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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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章:禁囚白樓鎖心劫
一陣風過,鐵馬冰蹄叮噹作響,熙攘飛雪沒馬蹄,輾轉紅塵滿郊畿。
在這漫長的路途中,我詢問起靳雪口中的“九爺”。
他一聽我問起九爺,眼中立刻閃耀著光彩:“九爺是皇上唯一封王的人,只可惜手中並無實權,連早朝也是可上可不上,每日如同閒雲野鶴,遍走錦繡山川。”
我瞭然的點點頭,笑道:“噢,老頭兒啊。”我一直認為這樣的人應該是個老頭。
她的臉上頓時佈滿驚愕,忙解釋著:“不是,九爺才不是什麼老頭呢!他今年才二十有四。相貌極為俊逸邪美,凡是見到他容貌之人,無不為其傾倒顛迷。尤其是他那對龍彰之目,攝人心魄。”
聽她此番描述,我半信半疑的問:“有那麼誇張嗎?”
她生怕我不信,用很肯定的語氣與堅定的目光回答我:“一點也不誇張。”
我問:“那他比起莫攸然呢?”
沒想到我會有此一問,她恍了恍神,才回答:“在靳雪心中,唯九爺之貌是天下第一人。”
“怕是你的魂也早被那九爺給勾了去吧。”我加重了語氣,帶了幾分玩笑之色說著。
她原本那神采飛揚之色卻因我的話黯淡而下,閉嘴不再說話。我雖奇怪,卻沒追尋著問,他們王府之事,我自是不便多問的。我的目地只是在王府內學習宮廷禮儀,皇后賢德。十六歲再被皇上的金鳳鸞椅迎進宮為母儀天下的皇后。
回想起她方才提起九爺的雙目,我便輕撫上自己這雙曾被莫攸然稱做‘妖瞳’的眼睛。十歲那年莫攸然驚詫的發現了我的眸竟是如此與眾不同,於是經常溫柔的撫過我的眸,對我說:“未央,很難相信,你這張不食人間煙火的傾城之貌,竟會有這樣一雙魅惑勾魂的妖瞳,這雙狐目鳳眼也唯有商紂妃妲己才有過罷。”他望著我的眼眸良久,也感嘆了良久,終於收回了一直撫在我眸上的手,認真的說:“這雙瞳太美太耀眼,所以你不能輕易展露笑顏,一定要儘可能的隱藏。因為,你的美只能展現給壁天裔。”
當時的我還在猜想,他會不會認為我是妲己轉世呢。
自那以後,我便剋制住自己的情緒,儘量少露笑顏,如今我已習慣將喜怒藏於心。就算是笑,亦不會讓自己的眸流露出一分笑意。也許我這雙妖瞳也是上天賜給我的,我就不明白,上天為何要賜予我這麼多世人求之而不得的東西呢,我未央真的受不起。
忽聽外邊傳來馬的啼嘶之聲,馬車驟然一頓,停了下來。靳雪立刻揭簾而望,神色微變。我也順著空擋朝外望去,闖入眼簾的是兩位絕美的紅衣少女。笑容中滿是邪柔膩美,眉宇盡妖嬈。纖腰楚楚,肌若白雪,傲立風雪間,北風呼嘯在她們單薄的裙裳間飄逸絕美。
其中一位女子問:“哪位是未央姑娘?”
我與靳雪對望一眼,淨是疑惑。
靳雪戒備的盯著她們:“你們是誰。”
“甭管我們的是誰,只想請未央姑娘隨我們走一趟。”她們並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言辭有些閃爍。
靳雪斷然拒絕,“不可能。”
兩位女子嬌媚的朝我們輕笑出聲,纖指把玩著腰間纏繞的紅菱,目光突轉陰狠:“本姑娘此刻心情尚好,並不想動手殺人。倘若你非要逼我們——”
靳雪冷地抽上一口涼氣,她確實是被這兩名女子眼中的凌厲之色給駭住。我探出身子,由馬車上跳了下來,靴子踩在冰涼的雪地之上,格外溼冷。
靳雪一聲驚呼:“未央小姐,別過去。”
“雖然我非悲天憫人之輩,卻也不想因此連累你們因我而送死。”我沒有回頭,緩步朝她們走了去。
“未央姑娘果然識時務,請吧。”她微微躬身而請我先行,我心中疑雲頓生,怎麼看她們對我都對我是畢恭畢敬的,難道她們認識我?不可能,今日知道我要走的只有楚寰,莫攸然,不可能洩露給他人的。由她們的態度來看,此次我前去並不會有多大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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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整整三日,我終於隨他們到了目的地,此刻的我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因為來的路上,她們二人在我的眼睛蒙上一層黑布。做什麼搞的這樣神神祕祕,外邊的人還真是奇怪了。讓我更加奇怪的是這七年間我們隱蔽在這帝都的荒郊之外,根本沒人知道我們身處何處。也唯有今日來莫攸然頻頻飛鴿傳書,似乎有意在暴露我們的行蹤。而這兩名女子怎能在半路上攔截了我?難道他們是攔截到信鴿?還是其中有內鬼?
