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64章 你是我認定的妻子

第164章 你是我認定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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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你是我認定的妻子

展辛眉乾脆將神祕進行到底,只頜首示意:“你先閉上眼,等我出聲了你才準睜開。”

顧安瀾難得見她這麼愛嬌的樣子,哪有不應的道理,只抿著脣中笑意,老實將眼閉上了,長長的黑睫垂了下來。

展辛眉看了他好幾眼見他沒違規操作,這才偷偷的將背在身後的東西拿了出來,卻是個小小的沙漏,晶瑩的流沙已全部流瀉到玻璃瓶的下半邊。

看到這麼個小玩意,展辛眉嘴角下意識勾了起來,這才朝著顧安瀾開口:“好了,可以睜開了。”

顧安瀾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個被倒轉過來的小沙漏,流沙正一點一點的傾瀉著,他不由地愣了一下。

展辛眉這才移開手中沙漏,湊上前來跟他低低的解釋著:“傷心的時候可以看看這沙漏裡的流沙,看它慢慢流逝掉,好像心裡的痛苦憋悶也慢慢隨這流沙一起離開了。我以前不高興的時候就經常這樣抱著流沙看。”

她抿著脣羞澀地笑了笑,眼睛卻亮亮的盯著手中沙漏,彷彿自己握住了滿辰星光,“是不是很傻?可是我覺得效果還不錯,你要不要試試看?”

展辛眉說著終於捨得將視線移到顧安瀾身上,卻一下溺進顧安瀾眼裡濃得化不開的溫情,四目相接,她忽然說不出話來,只覺得在安靜的廳內心跳聲如雷。

顧安瀾看著呆呆的展辛眉,嘴邊綻開一抹笑意,一手撥開沙漏免得她撞到,另一手卻一把將展辛眉攬進懷裡,展辛眉撞進他的胸膛裡感受到男人因低笑而微微的震動。

顧安瀾親了親她沁香的發頂,她那樣笨拙的安慰卻取悅了他。恍惚間,看著她發亮的眼神說著那番話,讓他想起了小時候他也曾這樣真摯的跟一個人說過同樣的話,原來不只以前那個稚嫩的他會抱著這樣的信仰。

後來他羽翼漸豐,在腥風血雨中闖出一條血路來,在痛苦的煎熬中早已習慣隱忍與不說,與過去那個純真的自己越走越遠,也早已放棄了這些虛無的信仰,直到將自己磨練成一個不動神色的人。

而現在展辛眉又帶著那個信仰來到他的身邊,拿著那把塵封的鑰匙打開了他的心門,顧安瀾可以看見時光洪流中幼小的自己與展辛眉相擁,與這個世界握手言和。

顧安瀾抬起展辛眉的臉,溫柔的將吻印在她的粉脣上,將一句“謝謝”融入到相濡以沫裡。

謝謝你來到我的世界,謝謝老天眷顧了我們。

一天的煩躁情緒就這樣被柔軟安撫了下來。

晚上兩人交頸相擁竊竊私語時,展辛眉卻突然胃疼起來。

她一向慣於隱忍,顧安瀾直摸到她額頭冷汗時才大驚失色。

翻開被子時,果然看到展辛眉握著拳頭死死頂在腹上,彷彿這樣就能與腹內的痛苦相抵。顧安瀾又急又怒,看著展辛眉這般痛苦,恨不得以身受罪,連忙拿起手機準備叫醫生過來。卻被展辛眉伸手抓住。

只見她慘白著面色卻還咬著脣竭力開口:“不、不要叫醫生,我沒事,只是忘記吃藥了,抽屜裡有,你、你拿給我。”一番話已是說得氣喘連連。

顧安瀾聞言,立刻摔下手機,跳下床就赤著腳去翻箱倒櫃的找胃藥,乒呤乓啷的聲響把樓下的方姨也吵醒了,慌張趕到樓上時,就見顧安瀾一臉急色的從房裡出了來。

幸而方姨將樓道燈光都開了,照亮了廳堂視野,顧安瀾見到方姨心裡一鬆。

“方姨,她胃

病犯了,你去看著她,我去樓下倒杯溫水。”

