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此一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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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此一時也
沁兒說道:“娘娘真是好氣性兒,這個張狂樣子做給誰看呢?”
玲瓏幽幽地嘆了口氣,說道:“其實以前是本宮有點兒心狠手辣了,不過後來回想起來就算是本宮不動手,皇上難道就會放任自流嗎?”玲瓏看著那些貓兒,說道:“她這是提醒本宮,本宮的心裡面有一個噩夢,隨時隨地的!所謂的觸景生情睹物思人倒不是她自己心口不一,乃是用來折磨本宮的噱頭罷了,好在本宮早就知道天地皆逆旅,更不必更求順境,所以你也是要學會以後平常心對待。”玲瓏說完以後用手摸了一下自己頭頂的金鳳,這一隻金鳳好像越來越重了,剛開始不過是三兩二錢三分,現在好像千鈞一樣的重量壓在自己頭頂一樣,讓玲瓏時刻覺得腦仁兒疼。
玲瓏到了雲鸞殿,將金牌收拾好了,總共已經集齊了四面,其中有一面是鶴淑妃送給自己的,玲瓏已經放在了家裡面,還有兩塊是韓琦送給玲瓏的,現如今這一塊是韓休儀送給玲瓏的,玲瓏握著每一塊金牌看了看,不禁拼合起來,還差一塊就可以——罷君了,玲瓏想到這裡不禁有點黯然神傷,剛開始進宮的時候何曾想到以後會有這麼多艱難險阻的路要走?
如今艱難困苦,就是不知道玉汝於成究竟在哪一日了。
外面下起了雨,玲瓏關上了房門,屋子裡面靜悄悄的,她想要一個人靜一靜,靜一靜就好。
但是剛剛閉上眼睛就開始做噩夢,起初夢見一些駁雜的場景,後來就夢到了貓刑的穆德妃,德妃那時候在麻袋裡面聲嘶力竭的呼喊幾乎成為了噩夢的主導,玲瓏想要清醒過來但是偏偏不能夠醒過來,感覺到身上被壓著一塊重於千鈞的東西一樣。
忽然有人在玲瓏的耳旁輕輕的叫喚玲瓏的名字,玲瓏連忙醒了過來,一看竟然是謝雲霄,謝雲霄什麼時候到了自己的宮殿裡面,玲瓏警覺的看一看四周圍,謝雲霄說道:“沒事,沁兒在外面看著呢,我看你做噩夢?”玲瓏將這幾天前因後果的事情說了,謝雲霄不禁面上有了一點憤慨,玲瓏又想到那個家伎班,不禁笑道:“你為何入了他們的家伎班?”
“不過是歪打正著罷了,眾人心裡面都有這樣一個願望,一旦到了人人可以利用的時候利益也就形成了,你看到的不過是一群鑽營之輩,並不是什麼雜耍。”玲瓏看到謝雲霄一本正經的樣子,問道:“你這次進宮——”
“為保你周全,一切盡在不言中——嗯?”謝雲霄說著話給玲瓏後背墊上一個鴨絨枕頭,玲瓏淋了雨又是驚嚇,不禁冷汗涔涔,謝雲霄伸手將玲瓏額頭上面的汗水擦拭掉了,說道:“現如今你更加是明白了,皇宮裡面七年的生活你應該看透了一些吧?”
