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漠篇 風華初顯第五十八章 雲兒可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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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漠篇 風華初顯第五十八章 雲兒可是吃醋了?
清心寺
“小姐,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府啊?”
一個青衣小丫鬟皺著眉頭看著鬱唯,為什麼她家小姐看上去一點都不著急呢?!
鬱唯一身女僧灰色長袍跪在蒲團上,前方是一尊悲天憫人的菩薩像。她手指捻動佛珠,這段時間在這裡修身養性,她漸漸的也習慣了。
“回不回去有那麼重要嗎?”
鬱唯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這段時間以來如果說她真的悟到了什麼,那大概就是想通了吧。
宇默御風不愛她,就算風輕雲真的出醜了,真的不再了,那又該如何?!她和宇默御風之間從來都不是一個風輕雲的問題。
可嘆她現在才算想個透徹!
想起那天中秋宴上她的表現,連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那個無賴刁蠻任性不顧大局的女子,當真是她鬱唯嗎?!心中苦笑,愛情真的可以讓人喪失理智啊!
“小姐,你起來休息一會兒吧,今天都跪了一天了!”
青衣丫鬟又開始勸慰,現在她看著小姐都快真的變成尼姑了,萬事不操心,每天做的事就是敲敲木魚念念經。
“朵兒,若是累了你便先下去吧,不用管我!”
喚朵兒的丫鬟驚嚇的連忙跪在地上,“奴婢不敢!”
鬱唯看著跪在地上的朵兒,略帶疲憊的閉上眼睛,半晌揚起一個清淡的微笑,“那扶我出去走走吧!”
“是,小姐!”朵兒幾乎喜極而泣,小姐終於想出去走走了。
兩個人出了禪房,走在青石小徑上,山風吹來,遠處的桂圓林飄出濃郁的桂香,鬱唯望著湛藍如洗的天際鼻間輕嗅著遠處傳來的幽香,有些沉醉的閉上眼睛。
“小姐,我就說你該多出來走走啊,其實這裡的風景還是很不錯的。”
小丫鬟興高采烈手舞足蹈的跟在鬱唯的身後,小臉上都是不知世事的笑容。
鬱唯沒由來的一陣羨慕。
清心寺建立的山腰上,風景很是迷人,站在寺廟的最外圍能把整個宛城都盡收眼底,鬱唯的視線不自覺的飄到皇宮的方向。
現在少了她從中作梗,想必御風的夙願快要達成了吧,心中想著那個風輕雲淡的女子,鬱唯心中微嘆,其實從那天風輕雲的表現來看就知道她不是那種胸大無腦的女子。
她還在計較什麼呢,只要他能開心不是好了嗎!
因為鬱唯是奉了皇命在寺中修行,她的貼身丫鬟也都跟了來,而鬱皇貴妃也被幽禁了起來,連刑部尚書鬱正都被控制了起來,再加上寺中訊息封閉所以她現在都不知道宇默御風已經被幽禁起來的訊息。
而幽禁只是幾天的緩衝時間罷了,宇默御風通國的把柄都被承天皇抓到,不死都不可能!
“朵兒,把我的琴拿來!”
鬱唯席地坐在山腰上望著皇宮的方向,眸光中漣漪陣陣,她眸中有著淡淡的苦澀和祝福,既然那是他想要的,那麼她便成全了他!
從此那個幼年是處處照顧她的表哥,就讓她永遠的藏在心裡吧!
朵兒很快就拿出了瑤琴,很少有人知道她其實也是多才多藝的女子,為了讓自己能配得上他,為了能給他帶來幫助,她自幼學習兵法陣法武功也不曾落下,而為了讓自己不顯得那麼強勢,她還央爹爹請了先生教她琴棋書畫。
一首《故人恩》在指尖輕輕的劃出,帶著淡淡的憂傷和無奈最多的卻是祝福,她脣角含著略帶苦澀的笑容看向那個她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輕輕吟唱道。
“昔日故人恩,長存在吾心。默嘆花落去,痴情只為深。悠悠存此念,遭汝棄敝屣。但求汝如意,萬事莫傷情……”(某心自己編的詞,行家莫笑)
“小姐……”
朵兒早已是淚淚流滿面,小姐的心思她作為貼身丫鬟自然是知曉的,自小小姐不知為裕王爺明裡暗裡做了多少,可是他不但不記著小姐的好,反而要和別的女子成親。
按她說,娶不到小姐才是裕王爺最大的憾事!
她的小姐才是這世間最好的女子!