感覺有人動手在解開一直綁著的死結,黑布卸下,一陣強烈的光芒傳進眼中,我不適應的將眼睛閉上後再睜開。此時我身處一間優雅的小屋,桌上插著一枝梅,花香陣陣縈繞在屋。
“以後你就住這了。”她草草對我說了一句,又轉頭對另一位女子說:“落,我現在去稟報樓主,人已經帶到,你在這好好看著她。”
被稱為落的女子瞥了我一眼,點點頭,便翩然而去。
我疑狐的盯著落問:“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她冷冷的回道:“白樓。”
白樓?這兩個字聽著怎會這麼耳熟!歪著腦袋,我開始搜尋著腦海中的記憶深處,我肯定在怎麼地方聽說這兩個字。靈光猛的一閃,對了,是在楚寰的口中聽過。‘白樓’天下第一樓,武林中最大的邪派組織,掌控黑白兩道,以蠱控人心智。可是我不明白了,這白樓與我又有何干系,他們抓我來的目的何在?
我又追著落問了好些問題,可她一個也沒有回答,一直如冰雕般佇立在門側,靜默的看著我。我都心甘情願的隨他們來了,還怕我會跑了?
天色漸漸暗下,落始終站在原地未動一分。直到一名男子匆匆進來,匐在她兒邊說了些什麼,她臉色倏地一變,也沒顧上我,便與那名男子急匆匆的衝了出去。我看著他們緊張的樣子,難道白樓出了什麼大事?在好奇心的促使之下我悄悄的尾隨而出。
也不知跟了多久,終在一處闊野之地停下,四周火光點點,將黑寂的雪夜照耀的晃如白晝。我躲在一顆槐樹之後,探出腦袋觀望一丈外的情況。大概數百名底子正兩列而站,表情嚴謹肅然。正中央蜷曲著一名受傷的女子,嘴角有殘留著的血跡,很是狼狽。而這些都是次要,令我最為注意的還要屬一名迎風而立的黑泡男子,一張銀鐵鑄成的面具遮去了他大半張臉,所以看不清他確切的樣子。唯見他那雙冷漠幽深的眼睛與露在外的薄脣。
“如月,你真讓我失望。”只見他的脣邊勾勒出一抹冷鬱的笑,凝視著地上的女子。聲音比冰還寒冷,比鐵還硬朗。
被稱做如月的女子極為不屑的輕哼一聲,滿聲傲骨的咬緊牙關一句話也不回。
他緩而蹲下嬸子,單手緊捏著她的下顎,用一雙詭魅的犀眸上下審視著她:“不要考驗我的耐性,你到底是誰派來的臥底。”
如月回視著他笑道:“風白羽,你不是很有能耐嗎,去查呀。”
他猛然鬆開她的下顎,反手就給了她兩巴掌,她被打趴在地已無力動彈。血一滴一滴的滲入潔白的雪中。他由袍中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遊移在她臉上:“這麼美的臉若是毀了。未免可惜。”刀一寸一寸的朝下移動著,最後落在她的紫菱腰帶上,輕而一挑。腰帶鬆開,她的衣襟也隨之敞開。
我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只覺有冷汗溢位脊背,他這是要做什麼,難道想當眾人的面褪去她所有的衣裳而羞辱她?
