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眾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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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眾矢之的
人群裡唯一沒有對她放出仇恨之箭的就那麼兩個人,一個是秋梅,但是她不想害她,跟了自己是隨時要丟性命的。
司徒淵放開皇甫月熙對被她點到的那個宮女招一下手,那個宮女識趣地上前行了大禮。司徒淵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仔細地審視著眼前的宮女。看了一會,他勾起一抹洞悉一切的笑意。
“你叫什麼名字?何時入的宮?”
“回皇上的話,奴婢柳氏依珊,進宮已有半年。”
柳依珊面對皇帝不卑不亢,進退有禮,如碧水的眸子裡平靜無波,面上更無多餘表情,既不為此得意也不擔憂日後跟著皇甫月熙會倒黴而懊惱。
司徒淵見她進退拿捏有度,配那秋月的倔強倒也相益得彰,他點一點頭邪邪一笑:“朕,準了!”
他的笑那麼詭異,皇甫月熙不禁毛骨悚然,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莫非他看出了什麼門道?
這也難說,昨夜柳依珊為了救她,出面為她說項,雖然當時柳依珊特別用他人的血糊了臉,但司徒淵可是個人精,瞧出其中的端倪皇甫月熙倒也不奇怪,若他假裝一無所知才更可怕。
“謝謝皇上恩典。”兩個人恭敬的行了大禮,皇甫月熙更是趁機遠遠地逃離他的身邊,以免再次被其挾持。經他這麼一鬧,對她怨恨的人已經夠多了,若有心人士拿這事到皇太后耳邊吹一吹風她不死也要脫層皮。
行完禮,皇甫月熙抬眼,閃著倔強的眸子正正好對上司徒淵的眼睛。那樣的神采再次與他記憶中的影子重疊,他的心一緊,不禁有些後悔讓她成為眾使之的。
“今天這事,就到此為止,朕不希望日後有人拿這事做文章,否則……”司徒淵眼兒一眯殺氣頓時迸射而出,只見他鏘一聲抽出隨身侍衛的劍,雙指併攏夾住劍身稍一用力,砰一聲劍身一分為二,應聲落地,宮娥妃嬪們全都嚇軟了身子,撲通一聲全都跪在地上瑟瑟發拌。
皇甫月熙看得一頭霧這個男人轉性子了?
柳依珊挑起一邊柳眉意在詢問皇甫月熙。
不對!那條腹蟒有毒,不噬人怎可活?只一瞬間皇甫月熙的心思已是百轉千回。
第三十三章隱情
萬籟俱寂,漆黑的夜空懸掛一輪圓月如玉盤,三兩個星子點綴在旁,月光清且冷讓人有了一絲寒意,巡邏經過的侍衛們不禁攏一攏身上的衣袍。
正在此時一個白色的身影趁著侍衛的一時不查,唰一下躍上屋頂,他貓著腰沿著屋頂的琉璃一路前行,步子輕且淺沒有發出一絲響動,不曾驚動一個侍衛。
他熟門熟路地摸到一處偏僻的行宮,說是行宮其實這裡只是堆放書籍的竹樓外加三進平房,平日裡是沒有人住的。也不對,如今這裡已經賜給了尹氏秋月寶林。
沒錯這裡便是玉軒園。
此人來到竹樓身影一閃進入一間書室,只見他略過一排排的書架,來到牆角一盞不曾點燃的油燈前,輕輕一轉油燈,靠牆並排而列的兩個書架居然緩緩向兩邊移開,一個地下石室顯現出來。
煙霧繚繞,陰風陣陣,刺骨的惡寒撲面而來,一張由冰雪白玉築成的大*置於石室的中央。
這冰雪白玉*是從匯聚了千年精華的冰山上採集而來,用整塊巨型冰塊雕磨而成,煙霧正是由寒冰*所散發出的水氣形成,傳言若人死之後置於其上可千年不化其屍。
寒冰白雪*上躺著一位白衣的絕美女子,她膚白若雪,巴掌大的小臉蛋兒,柳眉下雙眼緊閉,尖細的下巴,櫻桃的小嘴抿著不識言語,赫然就是不久前死於亂劍之下的皇甫月熙。
白色的身影信步而入順著石階一步步向下而去,他在冰雪白玉*邊坐下,轉過身來赫然就是穿著一身白衣的司徒淵。
“呵——”想起她的嬌蠻倔強,司徒淵不禁輕笑出聲,眼裡充滿了柔情。他用修長的手輕輕撥開她額前的細發,光潔飽滿的額頭露了出來,一彎月牙兒在眉心尤其顯眼。
司徒淵深情款款地撫上她的嬌顏:“丫頭,你睡了很久了,怎麼還不願醒來?你還在怨我嗎?”
