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指證
極品全能邪少 喲,好 我的吸血鬼寶寶 殿下,放了我 嫡女風華 十宗罪1 重生紅三代 我的末世日記 萌妻當道:嗜血總裁77日寵 邊境線上的沙棗樹
第六十章 指證
玲瓏聽得暗暗心驚,季朱華的語氣渾然不覺刀光劍影,如同無瀾的湖面吹過一陣暖風似的。但是隻有玲瓏隱隱覺察暖風裡面蘊含的肅殺。
“沒事就跪安吧。”季朱華翠羽晃動,將那雙寶光燦爛的眸子遮掩起來,這樣玲瓏就看不到眸子裡面的寒光,那樣凌厲的,不同尋常的光芒玲瓏只在徽祁的眸子裡面見過。
羅裳響動,玲瓏連忙跪安,“臣妾告退。”
還沒有走開,那如同秋霜一樣的眸子又掃視了過來,寒浸浸的,“可不要忘記了本宮的囑託,本宮不喜歡丟三落四或者拖泥帶水的人,這件事情辦得好才看的出來你是得力的還是不中用的。”
“娘娘放心,玲瓏定然不負所望。”玲瓏帶著沁兒連忙退了出來,直到走到了外面額頭上還是一層細密的汗珠。沁兒連忙用帕子給玲瓏擦拭了,玲瓏在風口裡站了會兒這才覺得心情平復了,柔柔的喟嘆,“這些事情真是棘手了,看得出來皇后的意思……”
“小主——”沁兒臉上是一個悲催的神色,“難道非要這樣子嗎?”
“樹欲靜而風不止。”玲瓏蹙額,眉峰微微的弓起來,“自從接手這件事情我就在心裡存疑,我一個小小的婕妤按理說是不能夠協理的,但是今日看來我是明白了,金風未動蟬先鳴,暗算無常死不知。”
沁兒只覺得害怕,也不知道玲瓏所謂的“暗算無常”究竟是說旁人還是自己。
玲瓏看了看外面,一片琉璃世界,紅牆碧瓦都已經被雪白偽裝起來了,原本的色彩不管是鮮豔絢爛還是刺目柔和,如今都有了聖潔,她掐著時間,笑道:“明天就是大年二十九了,沒有想到這樣的時候會這麼晦氣!”
說完以後兩人回去了。
到了雲鸞殿,沁兒忙前忙後,把一碗龜苓膏熬好了送過來,玲瓏看著澄澈如同碧玉的龜苓膏也是食不下咽,麗笙從身後走了過來,將碗端住了,一邊細心的吹著,一邊湊近問道:“娘娘憂思滿腹,可是因為那件事情嗎?”
玲瓏低垂眼瞼,“可不是,君子不立於圍牆之下,就連我都在考慮自己究竟是不是站對了地方。”
“娘娘真的覺得皇后是危牆?”麗笙一語點醒夢中人,一直以來玲瓏不敢說的話竟然被這個看似事不關己的女子說了出來,她不禁微怔,側眸道:“我……”
麗笙將碗放下來,說道:“奴婢大概知道小主遇到了什麼事情,不過要說到兩全其美也並不是沒有。”聽到這裡玲瓏的神色緩和了不少,“你且說來聽聽。”
她不知道這個女子究竟要說什麼,但是很明顯麗笙久久浸**在皇宮裡面,自然知道隨機應變巧中取勝的道理。
看到玲瓏的聆聽姿勢,麗笙微微上前,籠著手在她的耳旁說道:“其實也簡單,你只需要……”
“不,這樣子豈不是……豈不是失信於人?”玲瓏憋紅了臉,但是想了想唯獨只有這樣子才是保全自身最好的辦法,到了那時候說不得還只能走這樣一條路。
麗笙點了點頭,說道:“奴婢又何嘗不知是失信於人,不過依著奴婢看娘娘當真以為到時候全部是娘娘一個人的話兒嗎?想必到時候想要說某些話的又何止是一個人?”
