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39 時過境也遷

039 時過境也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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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時過境也遷

039 時過境也遷

“來多久了?”我抱著喬江林胳膊,往他身上靠,儘管那把傘足夠大,但我還是想要多靠近他一點。

剛才在幾米外看到他的一瞬,撐著傘,長身玉立在雨中,背後濛濛的一片,只有他的眼睛是明亮的,那一刻多像電影裡的情節,男主英姿瀟灑站在雨中,女主不顧風雨衝上去相擁。

喬江林沒說話,看了看傘沿上滴落下來的雨水,然後摟著我肩膀靠近他,面色沉靜,只是眉毛攢在一塊兒,分明是生氣了。

“有一會兒了。”

“嗯?怎麼不給我打電話。”他摟著我往路邊走,車子就停在路邊,司機見狀眼疾手快,下車幫我和喬江林拉開車門,同時接過他手裡的傘柄,喬江林護著我進了車子也隨後坐進來。

司機上車後,默默將車子開走,我也沒問去哪裡,喬江林找了毛巾給我擦頭上的雨水,仍舊沉著臉,我抓著他的手臂說,“為什麼生氣?”

他淡淡看了我一眼,沉吟道。“沒有生氣。”

我說,“那為什麼去砸了王成的家?昨晚上不是說算了麼?”

喬江林把毛巾扔給我,轉過腦袋看著前方不說話,車子晃晃悠悠地開出人多的口子,終於走上了正途,來來往往的車輛疾馳濺起水漬,行色匆匆的路人撐著傘板著臉。我低頭一看,發現喬江林褲管都溼透了,皮鞋上也全是水漬。不知道在雨裡站了多久。

這麼說來,生氣還因為看見我和盛楠吃飯吧,我看著喬江林刀削般的側臉,硬朗的線條勾勒出的輪廓俊朗又冷練,切,一把年紀了,還這麼任性,我抓著毛巾擦乾頭髮,然後挽著他胳膊肘貼上去,靠在他肩頭說,“不是說好不衝動,就此作罷麼?出爾反爾。”

喬江林以為我教訓他,有點不快,低頭警告地看著我,話還沒出口,我已經搶白說,“這種熱鬧竟然不叫上我,好歹我是當事人好伐?砸東西我最擅長了,嗨,沒親自動手,覺得好可惜。不過我沒想到哎,喬大叔你竟然會做這種幼稚的事情,天吶,告訴我,這種幼稚的想法不是你自己想出來的,誰給你出的主意?陸巖?不對,陸巖那高冷的性格不會做這種幼稚的事情,那是秦海洋?對,一定是他,他真是不過好過癮,麻煩幫我謝謝他。”

“謝謝別人,你就不要謝謝我麼?”喬江林吃味地說,“可都是我的人,聽我的話。”

我噗嗤地笑,喬江林臉色沉了下去,一副警告我閉嘴的樣子,我偏不,我說,“你還需要謝謝?親一個好了!”

說到做到,我猛地迎上去,在他脣上吻了一吻,前排的司機悄悄偷看,臉都紅了。

喬江林則一本正經地做好,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扯著西裝外套跟傻子似的欲蓋彌彰,後來他不要我挽著他,命令我坐在一邊,不許靠近他,我說為什麼,他死活不說,然後叫司機把車開去了酒店。

進電梯時,他打電話給助理送衣服來酒店,我大失所望,還以為他專門來跟我約會的,有點不高興,我站在角落裡電梯到了也不出去,他走了兩步發現我沒跟上,立即折回來,手掌擋著電梯叫我趕緊出去。

我撇嘴撒嬌,說走不動了。

這種情況下,是男人不都應該揹著走麼?可他竟然走進電梯來問我,“你想在這裡?有監控,似乎有點困難。”

“啊?”我腦袋慢了半拍,反應過來時,喬江林已經準備親我了,我抬頭看了一眼右上角的攝像頭,嚇得魂飛魄散,想碰到鬼似地猛地推開喬江林往外衝,喬江林跟在後頭,滿意地笑,“走慢點。”

進了房間,他開始扒衣服,我氣呼呼地坐在沙發上抱著阮軟枕罵他臭流氓,不要臉,在電梯裡就想做壞事,也不怕被人看見,臭不要臉!

然後他就扒光了衣服走向我,然後-

我告訴你們,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之後我們一起泡澡,浴缸裡全是白色的泡沫,喬江林閉目養神,我玩著泡泡叫他回答問題,他一開始不高興說話,是真的不屑小回答我的那種,感覺我的提問很幼稚似地,後來拗不過我像只鴨子似地一直呱呱叫,他才說,我昨晚說了,我改變主意了,是你自己忘了。

我說那你還教訓我叫我不要尋仇,結果自己跑去砸了人家屋子,還不帶上我。

喬江林忽地睜開眼睛,猛然從浴缸裡坐起來,抓著我胳膊肘把我整個人往他那邊拽,捏著我臉蛋,一手輕輕拍打,他手上全是水,拍著我的臉啪啪響,像看傻瓜似地看著我說,“我教訓你那是應該的,省得你以後在外面吃虧,這叫提醒。可你既然都吃虧了,我就得討回來,不能叫人欺負了你,這叫護短,懂嗎?”

