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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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九章:嫣然淺笑青樓夢
翌日
桌上薰爐中燃著檀木香,漫漫嫋嫋的清香瀰漫一屋。
木窗半敞,微風拂過,幾瓣梨花溜進屋內。
我翻閱著《女論語》低聲誦讀著:
女子出嫁,夫主為親。前生緣分,今世婚姻。
將夫比天,其義匪輕,夫剛妻柔,恩愛相因。
……
心不在焉的用餘光瞥了眼瑞姑姑的臉色,她目不斜視,筆直的站立在我身側一動不動。都已經兩個時辰了,她站著不累,我坐著都累了。
可是她卻一語不發的聽我誦讀,我也不敢偷懶,一連讀了兩個時辰,口乾舌燥。
當靳雪捧著許多綾羅綢緞來到屋內之時,我彷彿看見了救星一般丟下手中的書,“雪姐姐,你怎麼來了。”
靳雪將手中的擔心擱置在桌上,含笑道:“這些都是九爺吩咐靳雪拿來給你的,九爺說了,若小姐缺什麼儘管對我開口,哪怕是再珍貴的東西都得給您送來。”
“王爺對未央可真好。”聽她提起轅羲九我的笑容漸漸斂去。
靳雪抿脣一笑,我繼續問道,“雪姐姐,聽說你是轅老爺的養女,為何要喊轅羲九做‘九爺’呢?”
“嘿,叫習慣了唄。”她毫不避諱的笑了笑,臉上的乾淨純真讓我心頭舒暢,於是便拉著她的手坐下,細細聽她說起自己的身世。
她說,她本名為靳希,後來被轅羲九改名為靳雪。
因為家裡窮,她九歲之時便被父親賣到轅府做丫鬟,伺候轅老爺。
有一日轅老爺竟說要收她為養女,以後不用再做下人的活了。她很開心,卻也很奇怪,就是不知為何轅老爺會突然要收她為養女。
經過多番打聽才知道,原來是轅羲九請求他父親收她為養女,自那以後轅羲九就成了靳雪心中的恩人。
我倒很奇怪,這轅羲九好好的為何要請求他父親收靳雪為養女。想到這我不禁脫口問:“九爺對你似乎很上心……怕是,喜歡你了吧。”
靳雪一如上回在馬車上我問她是否喜歡轅羲九時一般,神色黯然道:“小姐莫取笑靳雪,九爺只當我是妹妹而已。”
手指摩擦著桌案,思緒飄飄忽忽的轉了許久才回來。
有些疲累的擯去了屋內所有的人,單手支撐著額頭凝望窗外的梨花簌簌而落,一時出了神。
寒更風露花枝瘦,翠袖玉笙春風襲。
猛然回神,一個身影翩然而出現在我面前,是轅沐錦,她笑的嬌媚。
“女大十八變,未央,倒真是變了許多,貌美了許多。”把玩著胸前的一縷髮絲,喊著‘未央’二字時陰陽怪氣的。
並未被她的出然出現所驚嚇,只是蹙了蹙眉頭問:“我們以前認識?”
“頗有淵源呢。”她仰頭大笑了幾聲,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魅惑之氣,“想當初你還同我搶男人呢。”
“我和你搶男人。”我嗤鼻一笑,難道她說的是昨夜那個成蔚,我可沒有多大的興趣。
她上下打量了我許久,媚然的一笑,緩步在我身邊轉了一圈:“昨夜那一幕你都看見了吧。其實我也不怕你宣揚出去,只是……”聲音剛落下,我的咽喉就被她緊緊掐住:“我就看不慣你這張清高的臉蛋,還有你曾經對我做的一切!””
我的咽喉被掐的喘不過氣來,只能斷斷續續的回道:“你想……怎麼樣!”
