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風起天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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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風起天闌
西和太子訕訕的離開了,玲瓏走到了前面去迎駕。
徽祁從眾人的簇擁裡面已經走到了前面,玲瓏迎了上去,“臣妾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徽祁揮了揮手,玲瓏已經站了起來,接著眾妃嬪全部跪拜徽祁,就連拓跋王子與珍曦也是概莫能外。
徽祁到了前面,“今晚乃是大厲朝的中秋家宴,眾人不顧君臣傾壺而醉即可。”徽祁說完以後已經落座,眾人含笑點著頭,有人說這“我主英明”有人道“吾皇萬歲。”
不過是附庸風雅的一個宴會罷了,玲瓏心裡面比眾人更加是不同了,風微日落,碧月皎皎當空,已經將花陰徐徐的鋪在了滿地上。
近簷鳥宿,啁啾著。秋月當天,纖雲都淨,玲瓏知道今晚的來之不易要把握好才可以,清光冷浸,她到了徽祁的身旁,在徽祁的耳邊說了兩句什麼,徽祁淡淡的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就這樣辦吧。”玲瓏到了前面,在宴會上眾人的目光裡面到了珍曦與拓跋銳的桌子那裡,還沒有張口,珍曦公主已經先聲奪人,“娘娘這是要做什麼,酒闌歌罷就要攆人嗎?兒臣並不會這麼早就走開了的,兒臣掛念父皇安慰,故此在這裡好生陪伴著。”
玲瓏不過是笑一笑,“夜深露重,皇上畢竟是上了年紀,不過本宮過來並沒有攆人的意思,不過有兩句話想要告訴你們。”玲瓏在心裡面斟酌字句,準備說什麼,這時候倒是珍曦先是開口了,不過目標並不是玲瓏,玲瓏順著珍曦的眼角看了過去,看到了徽祁的身上。
徽祁已經酩酊,但是還不算大醉,估計就在這樣一個狀況裡面,玲瓏並不理會她,而是準備聽一聽究竟她要說什麼。
珍曦公主走到了前面,盈盈拜倒,說道:“皇上,兒臣有一件事情與夫君已經商量了很久了,只是不知道皇上能不能答應兒臣?”
竹風一陣吹了過來,徽祁看著跪地的珍曦,不禁酒也是醒了一半,望著她說道:“你要說什麼,可是有所求?”說完以後將目光看了過來,飄颺著疏煙的環境裡面讓她看上去就像是神仙中人一樣,一直以來徽祁就知道珍曦乃是聰明而修潔之人,她要說的話自然是致命的一句,所以藉著酒興問道:“你究竟要說什麼?”珍曦說道:“兒臣與外子早就已經商量過了,想要將寶珞妹妹也嫁入西夷去,珍曦與寶珞情誼甚篤向來夫君也是有那樣一層意思,今日並非是朝堂之上什麼話兒都是說不得,既然皇上已經說過了君臣同樂,不管我西夷與大厲朝是君臣還是別的什麼關係,這樣一個要求不過分吧?”
玲瓏的擔憂總算還是成型了,她這麼快就問了出來嗎?
幸好玲瓏這個和事老已經做過了,陳充儀急匆匆的從桌子後面走了出來,因為不小心衣襟甚至帶落了桌面上的一些水果,水果咕嚕嚕的滾得到處都是,陳充儀跪在了徽祁的面前,“皇上,寶珞公主與李辰的婚事是您欽點鴛鴦,現如今不可因為和親之事有所變更,寶珞是一個性子倔強的人要是知道自己一女侍二夫一定會寧死不存的,還請皇上顧念寶珞是您的親身女兒網開一面吧——”陳充儀說完以後哭哭啼啼的在地上磕頭起來,玲瓏已經計劃好了,所以並不急躁,反正寶珞已經與李辰有了婚姻之名在大厲朝有了這樣的名是無論如何不會一女侍二夫的,皇上是何等樣人怎麼可能讓自己聖朝的生聲譽受損?
