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五枚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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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 五枚金牌
清流急湍,從天而降,玲瓏伸手指了指前面的魚兒,說道:“臣妾也如同錦鯉一樣,想要更廣闊的天地。”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你想要更廣闊的天地,需知此後立刻天下就會分崩離析,只有紫華城裡面是你堅實的避風港灣,你可知道?”徽祁說完以後將玲瓏拉了起來,看著玲瓏的眼眸,說道:“你是聰明人,知道什麼是應該給你的,什麼是不應該給你的,這些話朕不想要聽見了,你要知道你在說什麼。”徽祁震怒,要不是玲瓏有著赫赫揚揚的戰功,早就已經被徽祁疾風掃落葉處死了,玲瓏也是知道自己有著那樣的能耐這才可以與徽祁好好的平心靜氣的談一談。
荊扉晝掩,閒庭宴然,雕龍舫行雲流水一般的往前划著,就連後面的每一艘船都是收尾銜接著,整整齊齊的,他們排列著,玲瓏忽然不覺船兒在前行,石枕松風,茶鐺將沸。玲瓏也是渾然不覺,有小內監走了過來將茶倒掉了,徽祁走了過來,看著玲瓏說道:“知道你心裡面委屈,但是你是朕的人,你從大選開始就是朕的人,朕可以給你任何的東西,唯獨你所謂的自由是朕不能夠給你的。掖庭裡面你也是看到了有多少女子望著一角天地長吁短嘆,朕不是不願意給她們自由,而是不能夠給她們自由,自由是彌足珍貴的,就像是這一條錦鯉一樣,上游也還是太液池。”徽祁的語聲莫名詭冷起來,玲瓏說道:“這十年以來臣妾幫助皇上消滅了穆德妃與慕太傅,消滅了皇后與西和太子,將珍曦遠嫁保了三年邊境安全,打敗了藍正霖消滅了藍漱玉。這麼多的事情皇上莫非還要留著臣妾嗎?晨起這麼多年以來沒有為家裡面的任何一個人提取過任何一個小小的要求,這麼多年謹小慎微的過來,皇上質疑過臣妾,埋怨過臣妾——”
“玲瓏——”徽祁忽然間拂袖,將桌子上面的酒具與杯盤全部扶落了,酒漬淋淋漓漓全部順著地面流淌,“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玲瓏並沒有想要過這種金碧輝煌的日子,紙迷金醉裡面有一點兒步步驚心,玲瓏走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如履平地的感覺。她一直在鋼索上行走著,每一步都是危險,每一步只能前進不能夠後退,就算是與虎謀皮也是要進行的,不能不去做。她要過的那種高軒寒戶,肥馬嘶門的日子眼看就要進行了,她不能停止。
“退下——”徽祁聲勢驚神震鬼,玲瓏站了起來,走到了徽祁的身旁,定定的看著徽祁,她現在已經完全不畏懼了,她比自己想象中的鎮定了一些,看著前面那疊筵累幾的食物與珍饈,玲瓏不禁皺眉。
“皇上,自從臣妾進宮以來就是皇上選中了的人,這些年以來臣妾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臣妾不願意要別人需要的東西,是因為臣妾一直在想臣妾需要的究竟是什麼,這麼多年了,臣妾還是沒有徹徹底底的想明白臣妾究竟要什麼?”玲瓏的雙肩微微的輕顫,脣紅齒白,“皇上,但是臣妾明白了臣妾不要什麼,臣妾會一一的排除,一一的排除,臣妾不需要目前的生活了。”
徽祁震怒,一下子走了過來,站在了玲瓏的面前,“你跟著朕這麼多年你知道朕的脾氣,朕不是十惡不赦之人,但是也並非是可以任憑一個人拿捏的,玲瓏你太過分了。
”
遠處的絲竹聲依舊鶯聲嚦嚦,金壺霏潤,瑤管舂容。好一片良臣美景奈何天,玲瓏看著徽祁,不禁嗤笑起來,“皇上是想要了臣妾的命,臣妾並非是惜命之人,皇上要只管拿去就是了。”玲瓏閉上了眼睛,將自己的頭顱微微的抬起來,徽祁有點不忍,握住的拳頭微微的伸展開來,蕩在了空氣裡面,重重的地跌坐在了一張紫檀木的椅子上面。
“朕今日讓祿公公邀請你,不過是想要同玲瓏你佐酒夜談一番,”徽祁語氣漸漸的低微起來,玲瓏剛剛上船就嗅到了梨花白的清馥之氣,但是這樣清冽的酒香依舊是不能夠將徽祁胸中的柴荊盪滌乾淨,玲瓏知道徽祁心裡的想法,有的人胸中鱗甲有的人胸中甲兵,沒有人和表面一樣。“朕沒有想到你會過來這樣子和朕說話,你今日不過是喝一口黃酒而已,莫非就上頭了?”