“給你點教訓嚐嚐,讓你受受我曾經的苦。”
也不知後來發生了什麼,只記得被轅沐錦打暈,便陷入一片黑暗。
◇◆◇◇◆◇◇◆◇
我用力睜開雙目,一片金黃的光芒刺痛了我的雙眼。
良久才緩合,眯著眼睛打量著眼前的一切,粉色紗帳,百碟穿花插屏,古色古香的陳設,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何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雅緻卻不高雅,樸素卻不簡單。
我動了動,卻發現自己的手腳皆被麻繩給牢牢的捆綁著,我掙扎了許久卻掙脫不掉,有些氣悶。
此時一名濃妝豔抹的婦女扭著那肥大的搖,擺著自己碩大的臀進來了,身上的脂粉味濃到讓我厭惡。
“喲,醒了。”她堆著滿臉的笑容低頭俯視著我:“瞧瞧這臉蛋光滑柔美的,還有這雙水靈的眼睛……哎喲喂,好久都沒有收到如此上等的好貨了。”
“這到底是哪!”我再也忍受不了那婦女的審視,彷彿將我當作是一件貨物在打量著,心中極為不舒服。
“這是倚翠樓。”她拂了拂手中的絹帕。
我再次扭了扭被捆綁著的雙手,不解的問:“倚翠樓是什麼地方。”
她曖昧的一笑,探出那肥厚的手指輕撫著我的臉蛋,我用力別過頭,討厭被人撫摸,還是這樣一個女人。
“倚翠樓也就是青樓,男子尋歡作樂的地方。而你的,是老孃花了一百兩銀子買來的,今夜你就得登臺!”
青樓?
轅沐錦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九王爺府擄走未來的皇后,還將我賣來青樓。
她向身後兩名姑娘使了個眼色,她們便將雙手雙腳已被綁住的我由**扶起,然後攙扶至妝臺前。
“將她給我好好打扮一番,今夜我要她豔驚四座。”那名肥胖的婦女‘嘿嘿‘笑的奸詐。
其中一位姑娘由銅鏡中打量我片刻,側首問:“四媽媽,是該打扮的濃豔一些還是脫塵一些?”
她看也不看我,便衝她笑:“這還用問,當然是脫塵一些。現在的爺們都好那些個純情的小姑娘,越是純越能挑動的他們心癢癢。”
於是一人拿起木梳開始梳理我凌亂散落滿肩的髮絲,另一人拿起螺子黛為我細細描眉,滿屋都充斥著濃濃的脂粉味,我實在受不了,連打了幾個噴嚏。
“哎呀小祖宗啊,你可別病了。”四媽媽一見我有異樣便衝上前打量著我。
我厭惡的瞅了她一眼,不語。任兩位姑娘在我臉上七手八腳的亂來。
“既然進了倚翠樓就該有個藝名,我想想……”她的手支撐著下顎,在我臉上不斷的審視了一番,才說:“古書有云‘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就叫嫣然吧。”
“沒想到四媽媽竟有這不容小視的才學。”此時的我才真正注意起這位四媽媽。
我一語贊言她笑眯了眼,洋洋得意的說:“那當然,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在村子裡可是一大美人才女,多少有錢人家的公子慕名而來欲納我為妾。”
聽她之言,我再看看她那肥大的身軀以及滿臉的橫肉,心中淨是不信,卻也附和的問道:“哦?那四媽媽何以淪落到開青樓的地步?”
她語重心長的長嘆一聲:“那時的我心高氣傲,不甘願為人妾。又看了西廂記,立誓要嫁給一個滿腹才學,待我一心一意的男子。後來讓我等到了,他是個窮秀才,長相也算是俊美,最重要的還是我喜歡他。於是不顧眾人的反對,堅持與他共度糟糠貧困之日,每日早起晚睡我可是一句都沒抱怨過。”
一見她停了下來,我連忙問:“後來呢?”
“後來?老孃算是瞎了眼,這男人為了籌到上帝都趕考的盤纏,竟將我以一百兩的價錢賣進青樓。”
我一愣,賣妻赴考?
她見我神情異樣,便問:“怎麼,不相信?”
“我信,只是感嘆世間的男子怎會都如此薄倖。”我忙接話表示對她的信任,其實四媽媽她雖然是含著嬌膩的笑容在敘述著這件事,但是眼神是騙不了人的,那淺淺的哀傷無不充斥在眸中。
見我相信,她的臉上的笑容卻漸漸斂起,掛著苦笑:“後來呀,我在那家妓院當上了頭牌,接的客是數也數不完,收到的金銀珠寶足以讓我一輩子都吃穿不愁。”
“後來四媽媽為自己贖了身,再來到帝都開了這間倚翠樓吧。”見到她臉上的預設神色我繼續問:“你既然有那麼多錢,為何還要淪落風塵呢,拿著那些錢過些安樂的日子不好嗎?”
