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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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盡在不言中
現在處在兩種極端裡面,一種是敵不動我不動,一種是敵明我暗,徽祁心裡面也是兩匹馬在做著拉力賽一樣,等到藍正霖的軍隊去了以後,徽祁已經準備好了好幾手的準備,不但派了李辰,就連紫華城裡面的守衛軍隊也是派出去了不少,現如今的紫華城在眾人眼中還是金甌無缺固若金湯,但是玲瓏知道這方寸之地裡面發生的鉅變是人人都不敢想象的。
后妃們依舊是過著她們那絲毫不會擔驚受怕的好日子,未若柳絮因風起,日子就這樣依流平進,靜水深流。沒有人知道這個皇宮裡面已經空蕩蕩的了,已經沒有了任何一點兒防衛,除了龍禁尉以外,這裡已經空空如也。
后妃們是感覺不到的,玲瓏殫精竭慮每一天都在城頭與寶珞駐足觀看,希望從夕陽西下的地方忽然間出現一對勁旅,但是三個月過去了還是毫無起色,不過好的是李辰的書信已經過來了。
李辰扮作一個販夫走卒到了西夷的國家裡面,將兩國攪動的勢同水火一樣,自然是開戰了,李辰全身而退也是遙遙無期,他自己是立過軍令狀的,那種不破樓蘭終不還的樣子是一個男兒應該遵守的諾言,所以玲瓏玉寶珞除了等待就是等待,別無他法。
這日,天氣已經晴了,過了舊曆的新年。已經是綠柳才黃的時候。玲瓏看著城門洞開,蔣統領帶著人將糧食用麻袋一點一點的運到了玄武門外面,玲瓏走到了蔣統領的身旁,問道:“前方告捷了嗎?統領忙忙碌碌,可也知道現如今的戰況?”
蔣統領嘴脣青紫而又開裂,玲瓏看得出來,他已經被來回奔波弄得厲害了,整個人有一點強弩之末的樣,要不是意志力頑強的軍人恐怕早就已經遭受到了死亡的重擊,他舔舐了一下乾裂的嘴脣,看了一眼城門,說道:“不知道。”
玲瓏這時候才疑惑起來,不是每一次送這麼多的糧食都是為了給西夷的軍隊,為什麼會“不知道”,看到蔣統領要走,玲瓏連忙扯住了蔣統領,兩人到了前面的風簷下面,玲瓏那潤如溫玉的眸子落了過來,“這些糧食並沒有送到西夷去,對不對?”
玲瓏一直以來就是聰明人,蔣統領甘拜下風,這一次又被玲瓏猜透了,不禁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看一看四顧無人,蔣統領說道:“糧食是送到了寶華巷官帽街裡面,並沒有送到西夷去,自從發兵到現在三個多月並沒有一點兒的糧食送過去,現如今已經有皇上的隊伍往回來趕了,至於藍正霖的散兵遊勇估計已經徹底的瓦解了。”
玲瓏無意識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那柔光若膩的臉頰,她想不到皇上竟然還有這麼多的祕密,而且是完全沒有告訴過自己的,皇上不會相信任何人,這是一定的,玲瓏怨懟也是閒的,立刻問道:“這麼多的糧草全部在官帽街?”
蔣統領伸手拍了拍麻袋,說道:“官帽街有一條地道,裡面全部是糧食。”
玲瓏點了點頭,“為了什麼?”
“不知道。”
玲瓏苦笑,就連蔣統領也是不清楚究竟是為了什麼,他大概是讓這群人互不相干各行其是,徽祁比自己想象裡面的要謹小慎微太多,太多,玲瓏沒有覺得失落也沒有覺得心裡面非常難過,她知道徽祁的為人。
“去吧,本宮只問你最後一句,這一件事情你應該是知道的。李辰還活著嗎
?本宮聽說……”玲瓏早就聽說了李辰已經死的訊息,只是一直沒有得到過證實,這時候蔣統領說道:“還活著。”玲瓏不禁放下心來。
蔣統領去了,玲瓏究竟不知道徽祁空城計裡面還有別的什麼計策,忽然間覺得其實徽祁很會自保,這裡已經是最危險的地方了,最危險就是最安全,所謂大隱隱於市,就連糧草也是,藏在人來人往的寶華巷裡面,倒是不會被任何一個人想得到的。
皇宮裡面現如今更是蕭條許多,雖然已經到了春天,不過一切都是毫無起色,玲瓏簡直不敢想前線的那些人究竟是如何拼命的。
過了幾天,天氣暖和起來,外頭赤金色的陽光充滿了一種柔和的暖意,玲瓏正在與徽祁遊園的時候,外面有人求見,徽祁看到竟然是李辰,不禁喜出望外,問道:“現如今藍正霖還好嗎?”
