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眾人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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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眾人所指
“裡面是什麼,”徽祁問道,擺出了一副感興趣的樣子,說道:“祿公公,呈上來。”
祿公公將蠅拂子插在了自己的後領,走過去穩穩當當的將朱漆托盤放在了徽祁的面前,徽祁伸手將上面赤紅色的紗簾揭開了,頓時珠光寶氣已經流瀉-出來,那種自然裡面才會有的最純美無暇光澤竟然超越了明朗的月色,眾人臉上也是面面相覷不明所以的看著高臺上面正在進行著的事情。
玲瓏見多識廣,雖然讀萬卷書也是沒有見過這個是什麼,看上去像是玉石但是偏偏有一種莫名的詭冷,就像是清泉裡面的一片水漬一樣,幾顆並不大但是明亮的幾乎刺目的石頭擺在了托盤裡面。
“朕想要問一問,這個究竟是什麼?”
殘良夜月,究竟褰帷而來送禮物的韓休儀拿著的是什麼?眾人幾乎是將眼睛不約而同的落了過來,終於還是有人見多識廣,說道:“莫不是金剛石?”玲瓏這才明白了韓休儀究竟要做什麼,看起來蓄勢待發的戾氣全部是面對著自己的,徽祁自幼就是胸中生冰炭之人,看到這樣的東西也不眼熱,說道:“你送給朕這個,朕又不是塗脂抹粉的妃嬪,要這個沒有任何用處,朕轉送給她人就是了。”話剛說完,忽然間跪地的韓休儀笑了起來,“皇上最近有沒有覺得身體不適,有時候腹痛如刀繳有時候恨不能以頭搶地以免疼痛的昏頭轉向?”韓休儀問道。
問話完畢以後看了一眼玲瓏,玲瓏心裡面的悲哀就像是破土而出的一粒種子一樣,慢慢的茁壯起來,慢慢的葳蕤成長起來。
“這個就是金剛石了,皇上應該是知道的,先朝時候多少人因為金剛石死於非苦命,皇上若是有上述的症狀,臣妾奉勸皇上好好的頤養天年,這個是無藥可救的。”她忽然間詭異的笑起來,笑完了以後將那滿月一般美好純良的臉湊近了玲瓏,說道:“這一切都是嫣貴妃在暗中動的手腳,皇上,這一切都是嫣貴妃……”
“嫣貴妃?”徽祁語聲重重的,就像是劈開一塊石頭一樣的鈍重力量,玲瓏不知道是什麼力量驅策自己站在了徽祁的面前,但是站穩了以後玲瓏竟然在心裡面豁然開朗起來,長久以來發生的事情就像是一串美麗的金絲穿著珍珠一樣,一顆一顆圓潤而又流暢的穿好了。
“韓休儀是什麼意思,你告訴朕?”徽祁古井無波的眸子落了過來,那雙見慣了生離死別的眸子忽然間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暗淡與失落,“玲瓏,你告訴朕,金剛石究竟和你有什麼聯絡?”
“並無聯絡,臣妾今日是第一次見到金剛石,臣妾覺得美不勝收。”玲瓏慢慢的說完以後看向了韓休儀,眼神裡面慢慢流露出來的悲憫如同佛陀一樣,韓休儀冷冷的看了玲瓏一眼,說道:“嫣貴妃娘娘在臣妾的胞兄韓將軍死了之後曾經過來尚宮局過,那時候西宮的太子西和太子也是過來了,他們向臣妾索要過金剛石的粉末,。說是……沒有說什麼,但是皇上,這個金剛石的粉末只能有一個用途,置人於死地。”
“你的意思是,朕已經深受其害,朕已經吃了金剛石的粉末?”徽祁震怒,已經不能相信自己竟然已經受到了一種意想不到的傷害。
“皇上是否覺得現如今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動輒就會腹中奇痛丹田裡面氣血不能執行,渾身沒有力氣,想要吃東西但是偏偏食不下咽,吃完了以後卻是摧心肝一樣的疼痛,頭頂常常會有虛汗如注,腳下如同踩高蹺一樣?”韓休儀一一將症狀分析了出來,
然後看向了徽祁,徽祁指著玲瓏,說道:“你說,究竟這是怎麼回事?”