她連連搖頭:“你錯了,這個世上笑貧不笑娼。”
我愣了愣,笑貧不笑娼?這是什麼道理。
“你若對我的遭遇有興趣呀,以後有的是時間同你說,只要你乖乖的聽話。現在你只需要準備著出去見客。”她臉色淡淡的哀傷瞬間消失,對兩名姑娘交待道:“好好為嫣然打扮著,今夜賣個好價錢。”
◇◆◇◇◆◇◇◆◇
每走一步,都被四媽媽派來盯著我的紫玉、辰花都死死的跟隨在身後,目光中帶著幾分戒備,生怕我會逃走。不過我也確實在找著每一分逃跑的機會,我不是怕終身會淪落在此而出不去,怕只怕永遠不能出去就不能好好教訓那個將我賣來倚翠樓的轅沐錦了。
我站在後臺的簾幕之後踱來踱去的想著該用什麼方法離開此地,這兩個姑娘寸步不離的跟隨著我,就連我上個茅廁都要跟著。而倚翠樓四周都有壯漢手持長棍把守著,我怕還沒跑到這大門口就要被那幾個壯漢架回去了。
我可不能魯莽的跑,否則剛才好不容易與四媽媽那一番套近乎就全白費了。
“嫣然姑娘,您別急,馬上就到您登臺了。”見我走來走去,以為我急著想上臺,辰花便出聲安撫著我。
訕訕的望了她們兩一眼,隨後解開簾幕,偷偷的探頭望場外那一片喧囂之地,都是一群色咪咪的目光猥瑣的瞧著正在臺上擺弄腰肢翩翩起舞的月如。
難道我要在這樣的男子面前跳舞?難道我要被這其中一名男子買下**?
一想到這,就有冷汗絲絲滲出脊背,或許現在的我是能拖多久便拖多久,我相信九王府的人早已經發現了我的失蹤,必然在帝都四處尋找著。
月如的一曲終罷,下邊傳來眾人如雷的掌聲,卻見有一名青衣少年手捧托盤恭敬的上臺,托盤內不是其他,正是那爍爍的三錠黃金,我猜那一錠少之也有一百兩吧。
紫玉回道:“月如姑娘,這是二公子賞你的。”
月如那含著嬌羞的美眸巧兮抬起,仰望二樓雅座之內,目光鎖定在一名紫衣男子身上,這人怎麼看都是那樣熟悉……
我立刻問:“那是誰?”
紫玉也瞅了眼上邊,回道,“那是成太師的二公子成蔚。二公子倒是闊氣,只要他看的上的姑娘,一擲千金只是小意思,可惜二公子的眼睛高的很,能被他看上的也只有咱們倚翠樓的花魁月如了。”
果然是成蔚,沒想到呀,轅沐錦的如意郎君竟踏入這煙花之地尋花問柳,更一擲千金為博月如的芳心。
這成蔚若是花花公子,對轅沐錦定然不會真心到哪兒去,那轅沐錦期盼看見成蔚與他哥哥鬥個你死我活的場面怕是看不到了。
月如提著湘裙,小心翼翼的下臺,隨著那名少年一同上了二樓那間雅座。
“今夜咱們的月如就歸這成家二公子了。”四媽媽那左右逢源的聲音響起:“而今日倚翠樓新進了一名嬌滴滴的黃花小姑娘喲。”
一名粗聲粗氣的胖子丟了一顆花生米進嘴裡,嚼了嚼便問:“這倚翠樓的黃花姑娘爺見多了,就不知這次又是什麼貨色。”
“好貨色,上等貨色。”四媽媽眉開眼笑的說著:“嫣然,出來吧,讓各位爺瞧瞧。”
聽她那尖銳的嗓子朝我喊來,很是不情願的朝臺上小步挪動著,突然又想到紫玉方才說的話,只要成蔚看的上的姑娘,一擲千金只是小意思。或許,我可以借成蔚離開這倚翠摟,轅沐錦將我弄來這,我就借你情郎之手離開這。
想到這,我漸漸掃去了一日的壓抑,拖著輕快的步伐登臺了。
頓時臺下一片譁然,我毫不避諱他們那一道道猥瑣如材狼的目光,膩著嗓子輕福一個身。“各位爺,小女子嫣然,初來貴地還望各位捧個場。”
臺下一個個的拍手叫好,始終散之不去。
強忍住內心的厭惡,臉上依舊賠著輕笑:“嫣然不會舞,只懂彈琴,今個獻給諸位一首《廣陵散》。”
因為莫攸然對曲子這東西頗有研究,從小便跟隨他身邊聽他如何奏曲,我也依葫蘆畫瓢學著。他總說,樂曲這東西靠的是天賦,只可意會。所以他從不教我,只是指點一二。
大氣磅礴,激昂慷慨之聲縈繞不絕。
當我的琴音消散之時,臺下竟是一片安靜。我蹙了蹙眉,怎麼沒有掌聲,難道我彈的不好?
