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漠篇 逃之夭夭第十六章 太子的調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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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漠篇 逃之夭夭第十六章 太子的調xi
王府中多了一個蕭朗頓時就熱鬧了許多，蕭朗性格偏向外向，再加上對所有的人都不擺自己世子的架子，對每個人也都笑臉相迎，再加上他那一張俊俏明朗的俊臉很快就得到了全王府從上到下的喜歡。
這一天臘月二十八日，蕭朗又一次感覺到無聊，強烈的要求風輕雲陪他一起去大街上逛街，整個王府若說蕭朗最喜歡的人就要數風輕雲了，因為那一天他們兩個聊過之後，當天風輕雲就讓無邪快馬加鞭去了江南，無邪的醫術很高，幾天下來江南已經傳來了江南王妃身體漸漸康復的好訊息，因為這個，蕭朗對風輕雲更是親近了幾分。
這一天，天空中的雪花難得的停止了，灰濛濛的天空也被陽光撥開了一道明朗的口子，暖暖的光芒照在大地上，漸漸的消融著前些天的積雪。
蕭朗一身月白色的勁裝，興高采烈的跑到風輕雲的院子裡，一眼便看到半躺在藤椅上小憩的風輕雲。
他癟癟嘴就去拉風輕雲的袖子，“王嫂，你不是答應要和我一起玩兒嗎，今天的天氣這麼好，你不要睡了吧，和我一起逛街啊。”
金色的陽光打在風輕雲恬靜的側臉上，暖暖的光芒下能看到她白皙的臉頰上細細的絨毛，她的耳朵在陽光的照射下呈現出淡淡的半透明的狀態，閉上眼睛的她少了凌厲和邪魅多了柔和婉約。
“好累啊，蕭朗，讓王嫂休息一會。”
風輕雲的確很累，那天和蕭凌夜關係曖昧不明並且很沒有用的逃跑之後她就不敢面對蕭凌夜，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膽戰心驚生怕他又狼性大發，所以導致了她連續好幾天的失眠，她纖長的睫毛下都覆上了淡淡的陰影了。
最可恨的是蕭凌夜竟然和沒事人一樣，每天對她依舊溫和關切甚至連偶爾的調侃和取笑都沒有改變，倒是她不淡定了心裡像有一隻螞蟻來來回回的走動，鬧得她心裡癢癢的麻麻的酥酥的，偏偏又窩火，想發脾氣對著他完美無缺的笑容都發布出來。
她想，這一次她算是栽在蕭凌夜的手裡了。
蕭朗卻不依不饒的，他指了指院子裡正在準備過年的下人們，看著他們將喜慶的紅對聯和紅綢還有一些剪紙貼在各個地方營造過年的氣氛，再看看窩在軟椅上晒太陽的風輕雲，臉上浮現出委屈的表情。
“可是今天都已經臘月二十八了啊，過年之前就只有今天明天兩天的集市了，再不去的話就要等到過完年了。”
無奈的睜開眼睛，正對上蕭朗委屈的浮出淚花的大眼睛，風輕雲輕輕的嘆息一聲，天知道她最難以抗拒的就是這樣的表情。
無邪就是了解她，所以每次見面的時候都會抹幾把眼淚讓她憐惜。唉，這個蕭朗才認識她幾天難道就已經抓住她的弱點和習慣了？！
風輕雲搖搖頭，拒絕多想。
“好了好了，我陪你去就是了。”無奈妥協的聲音。
遇到蕭朗風輕雲也只能每天搖頭苦嘆了，真的不知道他怎麼會這樣的好動，每天都閒不住，更讓她無語的是，他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喜歡逛街啊。
“啊呀，王嫂你最好了！”蕭朗聽到風輕雲的承諾幾乎要跳起來，一雙大眼睛比天上的太陽還要奪目璀璨，興奮之意不言而喻。
不過有一個這樣賞心悅目的男子在身邊還事事依賴自己，這樣的感覺……真好。
