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章+葉子落下的世界(3)

第三章+葉子落下的世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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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葉子落下的世界(3)

軍訓結束之後緊接著就是各種迎新活動,有學校學生會組織的“迎新杯”籃球賽和足球賽,也有各院系內部的迎新晚會。

為了增加系隊比賽時的觀眾人數,中文系學生會體育部的部長,同時也就是中文系男足的隊長於鐵就想出了一個辦法,凡是在系隊比賽的時候到場為本系助威的人,上下半場各計出早操兩次,差不多看一場球賽可以頂出一個星期的早操。

袁維緒當然是因為不想出早操才會出現在足球場邊的,事實上她從來不看足球,看不懂更不喜歡。不過她更討厭出早操。當然,袁維緒出現在球場邊也絕不表示她就是來看球的,她帶著小說呢,那種很無聊的類似於小冊子一般的言情小說。有時候也讀讀昆德拉或者馬爾克斯,不過除非心情比較好,否則她不會選擇那些有深度可是很悶的書。

袁維緒是在身邊水易歌笙的大呼小叫中抬頭看見古地的——古地一路狂奔衝向看臺邊,不知道看著什麼地方大吼了一聲,滿臉的猙獰。看臺上許多人像水易歌笙一樣的大呼小叫和古地的神情遙相呼應。只是,袁維緒覺得看臺上的人都是一廂情願的在為他歡呼,她覺得他根本沒有看誰,他的怒吼和瘋狂僅僅是出於他自己情緒的宣洩。

那是古地進入大學後參加的第一場比賽。在沉悶的沒有進球,沒有漂亮的攻防轉換,也沒有**的上半場結束以後,中文系的隊長於鐵換上了3個新生——14號古地,22號金詠微和23號李傑。

既然是“迎新杯”賽,每個系的球隊都會在大一的新生裡面選一些人來充實隊伍,但是通常情況下最開始新生都進不了主力陣容,中文系自然也不例外,從他們幾個人的球衣號碼上就可以看出他們的邊緣性。不過,由於對手是行政管理系,和中文系一樣在本校長期以來都是中下游球隊,度過了昏昏欲睡的上半場之後,於鐵決定換上新生力量去衝擊一下。如果這樣的對手也無法取勝的話,本次盃賽小組出線的希望大概也就是一個奢望了。

一口氣就換上3個人有點賭博的成份,但是於鐵一年前也是新生,他不想才大二就安樂死,踢足球,總要有些**才對。事實上他賭對了。他換上的3個人,金詠微踢前腰,傳控球的能力都比原先這個位置的大三師兄強很多;古地在右前衛的位置上攻防都相當到位,尤其是在進攻時衝擊力非常強;而李傑雖然不具備一個強力前鋒的身體素質,但是意識很好,腳法也相當不錯,處理球總是那麼的乾脆利落。

他們3個人上場後激活了整支球隊,中文系開始向對手發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勢。不過足球總是出人意料的,正當中文系的觀眾開始因為球隊的表現而熱情起來的時候,先進球的卻是對手。直接的原因是古地在後場的一次犯規給了對手一個前場任意球的機會,對方的隊長一腳目的並不很明確的射門居然就把球射進了。雖然沒有誰說什麼,但是古地真覺得窩囊,他所能做的就是更加拼命的去挽回自己造成的不利局面。

不是在憋悶中爆發,就只能在憋悶中死去。古地並不去想如果比賽就這麼結束,他以後也許都不會再有機會進入系隊的主力陣容,他並不擔心這個問題,問題是他心中充滿了悶氣,不爆發只有死,他還不願死去,所以他選擇了爆發。機會是搶來的,從對方的腳下斷球,然後發瘋一樣的狂衝了40多米,就在大家都以為他會把球傳給中間接應到位的李傑的時候,他卻突然一腳冷射,發怒的皮球把球門打出了一聲悶響之後彈進了網內。然後古地就狂奔,怒吼,也許,他等這個宣洩的機會等了很久了。