李辰跪著回話,道:“皇上神機妙算,自然是將藍正霖算計的退無可退避無可避,現如今藍正霖已經毫無影響力了,只怕是能夠平安回來也是不容易了,此後皇上儘可放心了。”玲瓏聽到這裡,看了看李辰,李辰的臉上慢慢都是揮之不去的風霜之色,那已經開始褪色的紅色紅色戰袍已經變得黯淡無光,甲冑上面的光芒也是一片柔和,整個人經過九死一生並沒有多少歡喜,望著徽祁問道:“寶珞公主——”徽祁知道久別勝新婚,玲瓏也是樂送這樣一個順水人情給李辰,但是沒有想到徽祁竟然說道:“寶珞在陳充儀那裡,你暫不用過去了,朕還要給你安排一件事情。”說完以後明顯感覺到李辰握緊了拳頭,玲瓏搖了搖頭,示意李辰不可輕舉妄動,或者是李辰看出了玲瓏的暗示,不過是低微的嘆了口氣,“知道了,皇上,那麼臣告退了。”
祿公公已經揮舞著蠅拂子在前面帶路了,李辰被帶到了了一個偏殿裡面,這裡距離陳充儀與寶珞實在是九曲十八彎,看起來歸心似箭好不容易活著回來也是沒有任何好處的,剛剛帶到這個空曠的大殿裡面,李辰就面色冷硬起來,那冷峻的眉骨忽然間抖動了一下,還沒有來得及跑出去的祿公公已經被抓到了手裡,扔到了地面上,踩住了胸口,“你照實說,寶珞是不是已經被皇上害死了?你要說我就會饒恕過你,你要不說我就會讓你生不如死。”
“寶珞……寶珞……很好……”祿公公忍住噴血的衝動,說道:“咱家不過是皇上身邊的一條狗罷了,咱家的命不值錢,還請將軍饒恕一條狗命吧——”李辰將腳從他的胸口挪移,剛剛走開,祿公公奮力的站了起來,李辰又是回過了頭一腳抵在了祿公公的下巴,“你再照實說,皇上讓我在這裡幹什麼?”
“乃是……乃是……乃是對付七王徽鄴……”
祿公公已經嚇壞了,李辰聞到了一種騷-味,連忙皺了皺眉,“都說你們陰人下水不乾淨,你給我滾出去。”還沒有滾開,又被一下抓了回來,祿公公今天也是倒黴,沒有想到西局的一品公公竟然被這樣子折磨來折磨去,里程將自己的戰袍從肩膀上面撕了下來交給了祿公公,“這一件滿目瘡痍的袍子還請你交給寶珞,倘若你沒有交到寶珞的手裡面,我一定會知道的,到時候我會殺了你。”
“會的,會的,將軍放心就好了。”祿公公一邊說著一邊點頭哈腰的去了,那赤紅色的袍子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清洗了,上面滿滿
都是血漬與刀光劍影留下來的傷痕。
“皇上,讓李辰留在昭陽殿,還有別的事情?”玲瓏越來越不瞭解徽祁了,徽祁冷厲的眉峰微微的抖動了一下,說道:“他的使命沒有完,他與龍禁尉蔣統領還有血滴子都要留下來,對付徽鄴。”說到這裡徽祁的面色肌肉微微的鬆弛一下,玲瓏問道:“可是找到了徽鄴的下落?”
“不曾,左不過在皇宮裡面。”徽祁並不畏懼,其實徽鄴與謝雲霄早就已經出宮去了,他們兩個人現在正在找人偷著運走了徽祁囤積的一部分糧食,徽祁自己倒是不知道。
玲瓏與徽祁話別以後,在門外就看到了祿公公,祿公公將懷內那瘡痍滿目的紅色戰袍遞了過來,玲瓏接住了,說道:“這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本宮自然會想辦法的。”玲瓏看了看戰袍,心裡面也是劃過一種莫名尖銳的疼痛,這樣一個人為了皇族已經不要命了,不但是沒有換的一點兒的獎賞,甚至還愈演愈烈需要他不停的賣命嗎?人不是工具,怎麼可以這樣不加維護就用?玲瓏不知道徽祁究竟是狠戾到了什麼程度,不過關於李辰回來的訊息玲瓏還是要告訴寶珞的,不管見面還是不見,李辰對於寶珞來說,都是一件最好的禮物。
晚上,玲瓏屏退了昭陽殿外面的從人,讓寶珞在夜色的掩飾下到了裡面,李辰與寶珞相擁而泣,不過相聚總是短暫的,兩人匆匆一面確定了對方安然無恙以後玲瓏連忙帶走了寶珞,這事情已經冒天下之大不韙了,玲瓏唯恐後患無窮,只能幫助她到這裡了。
兩人走到了春天的月光地裡面,寶珞面上的淚痕剛剛乾涸,玲瓏說道:“現如今要對付的才是一個比較厲害的人,我們應該都注意。”
寶珞自然是知道的,連連點頭答應著去了。
玲瓏一個人走著,走著走著不禁回過了頭,“不要藏頭露尾了,出來吧。”那個帶著面具的男子閃現,玲瓏靠著一方太湖石,說道:“你總算還是有點兒擔當,出來了就要有所作為,本宮不會告訴皇上本宮見過你,你好好的就是了。”
“你這是威脅我?”徽鄴的聲音顫抖而又艱澀,那場大火其實挺厲害的,徹頭徹尾的燃燒過了以後,已經改變了一個人,從外到內改變了一個人,徽鄴一下子拔出了寶劍,對著玲瓏就是一揮,玲瓏面無懼色,就在寶劍已經快要接觸玲瓏眉宇的時候,玲瓏忽然間開口。
“報仇?”
“你這是報仇?為皇后?”
那把劍微妙的停在了半空中,劍鋒在月光裡面有點兒澄澈的冰涼,微寒裡面帶著一種涼薄,徽鄴說道:“為什麼是你,你不應該殺了她的。”
“為什麼不是我,你不是恨我,你現在可以殺了我,為何不動手?”玲瓏那嬌豔若滴的紅脣微微的顫抖一下,“為了謝雲霄,不是嗎?你欠他的,你還啊,或者你忘恩負義殺了我就是了,這樣好的機會?”玲瓏完全是自說自話一樣,說完以後淡漠的笑了笑。
徽鄴已經將寶劍收好了,看著玲瓏的眸子,知難而退一樣離開了,或許殺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無辜人對於誰來說都是視為畏途的吧,玲瓏將腮邊剛剛滑落的兩縷髮絲輕柔的拂上了頭頂,走了過來,整個威脅的過程玲瓏不卑不亢不畏懼,走出來以後她才感覺到自己的手在微微的顫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