如果可以，風輕雲希望他能永遠保持這樣單純無暇的笑容，永遠都開開心心的沒有煩惱，如果可以……她願意來守護他的天真無邪。
……
臨近過年，大街上熱鬧非凡，大多都是出來採買過年需要的物品的，對聯和剪紙賣的尤其好，賣的更好的是豬肉，幾個人走到豬肉攤就能看到一個個的百姓用繩子掛著十幾斤甚至是幾十斤的豬肉臉上帶著愉悅的笑容往家裡趕。
風輕雲的容貌太過出色，因此即使是出來逛街也是蒙著面紗的，大街上人山人海，幾個人身份尊貴又擔心會有人趁亂刺殺，所以走得都是偏僻的小巷子。
“蕭朗，好熱鬧啊。”風翎早就忍不住臉上綻開了花，她和蕭朗是最投機的人，兩個人都是小孩子心性，時常玩到一起去，因此兩個人已經建立了很厚的友情，風翎笑的開心，“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人。”
天漠沒有過年的習俗，每年最大的節日便是篝火節，皇室舉辦的篝火節雖然很熱鬧但是因為邀請的都是一些王公大臣，他們一個比一個嚴肅，一個比一個害怕在承天皇的面前出醜，所以都不敢玩的起興，和大頌這裡的氛圍完全不一樣。
所以相比較之下風翎更喜歡大頌。
“啊？”聞言，蕭朗詫異，隨即露出同情的表情，“過年就是要人多才好玩兒啊，你竟然都沒有痛快的玩兒過，好可憐啊。”
風輕雲只帶了風蝶和風翎，聽到蕭朗的話面紗下的脣角微微勾起，戲謔的道，“你以為人人都能像你這樣會玩嗎？”
蕭朗身份尊貴，在江南的地位就和大頌的太子一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再加上江南王對他的放任，從來都不要求他做到世子的責任，把江南所有的大小事務都包攬起來，只要讓他玩兒的開開心心便好，所以他自然養成了這樣恣意灑脫，還有點不知人間疾苦的性子。
蕭朗不以為意，輕哼了一聲，“你們真是浪費光陰啊，以前我聽我娘說過一首詩，前面的我記不住了，後面有兩句印象很深，我娘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就是說要活的恣意灑脫才不虛此生。”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風輕雲暗暗咀嚼這兩句詩，不由得眼前一亮，潔白的面紗下她的脣角勾起一抹輕緩的笑容。
“你娘很有才華。”
自己的母親得到王嫂的稱讚，蕭朗比自己得到誇獎還要開心，他得意的揚揚下巴。
“我孃親是這個世界上最有才華也是這個世上最美的女子。”說完他似乎想到什麼，一轉頭看向風輕雲，看著她被面紗覆蓋住的絕美臉頰，有些洩氣的垂下頭，“不過沒有你美！”
他眼神幽怨的看著風輕雲，讓風輕雲心中忍不住升起一絲罪惡感，覺得自己長成這樣太傷蕭朗的心了，恨不得刮花自己的臉讓他開心起來。
誰知他哀怨的眼神一瞬間就又變成了喜悅，興高采烈外加手舞足蹈的說，“不過王嫂肯定要長的漂亮一點，不然的話就配不上我王兄了，我長這麼大還是沒有見過比我王兄長的還漂亮的男人，如果王嫂太差勁的話王兄會嫌棄你的，而且王兄風流成性，王嫂長的太醜會管不住他的，他就又該去青樓廝混了。”
風輕雲，“……”
看來長的醜也是不對，長的美也是不對。
這時一直都沒有開口的風蝶說了一句比較中肯的話。
“有時候過於美麗的容貌是會惹來大麻煩的。”
為了紅顏而鬥爭的不是一個兩個例子，兩百多年前的慕容晚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引起兩國的爭戰，被稱為“紅顏禍水”，但是誰能理解那些女子的無辜？
對風蝶的話很是贊同，風輕雲含笑點點頭。
幾個人心情很好的走在小巷子裡，聽著大街上嘈雜的聲音也覺得如天籟般美好，尤其是風翎，如同一匹脫了韁的野馬一樣興高采烈，如果不是顧忌到風輕雲這個小姐在身邊早就溜走去逛了。