“何事?”鬱唯的聲音被凜冽的寒風吹的飄飄散散,卻剛好入了朵兒的耳。
“念思來探望小姐了。”
鬱唯的手指一顫,生生的劃出了一個高音,琴絃發出“錚——”的一聲響,應聲而斷。
鬱唯指尖猛地頓住。琴絃斷,乃不祥之兆!
心中忽然就湧起淡淡的不安來。
念思乃她放在御風身邊保護他的暗衛,若是御風有什麼危險她都會前來向她稟報,若是她能處理的都會幫忙處理掉,處理不了的也回去尋求父親的勢力幫忙。
而平日念思是從來不會出現在她身邊的,她為的就是御風的面子,因為不想讓他覺得她太強勢,強勢的掩蓋住了他的鋒芒。
念思這個時候回來作甚?!
“她有沒有說是為何事而來?”
朵兒搖搖頭,“沒有!”
“讓她來這裡!”鬱唯心不自覺的狂跳起來,心中湧起陣陣的不安來,“我有事要問她!”
“是,小姐!”
不過片刻念思就被帶到山腰處,她幾乎是小跑過來的,看到鬱唯就跪倒在她的身邊,雙手伏地行了一個大禮。
“小姐,奴婢護住不利,請小姐責罰!”
“究竟出了什麼事?!”鬱唯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在不自覺的顫抖著。
“王爺被皇上幽禁了!”念思有些心疼的望著自家小姐,片刻後才緩緩的低沉的道,“就是這兩天的事了。”
儘管鬱唯做了最壞的打算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嚴重到這樣的地步,幽禁!竟然是幽禁!只有謀逆的皇子才會被幽禁啊!鬱唯一個沒有穩住身子,險些從山腰上掉落下去,幸好在身子的趔趄間被念思給拉了回來。
“小姐……”念思擔憂的看著鬱唯。
鬱唯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緊緊的抓住念思的肩頭雙目泛紅,“告訴我,我不在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念思把事情從頭到尾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從中秋宴後到奴才告御狀再到承天皇親自搜府,然後在宇默御風的書房的密室裡搜到了一件龍椅,甚至是他和大頌太子的通訊!
鬱唯聽完後,無力的鬆開緊緊攥住念思肩頭的手,雙目無神的癱坐在地上。不但是謀逆還有通國罪!這樣的罪名別說是她就是姑母也救不了他!
“姑母現在怎麼樣了?”
“被軟禁了!”念思有些不忍的看了一眼小姐,然後就沉默的低下頭去。
“我要下山!”鬱唯呆呆的坐了半晌,之後就抬起了頭眸光堅決的望了一眼皇宮的方向,“我……要救他!”
“小姐!”念思連忙捂住鬱唯的嘴,然後小心的瞥了眼四周發現無人之後連忙鬆開了些,小聲的道,“行不通啊,小姐!您現在是奉旨在這裡修行,沒有皇上的允許私自離開,那是欺君之罪啊!”
鬱唯卻不在意,“我雖然是奉旨修行,但是皇上並沒有派侍衛守住這裡,只要我們小心一些,還是可以離開的。”
“萬一被發現了呢?!”
“不過是多配上我一條性命罷了!”鬱唯遙望著天邊回想著她那心心念唸的人,就算世人都道那人是罪有應得,她亦要努力上一把。
她永遠都忘不了小時候因為她是庶女的關係,爹爹孃親並不待見她,是御風給了她所有的溫暖,若不是他的支援,也許她悄悄的死在哪個角落都不會有人發現。若不是他對她的態度,爹孃也不會重視她,更不會給她任何的權利。
換句話說,她今天的一切都是御風給的,所以就算他喪盡天良人心泯滅,她亦不悔!
“可是小姐,您也要為我們鬱府考慮一下,萬一被發現欺君之罪,是要滅九族的。到時候……”
念思一臉沉痛的望著鬱唯,希望她趕緊把這個瘋狂的念頭給拋開。
“別多說了!”鬱唯下定了決心,驀然揚聲道,“朵兒,去收拾一下東西,我現在就要離開!”
說完又覺得不妥,她吸了一口氣對著朵兒說,“朵兒,你留下扮成我的樣子,每天就按照我的作息時間做事,來後院的人不多,平日你只要應付來送飯的人就好。”
朵兒一臉的為難,但還是開口應了,“是,小姐!”
“念思,我們現在立馬離開!”