剛剛要說話呢,寶珞已經從酒案後面走了過來,面如死灰看著徽祁,“兒臣寧死不從,兒臣已經與李將軍有了媒妁之言,更兼是皇上金口玉言欽點鴛鴦兒臣豈可一女侍二夫,這才大厲朝是更古未有的事情,兒臣不願意做這樣千夫所指的事情,要是皇上執意要兒臣這樣子,兒臣只有一死罷了。”
看到這樣的場面,藍漱玉也是走了過來跪在了地上,說道:“雖然是更古未有並不代表永遠不會有,倒是臣
妾覺得應該試一試,畢竟郎有情妾有意,皇上也是過來人何苦拆散一生一世一雙人呢?不要看寶珞年紀尚年幼,但是寶珞心裡面也是屬意他的,皇上——”
顧儀妃這時候走到了那裡,也是跪了下來,“要是這樣子可以,倒是讓人笑掉了牙齒,我大厲朝從來就沒有這樣的事情,陳充儀家世清白——祖宗無犯法之男,親族無再嫁之女,豈可這樣子糟踐人,不過是拓跋王子又看上了一個人罷了,何不另行指婚,在朝堂裡面親王的女子多了去了,為何偏偏要選擇一個已經有婚姻之名的女子?”說到這裡顧儀妃涼涼的笑一笑,“還是貴邦喜歡的就是巧取豪奪,不做到那萬分之一不願意回去呢?”
拓跋王子的臉色變了變,玲瓏走了過去,說道:“皇上,您欽點鴛鴦的,這件事情皇上不可因公而廢私——”
窗外是一株生機鬱勃的蔥蘢樹木,秋禽在樹上弄舌著,就像屋子裡面一樣的熱鬧,玲瓏看到徽祁的臉色微微的變幻著,生怕徽祁會改變了主意,畢竟那也是昨天的事情罷了,要是為了送走這兩個瘟神沒準徽祁就會背棄原則的。
徽祁的嘴角出現一個幽興瀟疏的微笑,望著拓跋銳說道:“本朝的公主雖然是不值錢的,暗示並沒有這樣子白白拱手送人的道理,朕想要聽一聽你們有什麼條件一而再再而三的問朕要朕的女兒?”玲瓏想不到徽祁竟然又開始談條件了,要是條件合適必定會讓自己的女兒遠嫁重洋的,那樣一來豈不是一切都功虧一簣了嗎?玲瓏想到這裡就不寒而慄起來,連忙跪地說道:“皇上,事情已經是鐵板釘釘不可更改的了,皇上不可這樣。”
徽祁有一點怒氣,看著玲瓏,揮手說道:“你先讓他說,他是客人朕倒是想要看一看這個客人為什麼會有這樣大的口氣,朕已經給了你一個公主你猶顯不足想來定然是有投桃報李之心這才又開口來,你說說,朕聽著就是。”
玲瓏的心沉入了湖底裡面,窗外鳥啼花落,也是落在了湖水裡面,打著卷兒就消失了,玲瓏望著徽祁忽然間覺得徽祁這一次一定不會這樣子大仁大義了,一旦一個人一輩子做一兩件大仁大義的事情他就是偉大的,這個人不會偉大一輩子,玲瓏知道徽祁的自私,為了天下至親亦可殺。當初徽祁與皇額娘決定奪嫡的時候,已經動手將自己的兄弟或殺或放,這些年以來唯獨徽鄴成了氣候與徽祁分庭抗禮都被徽祁剷除掉了,徽祁的手段狠辣的玲瓏都不寒而慄。
拓跋王子對答如流,顯然已經準備過了的,“大厲朝乃是千巖競秀,萬壑爭流的物華天寶之地,我西夷難道就不草木蒙籠雲興霞蔚嗎?所以皇上不用顧忌寶珞到了西夷以後會受罪,與珍曦是一模一樣的妃子規格,兩人食則同案寢則同榻還不可以嗎?”拓跋銳說完以後看了一眼徽祁,徽祁的眉毛微微的晃動了一下,顯然已經被這樣好的計劃給打動了。
“聽聞人說,西夷自古以來山川是自相映發的,比大厲朝是不同,大厲朝雖然是鍾靈毓秀不過沒有西夷那樣的莽蒼,若秋冬之際西夷可以穿著單衣過,這又是一點大厲朝沒有的好處了。雖然如此,但是你不過是沒有讓公主受罪而已,何談給了朕談判的槓桿?”
