酒杯差點沒丟出去,三句半啊三句半!我的乖女兒,你什麼都不學,咋就學會這麼一溜三句半呢?你還總是當壓句的那一個!這要讓雲公子見了可怎麼得了!
言大老爺納納地看著身邊的雲淨舒,小云公子的表情正有些納悶,看著站在言初七身後的丫環,腦子裡還在想著她們剛剛說的奇怪的話。難不成初七在家裡都是一直這樣講話的?到還真是……簡潔有力呃!
“來來來,賢婿,我們再來喝一杯!這茶就如女人,要越品越香的,是不是?”言大老爺連忙把話題扯開去,只怕他會拋棄自己的“三句半”女兒。
初七抓到這個機會,大步地離開宴席。
“白公子說今天在水音廊等你。”這是小綠給初七的暗語。
水音廊?今天不知道他又會搞什麼花樣?上一次把柴房弄成那個樣子,還對她大唱情歌,她都忍不住快要破了十八年的功,差點要很不合身份的爆笑出聲了,不知道他今天又偷跑來他家裡,是做什麼?
初七時間不太多,因此就急匆匆地朝著水音廊跑過去。
一向亮堂堂的水音廊下,今天偏偏只點了一盞燈籠。昏黃的光線照耀著長長的水音廊,映著廊邊那波光粼粼的水面,到是有種很曖昧,很浪漫的氣氛。
怎麼,今天又要唱情歌嗎?
初七忍著笑,慢慢地走過去。
才剛剛走了沒有三兩步,突然看到大白公子就在前方不遠處的地方。今天他雖然依然穿著風度翩翩的白衫,但是與那日表演時的玉樹臨風卻已經絕然不同。他穿在身上的白衫居然是半透明的,閃閃燭光下,依稀勾勒出他白晰的肌膚,還算健康的線條。還有那麼一條誘人的大腿露在衫外,在夜晚的微風下,一根根汗毛都撲簌簌地顫抖著,啊呀,真是說不出的性感。
初七半捂住自己的嘴脣,今天看來好像換了花樣麼,從深情表白改成捨身色誘了?
剛剛想抬手拍拍他,卻突然看到大白公子抱著那粗粗的柱子,突然發出一聲魅惑人心的呻吟:“噢……嗯……唔……”
……哎?!
本來想上前的初七小姐,腳步被嚇得停住。
這……這是什麼呀……怎麼叫得那麼……咳……盪漾啊?難道他不是來色誘她,而是另有所尋的?初七小姐這次不敢冒然上前了,只是呆呆地站在身後,奇怪地看著大白公子。
大白公子兩手抱著紅紅的石柱,一上一下的開始磨蹭,而且呻吟聲越來越響,越來越盪漾:“嗯……噢……噢噢……唔……啊呀……不要啊……”
初七小姐的臉上都飛起一抹紅暈。
他在幹什麼啊,怎麼聽起來那麼的……讓初七忍不住都想起被大白羊亂咬一陣的那個可憐的店小二了……那叫聲是多麼的啊,簡直和白子非現在叫得不相上下……難道……白子非……愛上她家的柱子了?不會吧,那麼粗!
初七小姐害怕地瞪圓眼睛。
不過正是這樣一看過去,居然發現原來在白子非的前面,還有一對身影。竟是白子非的書童白四喜,和宴席當中偷偷跑走的言小青同鞋!他們正抱在一起熱吻,那熱烈的表情,打架的舌尖,讓初七小姐都有些忍不住害羞起來。
可是等一下!白子非在這邊呻吟著,悲憤著,而那邊卻還在熱吻著,強烈著……
初七小姐突然覺得腦袋裡的燈泡倏然一亮。
她上前很是同情地拍拍白子非的肩膀。
大白公子正瞄著白四喜那麼瞄得起勁:“別打斷我,我正在和四喜那個傢伙比賽,看誰能搞出更的聲音來!他有三個女人,可以輪番上陣,不過沒關係,你可以休息,我一個人就可以打敗他們!噢……也……啊……噢噢……唔……”
暈,這種事還帶比賽的!
初七小姐實在覺得臉都要漲紅了,“喂,你別比了,要不然,我幫你把雲公子叫過來好不好?”
“嗯?!”這句話終於成功地打斷白子非的呻吟,他奇怪地轉過身來,奇怪地看著言初七,“幹嘛要叫那個紅痣傢伙啊?要他來這裡做什麼?”
言初七對著他,眨巴眨巴自己的十分清澈的大眼睛,居然就那麼純情而認真地開口:“你不是在嫉妒和羨慕嗎?看到四喜在親熱,難道你不是羨慕的想要找自己最喜歡的人來嗎?我知道你想雲公子,我可以幫你把他叫來。放心,我不會岐視你們的。”
噗——
白子非先生一口血噴上石柱,變身對穿腸。
大小姐,你腐得可真是夠徹底的,這麼浪漫的場面,難道你就不想獻身到我的懷裡,居然只會把我和別的男人CP?難道只要是男人,就要被湊成一對嗎?!我明明一點也不喜歡那個雲淨舒好不好!
初七看著他鬱悶得滿頭包的模樣,忍不住微微地抿起嘴脣。
就是這一個小小的笑容,令白子非一下子從地板上彈起身來。
“言初七,你故意捉弄我的,是不是?!”
初七不語,只是抿著嘴兒偷笑。
大白公子重挫地幾乎要吐血,但是這些事,過後再慢慢跟她算,現在他要做的事情是——
白子非手臂一伸,一下子就把言初七攬到自己的胸前,隔著那細細白白的白紗衫,他怦怦的心跳都幾乎傳進初七的耳朵裡。只聽得白子非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那麼動聽地在她的耳邊呢喃:
“初七,不要那麼不解風情。看人家那麼熱烈的激吻,難道……你就不想做些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