玲瓏自然是知道的,心情略微放鬆了一點,這才將龜苓膏吃了。
木呆呆的望著天色,說道:“今天已經二十八,明天就是二十九……”
麗笙蒼涼的笑一笑,笑容就好像對命運的抗爭一樣,“不管什麼日子,在這裡都一樣。”
是啊,在這裡,都一樣。
到了午後,玲瓏閒著無事在宮裡面看著
《論語》,正看完問孝這一段,忽然間想到了李充媛。
叫過來了沁兒,說道:“你去李充媛那邊看一看,有沒有什麼人在,如果沒有人我打算到那邊去和李充媛說兩句話。”擺擺手,沁兒已經急匆匆的去了,過了不大一會兒,又雙腳如同一把快剪刀走了進來,“回主子娘娘,李充媛小主那邊,皇后在。”
玲瓏握著護甲,只覺得涼津津的,微微嘆口氣,“那就不去了吧。”
皇后這個時候到李充媛的宮裡面究竟要做什麼,玲瓏也是猜測了一個八-九不離十,剛好書頁到了《論語》問孝的某一頁,上面有夫子寫的“視其所以,觀其所由,察其所安”。
玲瓏不禁苦笑,好像自己迷失在了這個格局裡面一樣,視其所以?這些人一個個好像都是心思如同大海一樣,完全是看不出來目的。
觀其所由?她們的動機原是一般人看不出來的,玲瓏將書合上了,扔到了一旁。
好不容易捱到了第二天,今天玲瓏只覺得頭腦有點昏沉,撿了一件碧色的衣裙穿了,經過了通傳等候在了坤德宮外面。
晨昏定省,妃嬪們只要是沒事情,每天都是要來坤德宮的,早上經過皇后的訓話才可以走,晚上過來談一談心得體會,也好讓季朱華將自己高瞻遠矚的英明遠見說說,這是大厲朝一直以來的規矩。但是禮不可廢,在大厲朝永遠都需要很多的禮節才可以直面某些權利中心的人。
玲瓏未得通傳只能在外面等待著,而一些已經通傳過了的已經三五成群走了進去,玲瓏看到了李充媛,李充媛同樣也是看到了玲瓏。她就像一株花木扶疏的植物,娉婷但是看起來已經沒有了生氣,常說春木多病夭,秋葉少欣榮,原來一個人有時候也是秋葉少欣榮的。
“姐姐還不進去嗎?”李充媛走了過來。
玲瓏望著李充媛,只覺得今天的李充媛氣色稍微比往常好一點,但是依舊是病怏怏的樣子,身上難以掩飾一種濃重的中藥味,“你先進去吧,姐姐還沒有傳訊呢。”
李充媛微微皺眉,“真不知道皇后如何想的,冰天雪地的,姐姐拿著這個。”說著話已經將手爐送了過來,玲瓏只覺得李充媛那雙手也是涼涼的,哪裡還敢奪人所愛,連忙拒絕了,問道:“你好久不出來了,今天……”
“姐姐是聰明人,何苦明知故問,今天擺明了是要將那個害我小產的女人找出來,不過話說回來分明是姐姐一力調查的,如今倒像是姐姐不曉事,我就不明白了……”李充媛一邊蹙額一邊思前想後的說著,玲瓏點點頭,“進去吧,有姐姐給你做主呢。”
原來皇后昨天中午已經到李充媛那裡去過了,李充媛還想的起來皇后那雙勝券在握的眸子,眼睛裡面精光閃閃,“本宮明天會為你做主的,你放心就好了。”
妃嬪們完全不知道禍事臨頭或者說完全是在假裝,一個個都是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的樣子,妖妖嬌嬌的從坤德宮的正門走進去了,偶爾北風吹過來一兩句閒言碎語,玲瓏也聽到了。那尖細的聲音是寧煙流的,她說道:“大概是已經抓住了元凶,阿彌陀佛等一下有好戲看了呢。”
寧古塔氏冷笑:“好戲自然是要有好角色,可不知道今天的好角色究竟是誰。”
這些人的笑聲就像是銀鈴,悅耳但是也刺耳,玲瓏不覺嘴角也是笑了笑。
這時候看到一雙緋色的花盆底鞋停在了自己的面前,玲瓏微微抬頭,看到的是一件加厚的散花水霧百褶裙,上面是碧綠的翠煙衫,在上面是一張不太友好的臉。
鶴淑妃?
