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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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怎麼可能
她頹廢地坐到床邊,只覺渾身無力,這才想起管家剛才提醒她的話。
激素?是了,她一年前才注射過一次。
那是自殺時留下的後遺症,醫生說她缺氧太久造成了肌無力,若不注射激素可能會出現肌肉萎縮的症狀。
體驗過赴死的痛苦,再度復生的姚輕悠比誰都要珍惜自己的生命,更不想自己在芳華年齡就變成瘦骨嶙峋的樣子,這讓一向重視外在的她如何經受得了。
這通電話倒是催醒了她,原本心灰意冷的姚輕悠又在茫然無措中抓住了一線生機,當下便立刻喚管家訂好明日飛往美國的機票。
翌日,姚輕悠整裝待發,終於收拾了近日的頹廢,在祕書的目送下,乘坐早班飛機去往美國。
因倒時差休憩了一天,姚輕悠這才慢吞吞地趕去醫院。
醫生是早已預定好的,見她來,熱情地跟她打了招呼後便帶她去複查了。
只不過是以防萬一,姚輕悠自從被顧老爺接回去照顧後,衣食住行都有專人照顧,調理了一段時間才將身子慢慢補回來。
姚輕悠躺坐在**,任由醫師在她雙腿肌肉按摩著,隨後便是注射激素了,久違的痠麻隨著注射劑一點點侵入她的肌肉裡,她面無表情地受著這煎熬的過程。
直到醫生笑著收走針筒,交代她休息片刻後再走,姚輕悠這才點頭。
姚輕悠沒有即刻就將褲腿放下,她伸手觸向兩腿,下意識捏了捏,肌肉緊實,沒有鬆鬆垮垮的虛弱,也許是她開始注重起養生來,平時也會去運動,這才令得這修長的小腿透著健康的膚色,不像當初那般病態的蒼白。
她鬆了一口氣,複診並沒有什麼問題,這一趟也就求個安心吧。
正要下床,卻聽到有個女聲由遠及近的傳來,外國人的語音又快又輕巧,若不細聽,指不定就漏了哪些重要資訊。
姚輕悠不覺豎起耳朵旁聽起來,因為她聽到那女人提到了她的名字。
正以為與自己的病情有關時,卻聽那女人說道:“那位姚輕悠女士也是個醫學奇蹟,她自殺後成了植物人,本來大家都覺得恢復無望時,她卻在醫院躺了三年後突然醒來,身體機能也一項項跟著恢復起來,那時候真讓人大吃一驚。”
老道的感慨語氣剛落,一旁就斜插進一個活潑的聲音。
“就是今早在這裡複診的那位年輕女士嗎?真看不出她之前還得過這麼一場大病。”
……
隨著兩人細碎的討論聲漸止,姚輕悠這才驚覺自己已陷入她們的話題裡,剛回過神來就見旁邊的圍著的淡藍色簾子就被扯了開來。
兩個護士見到裡邊有人,眼裡詫異之色一閃而過。
姚輕悠不動聲色地打量她們,知道方才那談話便是這兩人在出聲,穩重的大護士率先與她打招呼,姚輕悠淡淡應了句,只是心裡還裝著剛才的疑惑,便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乾脆起身拿著自己的手包款款離去了。
坐在車上時,車窗外一掠而過的異國風情都無暇顧及,姚輕悠一門心思沉浸在了剛才那番
對話中。
她變成植物人昏睡了三年?
怎麼聽都覺得是天方夜譚!
明明她記憶中的那三年一直是跟顧安瀾在一起,那正是他們開始相識結婚的時候,三年的時光歷歷在目,發生過的事情如數家珍,歡喜也好悲傷也罷,那實實在在的三年相處讓她對顧安瀾情根深種,每每思及他總讓她心旌搖曳。
姚輕悠不相信,三年的回憶,三年的感情統統都能作假。
怎麼可能是她躺在病**,無知無覺的虛度了三年光陰呢!