……
睿和宮
風輕雲因為受傷的關係這些天一直都在**修養,而因為殿中的人都是蕭凌夜的心腹所以她也沒有擔心被人會被人發現。
只是因為殿外的人查的比較緊,所以用藥比較困難。
只能選擇一些外敷的藥,而內服的藥物則是擔心被人發現,所以從來都沒有服用過。
不過儘管如此,風輕雲的傷勢也在漸漸好轉,蕭凌夜給她用藥一點都不吝嗇,全都是頂級的外傷藥。
蕭凌夜時常神龍見首不見尾,風輕雲很難碰到,偶爾他也會來看她,不過大多都是看了之後坐一會兒就離開。
她從來不去問蕭凌夜做了什麼,只是偶爾接近他的時候會聞到淡淡的胭脂香。
想必他應該是和往常一樣去了青樓吧,呵呵……
為了不被暗處的人抓到把柄,他倒是挺用心的……
風輕雲靜靜的躺在那張大的有些離譜的**,有時候風輕雲會惡劣的想,這床這麼大,是不是他一夜御幾女啊?!
有些無聊的站起身,她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為何那天夜間宇默奕搜查她的時候蕭凌夜如此的鎮定!
緩緩的下了床坐到太師椅上,回想著那天夜間的情景,她雖然沒有呆在**沒有看清卻也能憑著當時的動靜想象出來。
當時的蕭凌夜就是坐在這張太師椅上。
“祕密究竟是藏在哪裡呢?”
風輕雲輕輕的開口呢喃道。
她倒了一杯水模擬著當時的情景,斜靠的太師椅上,右手隨意的搭在椅子上,指尖下一處凸出讓她凝了眉。
起身前來檢視,鳳眸中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只見那椅子的扶手下方做了幾處精緻的鏤空,而在那鏤空的下方則是點綴了幾顆簡單的小凸槽,若是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這其中小小的奧祕。
不過因為七兄弟中的藍瑾比較擅長這些兵器和暗器什麼的,所以風輕雲也耳濡目染了一些,對這些東西也有了些小小的瞭解。
她看著那幾個凸槽中那個稍微有些不同的凸槽輕輕的按下。
“咯吱……”
一聲幾不可聞的聲響傳入耳中,而聲響落下之後,那碩大的床板立馬被掀了開來,露出裡面空曠的通道。
風輕雲不得不誇讚設計這床的人真是有心,這樣輕微的響動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加上那天晚上搜查的人比較多,混在呼吸中根本就不可能聽到響動。
怪不得蕭凌夜這麼有恃無恐。
只要到時候有人開搜查,他只需要在床板下藏著一個和她穿的衣服一樣的女子,然後再把她給送到床板下,就不會有人發現。
好精妙的設計,好深沉的想法。
當時那個侍衛長的手幾乎都要伸了進來,那個時候蕭凌夜都能沉得住氣,她不得不說他真的是個很難對付的對手!
不過幸好她和蕭凌夜的關係不是對立的,不然她就真的要頭疼了。
風輕雲斂下思緒,走到床邊,望著深不見底的漆黑通道,略做猶豫之後就躍了下去。
相對於她,蕭凌夜對她的瞭解雖然少,但是也不至於沒有。但是她對蕭凌夜的瞭解卻是兩眼一抹黑,這樣的反差讓她不安,同時也更加的警惕。
今天她勢必要挖出一些他的祕密來。
通道不是很深,但是卻很是陡峭她幾乎是剛落地就滾了下來,大概往裡走了幾十米的樣子裡面都燈火通明。
讓她詫異的是這個通道里藏著的並沒有什麼祕密,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條通道而已。
通道挖掘的時間不是很久,裡面的峭壁都不是很光滑,帶著很重的溼氣。她小心翼翼的向前走著,直到看到通道的盡頭湧進的淡淡水光。
這通道的盡頭竟然是一口水井。
風輕雲站著的位置有一個透明的如琉璃般的孔洞,從她的位置能看到粼粼的水光和外面照射進來的明媚陽光。
她略作猶豫之後就施展內力移開了井側的巨石,然後快速的合攏巨石,靜靜的在井中聆聽了一會兒,確定沒有人之後一個旋身就躍上了井口。
她從井口往下看去,果然發現不了一絲痕跡,那密道的通道竟然和井側的石頭完全的契合,不留半點痕跡。就算有人從這裡打水,也完全發現不了那通道的祕密。
風輕雲不禁疑惑,蕭凌夜把通道口挖到這裡,究竟有什麼目的呢?
風輕雲環目四望,發現這裡竟然是東宮!