然後我就懵了,呆呆地看他說,“哦,那你還挺帥的。”

喬江林忍不住笑,“嗯,好像是的。”

切,真不要臉。

後來我們準備要啪啪啪,我權利勾。引他的,可惜時間不巧,剛有點意思他助理就送衣服來了,那個戴眼鏡的周舟小姐。

若棠是第三天出院的,好在沒大礙,休息了幾天又重新上班。若棠休息的那段時間,我也沒見過王成,據說他走夜路被人家拍了磚頭進醫院躺著,輕微腦震盪,姑娘們在休息室議論的時候都忍不住笑,幸災樂禍的,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吧,都是盛楠來會所主持大小事務,因為年輕又長得帥,為人也不像王成那樣猥瑣,姑娘們還挺喜歡他的,就我不太給他面子,但後來他告訴我一個祕密,我就跟他愉快的玩耍了。

他說王成挨的那一磚頭,是他打的。

我回到會所後。再也沒見過飄飄,我也沒有問於姐最後是怎麼安排她離開的,於姐也沒有要告訴我的意思。林蝶直說飄飄東西都沒來收拾,那晚過後,就再也沒出現過。林蝶說,上頭接到了喬江林的電話,要這件事情處理乾淨,於姐也不拖泥帶水。

會所是個神奇的地方,在這裡你會聽見很多祕密,八卦,但這些祕密和八卦的時效性太差,通常都不會持續太久,一個人來或者走,都不會引起多大的注意。哪些匆忙的過客,其實連茶餘飯後的談資都算不上。

那件事後,我成了會所裡裡外外都知道的不敢惹的物件,明裡暗裡,都沒人敢在我面前撒野,私下裡都說凌寒是個狐狸精,不光喬江林給迷得團團轉,盛楠也被我衝昏了頭腦,王成竟然親自給我道歉,簡直惹不起。

我很清楚,我擁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和一個叫喬江林的男人在一起。

這個男人甚至包了我所有的臺,我在夜總會也就是掛個牌,實際上我的客人只有他一個,原本我可以不做了,但他一直沒直接說,我也覺得若棠一個人根基未穩,有點不放心,會所裡挺熱鬧的,我沒有工作,若是連這一份都沒了,每天在家裡等著喬江林有空了臨幸我,望夫石似地趴在視窗看他的車子來了又走了,早晚得變成神經病。我也有個小小的私信,讓喬江林知道,我凌寒不是他可有可無的女人。

後來的半年,我的日子都是這樣度過的,和若棠在一起。和阿森在一起,聊生活,聊夢想,這兩個人都是北城社會最底層掙扎的人,但我喜歡他們,和他們在一起,我覺得自己還活著。而和喬江林在一起,我覺得虛幻,縹緲,不真實。像夢一場。

其實還有一點是賭氣,我有點搞不懂喬江林一直忽近忽遠地帶著我是幾個意思,以前和韻宜在一起的時候補還出雙入對麼?怎麼我就不行?我也是跟他賭氣,要他知道,除了他喬江林。還有大把的男人覺得我凌寒漂亮,他不要太驕傲。

直到那天,葉子儀忽然找到我,我才覺得,原來事情是這樣。

葉子儀把我從會所拉走的時候,我和若棠在一起。我已經很久沒見過葉子儀了,她看起來還是那麼雍容華貴,高高在上,只是沒了當初虛偽的面孔對我笑,一雙狠毒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叫我跟她走。

那天我才知道,原來葉子儀一直不知道我跟喬江林在一起,而這一切都歸功於喬江林把我藏得太好了,葉子儀像個瘋婆子似地問我什麼時候跟喬江林在一起的。我是不是把她偷情的事情告訴喬江林了,當時我多想說,靠,喬江林早就知道了好麼?你和情人在隔壁啪啪啪的時候我和喬江林就在旁邊蹲著呢。可我不敢說,我一直不知道喬江林這麼瞞著調查葉子儀是什麼意思,我忍了又忍,說沒有。

然後葉子儀一巴掌扇蒙了我,問我到底和葉琛和喬江林分別是什麼關係,這兩個男人,誰才是我真正的僱主。

葉子儀從頭至尾都不相信我只真心和喬江林在一起的,而他的弟弟葉琛也是真心喜歡我的。她理所當然的認為,我這樣的女人只能被人當作棋子利用,只能如此。

我說我可憐她,“你現在這麼著急抓住我不放,是因為我跟你老公有一腿呢?還是你怕我說了關於你的什麼祕密?比如溫泉酒店裡的男人是誰。”

葉子儀一下想起來那一次偷情被人聽見,抓著我肩膀說,“是你在?那次是你!”

