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九十二章 還可以再補一刀

第二百九十二章 還可以再補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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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還可以再補一刀

夏堇抬著臉,一直都看著他的眼睛。

可惜,墨色的眸始終都是一片平靜,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

他只是站在這裡,等著她的決定。

宮深拓看似給了她一個選擇,其實她沒有任何的選擇,也許在他的眼裡她可以選擇殺了她離開,但是對她而言這根本就不可能。

她早就千瘡百孔,不是開始的時候那個滿懷信心的肆無忌憚的夏堇。

她承受不起過多的傷害,承受不起過多的灰暗,她只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安靜的生活。

沒有這麼辛苦的愛和恨,也沒有這樣強勢霸道讓人窒息的恨。

她只想有自由一點空氣,一個人慢慢的老去。

其實她原本,就不是一個應該活下來的人,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在什麼時候死去,想要留下什麼。

而不是牽強的活著,這樣不如人願的活著,她覺得很累,也很辛苦。

偏偏,他不肯放手。

她從來不會去想,他愛她這件事情,彷彿對她來說,只要她不愛了,那麼宮深拓愛不愛她,一點都不重要。

更可況,她深信不疑著,如果他真的愛她,就不會忍心讓她承受著那樣的痛苦,重新來到這個世界上

其實她是該死去的。

她已經愛過已經恨過,她完成了她的願望,失去了她的愛情和孩子。

所有該擁有和可以失去的,她都已經一一承受。

再沒有更大的力氣,去承受多餘的什麼。

原以為,就算不死,她也該心如止水,但是偏偏,卻還是失控到需要砸東西來發洩自己堆積的情緒。

他也以為,他可以就這樣不擇手段的把她留在身邊,但是沒有想到,到最後要拿出一把刀讓她來抉擇。

他在賭什麼?她愛他嗎?

不,他知道,她已經不愛了,他只是賭她不想殺人,不會像要他死。

她慢慢的舉起手,舉到半空中。

宮深拓看著她的動作,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夏堇的眼裡滑過一抹無聲的笑意。

然後,用盡了狠力,朝準了一個方向直直的刺了下來。

刀鋒插過血肉的聲音,溫熱的鮮血流了她一手,但是原本到來的刺痛一點都沒有。

“堇兒,”她的耳邊是他依舊無奈的聲音,“你非要選擇傷害你自己來逼我嗎?”

她沒有出聲,垂著眸。

那把原本該插入她的大腿的刀刃,只是的穿過了他的掌心,停在半空中。

那樣一副血肉模糊的景象,滲人得讓人不敢再去看第二眼。

她鬆了手,刀子也跌落在地上。

他繼續說,“還來得及,可以再補一刀。”

夏堇沉默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說什麼死了才肯放過我,”夏堇譏笑的看著他,“宮深拓,其實你是死也不肯放過我,是不是?”

他不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接著之前的話題,“所以,你不要殺我了,是不是?”

夏堇沒有回答他,將臉側到了一邊。

他低頭,輕輕的吻了吻她的臉蛋,“不鬧了的話,就好好休息,我來叫你吃晚飯。”

然後,拿起從她的手裡落下的刀子,準備離開客房。

“我討厭聞到血的味道。”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耳邊傳來她冷冷的聲音。

“我馬上叫人清理,你不用擔心。”他回過頭,好脾氣的回到她,好像他受傷的傷和血完全不存在一般。

夏堇沒有再出聲,只是安靜的自己鑽進了被子。

她的腦袋隱隱作痛,她鬧?她一點都不想鬧。

好累,她才剛剛睡下,馬上就有一個年輕的傭人輕手輕腳走了進來,她以極快的速度將房間內的血跡得乾乾淨淨,然後極快的退出了房間,關上了門。

夏堇睜著眼睛,看著眼前高高的天花板,身子塞在柔軟溫暖的被子裡,突然覺得自己一身的疲憊終於有了可以休息的時候。

她整個思維都變得很慢,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想起來,剛才她的刀穿過他的掌心,傷勢應該很重,只是,他沒有哼出半點聲音,甚至,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

從始至終,都是那樣一副淡淡的模樣看著她。

彷彿他連自己的傷都顧不上,眼睛裡就只有她這個人。

她原本就身體不是很好,又這樣大鬧了一場,早已身心疲憊。

這一躺下,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她是自己醒來的,太陽剛剛好下山,夕陽照在她的身上,乍一睜眼,身邊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那一瞬間,她整顆心都空蕩蕩的,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直到記憶慢慢的回籠,她才反應過來,一顆提著的心才緩緩的落回原來的地方。

心悸,一醒來就是無法治癒的心悸。

她撫摸著自己的胸,覺得這種感覺幾乎讓人窒息。

她安靜的下了床,床邊擺著一雙毛毛的拖鞋,看上去很舒服。

夏堇的腳落在上面,小心的穿了上去,這樣柔軟的舒適,讓她覺得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夢,身上有些汗汗溼溼的。

她走到陽臺上,晚風恰好吹過,拂過身體的時候,感覺特別的舒服。

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只是覺得有些累了,就自己回到了房間裡面。

看著這陌生的一切,她覺得心裡慌慌的,很不舒服。

她突然想起書兒以前說過,最討厭一個人在酒店裡醒來的感覺,那種陌生無措的感覺,雖然只有幾秒鐘,也能把你身上所有的力氣都掏幹。

她現在就有這種感覺。

於是,她走到門口,意料之中,還是有人在守著,見她開門,態度幾乎算是誠惶誠恐,她沒有任何多餘的力氣去顧忌他們在想什麼,只是淡淡的道,“那邊主臥修好了沒有,我要去那裡。”

那保鏢聽她這麼說似乎有絲意外,半響沒有反應過來。

夏堇微微蹙眉,“如果不方便,就去請示你們老大。”

她知道他們是奉命行事,因此也沒什麼好生氣的。

像他們這種專門出身黑道的人,所受的訓練都是最專業的,他們對命令的服從絕不會亞於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