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從相逢到相識(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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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從相逢到相識(5)
七點鐘,天還沒黑。古地來到教室看見才來了幾個人,看見了李吾。李吾坐在座位上發呆。古地走過去說謝謝捧場。李吾笑笑說你要謝的人多了。古地說我知道,可我不知道有幾個真能看得明白的。李吾就問這重要嗎?古地想想也是。
然後問李吾感覺如何。李吾想了想說看得出你這個人帶有很強的攻擊性,打後衛不夠穩健。古地有點不服氣,說我這邊可是一個球也沒漏過。李吾說那是你們遇到的對手不夠強。古地笑起來,說原來你還真的內行呢。李吾淡淡一笑,笑容中古地覺得隱隱有些酸澀。古地有點惆悵的想這笑容後面,是有故事的。問李吾怎麼來這麼早,李吾說沒回家。接下來再問什麼呢?吃飯了嗎在哪吃的?沒意義了。
這時候班長楚秦和她的同桌鄭雨溦走進教室來。
楚秦看見古地就說:“古地你們踢贏了是吧?”古地點頭說是,感覺一大滴汗從額頭上直掉下來,然後說:“你看得真專心。”楚秦說:“主要是看不大懂,就覺得你們跑得很凶。不過我們班的怎麼就你和成為兩個在裡面?不是我們班的球隊嗎?”
古地說:“我們班60個人裡面有41個女生,剩下的除了我和成為你看誰能跑得起來?”楚秦想想說:“你不說呢我也沒留意,我們班男生還真少,而且大多是文弱書生。等一下,你和成為不會是打入我黨內部的敵特分子吧?”古地點了點頭說:“有眼光。”楚秦哈哈一笑,隨即擔心的說:“那我們班冬運會不是很危險?”
古地說:“不見得,女生也有優勢,至少人多。把女子組的比賽全贏下來的話,總分還是有希望提上去的。”過不久學校要舉行冬季運動會,這是體育委員徐心蘭的事,不過但凡涉及班集體的事,班長楚秦都有興趣過問。熟悉以後古地就直說她有政客傾向。
和楚秦說了很多話直到上晚自習,覺得無關痛癢,說過了就過了。還想和李吾說說話卻有點不知道說什麼。李吾又趴在課桌上了,古地看著風吹起了她的短髮,覺得她有點憂傷。想給她寫張紙條,不過也不知道寫什麼。就算了。寫小說,把一堆物理習題扔到了一邊涼快。寫了兩頁紙,聽到教室外面有人吹了兩聲口哨,抬起頭,看見彭塵在教室門口對他招了招手。
跟著彭塵上了頂樓的天台,才發現那裡還有一個女生。彭塵介紹說這是簡梅,想和你交個朋友。
古地打了個哈哈,笑著說:“什麼朋友?普通朋友呢還是男女朋友?”
那個叫簡梅的女孩穿著白襯衣藍裙子的校服,扎著條粗粗的辮子,瘦瘦的不算漂亮但是整潔清爽,笑起來還有酒窩。簡梅並不介意古地見面開的玩笑,只是問:“對每個剛認識的女生你都這麼問?”古地笑笑說:“那可不一定。”簡梅說:“這麼說起來我還挺榮幸的啊。我聽彭塵說你是個氣質憂鬱的詩人才子,可我怎麼覺得你有點痞呢?”
古地吃驚的看了彭塵一眼,說:“靠,你是不是兄弟啊?說我是詩人不是壞我名聲嗎?還要加上才子這麼噁心的稱謂,你不是想害我找不到女朋友吧?簡梅我得鄭重的宣告一下,我不會寫詩更不是才子就算要騙小女孩我也不會用這麼爛的招牌,你是大女孩我想怎麼也不會被這種假話嚇倒的對吧?”