“是我。”

葉子儀思忖了兩秒,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她想明白了過後抓著我頭髮逼問我,“是誰讓你跟蹤我的?葉琛還是喬江林!說!”

“你會不會太自戀了一點?當時我只是你們家百貨商場賣場的一個員工而已,我只是作為員工培訓去那裡,偶然撞見你的!葉小姐,我建議你看看心理醫生,什麼被害妄想症,早發現,早治療。”

葉子儀哪裡肯相信我說的話?威脅我說實話,不然讓她帶來的保鏢輪了我,我嘴硬。總不可能說那時候喬江林就在身邊吧?葉子儀覺得我在挑釁她,這女人也下得去狠心,真的叫人收拾我。

我被抓進小木屋的時候,嚇蒙了,葉子儀站在門口,擰開了牆壁上的燈,她手下的人把我推進屋子裡。房間是水泥地的,很簡單的陳設,一個簡單的木衣櫃,茶几,還有一章一米八寬的床,亂七八糟地堆著男人的髒衣服,床頭櫃上擺著一個菸灰缸,還有盞破爛的檯燈。屋子裡黑壓壓的。潮溼,發黴的味道蔓延在空氣裡,令人作嘔。

葉子儀站在門口,雙手抱在胸前,問我,“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說實話,誰讓你跟著我的。”

其實我已經怕了,我知道她會叫那些男人對我做什麼事情,我想起幾年前的事兒,宋志偉把我灌醉了送給杜威抵債,我開始覺得周身發冷,哆嗦,雙腿忍不住顫抖。我說,“葉子儀。你不信可以回去查查賣場的員工檔案,我真的只是去培訓的!”

葉子儀冷哼,“只是去培訓?然後恰巧碰見我,還有葉琛,喬江林?而後來你又恰巧和葉琛攪在一起,現在和喬江林攪在一起。凌寒,你覺得我腦袋裡裝的是豆渣?這樣吧,我信不過你,試探試探而已,這些人體力都挺好的,折騰你應該夠了,我會在外面等著你,等著你主動跟我說實話,你要是中途想明白了告訴我也好。不過啊,我提醒你,最好是在我沒生氣之前,遊戲沒開始之前告訴我,因為到最後我可能沒耐心聽你在裡邊浪叫。”

她臉上掛著冷笑,陰狠又噁心,我不知道這種女人是如何做到將他人的清白和自尊隨意碾壓的,是天生的優越感,還是金錢的力量?我不知道。可天底下那麼多豪門千金,沒幾個是葉子儀這樣的吧?

後來我想過很多,我這樣的女人能讓她坐立不安,也挺好的,反正從一開始她就沒有讓我愧疚和後悔的模樣,我和喬江林在一起,那是在替天行道。

葉子儀揚了揚下巴,穿黑衣服的保鏢把我推進房間裡,叫他們好好照顧我,千萬別客氣,她轉身走時,我怒吼道,“你就不怕喬江林生氣嗎!葉子儀!你怕他的!你分明是怕他的!”

她頓住了,我大口大口起喘著氣,然後他保鏢叫我老實點,別鬼吼鬼叫,我說,“喬江林要是知道你這麼對我,你死定了葉子儀!你死定了!”

“凌寒,怎麼到今天你都想不明白一件事?”葉子儀擰著眉頭朝我走來。羞辱又戲謔地冷笑,“你算什麼東西?他要是真在乎你,能把你丟在夜總會賣笑?他要是真在乎你,能給我機會找到你?我們認識十五年,他可是很瞭解我性格的,你覺得在他心裡,你很重要嗎?早先你和葉琛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像你這樣的女人,好好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摔死了都沒人疼,你偏偏不聽呢。”

“我再不堪,也比你乾淨!喬江林願意上我也不願意上你,為什麼?”我瞪著葉子儀,咬牙切齒道,“因為你髒!”

葉子儀狠毒地看著我,揚起手想打我,被我躲開了,她讓保鏢抓著我,拽著我頭髮露出臉給她打,我掙脫,她舉起手準備要扇我巴掌,又頓住了,臉上綻開陰冷的笑,“凌寒,你知道我討厭你什麼嗎?”她舒了一口氣,伸手摸我臉蛋說。“你說你一個小姐,那麼髒的,還一直覺得自己挺乾淨挺清高傲慢的,你說你拽什麼啊拽?”

