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少爺欠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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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少爺欠扁
“我，我要驗證一下！”雲飛揚眉毛一挑，他確實不相信如花，他是那樣一個人，什麼都懂，若不是發生了什麼，如花能那麼委屈自己重回羅網，現身救雲遮月嗎？
“你要怎樣驗證才信？！”雲遮月冷冷的說。她的冷漠觸動了雲飛揚的神經。
他一把將雲遮月拽到跟前，“和我上床！”說著，扯開了她的紐襻兒，顆顆凋落……
“你不能這樣！”雲遮月裹緊衣服，驚恐萬分。
“我不能，他就能麼？你們同床共枕那麼久啊……”雲飛揚見她反抗，更加懷疑，一定要看看，是否，是否還是自己中意的那個無暇的女孩……雙手來扯雲遮月的衣服……
“啪！”雲遮月恨恨的打了雲飛揚一個嘴巴，罵道：“你卑鄙！”轉身出了少爺的房間……
回到自己的房間，雲遮月撲到**失聲痛哭……少爺不再相信她，少爺的眼神寫著懷疑，少爺為什麼這樣沒有良心，自己是為救他才去的將軍府邸，如花姐姐是為救自己才回去受苦……
回憶起這半個月與如花的相處，溫馨甜蜜，情同姐妹，他雖是男兒身，也並不曾輕浮過自己……相反的關心自己，處處呵護自己……回憶著，一幕幕，點點滴滴，恍然明白，如花對自己是一片痴情未曾訴說罷了……
哭著想著，她蜷縮在**，衣服也沒脫，就那樣哭著睡著了……
雲飛揚發了一會兒呆，悄悄的來到雲遮月的房間，發現燈還亮著，推門，門虛掩著，進屋，看到雲遮月抱成一團……他拿過被子幫她蓋好，嘆了口氣，輕輕離開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雲遮月醒了，頭疼的厲害，勉強出了房門，院子裡空空的，雲飛揚不在，六片也不在。風陰冷冷的，雲遮月單薄的衣服一下就給涼透了，直涼到心頭。
抬頭看天，天空灰濛濛的，零星下著冷雨……
雲遮月靠著門框，大腦一
片空白，直感覺從未有過的寒冷。
正這個時候，六片回來了，他左手提著兩根白菜，右手拿著一份報紙．“小丫頭，如花出事了……”說著將報紙遞給雲遮月。
雲遮月接了報紙，沒看幾行就癱倒在臺階上……
報紙頭版頭條新聞，李將軍遇刺，死在十九姨太**……如花逃跑不成，被將軍手下亂槍打死！
雲遮月瘋了一樣衝出門，跑去將軍府……六片緊跟著追了出來……
將軍府計程車兵已經撤離，出城去了。
裡面狼籍滿地……雲遮月在亂七八糟的物品裡尋找，找了很久，沒有發現如花姐姐的屍體……只在一個滿是鮮血的門檻邊發現一隻如花的鞋，鞋上也都是血，那血已經風乾成了黑紫色……
她認得那鞋，鞋裡墊著她給如花做的繡花鞋墊……她抱著那隻鞋丟了魂一樣任憑六片拉著，回了四合院……
六片把雲遮月送回房，自己坐在臺階上吧嗒吧嗒掉淚……小黃狗貼過來，眼巴巴的看著主人，一聲不響，尾巴都不搖動了……
過了一會兒，雲遮月從裡面出來，“六片哥哥，幫我去買些紙錢，白布，黑布，蠟燭……我想祭奠一下如花姐姐。”
“好，好，我這就去，你不要亂出去啊！”六片站起來，抹了一把紅紅的眼睛，轉身出去了。
六片買東西回來，吃了一驚，雲遮月烏黑的大辮子居然給剪了下來，“丫頭，你怎麼把辮子剪了啊？”
雲遮月悽然一笑，“我想把辮子和如花姐姐的鞋一同埋了，也不枉我們姐妹一回……”說著又掉下淚來。
六片點頭，心裡稱道，雲遮月真是個性情中的好女子。
雲遮月把如花的鞋和自己的辮子一起用黑布裹得緊緊的，找個小木匣裝裡面，放在自己的梳裝臺上，用白布蒙了，旁邊點上素燭……又找來小木板，寫上：如花姐姐之位。覺得不對
，改成如花哥哥，也覺得不妥……
改改塗塗幾次，最後寫上：如花之位。不是姐姐，也不是哥哥，是什麼？只有少女心裡知道！
雲飛揚散學歸來，一路的悲傷，如花死了，死的壯舉，北洋大學和其他學校的學生都給這個沒見過面，但是很勇敢的戲子舉行了追悼會！他用自己的死，救了被捕的學生……
雲飛揚回到家，以為雲遮月不知道這件事，卻沒想到雲遮月為了如花居然剪了辮子，還在自己的屋裡設裡靈堂！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屋子，心頭悲傷，煩亂……
陪葬青絲！這分明是寄愛託情啊！雲遮月心裡果真愛上了如花？雲飛揚痛苦，他一方面敬仰如花的義士之舉，一方面吃醋如花用死佔據了雲遮月的芳心……
活人永遠爭不過死者，死者是完美的，所有的對錯都因為失去不能復得而被原諒，留在人們心裡的只剩美好，思念因為絕望而綿長，沒有盡頭，直到生命的終老！
雲遮月躲在自己的房間，不吃不喝，只是發呆．
“少爺，那丫頭一天沒吃東西了。”六片焦急。希望少爺能勸她一下，自己勸了半天也沒有用。
雲飛揚擺擺手，“由她去吧，想通了自然會吃飯了。”無奈而又悲傷的表情，嚇了六片一跳，第一次見到少爺這麼無奈的樣子。
三天後，雲遮月抱著小木匣去了城外的荒郊，找個向陽的小土坡，埋了小小的所謂的棺裹！捧一把黃土，已經沒淚可流……
六片不言不語的跟在她身邊，幫她做這做那，心裡發酸，多好的如花姑娘啊，就這樣去了，不留痕跡．他還傻傻的，不知道如花本鬚眉非紅顏……
從墳地回來，雲遮月每天做家務，也吃飯了，就是少了天真活潑的笑容，臉上籠罩著終日不散的輕愁，如霧，薄薄的一層，似有似無，飄渺著……
雲飛揚的心，隱隱做痛，難以言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