他閉上那雙幽深的的眸子,她是該怨他的,到最後他也沒救下她最親的人。
誰能想到皇帝的三千後宮能讓他多瞧上幾眼的女人,無論是相貌或是脾性都有幾分像她。貴妃、淑妃、德妃、賢妃四大夫人裡,孫貴妃的小嘴像她,蘇德妃的鼻子像她,陳賢妃的臉盤像她,何淑妃的眉眼與她最為相似,所以也最為得*。那三千佳麗裡有些人甚至只像了一條眉毛、一雙纖手、哪怕只是一顆痣的位置像她都被他收進了後宮裡。
然他是極少碰那些人的,就算碰了也是馬上就賜了落胎的藥,以至於皇帝膝下至今無一子嗣。當然這些事全都瞞著皇太后的,若是讓皇太后知道了,這後宮就不像如今這般安寧了。
千秋帝王呼風喚雨,若說他還有什麼不滿,便是她從來不來不正眼瞧他一眼。曾經他為了她寧可捨棄天下,她卻毫不領情將之棄若敝屣,那麼他便讓她躺在這裡,一輩子都休想要離開他半步。
第三十四章得力助手
“秋月,快去拿碗來,蛇羹就快要起禍了。”一輪明月之下,一個宮女大大咧咧地使喚著身為寶林的皇甫月熙。
“來了,來了。可香呀!”是什麼樣的奴婢居然敢使喚起主子來?皇甫月熙倒也不惱,人前她們是主僕,私下裡她既不是主她也不是僕,兩人平起平坐。這是柳依珊答應她幫忙的條件。
“嘴饞了吧?沒想到這皇帝也是個識趣的,賞哪不好,居然賞了個玉軒園,從此以後這就是咱的地盤了,我們想橫著走都行。”
柳依珊那種正中下懷的得意勁把皇甫月熙逗笑了。她用食指點點柳依珊慧潔的額頭道:“你呀!隔牆有耳,給我當心著點。”兩人只是說笑,玉軒園平日裡是極少人煙的,連鳥兒都不願多做停留,何況是人。
偏偏今天司徒淵不但給皇甫月熙封了個寶林,還生怕人不知道似的,大張旗鼓地給她選宮女,就連秋梅那妮子走的時候都用幽怨的眼瞅她。
後宮三千佳麗和宮娥們都把皇甫月熙恨上了,活似要吞了她似的,她頭一天搬到玉軒園,那一干女人緊跟著就把她的門檻給踏破了。
雖然人沒有全到,以貴妃、淑妃、德妃、賢妃四大夫人為首的妃嬪們少說也有百來人,皇甫月熙那小小玉軒園,三間破房子是斷然容不下她們的。
於是就有了非常壯觀的一幕,百來個妃嬪齊整整地排在皇甫月熙的房子外面等她回來。皆因皇甫月熙日裡要隨侍在君側無法抽身,這小小的玉軒園裡只剩了個柳依珊在收拾屋子。小廟裡容不下大佛,她招呼哪個都會落了個裡外不是人,索性把人全都打發在院子裡等。
何淑妃豈是好相與的,自然不會就此輕易放過她。哪料柳依珊連茶水都懶得奉上,直接把滿屋的灰塵抖落得漫天都是,嘴裡還唸唸有詞。
“哎喲,奴婢真是苦命呀,這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全是奴婢一人張羅,連灶臺裡都沒有柴火,更說別燒茶水招待各位娘娘了。娘娘們等著,等奴婢把屋子的灰塵掃掃,好騰出地方讓您們歇息歇息。”
柳依珊越說那灰塵揚著越帶勁,平日裡嬌貴慣了的主子們哪裡經得起這些個折騰,全都咳喘著逃到院子裡。
“噗——”皇甫月熙在裡屋偷笑,看來她給自己找了個十分得力的幫手。實際上,她也是剛從皇帝那邊回來,看到一大群人堵在她屋子裡就知道事情不妙。不想跟那些人正面衝突,於是她從窗子躍入內屋躲過了那些人,沒想到卻看了這麼一場好戲。
那些人都是些金貴的人兒,等了大半夜連個人影都沒等到,久了自然就倦了,於是悻悻然地走了。待到人都散了,已是午夜過後。
“今個兒,如果不是你,我這虛名的寶林,肯定少不得一頓折騰。”皇甫月熙略感激地接過柳依珊遞給她的蛇羹。
“什麼話,我既說了幫你,便幫到底。倒是那皇帝,今日怎麼的維護起你來了?”柳依珊可好奇司徒淵既然要讓妃嬪們恨上皇甫月熙,卻又為何在最緊要的關頭出手維護。
第三十五章死罪
“別說是你啦,我也很好奇。昨兒個夜裡,你們走後他忽然想取我性命,卻又因為一個‘月’字的筆跡而放了我,第二天更是封了寶林。實在是喜怒無常,我也摸不透他的性子。”皇甫月熙擰眉,完全理不出頭緒來。
“他該不會是煞到你了吧?”柳依珊一臉的賊笑,暖昧十足地撞了幾下皇甫月熙的手。
“若是,倒也好了。只怕是禍非福。”皇甫月熙垂下眼瞼將眼內的精光盡藏。司徒淵若對她上心,她的報仇之路就可以順利些,然而他明顯是在逗弄她的成分居多。
正說話間一襲白衣的男人飄落在她們身後,似笑非笑地道:“嗯?何時朕的賞賜竟成了禍事?”