“自覺萬緣都盡,人是人非,呵呵,”玲瓏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子滄桑,笑完以後握住了謝雲霄的手,“‘雲霄哥哥你以前告訴過我的,還算話嗎?”謝雲霄重重的點頭,說道:“我說過的自然是作數的,我會帶你走,不過前提是你必須要好起來,我們必須要勝利,現在我幫你看一看。”謝雲霄將一枚針在燭火上面輕輕的燒了一下,然後在玲瓏的手上刺了下去,“等會兒就好了……”玲瓏只覺得眼前的景物慢慢的模糊起來,謝雲霄的聲音清麗的就像是春風一樣落入了玲瓏的耳畔,“好好睡覺吧,好好睡覺……”那帶著一種煽惑的甜蜜**就像是一個漩渦一樣,玲瓏很快就覺得眼皮沉沉
的,然後就睡著了。謝雲霄看到玲瓏睡著了以後,不禁笑著在玲瓏的頭頂親了一下,“晚上再過來看你,我先走了。”
玲瓏走入了一片畫棟飛雲,珠簾卷雨的環境裡面,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徽祁震怒,玲瓏連忙苦苦哀求著,徽祁將一個小孩子的襁褓遞了過來,玲瓏展開看了看裡面乃是自己的玉籟公主,小公主口閤眼閉玲瓏搖晃玉籟公主,玉籟公主聲息全無,玲瓏不禁嚎啕大哭起來。徽祁說道:“你哭什麼不過是死了一個公主而已。”玲瓏連忙回頭,徽祁的臉變幻了一下,成為了季朱華那張吹彈可破的臉,那張臉上是一個縹緲的扭曲笑容,說道:“步玲瓏你現如今是要坐我的位子嗎?只恐你負擔不起呢,這個位子也有苦楚。”剛剛說完,那張臉變成了鶴淑妃的臉龐,這張臉上是慢慢的懊悔與疼痛,“步玲瓏,你好毒。”玲瓏侷促的伸手想要推開前面巨大的宮殿大門,但是偏偏宮殿大門就像是擺設一樣,怎麼樣都是推不開的,玲瓏急壞了,在靜謐的大廳裡面呼喊起來——“雲霄哥哥,雲霄哥哥。”
謝雲霄從大殿裡面走了過來,抱住了玲瓏,對眾人怒目而視,他的眼光犀利的就像是一把寶劍一樣,所過之處檣櫓灰飛煙滅,人人都消失的一乾二淨,玲瓏玉謝雲霄到了外面。外面繁花似錦,落腳之處一片流光旖旎,全然不是紫華城裡面的風光,玲瓏這才知道原是到了方外,玲瓏與謝雲霄在一起,素弦橫月,短笛吟風。
日子實在是過於美好了……
玲瓏幾乎是不能夠醒過來了,真是流連。
“娘娘,娘娘——”有人推了一下玲瓏,玲瓏忽然間醒了過來,原來是沁兒,手旁的針已經拔掉了,“有什麼事?”沁兒說道:“韓休儀歿了,據說是自殺的,剛剛在裡面發現屍首。”玲瓏悲憤填膺,昨天時候還是說好了要想方設法將韓休儀拯救出來的,今天已經物是人非,沁兒幫玲瓏把額頭的冷汗擦拭掉了,說道:“娘娘節哀順變不可過度傷身,韓休儀走了這一條路也是不想要讓娘娘為難。”
玲瓏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不禁差一點哭了出來,她已經好久沒有哭過了,以至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還會不會哭,緊繃的嘴角微微的翕動,“什麼時候的事情?”
“應該就是今天的事情,刑部著人已經將屍體送到了外面,奴婢斗膽給了那些人一點銀子讓將她葬在了茂陵李將軍那裡,他們姐妹現如今可以在一起了。”沁兒辦事情也是雷厲風行,玲瓏聽完以後點了點頭。
如今韓休儀已經死了,金牌的事情自然是告一段落,沒有人可以知道金牌究竟在哪裡了,那一段也算是翻了過去。
玲瓏午睡過後,對鏡梳妝,那雙清亮含情的凌波目望著鏡子裡面的自己,身姿窈窕,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淡淡的哀愁,玲瓏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在對鏡貼花黃,或者相由心生境隨意轉吧,玲瓏經過了整裝以後整個人顯得花枝招展如同空谷裡面飛出來的黃鶯一樣,只是嘴角的紅色紅的有一點兒驚心動魄,紅的有一點兒悽然。
那含丹如花的櫻桃脣微微的晃動,說道:“隨本宮到皇上那裡去吧,本宮想要和皇上說說話兒。”玲瓏站起來,又提醒沁兒,“韓休儀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往後法不傳六耳,到這裡就算是到了底兒,好嗎?沁兒?”玲瓏現如今是愈發的謹小慎微了,一句話可以翻來覆去千叮嚀萬囑
咐很多遍,以至於讓人覺得她提前步入了一種年齡老化的趨勢,沁兒點了點頭,“不過是娘娘宅心仁厚給了韓將軍姐姐一副棺材罷了,這事情娘娘放心唯有娘娘與沁兒知道,一切風聲都在沁兒這裡了。”
玲瓏看一看自己,眉似墨描,眼如點漆,臉上的脂粉遮蓋住了本來那種嬌豔,有一種莫名的蒼白,就像是一塊瓷器一樣,“去吧,把本宮的大氅拿著。”
沁兒去拿大氅了,玲瓏站在殿門口等著,正說準備去呢,這一邊祿公公已經過來了,玲瓏知道皇上讓自己過去,不禁笑道:“本宮正準備過去呢,皇上在幹什麼?”