此時一對巡邏的侍衛剛好出現,風輕雲連忙閃身躲到井旁邊的一棵參天大樹後面。
而對著這大樹的房間赫然就是宇默奕的書房,蕭凌夜為何要把通道的出口挖到了東宮?!蕭凌夜做事不可能沒有目的,那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
風輕雲趁著巡邏的侍衛消失在視線中,連忙閃身躍到了房頂的瓦片上,小心的揭開一片瓦,發現房間中沒有人之後,才從視窗躍了進去。
房間封閉,風輕雲沒有發現任何不妥的地方,蕭凌夜究竟想在這裡發現什麼?一排排書架整齊的放置的書房中,和其他的書房也沒有什麼區別。
風輕雲靜靜的站在書房中央,靜靜的打量這個書房,仔細的觀察了片刻,她眸中露出恍然的神色,這個書房看似簡單實則是根據五行八卦的方位佈置而成。
風輕雲閉上眼睛順著八卦的方位走著,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沒有出半分的差錯,等睜開眼睛果然發現腳下的位置開始緩緩的向下陷去。
“果然是這樣!”風輕雲低喃一聲。
緩步進入密室中,密室四角都放置了碗口大的夜明珠,把密室照的一片光亮。
簡單的密室一目瞭然,風輕雲走到最中間的一個桌子邊,看著那桌子上擺放著的夜明珠和一張薄薄的羊皮紙,她小心的走過去翻開了羊皮紙。
這一開啟頓時大驚失色,這羊皮紙上畫著的赫然是天碩大陸的地形圖!
她驀然想起上次宇默奕在戈爾草原遇刺的事情,本以為那地圖是虛構出來的,但是沒有想到竟然真的存在。
呼吸漸漸的急促,風輕雲仔細的打量著地圖,地圖上山川平原均在其上,甚至連小到一個客棧的位置都標註了出來。
這地圖看似只有薄薄的一張羊皮紙,但是能製造出來的人屈指可數,不但需要耗費無數的人力物力更加困難的是這地圖竟然精密到這個地步!
行軍打仗,若是有了這幅地圖,可以說絕對是如虎添翼!
風輕雲雙眸亮如星辰,怪不得蕭凌夜不惜在皇宮中冒著挖地道被發現的危險也要來刺探這圖紙。
毫不猶豫的,風輕雲一手抓著地圖就塞到了懷中。
“哧——”
風輕雲聽到聲音心中一緊,暗道不好!
果然,聲音落後就有十數支箭向著她的方向射了過來。她連忙一個後空翻躲過看箭的射程範圍之內。
然而腳剛剛落地,腳下猛地就是一陷,風輕雲沒有防備整個身子險些就掉下腳下的陷阱中,她大驚之下袖間白練翻飛纏住了密室中的柱子,這才止住了下陷的趨勢。
抓緊白練,風輕雲方要縱身躍上只聞“咔嚓——”一聲響,她額際冷汗流淌而下,知道白練即將要斷,低頭看去正看到下方陷阱裡豎起的尖尖倒刺。
密密麻麻的倒刺頂端泛著深黑的顏色,顯然是沾染了劇毒才會如此。
她心中一震,這若是掉了下去,豈還有命在?!
“嘶——”一聲響動,風輕雲急忙抬頭看去,只見白練和陷阱**的地方已經裂了一條口子,看樣子已經堅持不了太久了。
身子懸空的風輕雲大急,這機關設計的好精密!環環相扣且步步致命,若不是風輕雲應變能力一流,此換了一個人早已命喪黃泉!
連忙從另一隻袖間甩出白練纏上密室中的桌子腿,身子一躍就衝出了陷阱。
然而剛剛跳上陷阱一柄森冷的劍就已經架在了她的脖頸上。
那持劍之人背對著她,風輕雲能感覺到那人身上傳來濃烈到不容忽視的殺意。
方才她來的時候明明沒有發現有人在密室中,這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越是危險的時候風輕雲就越是臨危不亂,她脣角甚至含著一抹淡淡的自嘲的笑容,沒想到她今天竟然在這裡栽了。
“誰指使你來的?!”
背後那人長劍微動,凌厲的劍鋒在她的脖頸間劃了一道不深不淺的痕跡,他聲音冰冷,如冬季寒冷冰湖中的石頭,又冷又硬。
風輕雲聽到宇默奕冷凝的聲線,淡淡的勾了勾脣角。
“沒有人指使,我自己想來……便來了!”她全身都繃得緊緊的,如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只等著對方小小的鬆懈就反攻。
她聲音剛剛落下,就感覺背後那人身子似乎猛地一愣。然後周身的殺氣猛地消失不見,在她猶疑的眸光中,那把森冷的劍也離開了她的脖頸。
宇默奕繞到風輕雲的對面,看著她滲出殷紅血跡的脖頸,目光微微複雜,他收起長劍,面色有一瞬間的驚詫,隨即瞭然,只是低低的說道。
“你不該來這裡!”