“臣妾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玲瓏看著徽祁,說道:“韓休儀娘娘究竟是過來做什麼臣妾並不清楚,但是臣妾確實在韓將軍死了的時候收到過一個紙包,這個紙包是西和太子送過來的。”玲瓏說完以後看了看周圍,西和太子已經跪了過來,“父皇,紙包裡面的東西是韓休儀娘娘親手包裹好的,說是可以提神醒腦最是適合父皇,並且囑託兒臣一定要在皇上的三餐裡面加著,只可多不可少。”西和太子說完以後冷冷的看著面前的韓休儀,說道:“娘娘如今血口噴人,究竟是所為何來?”
“我沒有,我沒有——”韓休儀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子發展,她原本以為自己這一次就可以給弟弟報仇的,韓琦的死說到底還是因為徽祁,但是徽祁也是迫不得已,說到底還是因為玲瓏,要是韓琦與玲瓏沒有在芸芸眾生裡面萍水相逢,沒有在萍水相逢的歲月裡面相濡以沫就不會有這樣子的結局。
在韓琦死了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算計了,這一包金剛石的粉末是她親手送給西和太子的,那時候玲瓏也是心灰意冷起來,已經準備藥鴆徽祁,但是玲瓏終究是給自己留了後路,沒有因為自己的一念之差就下手,這才有了今天的事情。
“玲瓏?你真的這樣子仇視朕,朕一向以來待你不薄,你自從進宮就受到朕的擢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擢升其實後面都是朕無形中幫助你的,朕相信你,這才委以重任。你說一說,究竟為什麼散盡天良要謀害朕?”徽祁顯然已經先入為主,說完以後質問的眸子落了過來,玲瓏涼涼的嘆了口氣,說道:“皇上偏聽則信,不要臣妾開口說一句話嗎?”
“你說——”徽祁冷靜了不少,玲瓏整理一下自己的衣冠,說道:“還要請臣妾的貼身丫鬟過來才好,臣妾的丫鬟叫做沁兒,跟隨臣妾多年最是會辦事情,關於金剛石粉末的事情臣妾已經吩咐沁兒去查過了,這些都是含韓休儀娘娘一手策劃的,至於裡面還有什麼人臣妾沒有確鑿的證據。”
玲瓏說完以後,將沁兒叫了過來,沁兒跪在了徽祁的面前,將已經在韓休儀尚宮局裡面搜到的一包金剛是粉末與玲瓏宮中的金剛石粉末全部拿了出來,玲瓏說道:“要是金剛石粉末真的是臣妾放在了皇上的放菜裡面,已經誠如韓休儀娘娘所言皇上會疼痛難忍,但是皇上您感覺到了身體不舒服了嗎?”
徽祁溫情脈脈的看了玲瓏一眼,這一眼,勝過了千言萬語,玲瓏說道:“究竟這個金剛石粉末有什麼厲害的地方,臣妾已經調查過了,還好留有自己的一個證據,臣妾半個月之前拿到這一個包裹的時候就將裡面的一些粉末給了陳充儀姐姐。”說著話陳充儀已經跪在了面前,“此事並非虛妄,確實嫣貴妃娘娘給過臣妾一個小包,說是裡面的粉末是金剛石,讓臣妾試一試究竟是什麼,臣妾餵給了灰鶴,兩隻灰鶴已經死了。”
陳充儀說完以後,這才指了指韓休儀,說道:“韓休儀娘娘豈可胡言亂語,一切都是娘娘您一手策劃的,現如今勾當出來了,您倒是可以含血噴人了,這些事情我們早就提防著了。”
玲瓏不禁感激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陳充儀,陳充儀看著玲瓏,說道:“還好嫣貴妃娘娘已經做好了準備,不然可能已經有了那不體面的事情,現如今韓休儀娘娘還有什麼要說的?”