“噯？”走在最前頭的蕭朗忽然停住了步子，他站在狹窄的巷子裡，陽光照不到的巷子格外的陰冷昏暗，他一身月白色的勁裝顯得格外的精神飽滿，和昏暗的因為常年不見陽光而長上青苔的小巷子格格不入，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指向巷子裡的幾個衣衫襤褸的乞丐，皺眉道，“王嫂，大冬天的他們就穿這麼薄，難道不冷嗎？”
風輕雲已經連嘆氣都不想嘆了，對於蕭朗這個自小便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世子來說，讓他接受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下層社會的人，他自然是完全理解不了。
風輕雲面色無波，淡淡的看了一眼窩在巷口衣裳已經遮不住面板的乞丐們，望著他們因為寒冷而瑟縮發抖的身體，他們一個個面黃肌瘦營養不良，頭髮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了，一縷縷的都黏在一起，身上更是髒的不成樣子，**出來的面板都呈黑色。
風輕雲心中一動，對著蕭朗解釋道，“他們是乞丐，以乞討為生。”
蕭朗很顯然不能接受，他不可置信的指著幾個黑乎乎的乞丐，臉上佈滿了吃驚和愕然。
“他們為什麼要以乞討為生？他們可以去找做工啊。”
“你看他們有能力去做工嗎？”風輕雲若有所思的看著十多個乞丐要麼是瘸腿要麼是斷胳膊的傷患，乞丐們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木然，風輕雲緩聲道，“他們都身有殘疾，你認為有誰會僱他們做工？更可況他們都是沒有上過學沒有任何技術傍身，便是有人讓他們做工，他們又能做什麼？”
蕭朗臉上的笑容褪的一乾二淨，眼神裡是深深的憐憫和同情，聲音微微哽咽。
“怎麼會有這麼可憐的人……”
他話音未落便小跑到十幾個乞丐的面前，走到一個髒兮兮的五六歲的小女孩的身邊，也不嫌棄她身上的泥土和灰塵，大掌輕輕的撫上她的腦袋，看著她孤零零的坐在一個小小的角落也不入群，再看看她凍的發青的小臉，連忙求助的看向風輕雲。
他出門未曾穿大麾，此時身上就簡簡單單輕輕薄薄的衣衫，連為小女孩取暖的衣物都找不到。
看到蕭朗的求助視線，風輕雲無奈一嘆，解開自己身上的貂毛披風輕輕的走到蕭朗的身邊，把披風遞給他。
“小姐，你身體不好用我的披風吧。”風蝶還記得每次小姐蠱毒發作疼痛的樣子，所以在她的心裡小姐雖然是無往不利的，但是也很脆弱，所以她不能讓小姐受涼。
風輕雲搖搖頭，“你前兩天還得了風寒。”
風蝶心中一暖，頓時熱淚盈眶緊緊抓住自己的披風不再言語。
蕭朗順勢把披風裹到小女孩的身上，對風輕雲投來一個抱歉的眼神便低下頭輕聲詢問小女孩，“小姑娘，你爹孃在哪裡啊？”
小女孩瘦骨嶙峋飢寒交迫，感覺到身上的暖意下意識的裹緊了身上的披風，因為長期沒有說話聲音也顯得略帶沙啞。
她的表情木然而絕望，“爹孃都死了，我和弟弟來京城投親被他們趕了出來……”她的眼眸中浮現出點點的晶瑩，哽聲道，“弟弟也在昨天餓死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蕭朗絕對不相信世上會有這樣一群連飯都吃不到衣裳都穿不了的人，他的世界是光明而絢麗的，這些骯髒和墮落是他從來都沒有見識過的。
蕭朗出身江南，江南本就物產豐富富饒美麗，乞丐很少，而他每次出門都是江南王清除好路線然後才放心他去玩兒的，他不知道每一次他的出遊都會讓一大群人忙前忙後，寢食難安。而到了京城之後蕭爍對他自然是巴結討好，帶著他遊玩也是去一些比較富麗堂皇的地方，這樣的小巷子是從未踏足過的，也正是因為從來都沒有見過，所以他心裡的震撼才會更加的強烈。