“臣妾雖然酒量不好,但是純灰三斛是沒有問題的,皇上,臣妾現如今清醒的很,臣妾知道臣妾在與虎謀皮,臣妾也是知道皇上可以任意仲裁臣妾以下犯上之罪,只是臣妾如骨鯁在喉不吐不快!”玲瓏忽然間勇敢起來,暖風春座酒,酒香還是絲絲縷縷的在空氣裡面飄散著,玲瓏嗅著酒香微微的笑了笑,“皇上其實也不是為了讓臣妾過來只是喝一杯酒,臣妾與皇上還是訂立一個城下之盟吧,免得到時候口血未乾皇上要了臣妾的命。”
徽祁忽然間冷笑起來,桀桀的冷笑幾乎讓湖面的波紋也是起了漣漪,玲瓏並不覺得害怕,迎視著徽祁的目光,任憑徽祁如何玲瓏都已經準備好了應對之辭色。
玲瓏眼眸既是悽然可愁,亦復悠然可喜,想起來了自己袖口裡面的金牌玲瓏精神抖擻起來,這是自己最後一招,這一招不出手就不出手,一出手一定要成功。
徽祁坐在了雕龍舫的一張椅子上面,酒醒燈昏一般微微的閉著眼睛,說道:“你知道朕心頭還有一塊大石頭。”
“臣妾何嘗不知?”玲瓏說道:“現如今就是徽鄴了,皇上不願意讓徽鄴亂政,人們都不知道徽鄴並沒有死,如此時候要是皇上用兵如神自然是可以讓徽鄴一敗如水的。現如今徽鄴是大隱隱於市,皇上是老虎吃天,沒有地方下爪,但是臣妾卻是有辦法的。”徽祁聽著玲瓏信誓旦旦的說著,左右思量,過後還是冷冷的笑著,“朕要留著你,你不可能離開紫華城,你也不可能離開朕的身旁。”徽祁的手緊緊的握住了雕龍的扶手。
“臣妾只不過要長亭煙柳野店溪雲的生活,還請皇上網開一面——”玲瓏說完以後跪了下來給徽祁磕了一個頭,徽祁不為所動,說道:“今晚畢竟你還不是滴酒未沾,朕唯恐你日後會後悔,所以還是明日再議吧。這事情朕已經會考慮了,你放心就好。”
“皇上,徽鄴如狼似虎如何等得?”玲瓏將問題的核心放在了徽鄴的身上,徽祁忽然間明朗了不少,說道:“你其實是沒有資格和朕談話的,你究竟……”
“臣妾何嘗就沒有資格了?臣妾是皇上的后妃又是一宮主位,自然是可以與皇上攀話的,臣妾更是皇上的心腹之人也是可以和皇上理論一二,最主要的是臣妾可以讓皇上立刻……立刻……”玲瓏不知道說什麼好,徽祁面色凝重起來
,說道:“你要做什麼?”
玲瓏又感受到了徽祁那種怨懟,語氣就像是一把碎冰一樣刺入了玲瓏熱乎乎的心臟裡面,玲瓏看著徽祁,不禁說道:“皇上,前朝有一個傳說,有五枚免死金牌就可以罷君——”
“荒唐,你——玲瓏——你——”徽祁一下子暴跳如雷,玲瓏幾乎是從來沒有見過徽祁這樣子過,這個砝碼實在是有點兒過於大了,玲瓏看著徽祁的樣子,知道戳到了徽祁的軟肋,一鼓作氣說了下去,“不瞞皇上說,臣妾因緣際會已經全部得到了。”玲瓏只說了這樣一句話,徽祁的面色忽然間蒼白的就像是皚皚白雪一樣,那眼睛卻是紅彤彤婦人就像是一截燒紅了的火炭一樣,聲音也是有點兒莫名的沙啞,“前朝的聖物在朕的手裡面不名一文,況且這些金牌的傳聞不過是……不過是兒戲罷了。”
“皇上心裡面比臣妾更加清楚並非兒戲,皇上,成年人的世界裡面只有利益,小孩子才講對錯,不是嗎?”玲瓏說完以後又道:“要是皇上可以讓玲瓏離開盛金宮,玲瓏不但是可以送給皇上這五枚金牌而且還可以幫助皇上除掉徽鄴,這樣一舉兩得的大好事情皇上還有什麼委決不下嗎?”玲瓏說完以後又將自己的額頭輕輕的觸了一下地面,地面是柚木拼接的,玲瓏磕下去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幽涼,心頭更加是清明瞭不少。
徽祁看著玲瓏,說道:“你真的……”
“臣妾若有半句虛言,天打五雷轟頂——”玲瓏就連頭也是沒有抬。
徽祁知道玲瓏不是信口胡說之人,又知道玲瓏胸懷落落,常常做事情都是有兩手牌的,知道自己就算是拒絕了玲瓏也是不行的,只能說道:“你先起來。”
“玲瓏不願意做逆流而上的那一條錦鯉,臣妾是一個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皇上還請寫一道單數聖旨這樣子庶幾可免臣妾疑慮之心,皇上,可以還是不可以?”玲瓏乘勝追擊,說完以後徽祁握住了拳頭,微微的顫抖著。
玲瓏從自己的袖口裡面將一張空白的聖旨與硃砂筆拿了出來,說道:“皇上口說無憑,立此存照吧。”玲瓏已經不怕死了,一個不怕死的人做什麼事情都是不害怕的,徽祁看著玲瓏從袖口裡面將聖旨拿了出來,不禁啼笑皆非,心裡面的疼痛就像是織山藤一樣包裹住了自己的新心脈,那種疼痛與難過形容不了萬分之一,徽祁的手微微的顫抖著,將硃砂筆握在了手裡面。
;玲瓏再不看徽祁,唯恐看到徽祁那欲言又止的神色以及那雙充滿了痛惜與寵溺的眸子,玲瓏一直以來意志堅定的很,唯恐徽祁擾亂了自己的思路,只是一個勁兒的看著黃花紅樹,要是徽祁真的答應了自己,這一去自然是一心無累,四季良辰了。
遠處照樣還有人奏繁弦急管,一派山水清音傳遞了過來,徽祁就這酒案開始書寫這一輩子最不願意寫得一個東西,寫完了以後知道玲瓏還會仔仔細細的看的,又將玉璽拿了過來蓋好了,這才遞給了玲瓏,就像是將自己一輩子的全部精力遞給了陌生人一樣,“拿著吧,朕知你心如匪石,不可轉也,就算是留得住你的人也是留不住你的心,所以,朕願意讓你走。”玲瓏點了點頭,將聖旨握在了手裡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