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31章 彌天大謊

第231章 彌天大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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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彌天大謊

第231章 彌天大謊

方才他還說過蘇默是他的未婚妻呢?

不也是在鬼扯嗎?

如果眼前這個程巧兒真與他有了私情,與她面對面時,他心裡怎麼會只有厭惡,連一絲多餘的感情也欠奉?!

程巧兒的臉色有瞬間的難堪,她程巧兒哪點比不上蘇默了?

論樣貌,走出去,誰不誇她生得好!雖然不是國色天香,那也比身材幹癟,臉色臘黃的蘇默強上一百倍了。

論名聲,她程巧兒乖巧,聽話,家務和針線活計,更是手到擒來,沒有能難倒她的,人人交口稱讚。

反觀蘇默,有個與人私奔的孃親,名聲就已經盡毀了,更別說她還被人退親,成了十里八鄉的大笑話。

她有些不服氣,小聲地嘀咕道:“你一定不知道蘇默被人退親的事!要是知道了,你一定不會說她比我好的!”

少年斜了她一眼,不屑地說:“我早就知道了。她就是比你好,從頭髮絲到腳後腳,都比你好一千倍。”

在這個家裡,他也呆了不少天了。

蘇笙這個孩子不出去玩的時候,總愛他面前叨咕,他姐姐的一切,什麼我姐姐做的飯好吃,我姐姐被人退親了,我姐姐——

見天的,張口閉口不離蘇默的,他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了。

蘇默被人退親的事情,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只想說,退得好!

蘇默這個臭丫頭,最好全天下的男人都不要,只便宜他一個人就好了。

想到這裡,他得意地齜牙一笑,象極了一隻偷吃了小油雞沒有來得及擦嘴的狐狸。

程巧兒忿忿地咬牙:“蘇默,她不僅被人退了親,而且她親孃還與人私奔了!這事,十里八鄉,沒有人不知道的。他們都說,蘇默就雙破鞋,誰家娶了,誰家就倒黴透——”

“你別說了!”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少年低吼著,面色陰狠地重重地砸在了一邊的牆壁上。

他猩紅著眼角,危險地眯著鳳眼,如盯上了獵物的毒蛇一樣,目光冷冰冰地盯著程巧兒。

程巧兒被他的舉動嚇了一大跳,身體猛然向後一縮,目露驚慌,卻一臉純良地說:“這不是,不是我說的,都是別人說,我聽來的!我只是把這些話轉述給你而已。我也是好心,怕你被蘇默——”

在少年狠厲的逼視下,後面的話,程巧兒嚥了口口水,說不下去了。

“哼,你要是真好心,就不會把這些難聽話告訴我了!你口口聲聲說把蘇默當成好姐妹,揹著她,你卻在我面前,神色無辜地給她下眼藥,說盡她的壞話!你的那點小聰明,還是快點收起來吧!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噁心得飯都要吃不下去了。”

少年冷冷一哼,鳳眼中狠厲之色一閃而過,白皙的臉上滿是絲毫不加遮掩的嫌棄之色。

程巧兒的臉上瞬間血色盡褪,白了個徹底,她抬起眼睛,象是不認識似的,詫異的目光一寸寸地掃過面前的少年。

人還是眼前的人,但身上的氣勢卻完全變了。

蘇默在時,他看起來溫軟可欺,純良得讓人不忍大聲苛責上一星半句。

她原以為,他本就是這樣的性子的。

可是,幾句話下來,她發現自己錯了。

眼前的少年哪是被人一鬨就會跟人走的兔子,他明明是隻凶狠的狼崽,但凡沒有拿東西栓住他的脖子,便會凶性大發,伸出凶狠的撩牙!

想到接下來要撒的謊,她隱隱地有些慌張,擔心會不會被他無情拆穿,自己反倒落了個沒臉沒皮!

“我沒有,你誤會我了。我就怕蘇默有心隱瞞,沒有告訴你實情,有意誆騙於你。”

不經意間,她探詢的目光和少年對了個正著,立刻被他目光裡的狠辣和諷刺驚了一下,就象被開水燙著了一樣,匆匆低下頭,委屈巴巴地絞著衣角,小聲地辯解道。

“那可多謝你的好心了。你不是說,我跟我有私情嗎?磨磨蹭蹭地作甚,還不快把憑證拿出來,讓我看看!否則你就是胡說八道!”

見她識相,少年收回緊迫盯人的視線,重新背過身,冷冷地說道。

這個叫程巧兒的,多看一眼,他就煩躁不已。

他才不信,失憶前,他能眼瞎到看上這種背後插刀,表面無辜的女子!

魚餌已經拋下,說出去的話就象潑出去的水一樣,收不回來了。

為今之計,她只有咬著牙,接著把這個謊撒下去同,說不定能有一拼的機會

象是就等著他的這句話一樣,程巧兒聞言眸光微閃,袖間微微一抖,露出一隻紅腫不堪的手來,一塊精緻的雕龍玉牌,展現在眼前。

她微微垂下眼,隱忍許久的珠淚盈盈落下,語帶哽咽地說:“公子,事關女子的名節,我程巧兒再不要臉,豈能胡說八道?我們的定情信物就是這塊玉牌!你把這塊玉牌交給我的時候,與我說過的那些海誓山盟,全都忘記了嗎?”

看到玉牌的時候,少年先是一驚,仔細一看之下,隱隱地竟然覺得有些眼熟。

他伸出兩根手指,一臉嫌棄地從程巧兒手裡把玉牌拈到自己手裡,翻來覆去地觀摩了兩次之後,狐疑地盯著玉牌中間的“王”字,皺著眉問道:“這玉牌就是你說的,我失憶前,給你的訂情信物?那我叫什麼名字?是什麼身份,你一定知道了。”

他以對程巧兒的觀感不好,所以她說的每句話,每個字,他都保持懷疑的態度。

名字?

程巧兒有些傻眼了。

這個謊言也是她一時不忿突然興起的,根本沒有來得及想好萬全之策來,以便應付眼前的狀況。

原以為他是個性格溫順的,看起來也很好糊弄的人,但蘇默走後,他就象變了個人似的,不僅精明瞭不少,而且整個人的氣勢也如一把出了鞘的利刃一樣,鋒芒畢露。

她就不明白了,明明是同一個人,前後的差距為什麼會這麼大!

見她面色猶豫,秀眉緊蹙,狀似為難,少年嗤笑道:“怎麼,你不是與我有私情嗎?不會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