“好曲,賞。”正當我猶疑之際,上頭傳來一聲。
我仰頭朝聲音處望了去,是成蔚?
“嫣然姑娘,這是長公子賞的。”那名家僕的托盤中擺放著一顆閃閃的夜明珠,四周一聲冷冷的抽氣聲,可見這夜明珠的價值。
不是成蔚,是長公子?
四媽媽盯著那顆夜明珠,眼睛都快直了,低低的附在我耳邊輕道:“快上去謝謝長公子,他同二公子來此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賞東西給姑娘呢。上去後要乖乖的懂點規矩,勿多言,要慎行。”隨著那名家僕,我也上了二樓的雅座,裡邊靠窗的檀木桌上相對而坐了兩名男子,一名紫衣,一名藍衣。
紫衣少年想必就是成蔚了,他的面容生的很是俊美,隱隱帶著幾分邪氣,目光深邃藏著淡薄之態。他沒有看我,只是舉起一杯酒一口飲盡,其姿態甚有貴族子弟的氣息。
藍衣少年應該就是長公子了,他慵懶的靠在窗上直勾勾的盯著我,彷彿欲將我看透。他的容貌比起成蔚少了幾分陰柔,多了幾分剛毅。菱角分明,脣邊帶著似笑非笑,目光帶著狂放不羈之態。
“這嫣然姑娘比起這倚翠樓的姑娘還真是不同。”戲謔的聲音自長公子的口中傳來。
“大哥對她有興趣?”成蔚放下手中的酒杯,這才將視線投向我,目光中別有深意。
他由凳上起身,一把勾起我的下顎,仔仔細細的打量了許久,饒富意味的笑道:“很有興趣。”
這長公子看我的眼神似乎並不像是看女人,而是看獵物?被他的目光看的怪不自在,忙轉移話題:“謝長公子的賞賜。”
他一聲嗤鼻之笑:“這風塵女子皆好這些俗物,我給的不過是你們所需要的,成家並不在意這些俗物。”
聽他口氣中滿是嘲諷,根本不將女子放在眼裡。他那惡劣的態度我也不介意,我要的只是離開這裡。
“長公子,若你認為這一顆夜明珠就能收買到嫣然的心,那你就錯了。”我緊捏著夜明珠,目光毫無畏懼的回視著他的瞳:“嫣然雖是風塵中人,但是為了這區區一顆夜明珠而出賣自己的肉體是絕對不可能的。”
聽完我的話,他放肆的大笑:“不是為了錢,何以要做娼妓?難道是做了娼妓還要立貞潔牌坊?”
我則毫不留情,一巴掌就揮了過去,許是因為他做慣了高高在上的公子,根本沒有想到一個風塵女子竟敢打他,硬生生的接下了那一巴掌。
此時的他眼睛裡都快噴出火來,帶著盛怒瞪著我,彷彿馬上就要捏斷我的脖子。
輕輕的嚥下口水,不去注意他那欲將我剝皮抽筋的眼神,強自鎮靜的說:“女人是用來疼而不是用來侮辱的,難道這貴族子弟都如長公子一般喜歡踐踏女子的尊嚴嗎?”