鶴淑妃今日的神色並不好看,往常
的那種囂張跋扈早就已經蕩然無存,甚至看上去還有一點顫抖,她站在了玲瓏的身旁,準備開口說什麼,偏巧這時候皇后的司禮監黃全過來傳話了,玲瓏無奈,只能走到了裡面。
留下了鶴淑妃悵惘的站在原地,她今天就像是一棵被砍掉了樹冠的大樹一樣。
玲瓏回頭,看到了藍漱玉,藍漱玉走到了鶴淑妃的面前,兩個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忽然間藍漱玉拂袖而去。
坤德宮裡面已經到了每一個宮裡的妃嬪們,個個渾然不覺氣氛的詭異,塗脂抹粉的厲害,淋淋朗朗的走起路來香風陣陣,你一言我一語屋子裡面就像是炸開了鍋一樣。
玲瓏被單獨招到了內殿裡面,季朱華剛剛喝完一口參茶,望著玲瓏說道:“來了?”
玲瓏點了點頭,“臣妾來了。”
“本宮記得你昨天說過了今天不會讓本宮失望?”季朱華忽然間將茶碗放在了桌面上,眸光冷厲的瞪視了過來,玲瓏不敢舉眸,只是垂頭,“是的,臣妾一定會這樣做。”
“有些人是留不得的,本宮這也是為了你,跟你講了那麼許多的上位與爭寵,無非就是這樣做罷了。”季朱華說著用手撫摸了一下桌面,玲瓏依舊不敢抬頭,只聽見鎏金護甲劃過桌面就像是一把刀子從肌膚上面割過去了一樣,冷厲的厲害。
“臣妾知道。”玲瓏連連點頭,這划動桌面的聲音才停止了下來,季朱華擺擺手,“知道就好,等一下皇上也會過來,本宮就等著看你的表現了,想必皇上也在等著看你的表現,畢竟這件事情你也是協理著辦的,自己好好的拿捏吧。”
玲瓏心裡如同雷鼓一樣,但是也別無二法,只能點頭。
“去吧。”季朱華接過了漱口的水,端了過來……
玲瓏走了出來,外面依舊是一片鶯聲燕語,也不知道這些人是真的心無城府以為過來是玩兒還是已經看出來了,不過是用這種玩兒的氣氛來掩蓋一種肅殺?
“皇上駕到——”祿公公的人還沒有到聲音已經到了,雖然是艱澀但是聽得出來氣勢不一般。
說著話,皇上已經走了進來,步履矯健。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眾妃嬪連忙跪在了地面上,中間留出來了一條並不寬闊的道路,徽祁從中間走了過去,腳步似乎在玲瓏的面前停了停,但是也許是玲瓏的心理在作祟吧。徽祁到了正中,坐在了皇后經常坐著的位置,這才將手中的南珠在空中晃了晃,“起吧。”
眾妃嬪這才站了起來,一個個都端凝的如同風雨停止以後的虞美人似的。
剛才的鶯歌燕語全部消失了,而且消失的很徹底。
皇后這才從後殿走了出來,望著徽祁拜了拜,“臣妾有失遠迎聖駕,還望皇上恕罪。”
“起。”徽祁的語調依舊是一貫的簡潔,季朱華站了起來。
徽祁點了點頭,祿公公已經著人將椅子都搬了過來,妃嬪們告了罪都坐著了,留出來中間一塊巨大的空地,中間還有一個地龍在微微的燃燒著,火焰噼裡啪啦的。眾人這才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也沒有人敢說笑了。
季朱華微微的點了點頭,徽祁問道:“闔宮妃嬪除了六品以下的官女子,采女,其餘的都到了嗎?”
司禮監黃全早就已經暗暗的留心過了,點頭道:“回皇上話兒,都到了。”
徽祁冷聲道:“到了就好,那件事情也應該是有眉目了,朕今日就要看一看是哪一個大膽的女子竟然敢做這樣的事情。”
語調沉肅,眾人都不敢抬頭,這才明白了竟然在大年二十九開始審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