姚輕悠不願意相信,可是醫院裡的護士又怎會無憑無據編造出這種事來,面對她時更是無半分說謊的忐忑不安。她心裡已種下懷疑的種子,就算她拒絕相信,可是潛意識裡總無法抗拒那番話的入侵。
不知不覺她已是緊緊攥緊了兩手,好似這樣就能減輕心裡的不安。
本該計劃當日就回國的姚輕悠卻是推遲了行程,心神難定的她在夜裡都在輾轉反側,終於在第二日找了私人偵探去竊取她的住院資訊。
在午後慵懶的陽光裡,咖啡廳處處透著恬靜的安逸。
姚輕悠落座在一處偏僻的角落裡,正發著呆看著窗外金髮碧眼的行人,對面卻響起輕微動靜便有人落了座。
她回過神來,轉頭望去,卻見對方是個高個子的外國人,戴著頂鴨舌帽衣著低調,姚輕悠也聽說過他們的規矩,行事隱蔽,當下便在包裡掏出一個信封在桌下遞給他,那是事成後的另一半佣金,果然那人也遞來了一個信封,姚輕悠伸手接過後便迫不及待地拆了開來。
這資料盡是她在美國這邊的住院資訊,整整有好幾頁紙,姚輕悠一目十行地看著,直到將視線鎖定在那三個字——植物人。
待完整看完這份資料後,姚輕悠才發現對面那男人早已不知所蹤,只是她心裡忽上忽下如坐了過山車般也沒有心思再搭理其他的事情,去前臺付了錢後便跌跌撞撞地回到了酒店。
房門初一關上,姚輕悠便滑坐到冰冷的地上,嘴邊慘笑幾聲。
原來她確實昏迷了三年,可是她怎麼又平白無故多出了三年的回憶來,那回憶的場景細膩逼真,根本造不了假。
姚輕悠苦思冥想,只覺得連頭也開始隱隱作痛起來,她揉了揉太陽穴,怎麼也沒想到來了一趟美國就挖出這麼多怪異的陳年舊事。
突然,她的腦海裡響起一道清冷的聲音,整個人頓時如遭雷掣。
對了,夏楚嫣曾經讓她去查明真相,那時姚輕悠不願意相信她的任何話語,心裡更是牴觸夏楚嫣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彷彿她去調查真相就會著了她的計般。
此刻回想起來,卻覺得當初夏楚嫣說話的語氣和神情竟也隱隱透著怪異。
莫非,夏楚嫣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那夏楚嫣到底是誰?
隨著一個想法浮上心頭,接二連三的疑慮也如雨後春筍般一個個在姚輕悠腦海裡冒了出來,頓時讓她心亂如麻。
她抓過一旁手機,又撥通了那個電話。
直到對方接起,
她才用流利的英語說道:“我想知道我住院昏迷的那三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對方沒有開口,只用手指在手機旁敲了幾聲,姚輕悠聽到三聲“咚咚咚”的答覆,便心知肚明對方已接了她這任務。
偵探所的效率很高,很快便將她想要的結果呈遞給她,可是卻一反往常只收了她一半的佣金,姚輕悠滿眼困惑不知為何,對方卻已離去。
她只好咬著牙將滿腹疑慮吞下,直到看到那份資料檔案時卻恍然大悟。
原來她的記憶不是平白無故得來,卻是被有心人透過腦磁波轉移了記憶。
檔案上顯示,曾經醫院中有過兩次,她和一個女人轉移記憶的記錄,而那女人卻是不知名。
陽光明媚,外邊晴空萬里,柔和的陽光灑在窗前,那對嬉戲玩耍的大小人兒身上,晒得彼此臉上的笑容溫暖而又真摯。
顧安瀾過來尋展辛眉時就看到眼前溫馨的一幕,他懶懶倚在門邊,一瞬不瞬地看向展辛眉恬美的笑靨。
孩子開始喜歡隨處用力,有時喜歡揮揮手蹬蹬腳,有時喜歡翻翻身,翻不過來就要鬧脾氣,一翻過來卻已是滿地開爬,小小的搖籃已侷限不住他的自由活動。
展辛眉便在窗邊置了榻榻米,披了一層柔軟的墊子,將孩子放了上去任其活動,她就喜歡閒坐一旁瞧著孩子生龍活虎的樣子,偶爾伸出手將他方向撥正回來,孩子屁顛顛地爬了幾步便要抬頭望一望她,衝著她笑,無齒的笑容有津|液滴落,展辛眉卻一直溫柔而又細心地為孩子擦拭著。
顧安瀾看著展辛眉和孩子其樂融融的畫面,心裡突然刺痛起來。
想起那個還流落在外的孩子,他心裡的愧疚就像潮湧般一陣陣拍打在他心田上。顧安瀾自小就便沒享受過親人的疼愛,更何談父愛,就連對父親這個概念都一直模糊著。
直到展辛眉為他孕育了一個孩子,他成為了一個父親,可還未享受過當父親的喜悅便已攬上了這無盡的苦澀,越是無法面對那孩子,顧安瀾便越能體會到這父愛的沉重來。
而今,他依舊還沒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讓展辛眉能對兩個孩子都一視同仁,所以他不敢將孩子輕易就接回家裡來。
就怕孩子的事情又再次刺激到展辛眉,他願意遷就展辛眉,可是心裡又隱隱害怕,有一天展辛眉發現真相後會內疚得無法自己,甚至會因失去了長期的信念支撐而崩潰。
顧安瀾一直不否認自己是個自私的人,比起孩子他更不願失去展辛眉,儘管他也料想過真相暴露後兩敗俱傷的場面,可是比起現在能夠擁有展辛眉的安逸日子,顧安瀾更寧願當作那孩子從未降生過在這個家庭裡,他可以確保那孩子一生高枕無憂,卻無法給予他該有的身份背|景。
正想得入神,卻覺得鼻翼間一涼。
顧安瀾凝神看去,見是展辛眉將那孩子抱了過來,孩子睜著一雙水靈的眼瞧他,小小的手被展辛眉抓在手裡,兩張臉俱都粉妝玉琢,有著驚人的神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