周圍的家僕與靜立一旁的如月早就傻了眼,怔怔的盯著我們兩。
而成蔚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觀賞著我們兩人之間的衝突,並沒有上來勸阻的意思。
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娼妓就是娼妓,還想妄想得到尊嚴。”
很危險的氣息,真的很危險。此時的我有些怯躡了,考慮著要不要現在就給他道歉,否則我的小命都要喪在他的手裡了。
我會這樣頂撞他,甚至給了他一巴掌這全是想起了莫攸然曾經教我駑夫之術。
他說,對於男子要欲迎還拒,這樣才能挑起男子對你的興趣。
他說,男子大多喜歡剛烈難馴的女子,因為這樣的女子很少,所以更能引起他們的征服慾望,他們將征服這樣的女子視為成就與樂趣。
本來打算賞他一巴掌讓他覺得我特別,然後我就能裝裝可憐,讓他將我買下,這樣就能離開倚翠樓了。只要出去,我要逃也就容易的多了。
可是現在……我將這招用在這長公子的身上似乎不太管用呀,這一巴掌是否打的太重,適得其反了嗎?我可不要因為這一巴掌而命喪於此啊!
正當我要開口求饒之時,只覺整個人一陣懸空,我已被他扛在肩上,我連連掙扎著,“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他緊緊的箍著我的身子,不顧眾人的異樣便將我扛了出雅座,在場諸位一片譁然。
“長公子,您這是……”四媽媽立刻上前謅媚的攔了她的去路道。
“這個嫣然,今夜我買下了。價錢不成問題,問成蔚要便是。”
聽到這話,四媽媽喜笑顏開的應了一聲:“白玉,給咱們長公子找一間清淨的屋子。”
長公子的臉上勾起邪魅一笑,邁著大步隨著那名叫白玉的丫頭朝二樓最裡間的房走去,我叫苦連連。莫攸然,你要害死我了,你的什麼鬼道理,還稱什麼駑夫之術,這長公子根本不吃這一套,瞧瞧他那一張鐵青的臉色簡直就是想要將我活剝了都不洩恨。
‘砰’的一聲,門被長公子用力關上,絲毫不留情的將我丟至**。
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痛的齜牙咧嘴,卻仍掙扎的從**爬了起來,看他那殷紅如獅般的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我有些懼怕的朝床裡側挪了挪。“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你說我買你是想做什麼的?”他站在床前俯視著我,身子將眼前的燭光擋去了好大一片,我整個人都被一片陰暗籠罩著。
意識到此刻的危機,我立刻道:“如果是因為那一巴掌……我道歉,我是因為一時憤怒所以才冒犯了長公子,要不,你也給我一巴掌?那我們就扯平了……”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不論如何我要避過這一劫再說。
他俯下身子,猛地扼住我下顎,縱聲大笑,笑容中藏著陰涼之色:“我還當嫣然姑娘是多麼貞烈的一個女子呢,沒想到也會害怕。我成禹活了二十三個年頭,從來沒有人敢扇我一巴掌,更何況是像你這樣的娼妓!”
我在他的鉗制下,掙扎開口:“我……”才張口,他熾熱的脣瓣便強勢凌奪的欺了上來,下顎間的鉗制消失,只覺胸口一涼,衣襟被他狠狠撕開。
他的吻如刀狠狠劃在我的脣上,呼痛的聲音完全被他那狂妄霸道的吻吞噬,
他用力將我壓倒在**,貼著我的耳畔冷笑道:“卿本佳人,我見猶憐。”他手指從敞開的胸前往下探索。
那一瞬間我的憤怒與疼痛被屈辱淹沒。
“長公子,我的身份是未來的皇后娘娘,皇后你也敢動”
“皇后?”他狂妄放肆的笑了:“那我就更要替皇上先要了你。”
他俯身,再次覆上脣肆虐著。
我不禁有些絕望,就連搬出了皇后的身份他都沒有猶豫過,甚至沒有考慮過我所言的真假,可見他連皇上都不怕。
心一狠,我張開脣齒毫不留情的朝他的脣上咬了下去。他一聲呼痛,離開了我的脣,血腥味在我的口腔中源源不斷的蔓延,可見我這一咬可是異常狠。見他捂著脣,我用盡全身力氣將他踢下床,我攏著自己殘破不堪的衣襟也跳下床,打算開門逃跑。
長公子立刻上前將還沒跑到門邊的我給硬拖了回來,甩在地上,他整個身子已經將門堵住。我恨恨的仰頭望著他暴怒的目光,他的脣上留下了我咬破的齒印,血如泉湧般肆意的滴在地上。
我看此次是真的無法逃脫了,難道我就要這樣認命將自己的身子給一個我絲毫不熟識的男人嗎。
不,我不要。
那樣的我與娼妓有何分別,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認自己殘破不堪的衣襟由肩上劃落,緩緩後退著堅定的說:“士可殺不可辱!”驀地轉身,朝屋內唯一的視窗奔去。
長公子似乎意識到我要做什麼,飛快奔了過來想拉住我,而我卻已經縱身由二摟躍下,投入下面漣漪陣陣的湖面。
◇◆◇◇◆◇◇◆◇
次日,我是在一間雅緻的屋子內醒來,緋紅的帷帳深深瀰漫,隔著珠簾帳有一個大鼎,煙霧嫋嫋升起,瀰漫了整屋。紫檀桌上有一西施浣紗觚,裡面插著幾束嬌豔欲滴的紫玉蘭,花姿婀娜,氣味幽香。朱窗蘭牖微開,清晨的風溜進屋內。
這裡是哪,我明明記得昨夜由二樓投湖了,被人救了嗎?