而那時候袁維緒正好抬頭看見了那一幕,還是不喜歡足球,不過她承認這項運動有一種力度。也難怪水易這樣的女孩也有點瘋狂。水易歌笙狂喜歡足球,袁維緒相信就算不計早操卡,她也會來看球的,她說她最欣賞的男人就是羅伯特?巴喬,雖然這一年的世界盃巴喬已經不再像4年前那樣是個不折不扣的悲情男主角。巴喬正在老去,但是水易歌笙還有全世界許多女孩子還是在為他傾心為他瘋狂。

十多分鐘後水易歌笙又激動的跳了起來,中文系又進球了,又是古地,接到金詠微的妙傳在兩個後衛的夾擊之前用他最不擅長的左腳把球掃進了球門,沒有前一個進球精彩,不過很實際,因為憑藉這個進球他們取得了本場比賽的勝利,也給球隊注入了一點陽光。

袁維緒看著水易歌笙歡呼雀躍的樣子說你不會就此喜歡上那個古地吧?水易歌笙展露著她迷人的笑容,說,當然不會,他長得太一般了,我只接受俊男美女的搭配,不過,如果他請我吃飯的話,我倒是願意賞光。袁維緒合上書說,神經病。她相信水易歌笙說的話,因為最近水易正在跟數計系一個大三的男生頻繁的約會,那個男生據說是公認的數計系第一帥哥。俊男美女,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

上公共課的時候袁維緒又去遲了,又是匆忙中找到一個空位就坐下,結果又發現旁邊坐的是古地。

古地桌面上擺著幾封信,正在一封封的拆開來讀,似乎心情不錯,看見袁維緒還對她笑了笑。袁維緒心情也不錯,就隨口問女朋友來信了?古地笑笑說不是,是女性朋友。

那封信是程曉曦寫來的,心中還夾了一張照片,她參軍了,在雲南,當的是邊防武警。古地聽柴琳說過程曉曦高考失敗了,她說絕不復讀,她說她會選另外一條路去走,不過古地沒想到她會去參軍。在他的記憶裡,程曉曦就是個長不大的黃毛丫頭,她能拿得動槍嗎?

同時到的還有歐陽辰的信,也夾了一張照片,也是一身軍服,而且,也是在雲南。不同的是,歐陽辰所在的部隊是野戰軍,在一個坦克團。照片上他背靠著坦克的炮塔坐著,一臉光榮自豪的神情。

還有彭塵的信,彭塵的字寫得娟秀,像女孩子寫的。他在信中說自己在補習,不在母校,他是刻意選的一個陌生的學校,周圍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他已經不再寫詩了,要寫也寫程式。古地覺得這是個進步,革命性的進步。彭塵在信中還說簡梅現在也在光陰市,讀的是師大,叫古地有空的話去看看她。關於他和簡梅之間的問題,他也模糊的說了些,他說,他在讓自己忘記張恩冬。古地想刻意去忘記就是假的,不知道簡梅那邊會怎麼樣。

除此之外,還有一份柴琳從財大帶回來的便條,一看那恐怖的字跡就知道是成為,更恐怖的是成為居然寫文言,內容就超恐怖了,因為他寫道:“本週末,餘將同秋海、思遙二兄共晤足下,倘柴糧未足,早作賣血計。久違重逢,若不能見,不論緣由,足下皆死無葬身之地耳!”

古地一看大驚,本週末也就是本月末,月末正是鬧饑荒的時節,成為秋海李思遙分別從財大和理工大掩殺過來,豈不是沒有活路可走?而且正如成為說的,他們已經好久不見了,這一次在異地重聚,以成為的一貫作風,那肯定是要下狠手的。嗚呼哀哉,看來只能去預訂一張亡靈專列的車票了。大驚之後又生笑意,又能見到這幾個傢伙了,看來這幾年不會過得很孤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