不一會兒,我的猜測果然應驗了,他真的將她全身剝的寸絲不掛,□裸的躺在冰天雪地之中,她的神色是羞憤難堪的。我很奇怪,她究竟做了什麼事,竟遭到如此羞辱。
風白羽直將手中泛著冷光的筆受朝雪地間丟棄,淡漠的掃了眼地上的如月,在冷凝著目不轉睛**視她的弟子,勾起一笑:“誰若對她有興趣,儘管拿去享用。”
如月的目光終於流露出恐懼之色,大聲衝他吼著:“風白羽,你好卑鄙。”
他絲毫不在意她的言語,毫不留情面的說:“拖下去。”
幾位男弟子興沖沖的上前抬起□裸的如月,神色猥瑣。如月已無力掙扎,只能虛弱的喊:“風白羽,我說……我什麼都說……求你放過我。”
“我給過你機會,但是你沒有把握。現在,我已經沒有興趣在知道了。”他丟下一句冷冰如寒的話,轉身踏雪而來。
我立刻收回探出的腦袋,隱躲在槐樹之後,他不會在那麼遠就已發現我了吧。果然,他的聲音由我頭頂傳來:“這場戲看的還盡興?”
很不甘願的由樹後步出,筆直的注視著他那張被月光照的熠熠泛冷光的銀色面具:“你是白樓樓主?”
冷眸一轉,直射著我:“是。”
“那個如月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要這樣對她?”我不解的問了句,聲音夾雜了絲絲怒氣。
他不答反問:“到現在還有心情管他人之事,不先擔心自己?”
我順他的話而回了句,“那你抓我來有何目的?”
他回道:“只想讓你在白樓長住。”
“長住是多久?”我好笑的迎著他的冷眸。
“我死那日。”
錯愕的盯著他,根本沒想到他會吐出這樣一句話,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風樓主,你這句話會讓我產生誤會的,難道你愛上我了?”
他冷漠的眸光因我的話而閃過饒富意味的笑:“就算是吧。”
輕輕拂落衣襟上沾染的雪花,也不打算繼續和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只道:“風白羽,你即要留我,我也無可奈何。但是我要告訴你,我可是個麻煩,不要後悔便好。”
他盯著我不語,我們兩相互沉默好一陣子,氣氛有些詭異。我伸手拂過額間被風吹散的髮絲,笑了笑便轉身悠然而去,他也沒有攔我。
回到屋內已是子時,我躺在陌生的**來回翻覆著無法入睡,腦海中不斷閃過剛才所看到的一切,這個風白羽就是這樣□女人的嗎。即使她犯了再不容恕的事,也該留下尊嚴給她吧。這就是外邊的世界呀,竟是如此骯髒不堪。風白羽為何要留我在白樓,難道他知道我是未來的皇后?
我從**起身,朝門外一直守著的人喊了聲:“落……”
聲音才落下,落就推開了門望我,冷風吹過**的紗帳飄飄飛揚:“有事?”
我問:“你們知道是我是誰嗎?”
她點點頭:“未央。”
我擺了擺手,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們知道我的身份嗎?”
“未央姑娘。”她認真的回答。
我聽到她的回話有些傻眼,她是在給我裝傻呢。我無奈的盯著落,她勾起嫵媚的笑說道:“姑娘若是沒其它事那我出去了。”
我不言不語的躺下了床,將頭埋掩在衾枕之內,腦海中一片空白,漸漸地睡意襲來,我的身子沉沉的鬆弛而下,意識一分一分被人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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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又做了一場糾纏我七年的夢魘,一位白衣翩翩少年用溫柔寵溺的聲音對我說:“我會一直保護你,不讓任何人欺負你,傷害你。”七年間,這個場面一直闖入我的睡夢之中,好多次我都想看清他的臉,可他給我的始終是個背影。我在猜,那根本不是個夢,而是我七歲之前的記憶。
雖然看不清白衣少年的臉,但我認定那個人,是莫攸然。
用過落給我送來的早飯,便徑自出門。落沒有攔著我,只是寸步不離的緊跟其後。雪漸漸融去,冬風仍舊呼嘯而過,千里冰霜。我隨性踢踏著雪花,殘雪覆在靴上溼了好大一片。
雲低暮薄,半雪壓枝。
我仰望淡雲浮蒼穹,問落:“你聽說過莫攸然這個名字嗎?”
她隨著我的步伐而行,踩著孜孜的雪,平緩的回答我:“聽過。”
步伐一頓,我倏然回首盯著她。她也馬上停住前行的步伐,奇怪的凝著我。
“那莫攸然是什麼人?”我恍惚剎那,用略微激動的語氣追問了一句。
“莫攸然是個孤兒,後隨壁家征戰沙場,屢建奇宮。後助壁天裔奪取了皇甫家的天下,卻突然失蹤,杳無音信。”她很簡單的將莫攸然介紹了一番。
原來壁天裔奪取皇甫家江山也有莫攸然一份功勞,難怪他會因莫攸然一句預言而等了我整整七年,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真的非常不一般。
可讓我始終不明白的是,為何莫攸然要在壁天裔登位後隱居荒蕪之山野,若說成是功成身退未免過於牽強。對了,壁天裔登基在七年前,那一年莫攸然正好將我與楚寰領至若然居,正好姐姐也死在七年前,是一箭穿心。難道這和姐姐的死有關聯,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忙問:“莫攸然與九王爺有何干系嗎?”