“你不用這麼看著我,現在還沒正式開始呢就一副想殺了我的樣子,”她期待地看著周圍,變態似地說,“那一會兒要是完事兒了,你該一口咬死我了吧?省省力氣,希望兩個小時後你還有力氣跟我說話。哦,對了,你也不用掙扎了,也不必拿喬江林來威脅我,我要是怕他,就不會直接找你。”

我想了想,的確是這樣,她要是害怕喬江林,就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地來抓我,還對我做這種事情,分明她就是有恃無恐,而且,她拿了莫韻宜的子宮喬江林都沒做什麼,我要是被欺負,喬江林又能做什麼?我不敢想象。

我徹底慌了,開始覺得無邊無際的失望和害怕,這時候我該怎麼辦?逃也逃不走,誰又能來救我。臨走時我刻意提醒了若棠打電話給喬江林,也不知道那丫頭在嚇傻了的情況下。能不能反應過來。要是喬江林不來,我是不是就只能等死了?

臥室門被關上的一刻,我心都崩塌了。三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我面前開始脫衣服,脫了往我臉上扔,帶著汗臭味的衣裳打在我臉上,我快吐了。

我叫自己冷靜下來,一定要冷靜,這種時候我要是慌了那真的只能任人魚肉了。我四處張望,只看到了檯燈和菸灰缸,只有這兩樣東西能夠成為我自衛的武器。

他們衝上來把我往**拉開始扒我衣服的時候,我奮力反抗掙扎,用盡了全身力氣拳打腳踢,我也不傻,知道哪裡關鍵,哪裡沒用,男人嘛,對準了腿心一腳踢上去,什麼事兒都好說。我特別清醒那天晚上自己穿了雙粗跟的鞋子,一腳踢上褲襠,疼得他繞地球三圈。

但這種方法一個能行,下一個不一定能行,人都已經有了防備,我下意識地往**縮,慌慌張張地,最後一隻縮到角落裡了無路可退了,眼看人就要衝上來撲倒我了,我只好下了決心抓起床頭櫃上的檯燈。那臺燈是插電的,我扯了兩下。因為屋子裡潮溼的緣故,電線那一段竟然在冒火花,我來不及想多的,也來不及怕被電死,我只想著怎麼保證自己安全,不被這幾個禽獸欺負。

檯燈砸上他腦門的時候,我真的沒有多想自己要是失手殺人了會不會坐牢,我只想自我保護。

但我的力量根本不足夠對付三個力大無窮的男人,很快,我被他們制服,開始被撕扯掉衣服,我沒有哭,但聲音裡全是恐懼和哭腔,眼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飈出來的。縱橫在臉上,狼狽不堪。

我最後的救命稻草是床頭櫃上的菸灰缸,那種五元店裡到處都是的水晶玻璃菸灰缸。當時我盯著那個菸灰缸,耳邊是衣服被扯爛的聲音,我趁他們不注意抓起來,但遲遲下不去手,為首的一個流氓笑呵呵看著我,滿臉的橫肉在顫抖,指著他腦袋說,“來啊,你單子挺大的,你砸死老子!砸不死老子,老子弄死你!”

我真的很想弄死他,抓著菸灰缸的首飾不由地拽緊了,我告訴自己,只要用力砸下去,狠狠砸下去,他就不能再欺負你了。

可我下不去手。

那一段短暫的恐慌的時候,我腦海中忽然想起和杜威在一起的時候,那個夜晚,金城武死在我刀下的時候,那天的月亮,還有那天的杜威。以及後來在法庭上,審判長宣判的時候我顫抖的雙腿。

我哭了,瞪大了眼睛想把眼淚憋回去,但是它們太不爭氣了,稀里嘩啦的,一點面子都不給我。三個臭流氓輪番嘲笑我,扒掉褲頭扔在我腳邊,說這丫頭哪裡有脾氣,別耽擱時間了,身材挺好的,嘖嘖。

菸灰缸敲碎在牆壁上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了,我劃破了自己的脖子,大顆大顆的鮮紅的血滴在泛黃的白色床單上,三個男人都傻了眼,驚慌失措地看著我,面面相覷。

“你們要是敢上前一步,我就自殺,我走的時候提醒我小姐妹報警。要是我今晚不能安全回去,你們全都是殺人凶手!葉子儀會幫你們?還是讓你們當替死鬼?你們比我清楚。”皮肉的疼痛襲來,鑽心的疼,可我必須忍住了。

那時候多絕望啊,全世界都黑暗了,總以為能找到依靠的人,可這樣危險的時候,終究只有我自己。

三個人嚇破了膽,慌慌張張地開門出去請示葉子儀,葉子儀匆匆趕來,見我威脅她,她不屑一顧,冷笑說,“你死一個給我看看,別光打雷不下雨。”

我拽著破碎的菸灰缸,“葉子儀,你別激將法,我要真死了,你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