比起方姨笨拙的身子,顧安瀾當機立斷選擇了自己去斟水。

方姨也反應過來,急急“欸”了一聲應了便往主臥去了。

顧安瀾回來時,展辛眉已被扶坐在床邊,只是咬著脣額頭依舊滲汗,見此,顧安瀾立刻將溫水遞上,喂她服了藥。

等了片刻,展辛眉緊繃的面色才漸漸好轉,手也不再抵住絞痛的腹部。

顧安瀾讓方姨回去休息,自己關上門來又拿溫水給展辛眉擦了擦,將她汗溼的衣服換下,折騰了半宿以後,展辛眉已是累極睡下了。

暈黃的壁燈下,顧安瀾凝視了半響展辛眉的臉,見她胃病沒有再發作,便輕手輕腳的上了床攬著她一起睡去。

再次醒來時,陽光燦爛,微風清幽。

展辛眉微一動彈便感受到了肚腹處那隻溫暖的大掌,依稀記得顧安瀾用溫熱掌心捂著她腹部保暖了一夜。

她心裡湧進柔軟的溫流,將自己的手也輕輕覆在了他的大手上面。

原以為還在昏睡的人此刻卻貼近上來,吻了吻她光滑的頸部,帶著晨醒的沙啞磁性,湊在她耳邊低低問道:“還痛嗎?”

那股氣息吹在展辛眉耳上,有些癢有些麻。

她轉過身來,卻見顧安瀾撐著腦袋望她,惺忪眉眼間蘊滿了柔情。

“安瀾,你去送他最後一程吧。”她不想顧安瀾有遺憾。

出殯之日已經錯過,既然顧安瀾未能為顧老爺披麻戴孝守在奠堂,那麼最後的下土立碑他也應該去送一送了。

昨夜聽他說起以前的舊事,雖語氣平淡看不出什麼情緒,但他與顧老爺發生過的摩擦他卻是還記得的。無論如何,這已經足夠說明了他跟顧老爺之間分不清的瓜葛和羈絆了。

倘若這次錯過了,那麼這件事以後也會成為顧安瀾心頭一件念念不忘的事情。

而她對顧老爺的恨意早在做出了決的那一刻就已經隨他一起離去了。

顧安瀾定定看著展辛眉,聽她再次提及顧老爺卻再也看不到她眼裡對顧老爺那種深沉的恨意,可他知道她為今日的解脫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他伸出手摸著她清亮的雙眸,用指腹細細勾勒著她迷人的眼角。

“好,陪我去。”

無論她是從一個深淵裡走出還是掉入另一個深淵裡,他勢必都要擋在她前面。

展辛眉一怔,下意識就要搖頭拒絕,卻被顧安瀾的雙手牢牢固定住,他沉穩平靜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是我認定的妻子,這輩子風雨兼程我們都要在一起。”

而她註定要陷入他編織的這段情網裡掙脫不開。

昨日顧老爺的屍體入棺,繼而封棺,一群道士便圍著棺材做起了一場超度的法事。

姚輕悠站在一旁一直冷眼旁觀著,原本計劃是要親人撲上去嚎啕大哭藉以來挽回死靈的套路卻生生被姚輕悠打破了,她只沉默著看顧老爺的臉漸漸消失在她眼前,一些道士看著她冷若冰霜的臉都不敢上前去勸慰。