落搖頭:“我只知道莫攸然,壁天裔,轅羲九三人並稱‘曠世三將’,以陰、狠、絕著稱。”
曠世三將,陰、狠、絕。
我細細回味著這七個字,怎麼都無法將其與溫儒的莫攸然聯絡在一起。
還想開口詢問些關於他們三人之事,卻隱約聽見一聲悠揚的曲子,我側耳傾聽著。竟是未央歌!難道……莫攸然來救我了。
我覓著曲之妙音一路追尋著,千轉百折後進入一片滿是翠綠的青竹林,寥葉風,橫斜影,風中孤立一名黑袍男子,手捻竹葉置脣邊,冷曲飄飄幻林間。
我一步步朝他走了去,出聲打斷了他:“沒想到,你竟會吹未央歌。”
風白羽沒有回頭,只是將竹葉由脣邊取下收入手心捏著,也不說話。
再聽未央歌我的心頭竟是五味參雜,數日前離別心然居的酸澀湧入心頭,我喃喃念起未央詞:
夜笙清,素微讕。
瀲瀲夜未央,碧紗疏韶華。
縈離殤,驚瓊雪。
黯黯夜未央,月斜愈聲悲。
他因我的詞而回頭凝望,淡而望之,道:“未央歌?”語氣略微有些起伏,飄在空中縈繞著。
其實未央歌只不過是民間小調中的一首再平凡不過的曲子,但是那一次無意聽莫攸然吹起,我戀上了它那淡淡清雅的平凡之調,所以我為它取名為《未央歌》,還拉扯著莫攸然為我填詞,而後我一直將它當作屬於我的歌。
我卻不答話,遙指著竹高千尺之上的竹葉:“我想要一片竹葉。”
他縱身而躍,御駕凌空而上,身形輕然翩飛,掠過竹頂信手摘下一片翠嫩的葉。而後飄然落在我跟前,將一片青翠的竹葉遞在我給我。
我接過,葉子沾了些雪滴,有些冰涼:“未央歌你吹的神似,韻卻不似。你聽我吹。”置於嘴邊,凝氣丹田之上,輕輕吹起。
餘音繞林,響遏行雲,婉轉朦朧。
當我音遁之時,他盯看著我的目光有些複雜,問道:“你是誰。”
聽到他的話我感到好笑,驀然反問:“你不知道我是誰,抓我回來做什麼?”
他袖袍一拂,將視線由我身上收回。若我沒看錯,方才他脣邊劃過一抹自嘲之笑,瞳中竟閃過哀傷,我嘆息一聲:“我是莫攸然妻子碧若的親妹妹,我以為,你知道的。”
“你的曲韻雖顯得歡暢悠朗,卻有止不住的哀傷。”他避過了我的問題。
我的笑聲逸出口:“沒想到這樣狠辣的風樓主對音律也頗有研究。”此刻的風白羽與昨夜我所見的風白羽簡直是兩個人,究竟黑夜的他與白夜的他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他笑了笑:“昨天我一直在思慮,抓你來到底是對是錯,反倒是今日,你的一曲未央歌釋了我心頭之亂。或許留你在白樓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我還是有些納悶的問:“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是誰呀?”
他淡吐二字:“未央。”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無奈的嘆了嘆,怎麼他和落一般,喜歡裝傻呢。
他看著我的表情似笑非笑的說:“未央是壁天裔未來的皇后。”
我訝異道:“你知道!”
“天下人盡皆知,未央宮空了七年,只為等待一個名叫未央的女子,南國皇帝命定的皇后娘娘。”
“那你還敢抓我來,你有幾個膽子敢與朝廷鬥?”
“你果然是個與世隔絕的孩子,天真幼稚。”他放聲一笑,狂妄的聲音在竹林間縈繞著,振落了竹葉。
對於他的暗嘲我不以為然,薄笑依舊,與他並肩立於漫天飛舞的竹葉間。
天真幼稚。
這四個字,絕對不會屬於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