“皇上不用急,”拓跋王子說著話兒也是從酒案後面走到了前面,說道:“本王也是周旋人事多年,皇上說的事情本王子一定會好好考慮的,”說完以後做了一個蹙眉沉思的樣子,淡淡的望著徽祁,然後說道:“不知道閆雲州給了大厲朝,皇上可高興嗎?”徽祁聽到這裡不禁動容,閆雲州乃是商賈往來之地,不但是四戰之地,更加是從西夷入中原的一條必經之路,要是掌握了這裡,他日就可以將西夷一舉攻下。
“閆雲州——不錯,還有呢?”沒有想到徽祁竟然這樣子問,玲瓏心裡面也是疑惑起來,按理說閆雲州已經是能夠給的最好的一塊地
方了,但是徽祁好像不以為然一樣,窗外有晴雲斷雨層層疊疊的飄灑而過,玲瓏覺得一股涼風從後面吹了過來,她更加清醒了一點兒,也惟願徽祁可以清醒一點兒,不至於被人帶入了彀中,但是現在兩個人談判著,她沒有理由插嘴,於是只能靜靜地聽著。
陳充儀慢慢的呃膝行過來,握住了玲瓏的手,玲瓏感覺到了那雙手十分有力氣,但是非常的冰涼,玲瓏淡定的看了陳充儀一眼,示意陳充儀不要急躁,陳充儀暫且不這樣左顧右盼了,將憂心忡忡的神色也是收了起來,握住了一旁寶珞的手,寶珞看了一眼玲瓏,表現出來一個視死如歸的神色。
玲瓏跪的膝蓋都疼痛了起來,但是還是強抑住疼痛,豎著耳朵聽著究竟他們要說什麼。
“皇上以為一個人換邊界的最好一塊地方還不足以表明小王的心意嗎?要不是小王屬意寶珞公主,這一塊地方小王是不會拱手送人的。”拓跋銳說完以後將那雙精明的眸子仔細的梭巡著徽祁,那麼無禮而又那麼傲嬌,徽祁忽然間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屬意就要拿走嗎?來人,將珍曦公主與這個妖言惑眾的王子給朕收監,朕倒是要看一看西夷的可汗是不是也會為了天下將你們棄之不顧。”藍漱玉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後面。
玲瓏假意攙扶一下藍漱玉,徽祁怒目而視,那雙精光爆射的眸子落了過來,“朕和旁人在說話,倒是嚇壞了你,可見這事情也是你在從中作梗了,一併收監了事——”
但是珍曦好像完全不畏懼一樣,望著徽祁說道:“父皇果然是想好了嗎?還是父皇是雷聲大雨點小?”
徽祁冷笑,“你們自己送上門來的不能怪朕心狠手辣了,朕這一輩子寧可負盡天下人,來人,還愣著幹什麼?”看得出來徽祁大動肝火,玲瓏慧黠的眸子轉動了一下,然後說道:“皇上不要動怒,容臣妾說兩句話可好嗎?”
眾人都將目光落了過來,玲瓏的聲音穩定的就像是窗外的雨一樣,一滴滴淅淅瀝瀝的砸在了石頭上面,偏偏是每一滴都是那麼的強勁有力,以至於砸下去以後那裡就擲地有聲起來,“皇上,要說到閆雲州雖然是一個四戰之地,但是要是有了李將軍親自掛帥想來旁人也是不敢輕舉妄動的,李將軍有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的本事,不要說一個閆雲州就是天下也是可以幫助皇上穩定一二的。”玲瓏說完以後,徽祁擺了擺手,“嫣貴妃,你站起來說話。”
玲瓏看著徽祁,知道徽祁這是褒獎的意思,千萬不可以在外邦的面前挫了銳氣,繼續說道:“皇上不可動怒,珍曦公主就算是不仁不義我朝從來也是沒有這樣的傳統,皇上是全天下的皇上,就算是兩國交戰也是不斬來使的,皇上咱系雷霆之怒,聽臣妾一句話,臣妾以為珍曦公主不過是一句話沒有說好罷了,既然皇上舍不得寶珞公主,就將寶珞留在我朝就是了——”說到這裡走到了珍曦的身旁,“珍曦公主還年幼,言語之間有時候冒失了,也是有的,皇上年長,自然是不能與珍曦一般見識,皇上說臣妾說的對嗎?”
徽祁點了點頭,“你的意思是朕繼往開來就是了,權當是什麼都沒有聽見?”
“臣妾自幼就聽說過一句話鳥棲高枝,彈射難加,珍曦到了那不毛之地自然是越來越遠離皇上了,到時候是敵是友那都是以後的事情。”玲瓏說到這裡,揮了揮手,侍衛們已經一鬨而散了,徽祁摁壓了一下太陽穴,說道:“朕今日犯酒,你們剛才的話朕就不追究了,只是以後莫要蔑視君威,朕這一輩子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威脅以及受人利用,犯我君威者,雖遠必誅,不要說是西夷,朕喘過一口氣來柔然與匈奴也是指日可待的,你們不要拒著天險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徽祁說完以後又喝了一口酒,說道:“嫣貴妃所言甚是,你們都起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