望著小女孩眼淚沖刷而下，臉上的黑灰也順著眼淚而露出一點點的白，他心中不忍，連忙從懷裡掏出一把銀票塞到小女孩的手中。
“你是不是餓了啊，這些銀票給你，你去買些吃的吧。”
這一舉動，讓其餘本來面無表情的乞丐們眼中都發出了灼灼的光芒，盯著蕭朗的視線也漸漸的熾熱凶狠了起來。
而蕭朗卻全無所覺。
小女孩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雙手顫抖的把銀票放在手心裡，瞪大眼睛看著蕭朗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風翎卻面色微變，想要去上前卻被風輕雲一把拉住。
“小姐……”
風翎欲言又止，她性子雖然也單純但是沒有蕭朗這麼誇張，他知不知道把這些銀票給了小女孩不但幫不了她，反而還會害了她？！
風輕雲拉住她的手臂，輕輕的搖搖頭。
風翎不知道風輕雲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焦急的跺跺腳卻沒有再試圖上前一步。
輕輕的走到蕭朗的身邊蹲下身，從小女孩顫抖的手指裡抽出銀票，風輕雲側目望向蕭朗，輕嘆道。
“你知道天碩大陸有多少像她一樣的孩子嗎？你……幫的過來嗎？”
蕭朗身子猛地一震，眼睛裡泛出點點的淚光無助的看著風輕雲。
“可是我也不能什麼都不做！”蕭朗嗚咽著像是被拋棄的小狗，“怎麼會這樣的？”
他說的模糊不清但是風輕雲卻能聽出他的意思，她輕輕一嘆，望著目光越發如狼似虎的乞丐們，一個凌厲的視線掃過去，十幾個乞丐只覺得背後一涼整個人就瑟縮在牆角，不敢再動彈。
在掙扎求生的過程中他們已經充分的瞭解，如果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他們會死的更快！
“你給他們銀票不是對他們好，銀票總會有用完的一天，到時候你讓他們繼續出來乞討嗎？”
“那我該怎麼辦？”
“你什麼都不用管，我會安排好的。”
風輕雲眸光轉向十幾個乞丐，從懷中掏出一枚脈絡交錯的青色玉佩交到小女孩的手中，語氣微涼帶著幾分警告看了十幾個乞丐一樣。
“如果你們想活下去，就帶著這枚玉佩去城東的一個叫做‘廣安堂’的藥鋪，看到這枚玉佩他們就會安置你們。”
望著將信將疑的眾人，風輕雲緩緩一笑，“想活著，你們就只能相信我。”
說完就拉著蕭朗直起身子，靜靜的看著他們。
十幾個乞丐對視了一眼，緩慢的從牆角站起來，默然無聲的對風輕雲和蕭朗磕了一個頭就互相攙扶著向城東的方向走去。
蕭朗猶有些不放心，皺眉看著眾人遠走的方向。
“有些事情不是憑一己之力就能改變的了的。”風輕雲狀若無意的低喃道。
蕭朗驀然側首看來，他面上有些憤怒，“這些人朝廷為什麼不安置他們？難道就任由著他們自生自滅嗎？他們也是大頌的子民啊，為什麼卻落到如此下場？”
“因為上位者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們的身上。”風輕雲對蕭朗的怒意半點都不在意，面紗下的脣角勾出一抹淡淡的極為諷刺的笑容，“蕭朗，你所喜歡的太子哥哥，他的為人……你瞭解嗎？”
一陣冷風從巷口吹過來，卷著冷厲的寒風和風吹動樹枝，樹枝上積雪落地的聲音，陰測測的小巷子頓時冷了幾分，蕭朗驀然打了個寒顫。
他整個人如同困獸一般蹲在地上捂住耳朵無助的掙扎著，這一次風輕雲沒有出言安慰，只是帶著幾分同情幾分憐憫看著他。
而風翎則是別過頭去，眼眶卻微微的溼潤了。
風蝶輕嘆一聲，也別過了臉去。