風輕雲淡然而笑,“可是我已經來了。”
宇默奕仔細的看著風輕雲,看著她一身紫色的宮裝靜靜的凝立,看著他因為方才躲避機關而滲出血跡的肩膀和微微蒼白的臉色,他面色微變,嘆息了一聲,向著她伸出手。
“把地圖交出來就離開吧!”看到風輕雲猶疑的面色,他不禁苦笑一聲,“難道我的話有這麼不可信嗎?”
風輕雲面色緩了緩,深深的看著宇默奕,“為什麼?!”
宇默奕一愣,半晌乾巴巴的道,“你是塵的妹妹……”話音未落他就頓住,因為這樣的理由他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風輕雲捂住滲血的肩頭,望著宇默奕沒有半絲的驚訝恍然道,“你什麼都知道,那為何……”
為何明明知道她是那晚“刺殺”承天皇的人還要放過她?!
宇默奕卻不回答,他牽起風輕雲的手感覺到手裡那柔軟的僵硬,心神一蕩,卻很快的反應過來,略有些無奈拉著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看到她沒有反抗的坐在椅子上之後遞給她一個瓷瓶。
看著她有些不解的眸子,他解釋道,“這個是皇宮中最好的金瘡藥,用了之後要不了幾天就能結痂。”
“為什麼?”
風輕雲緊緊的盯著宇默奕的眸子,倔強的要一個答案。
“本來就是父皇對不起你們,就算你有想殺他的念頭也是應該的!”蕭凌夜背對著風輕雲聽著她撥開衣裳傷藥的簌簌聲,心裡微亂,“但是你現在根本就不是父皇的對手,和他鬥不過是以卵擊石。以後你還是小心點吧,父皇已經開始懷疑你和塵了。”
“你不是應該幫著你宇默臨天來對付我嗎?”
風輕雲掩上衣裳,想了想還是把手裡的瓷瓶放到了桌子上,“如果你把我交給你父皇,他必然會記你大功一件!”
她眸子定定的看著宇默奕,望著他一身白衣,不染塵世的模樣不禁有些困惑,“難道你不想在宇默臨天面前立功?!”
聞言,宇默奕苦笑著轉身,看著面色嚴肅的風輕雲,微微思考了片刻,掩住眸底深處的一抹情意,半晌才道,“若是你死在皇宮中,恐怕我和塵的友情就到此為止了!”
“少一個朋友卻得一個大功,難道不是一件很合算的買賣嗎?”風輕雲咄咄相逼的問。
宇默奕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他直視著風輕雲,眸子真誠,“可能在你看來這是比較合算的買賣,皇宮中沒有半點溫暖,你哥哥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會為了利益傷害他。同理,若是我想得到那個位置,我會憑著自己的本事去爭去搶,卻不會用卑鄙的手段去獲得。不然,就算得到了那個位置也不過是孤家寡人一個!”
風輕雲微微動容,眼神暖了些。
“你倒是開的開!”
宇默奕笑著搖頭,白色的衣袍漾著水波般的色彩,深深的看著風輕雲勸慰道,“我不知道你為何會和凌夜扯到一起,但是他不是一般人,跟他合作和無異於與虎謀皮,你萬事小心。”
風輕雲微微一愣,她倒是沒有想到蕭凌夜的偽裝在宇默奕的眼裡毫無用處。
微微低頭斂下眸光的一抹動容。風輕雲笑著把桌子上的瓷瓶遞給宇默奕,“你對他的評價倒是高。”
“那瓷瓶中的藥你還是拿回去用吧,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都不會收回。”宇默奕見到風輕雲的動作微微凝眉,片刻後又接了風輕雲方才的話頭,“若是蕭凌夜真的像市井的傳言那般的紈絝恐怕你也不會去找他合作了。”
風輕雲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此刻她才算終於瞭解了哥哥對宇默奕的友情,本來她覺得哥哥和宇默奕交朋友就是背叛了孃親的生養之恩。
她抬眼看著宇默奕溫潤的面孔,他的笑容悲憫時而帶著淡淡的憂傷,他其實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明白,卻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