兩人怎麼也沒料到會在這個時辰裡被當場抓住,不作多想規規矩矩地行了宮禮,對視一眼不知他聽去多少。
“皇上,老子曰: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他教導我們凡事一體兩面,奴婢只是以此警醒已身,莫倚*而驕,不忘皇上恩典。實無他意,還望皇上莫怪。”就算真有其他的意思,在這個時候也是斷不能承認的。
“老子的道德經都搬出來了。你這張嘴倒是越發能說會道了。”司徒淵輕挑地抬起皇甫月熙的下頜,也好在她醒來以前他就陪這個叼鑽的丫頭玩玩又何妨。
她聲聲自稱奴婢,司徒淵倒也不惱,忽聞得一陣香味,似乎是昨日她所獻的湯羹味兒。“這鍋裡煮的是何物?”
“回皇上,此羹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龍鳳呈祥。”柳依珊機伶地起身端了一碗呈給皇帝。
皇甫月熙低著頭不曾抬眼看他,心想這柳依珊倒是機伶大膽,就不知司徒淵若知道那碗中之物是什麼,會否殺她倆滅口。
司徒淵不疑有他,淺嘗了一口,發現比之前皇甫月熙呈給他的更為鮮美,遂好奇地問:“食材是何物?”
皇甫月熙垂著眼直打量著自己的指甲,漠然送出兩個字:“率然。”
率然者,常山之蛇也,率然國奉若神明的圖騰,被她倆做成了禍中之物。皇甫月熙知道這事瞞不了多久,遲早是要讓他知道的,擇日不如撞日。
司徒淵一聽此言,臉色俊黑,倏地眯起狹長的丹鳳眼兒。
砰!碗被置於桌面,他一抬手,那碗整整齊齊裂成兩半:“你可知道,這是死罪!”
他的聲音彷彿地獄來的閻羅,不帶一絲生氣,令小鬼驚悚,生人破膽。
皇甫月熙無所畏懼地抬起眼直視他,晶亮的眸子閃爍著靈慧和倔強,“皇上,民以食為天,奴婢非天仙豈有不餓之理。佛祖當年有割肉救命之善舉,率然既被尊為圖騰之神必有善心,奴婢相信若率然真有靈性,自當憐其百姓。若有靈蛇庇佑仍讓其子民慘遭餓死,靈蛇豈不遭萬民唾罵。”
皇甫月熙句句說著靈蛇,實則指桑罵槐,暗指司徒淵身為帝王昏庸無道,欲餓死其子民,應受萬民指責。
第三十六章不許動,否則腦袋搬家
司徒淵對上皇甫月熙倔強的眸子,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下,那雙眼就像午夜夢迴時,一直糾纏著他的那雙眼眸。倔強、靈動卻又帶著怨氣。
為什麼?為什麼竟如此神似?為什麼過去他竟然毫無所覺?
“那麼,你這是在怨朕了?你在指責朕禁你的食?你在暗罵朕是個昏君!”司徒淵每說一句就向皇甫月熙逼進一步,像一條蟒蛇一寸一寸遊近他看中的獵物,直到把對方逼入死角,猛地一張口將其吞下,連皮屑都不留。
“奴婢不敢。不知皇上可記得,當初與奴婢立下賭約之時,曾應允奴婢無論日後所犯何罪皆饒恕奴婢。”皇甫月熙也是沒有在怕的,她料到會有今日,所以早已為自己留了後著。
“好!”司徒淵三擊掌,陰惻惻地冷笑出聲:“看來,你早就埋好了陷井,就等朕跳。嗯?”
“皇上明查,事出有因,奴婢也是情非得以。”耍嘴皮子誰不會,有本事就殺了她,只要他不怕被萬民唾棄,否則總有一天她一口咬死他。
“哼!”他嘴解斜勾起一抹笑,“你放心,朕今晚心情不錯,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今兒個夜裡你就給朕跪在院子裡。”
他猛地回頭橫一眼柳依珊,“你這個做侍女的就好好在一旁盯著你家主子,若是她少跪一時半刻,或是你敢耍殲閤眼,朕便拿你的命來抵。”
說完司徒淵冰涼地四下瞧了一眼,看到一個盤子,做惡之念湧上心頭。他親自盛了滿滿一盆水置於皇甫月熙的頭頂,命她舉著,“這水明個兒朕來之前若是灑出一滴,你們倆項上的頭顱就給朕掂量著點。”
“哈哈哈——”司徒淵一陣狂笑,“別想著耍心眼,朕有的是辦法。”
他走之前,分別在皇甫月熙的手上腰上牽出極細的一根紅色絲線拴在不遠的椅子上。椅子上坐著柳依珊,他在她頭頂放了一個碗,同樣以絲線拴著她的手腳。無論是誰動一下,絲線必然斷裂,結果不是碗打就是水灑,好狠的招!