“你的太子哥哥他只顧著在朝堂中收斂自己的勢力，他生怕會有皇子和他爭奪皇位，所以父皇總共十八個兒子，到現在卻只剩下三個。”此時的風輕雲冷靜而無情，“便是如此他也不滿足，他和皇后聯手奪了父皇的權並且軟禁了父皇，還暗中對凌夜和蕭和下手，你下次碰到蕭凌夜和蕭和可以問問他們，還記得從小到大以來經過多多少次刺殺和暗算嗎？”
“怎麼……會這樣？”
蕭朗完全不能接受，太子哥哥明明是好人啊，五哥和六哥也是好人，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都得死去活來呢？
“為權利也為地位金錢！”望著他近乎崩潰的表情，風輕雲心中一軟，輕嘆了一聲，把蕭朗從地上扶起來，他卻趁勢擁住了風輕雲，脆弱的在她的耳邊嗚咽道，“我不明白！”
他不明白，為什麼太子哥哥的地位已經這麼高了卻還是要趕盡殺絕，他更不明白為什麼太子哥哥一定要坐上那個位置，他現在已經權力遮天了，難道還不夠嗎？
“我知道你不明白！”她也沒有打算讓他接觸和明白這樣骯髒的事情，她輕輕一嘆不再逼他，“我只是讓你以後少接近太子，他對你的好並不單純。”
他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風輕雲，“那你和五哥呢？”你們對我難道也是不單純的嗎？
風輕雲但笑不語，把手放在他心口的位置，“用你的心去體會！”
蕭朗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王嫂，是不是如果以後太子哥哥做了皇帝會不是個好皇帝？你是不是希望我支援五哥做皇帝？”
面對他這般單純的問話，風輕雲只能搖頭嘆息了，這樣的話哪裡該明確的問出來？！微微苦笑，再次把難題拋給蕭朗，“我沒有想逼你支援誰的意思，只是想讓你用心去感悟，究竟誰當了皇帝對百姓和天下才是最好的。”
蕭朗依舊懵懂，眼神迷茫的像是一隻迷失方向的小鹿。
今天對他的刺激已經夠多了，風輕雲不想再多說什麼，含笑看著他依舊迷茫的眼神，笑道，“想不通就不要多想了，今天不是鬧著要出來逛街嗎，我們一起去。”
風輕雲雖然這樣說，但是她也明白，今天的蕭朗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玩兒的開心了，她不由得微微一嘆。
一陣陣冷風順著巷口吹進來，看到風蝶凍得輕輕的抖了一下，風輕雲眉心微凝，“這裡太陰冷了，我們還是出去吧。”
蕭朗沒有回答，像一抹遊魂一般跟在風輕雲的身後。
幾個人默然無聲的前行著。前面已經接近了大街，只要再走幾步便能和一眾的人流進入大街，風聲陣陣，有輕緩的腳步聲自遠處傳來，大街上的嘈雜聲幾乎要掩飾掉那微微的聲響。
風輕雲皺著眉頭停下了腳步，臉色帶著淡淡的疑惑和一絲絲凝重。
“小姐，怎麼了？”
風翎回頭望向風輕雲。
風輕雲不答話，卻是身子一璇躍上了牆，她微微縮了縮身子讓身體隱藏在瓦片後，眺目遠望，一小會兒之後便跳下來。
“怎麼了？”蕭朗也從失神中回過神來，望著風輕雲微蹙的眉心緊張的道。
風輕雲卻緩緩一笑，這一笑幾分意味深長几分嘲諷，“蕭朗，想知道太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蕭朗微愣了一下，想起方才那十幾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微微點點頭。
風輕雲緩緩一笑，“既然如此，你就躲起來，等著看好戲吧，但是記著，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出來也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蹤，知道嗎？”