簡梅點了點頭說:“我聽出你的意思了,就是你並不想和我做朋友。”古地趕緊搖頭說:“不是不是,其實我主要是想先宣告一下立場以免以後留下騙子的名聲,你從彭塵那裡聽說的一切如若不實責任均不在我。”
他說到這裡彭塵不耐煩地說:“收起來吧你,婆婆媽媽的,你哪來這麼多話的?我看你是被歐陽辰毒害的不淺。叫你來是想跟你說件事的。”
古地捂起嘴巴使勁的點頭,表示洗耳恭聽而又絕不多嘴。
彭塵對他的態度表示滿意,就接著說:“下午其實我們也提到過,我想辦個文學社團,聽起來好像是有點土氣,不過我老在想我們每天都在大把大把的浪費著青春浪費著我們的記憶,還不如用筆來留下些什麼,以後我們回過頭來的時候就不會看到一片空白。這件事當然要你參加,雖然你覺得很惡俗,但是你的的確確是我們年級甚至我們學校裡都叫得上名字的寫手,當然我就不用才子這樣的稱謂噁心你了。簡梅呢是個簡簡單單的人,喜歡寫詩,我們聊過幾次,都覺得我們完全可以把喜愛寫詩寫文章的人集合起來,用我們大家的力量,來譜寫一段永遠值得記憶的篇章。我們已經約了一些人,古地,說起來你們班這方面的人才應該不會少,你知道接下來你該怎麼做的。”
古地搖了搖頭隨著又點了點頭說:“好啊,事在人為。我同意試一試,不管成功失敗,總會是一段值得留念的日子。根據你的一貫作風,現在應該有個計劃書了吧?”彭塵聳聳肩說:“這個簡梅在做,過兩天我抄一份給你。你現在的任務呢,就是挖掘你們班的豐富資源。”後來古地就覺得,對他而言彭塵也算是一個特殊的人物,既是球隊的兄弟,又有著其它的特別的交情。他們之間有一種默契,這種默契是在別的朋友那裡找不到的。
大二的時候,古地再一次踏進搞文學社團這條相同的河流。不同的是大二的時候他們學會了給自己諸如“振興校園文學豐富課餘生活提高寫作水平”等等冠冕堂皇而又俗氣糜爛的理由。
古地的總結就是從簡單到複雜從單純到功利從熱忱到偽裝熱忱,這是生活帶來的質變。單純過了就是傻,執著過了就是偏執,熱忱過了就是白痴,明白這一點是一種進步,古地接受這種進步,不過從理想的角度來說那種最初最單純的熱忱當然是最美的。美得讓人心痛。
彭塵讓古地物色人選古地首先想到就是柴琳,就衝她這名字她怎麼也能寫上幾筆。還有李吾,反正她不就是有事無事的老趴在課桌上寫寫畫畫的嗎?既然她這麼無聊來參加彭塵的這個設想再合適不過了。
其實他們班既然號稱本校文科最強,會寫東西的人自然比比皆是。可是大部分古地還真看不上,尤其是那幾個作文常被老師拿來做範文在課堂上朗讀的,古地當時只是覺得和他們搞不攏覺得他們寫東西沒意思,後來一想他們能在高二就把作文寫得那麼符合官方標準其實也很不容易都可以說是一種犧牲了。
這時候古地和柴琳李吾都算熟悉了。古地給她們一說柴琳滿口就答應了,李吾點頭表示同意。柴琳還給古地推薦了一個人選,程曉曦,那個看上去名副其實的黃毛丫頭。而程曉曦又給古地推薦了一個人選,高三(7)班的師姐張恩冬。張恩冬這個人古地也聽說過,文章出了名的亮絕豔烈也出了名的不被老師喜歡。古地覺得這樣的人最對他的胃口。李吾也給古地推薦了一個人,她高一的前桌路曉飛,是個娃娃臉的小帥哥。古地一口氣拉了五個人趕緊就向彭塵覆命去了。彭塵就和古地商量找一天大家坐在一起見個面商量一些具體的事情。不過時間得放在球賽結束以後。現在他們球隊所要面對的是至關重要的半決賽,去年他們就止步於此,前面說過,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