我掙扎著支起身子,發現昨夜那殘破的衣裳已經被人換成了淨白的寢衣,我用力拉扯著衣襟,看見手腕上青青紫紫的淤青。我想,此刻我的臉上,胸前,腿上,脊背都應該有像這樣的淤青吧。昨夜……也不知道自己被那個成禹丟在地上多少次了,現在的我就像被人拷打過一般,連動動手,動動腳都會痛的冷汗淋漓。
這裡一定不是倚翠樓,倚翠樓的擺設不會如此雅緻,而且裡面的畫,瓷瓶,個個都出自名家之手,價值不菲。此刻的我極有可能處在太師府,我還是逃不過成禹那斯的魔掌嗎?再想起我給他的那一巴掌,真是悔不當初。若當時賞我的是成蔚,或許現在的我早就得到贖身,逃回九王府了吧。
一想起九王府,腦海中浮現出的是轅羲九那張淡漠的臉與戴著銀色冷麵具的風白羽重疊著,心中產生了幾分酸澀。緊接著又想到轅沐錦那嬌膩的臉蛋,我真恨不得當場撕碎她那張在轅羲九面前故作膽小可憐的臉。
將自己蜷縮在床的角落裡,將被褥摟在懷抱中,緊咬著脣,強忍住自己欲滴落的淚水,戒備的盯著珠簾外那扇緊閉著的朱門。
整整一日來,都沒有人進入這間屋子,我的肚子已經餓的飢腸轆轆,卻又不敢下床,生怕再碰到那個長公子。
漸漸入夜,屋內陷入一片黑暗,唯有窗外那皎潔的明月漏了幾點光芒進來,映了滿地塵霜。
‘咯吱’一聲輕微的開門聲,一道亮光射了進來。
我緊撰被褥的手又用了幾分,直勾勾的盯著成禹,他身後有一名家僕將手中擺慢飯菜的托盤放至桌上,然後取出火匣子點燃紅燭。那強烈的火光讓我眼睛適應不了,一時間用手掌擋去眼前的光芒。
直到緩和後,我才睜開眼睛,成禹一張略顯的面容在燭火的照耀下略顯蒼白。他的下脣有一塊齒印,是我的傑作,現在已經開始結疤。
“吃吧。”他負著手筆直的佇立著,冷睨著蜷縮在床角的我。
我依舊緊咬著脣,不搭理他。
他上前一步,就像拎小狗般的將我由**拎起,另一手託著我的腰際將我丟至小凳上。
看著桌上那色香味俱全的菜色,我嚥了咽口水,別過了頭忍住想要伸手的那份衝動。
“怎麼?不想吃?”
“我才不要吃你這個混蛋的東西,不吃!”我的口氣異常堅定,但是下身傳來咕咕的叫聲卻洩了我的底。
成禹哈哈大笑,笑聲中有數不盡的嘲諷與嗤鼻:“既然你不想吃,那真就白白浪費了這麼多好菜。”語音未落,他一手便將桌上的飯菜全數掀打在地上,乒乒乓乓的破碎聲使我異常恐懼。眼前這個成禹……沒有用的東西,他是會毫不猶豫的毀滅吧,真是很可怕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