柳依珊同情地望著皇甫月熙,她比她慘,雖然同樣不能動,但是一個碗總比一盤水輕太多了,何況還不知道要舉到什麼時候呢。
這皇帝真是極極極品了!
她們惹上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啊!
“依珊,你若後悔牽扯進來的話,現在離開還來得及,以後這樣的日子必定不會少,說不得性命都難以保全。”自已受苦就算了,柳依珊義氣幫她,結果第一天就連累到她了。
“我是無所謂啦。我今天不知明天事,說不定哪天一早你睜開睛,連個影兒都尋不到我。”
她柳依珊雖然平時是懶了些,貪嘴了點,可她也不是什麼人都幫的。想她初到這裡的時候人生地不熟,還十分不幸地被指派給何淑妃。因一時不甚勾破她裙子上的一條紗線,被她打得只剩半口氣,如果不是秋月幫她說情,說不定她早就被何淑妃打殘了。可是秋月卻因幫她說了幾句好話得罪了何淑妃,結果被貶為宮女。
第三十七章來者何人
夜,萬籟俱寂,平日裡浮燥的主兒早就睡去,奴才們也偷偷地打盹,就連白日裡吵得人心煩的蛐蛐兒也沒了聲氣,柳條兒懨懨地耷拉著,彷彿也進入了夢鄉。
這時卻有獨獨有兩個人無心入睡。不,更確切地說是不得入睡。
四肢僵直,手好酸,顫顫地發抖,頂上的水盤彷彿有千斤重,銀牙咬碎,額上的汗漱漱而下。再堅持一會再一會,絕不能輸給那條該死的腹蛇。
隨著時間的流逝,睏倦之意襲來,漸漸地皇甫月感覺眼皮上吊著兩塊巨石一直往下沉去。
突然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由屋頂傳來,輕響幾不可聞,皇甫月熙一個激靈,頓時睡意全消。柳依珊也聽到了,但她頭上頂了個碗,只好向皇甫月熙打眼色。
“噓!”皇甫月熙抬起頭來,房樑上赫然站了個玄色勁裝的侍衛,那人見她抬頭竟也不躲,索性飄身而下,身輕如柳絮。
他面如冰霜,溥脣緊抿,英氣的劍眉斜飛,眼神卻異常沉著內斂,他正是司徒淵的貼身侍衛隱月。
“怎麼?你家主子還怕我們偷懶耍殲,所以專門派你來監視我們?”皇甫月熙語出諷刺,不給他好臉色。
隱月默不作聲,觀察皇甫月熙半晌,才從腰間拿出一枚通體透亮的凝脂白玉,“可認得此物?”
此玉乃上成之作,玉佩被雕成一隻騰飛的鳳凰樣式周身以祥雲環繞,栩栩如生。
皇甫月熙一見這玉佩,心中暗自吃驚,面上卻不動聲色。
這是她的玉佩。這玉本應成對而飾,原來的出處她早已記不清,另外半塊在哪裡,也已模糊,只隱約記得幼時不曾離身,似乎曾經有一段時日非常寶貝它,但在逃出宮之後她便贈於夏侯伊月。
為何此物到了隱月的手中,莫非夏侯同樣已遭遇不測?
然而她現在的身分是秋月,斷然不能明目張膽地承認這玉與她有關的,但是夏侯伊月必定和這事有關。
“不曾見過。”皇甫月熙垂眉凝思,不知他欲意為何,是敵是友亦不清楚,絕不能在大仇未報之前就先洩漏了身份,遂先下手為強:“身為皇帝貼身侍衛,大半夜私入內眷院落,你可知罪嗎?”
“多有冒犯。既然未曾見過,隱月告辭。”他不卑不抗地行了個官禮,又像來時一般倏地消失無蹤。
皇甫月熙擰眉,這隱月所為何來?上次她幾乎死於司徒淵的劍下,他居然以上犯下,捨命相救,莫非他真與秋月什麼關係?他是司徒淵的貼身侍衛,難道司徒淵已經對她起疑,暗中調查她?
“難道被皇上盯上我們了?”柳依珊想想又不對,他的行跡非常可疑,為什麼有大門不堂堂正正地走,非要做樑上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