來往觀摩的客人原本就與姚輕悠無甚交情,沒看到她哭喪反而更為輕鬆一些,畢竟親孫都未來操持這葬禮,怎的一個鬧了離婚的孫媳竟就越俎代庖起來了呢。

於是一場法事超度完,這封棺的儀式才算完成了,就待今日的入土為安。

連續幾日的操勞讓姚輕悠的臉色看起來

分外憔悴,不僅白天要守靈,夜晚還要思慮以後的事,精神為此枯竭不少,原本冷傲的神情此刻也只被消磨成了面無表情的慘然。

天氣初霽,萬里晴空下,將公墓裡的各處碑文都照得發亮。

其中一處寬大的場地裡,依山傍水,卻是個風水極好的墓位。而這裡的墓碑未立,後頭卻已深挖了一個大坑,旁邊還擔有一副沉木棺材,沉沉的死氣越發襯得旁邊擠擠挨挨的野草生機勃勃。

姚輕悠穿了一條黑色裙子,白花入袋,**的素色肌膚襯得面色越發蒼白,後頭三三兩兩保鏢如楊樹般筆直的佇立著,也有一些之前弔唁過的客人來幫忙捧這最後一次的場,然而之前來弔唁的老人似乎因見不得這樣的傷痛而不再出面。

遠遠有嗒嗒腳步聲傳來,漸行漸近。

姚輕悠並未回頭,以為是來公墓拜祭的人,直到身後保鏢捱上身來告訴她,顧安瀾來了。

她垂下的指尖微顫,心裡頓時湧起萬千種情緒,紛亂之中卻存有隱隱約約的興奮和激動。

姚輕悠緊緊抿著脣,想剋制眸中翻滾的情緒,她想,若顧安瀾能知道回頭是岸的話,她也會試著為他放下屠刀,這麼多天的折磨終於讓她知道這塵世中僅剩她孤身一人的那種浮萍漂泊的滋味了。

可是她轉過身來,看到的卻是什麼呢!

黑色西裝,剪裁細緻,彷彿為顧安瀾量身定做,假定放在過去,她也必定會讚歎一聲。可此刻,那男人的臂腕裡卻一隻纖纖手腕給纏住了,那女人依舊面色清冷,卻掩不住清麗顏色,著了一身白裝,鮮妍而醒目。兩人披著耀眼光輝走來,彷彿天造地設的一對。

而此刻這一幕在姚輕悠看來,即使是兩人為了尊重葬禮而特意搭配的服飾也讓她覺得刺眼。她狠狠掐著自己的手掌,尖細的指甲陷入掌心裡,如刀割般的疼痛她分毫未覺,而用力過度折斷的指甲卻是讓她驚醒過來。

為什麼,為什麼顧安瀾要帶那個女人過來,帶著一個讓爺爺死不瞑目的仇人來爺爺的葬禮,難道他想讓爺爺在天之靈也不得好過嗎!

來捧場的客人亦看到了顧安瀾,本來在生意場上已是多有來往的朋友,此刻見到親孫上臺自然喜不自勝。顧安瀾有手腕有氣度,在商界中更是佔據一席之位,其商業實力不容人小覷,況且傳聞中此人在黑道上也頗混得開,有財力有權勢,多少人想與他攀交情都夠不上格。而此刻來觀禮也只是為了在顧安瀾面前刷點印象分,客人們連來幾次都未與顧安瀾碰到面本就有些悻悻,最後一日也不過是抱著僥倖心理,但好在總算在下土之日碰到了姍姍來遲的顧安瀾。

在爾虞我詐的商場混得開的人哪個不是有眼力見的油條,此刻看著一位漂亮的陌生女人親暱的挽著顧安瀾的手腕,彷彿一對出雙入對的璧人,對比前方孤獨寥落滿身憤恨的前妻身影,人精們哪還有鬧不明白的道理,沒有哪家願意將自家豪門私宅的那檔子事都暴露在外人面前,此刻客人也只是恭維著訕訕地笑了笑,也不主動搭腔挑事。

顧安瀾看著姚輕悠眼裡浮動著恨意,面色一沉,手上卻是輕輕拍了拍展辛眉的手讓她安心,展辛眉自然心領神會。兩人繼續穩步前進,既然已經做好來觀禮的準備,兩人就不會因為任何人而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