玲瓏看著韓休儀,說道:“韓休儀娘娘可能還有苦衷,娘娘究竟
看一看在座之人有誰是指使娘娘的,還是有誰究竟是讓娘娘這樣子做的?”玲瓏提示了過後,看向了徽祁。
徽祁將讚賞的眸光落了過來,要是玲瓏聽信韓休儀一句話徽祁現如今已經成為了剛剛形容的慘狀,真是不堪細細回想,玲瓏那時候就想到了唯恐韓休儀最後這樣子,但是偏偏害怕什麼就來什麼,韓休儀想要等到這一天自己站出來,一方面藉著徽祁的手鏟除了玲瓏,一方面徽祁已經無藥可救毒發身亡,兩個傷害過自己兄弟的人都是手刃,她應該是快樂的,但是沒有想到玲瓏並沒有這樣子做。
“臣妾沒有話說——”韓休儀說完以後冷冷的望著玲瓏,玲瓏微微的嘆了口氣,說道:“娘娘這是明哲保身嗎?可惜娘娘您錯了,要自保也是不可以這樣盲目的,您可以說出來究竟還有誰參與?”
“皇宮裡面安富尊榮者居多,運籌帷幄者只有臣妾一個人,臣妾沒有和任何一個人在一起謀劃這些事情。”韓休儀說完以後看了一眼玲瓏,又道:“其實,當初寶珞公主的毒藥也是臣妾給皇后娘娘的,要是沒有這一個毒藥恐怕也是不會這麼早就夭壽,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玲瓏幾乎是要苦笑了起來,怪不得好幾次見到韓休儀的時候韓休儀眼睛裡面總是有一種警示的況味,原來這麼早以前韓休儀就已經開始用纖纖素手調製那樣讓人不寒而慄的毒藥了,玲瓏這時候沒有了一點兒想要幫著她辯解的心思了,韓休儀此人包藏禍心,不應該用婦人之仁對待了。
“韓休儀,你還不伏誅嗎?”西和太子忽然間氣急敗壞的湊了過來,韓休儀看著太子,不禁微微的笑著,“太子當初可不是這樣子說的,太子當初見到臣妾問臣妾究竟有沒有什麼毒藥是無色無味讓人看不出來的,這時候暴跳如雷,當初我們在一起密謀的時候太子與今日判若兩人呢。”韓休儀淡淡的笑著。
說道:“皇上果真以為嫣貴妃與西太子這樣子對你好嗎?要是皇上好好的留心就會發現的,嫣貴妃與西和太子已經好久想要您的命了,只是這一次機會不湊巧而已,皇上已經是險象環生了。”
“放肆,你這是血口噴人——”玲瓏說道:“皇上,韓休儀娘娘已經喪心病狂,她不但想要害死皇上還是以前參與過謀害玉籟公主的凶手之一,皇上不可姑息養奸,應當好好的審問審問。”
徽祁的目中精光四射,問道:“當初你也是調製了毒藥,現如今你又是想要朕的命,究竟居心叵測,朕現如今賜你一死也不為過,”說完以後湊近了玲瓏,道:“你給她每日到地牢裡面去餵食金剛石粉末,讓韓休儀自作孽不可活,你可以做到嗎?”
玲瓏沒有想到徽祁竟然會讓自己親手殺人,不禁有點反感與厭惡,“皇上,臣妾恐怕不能——”
“你起來——”徽祁指著玲瓏,玲瓏站了起來走到了徽祁的旁邊,徽祁伸手桌面上的金剛石握住了,然後團到了玲瓏的手裡面,說道:“你只有做與不做,沒有能與不能,你可明白?”玲瓏依舊是不能夠接受徽祁讓自己殺人的事情,不禁手指有點兒顫抖,“皇上,韓休儀——”
“韓休儀作惡多端,是昔年害死玉籟的罪魁禍首,沒有這個喪心病狂的婦人就不會有玉籟公主死於非命的事情,你乃是玉籟公主的母妃,這點兒小事情還需要朕親自動手嗎?”徽祁緊緊的握住了玲瓏的手,玲瓏只覺得自己的手掌心裡面變得灼熱起來,像是握住了一把火苗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