望著風輕雲有些凝重的表情，蕭凌夜鄭重的點點頭，然後足尖一點便藏身在片片瓦礫之中。
這邊蕭朗的身影剛剛消失，巷子的盡頭就走來了一行人，為首之人正是一身華服的蕭爍太子。他滿面春風也不知道是得了什麼好處，負手前行下巴微微抬起，一副傲慢的目中無人的姿勢。
風輕雲低頭斂目緩緩前行，風蝶和風翎則是乖巧的跟在她的身後。
隨著兩行人越走越近，風輕雲感覺到對面的視線越來越熾熱，帶著幾分窺視和探究，她恍若未覺般的緩緩前進，在兩行人交身而錯的剎那，她能感覺到對方有些紊亂的呼吸。
“姑娘……”
蕭爍的眼神幾乎要黏在風輕雲的身上，眼前的女子一身白的的束腰長裙將她纖細的身姿裹得凹凸有致，潔白的裙襬上繡著幾朵傲然怒放的白梅，清寒而冷厲。女子長眉如柳，一雙妖嬈的鳳目微微上挑，帶著勾魂攝魄的魅惑。面紗朦朧，他看不清她的姿容，但是僅僅一雙眼睛便讓他失魂。
陣陣的幽香從她的身上傳出來，他忍不住輕嗅了一下，看了一眼白衣女子身後的兩個侍女皆是姿色不凡，再看看面紗攏面，疑是仙子的白衣女子，他只覺得喉間乾澀，連聲音都比往常輕緩了些，唯恐唐突了佳人。
聞言，風輕雲故作詫異的轉頭，疑惑的問道，“公子可是在喚我？”
女子聲音宛若珠玉落盤，清脆婉約，她說話是舌尖吐字，話落之後帶著輕輕的尾音，如一根柔柔的羽毛掃在人的心間，酥酥麻麻的感覺讓他全身如中電般的顫抖了一下。
蕭爍身份尊貴，自成年領略了女子的滋味之後便深深的陷入男女間的歡愛而不可自拔，多年下來見識過的女子說是如過江之鯽也差不了多少，貌美傾城的，姿容無雙的，才貌雙全的，**入骨的，勾魂攝魄的，美豔絕倫的……各色女子他都見識了不少，但是卻是第一次遇到僅僅說了一句話便能勾起他**的女子。
更難以置信的是，他連這個女子的容貌都還為知曉。
聽到風輕雲回答，他幾乎是有些呆滯的點點頭，片刻之後清醒過來連忙負手而立，擺出一個翩翩公子的氣度，溫和一笑。
“在下正是喚姑娘！”
白衣女子掩脣一笑，媚眼如絲，“那公子可是交錯了。”
“哦？”蕭爍做出洗耳恭聽的姿勢。
風翎配合著風輕雲演戲，笑道，“這位公子，我家小姐已經嫁人，頭髮都梳了婦人的髮髻，公子叫我家小姐為姑娘可不是喚錯了嗎？應該叫夫人才對呀！”
“哦，是嗎？”蕭爍的眼睛微微暗了暗，這才注意到眼前這個白衣女子果然是梳了婦人的髮髻，他眸光變換不定，忽然輕輕笑了笑，“那真是太可惜了……”
“可惜？”白衣女子面露疑惑。
蕭爍心頭的火一拱一拱的衝向大腦，既然是別人玩兒過的，他也就沒有必要以禮相待了。本來還想若是她容貌不錯的話就娶回去做小妾，但是……嘖嘖……還真是可惜了。看著她純潔無暇的眼睛忽然陰鷙一笑，“可惜我從來不玩二手貨，不過嘛，為了你倒是可以破例一次。”
風蝶和風翎面色一變，怒喝道，“放肆！”
風輕雲調查過蕭爍，他生平最大的愛好便是好色如命，只要見到貌美的女子必當會調戲甚至掠到府中，盛京中被他殘害了的女子不知幾何。
所以風輕雲方才一看到蕭爍便知道他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這樣也好，讓蕭朗看看蕭爍披著人皮的皮囊下究竟是一副怎麼樣的畜生心腸，省的他還每次看到蕭爍都以為他是好人。
蕭爍身後的十幾個侍從像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情，在風蝶和風翎喊出放肆的那一瞬間便將三個人包圍在其中，面色陰冷。
風輕雲眸中閃過一絲驚懼，“公子這是何意？”
“我是什麼意思，難道姑娘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