祿公公諱莫如深的望了一眼玲瓏,伸出那乾瘦的手指點著自己的頭,說道:“皇上腦袋裡面不舒服,讓娘娘過去幫著伺候著。”玲瓏聽到這裡,也不等待大氅了,連忙走到了前面,“糊塗,既然是皇上身體欠佳你也是在這裡磨磨蹭蹭——”
祿公公連忙跟著玲瓏去了,兩人剛剛到乾元殿,沁兒也過來了。
玲瓏看到乾元殿例外重兵把守,更有一種莫名的悲慼從心頭如同潮汐一樣的漫過,三兩步就走到了乾元殿裡面,外面還有一群拿著棍棒與網子的內侍監,不知道在找什麼,玲瓏到了殿內,看到徽祁躺在雲榻上面,頭上用一塊白色的絹布輕輕的包裹著,有一個太醫正在那裡期期艾艾的說著什麼。
徽祁震怒,“朕不讓你掉書袋,你每次過來與前面幾個太醫一樣,你只實說朕這是什麼病?”
太醫戰戰兢兢的說道:“皇上,此乃中風的症兆。”
玲瓏這時候剛剛跨步到了殿內,徽祁將目光也是堪堪挪移過來,玲瓏頭頂的五彩鳳凰在微微的晃動著,袖口也在微微的晃動,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明明已經想要離開了,但是看到徽祁這個樣子還是心裡面有眷顧。
這個男人縱使千般不是,萬般不好,終究還是愛過自己。玲瓏蹙眉看一眼徽祁,然後碎步到了徽祁的身旁,行一個禮後問道:“皇上也這樣不小心嗎?敢是前兒晚上吹多了冷風,好生休息就是了。”玲瓏將杯子幫著徽祁蓋好了一點,祿公公跟著去取藥了,玲瓏看看左右無人,問道:“皇上到底覺得怎麼著?”徽祁還沒有說話,已經虛弱的開始喘氣兒,玲瓏暗暗覺得不好,這看起來不像是中風倒是有點兒中毒的跡象。
徽祁指著前面的窗櫺,這時候正是晚秋,金色的陽光絲絲縷縷照射在了窗櫺上面,徽祁氣急敗壞的說道:“還不來人,將這些畜生全部抓走留著礙眼嗎?”剛剛說完,外面已經閃現過一片兔起鳧舉的身影,片刻後人聲已經消失殆盡,玲瓏這才明白徽祁為什麼現如今看起來精神不濟,恐怕不是中風這麼簡單。
看到旁邊有冰瓷的茶盞,玲瓏伸手為徽祁倒一杯水,“皇上先喝口水,臣妾倒是知道皇上得了什麼病,心病還得心藥醫,皇上不要焦躁,聽臣妾一言——”
徽祁說道:“且看太醫如何說——”玲瓏將紙箋握在了手裡面,仔細的端詳著,半幅花箋入手,玲瓏只覺手中涼颼颼的,看了看紙箋上面果然歷歷如數寫著症狀以及藥方,言之鑿鑿的寫著中風,玲瓏雖然想不明白但是太醫定然不會亂寫,又怕徽祁人在病中,百念灰冷,只能掩飾著笑道:“皇上並沒有什麼大礙,不過是平常的小小病症罷了,這一貼藥下去,絕對也是藥到病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