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一十三章 這條龍

第二百一十三章 這條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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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這條龍

藍正霖微微的後退一點兒,然後將那雙偽飾著飽經憂患的眸子微微的抬了起來,目視著徽祁,拜道:“皇上,老臣並沒有這樣的意思,老臣若是有,那就是罪該萬死了。”徽祁有一點生氣,身上的吳刀楚制也是跟著窸窣響動著,徽祁伸手將自己的佩禕輕輕的握在了手掌中,他一直以來都知道藍正霖不好纏,沒有想到是十足十的一個銅豌豆,砸不爛,嚼不下。

徽祁那雙纖羅霧縠一般的眸子落了過來,忽然間冷笑道:“你果真想要好好的保朕江山社稷一世長安嗎?”

聽到這裡,藍正霖好像非常激動一樣,兩雙已經渾濁不堪的眸子也是明亮了許多,徽祁一看到眸子裡面的精光就知道這個人有吞併之心,藍正霖珠屣颯沓竟然膝行兩步,紈袖在地上輕輕的揮動著,“皇上,為了大厲朝的江山與社稷,微臣萬死不辭,只是皇上,你剛才說的也是對的,想我藍氏祖宗無犯法之男,親族無再嫁之女,犬女漱玉乃是老臣的心頭肉,如今看到旁人已經彩雲追月,暗結珠胎!老臣心裡面也是,也是一片難過,一片傷心啊——”

悽悽風吹過,徽祁轉身坐在了龍榻上面,挑眉問道:“你的意思是?”

“皇上,”藍正霖的眸子望著徽祁,那雙鷹一樣的厲眸讓徽祁很是不舒服,“皇上,老臣沒有別的意思,後宮向來是雨露均沾的,皇上為何也不給漱玉一個皇子,也堪慰老臣的老懷啊,皇上——”說著話,藍正霖幾乎是眼淚都流了下來,徽祁那詭吊的神色沒有一點兒變化,微微的望一眼蘭膏明燭,說道:“還有別的意思嗎?”

“微臣……”

“自從藍漱玉進宮以來,硃爵文窗,象床瑤席,與別人一般無二!朕甚至將她那裡幾乎是弄成了一個金屋,但是好景不長,藍漱玉一而再再而三的蔑視後宮法度,這兩三年過來如果不是皇后萬開一面,如果不是朕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藍漱玉早就死了十幾次了,你莫非自己還不清楚嗎?”徽祁說到這裡,面色森寒起來,聲音冷漠如同秦箏趙瑟一般,“所以朕給過了她機會,但是她自己沒有把握而已,一個連自己機會都不把握的人,又有什麼理由讓旁人在這裡閒言碎語?”

徽祁的語氣越發的冷硬了起來,藍正霖有一點緊張,這些事情藍正霖是清楚的,藍正霖同時也是知道的,這兩三年過來唯獨有藍漱玉在後宮裡面是一枝獨秀的,藍漱玉的飛揚跋扈自己更加是清楚……

徽祁又走到了話桌前面,拿起來羊毫靜靜的臨摹王羲之的《蘭亭集序》,就好像地上完全沒有那樣一個人一樣,藍正霖也是不說一句話,這樣的氣氛,沉悶而且壓抑,徽祁行雲流水的將其餘的字兒全部寫完以後,望向藍正霖說道:“閣老起來吧。”

藍正霖這才有點吃力的站了起來,垂璫散珮的聲音在空氣中響動著,徽祁將自己臨摹的長卷遞了過來,說道:“《蘭亭集序》裡面有二十一個“之”字都是不相同的,閣老看一看,朕寫的怎麼樣?”

藍正霖不敢怠慢,看了看徽祁的書法,美麗的如同三星參差一般,幾個字形態各異,如同寒光簫條。

藍正霖讚道:“皇上字型發揚蹈厲,鸞翔鳳翥,自然是很好的。”

“這二十一個“之”字兒,其實都是一個“之”,就像是朕一樣,千變萬化不過還是朕,也像是你們一樣,千變萬化還是你們,”徽祁涼森森的說著,真個是天威難測,前一句還是淡淡的說著不相關的東西,後一句裡面已經有了鋒芒,厲聲道:“莫非你們可以是翻筋斗雲的孫猴子,朕果然就不是西天的如來佛祖嗎?”

窮秋九月荷葉黃,北風驅雁天雨霜,窗外是一片雁過長空的寂寥聲響,藍正霖又一次下跪,說道:“皇上,老臣知道了,皇上要想沒有後顧之憂,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老臣需要好好的告訴犬女——”

聽到這裡,徽祁的臉色好看了不少,幾句話也是如同春風淡蕩一般,說道:“閣老想必還是有要求的,還請閣老說出來,朕一一參詳就是。”

藍正霖點頭說道:“皇上,儲君如今尚且沒有冊立,臣……”徽祁嘴角出現一個冷笑的弧度,但是並沒有發出來一點兒嗤之以鼻的笑聲,不過是靜靜的看著藍正霖,也時不時的看一眼窗外的桃含紅萼蘭紫牙,良久說道:“朕知道你的意思,你的意思就是隻要不冊立玲瓏的皇子為王儲,就可以保護平安?是也不是?”

藍正霖抬頭,望著徽祁,沒有想到徽祁竟然這麼直接,直接的讓人有一點難以招架,不過這樣子也好,免了很多不必要的口角,徽祁的眼眸就像是朝日灼爍,緊緊的望著藍正霖,“朕答應閣老就是,也請閣老答應朕,倘若不將玲瓏的皇子冊立為王儲,藍昭媛與穆德妃就要遠離玲瓏,否則朕到了沒有耐性的階段也只能治他們一個“莫須有”之罪。”

藍正霖點了點頭,說道:“皇上放心就好,從今以後到步昭儀生產為期,老臣不會讓她去騷擾步昭儀就是,”說到這裡又道:“但是也請皇上記住自己說過的話,不可到了最後讓老臣失望。”

“朕是真龍天子,天子一言自然是重於泰山,重於九鼎,閣老放心就好。”徽祁不耐煩的揮舞著手,藍正霖這才點頭,說道:“老臣知道怎麼做,皇上放心就是了。那麼,老臣就告退了。”

徽祁軟軟的擺了擺手,“有什麼事情閣老過來就是了,內廷原本不分你我……”徽祁這句話意味深長,藍正霖聽完以後,只覺得是一種嘲諷,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水風清,晚霞明。

晴好的午後竟然開始下起了盈盈的牛毛細雨,細雨如絲,玲瓏依靠著欄杆在看雨,水中有一朵芙蕖,開過尚盈盈。雨珠子晶瑩透亮,在荷花的葉子上面輕捷的滾動,就像是一顆美麗的珍珠一樣在滾動著。

沁兒將安神的茶遞了過來,“娘娘用一點六安茶吧。”玲瓏輕輕的啜一口,目光還是落在雨中,沁兒的眸光也是落了過去,不知何處飛來一雙白鷺,如有意落在了娉婷的蓮葉上面。

一左一右,白的那麼幹淨。

雨聲淅瀝,沁兒看到玲瓏喝完了一盞茶,這才笑道:“到底最近娘娘老是在想什麼?已經有了七個月的身孕,難道真的是懷了孕就有了兩個人的思想嗎?”

玲瓏聽到這裡,說道:“你不覺得奇怪嗎?現如今德妃與藍漱玉都不過來了,本宮覺得很是奇怪。”

“娘娘有所不知,現如今娘娘身

孕已經是七個多月,十月懷胎,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是很安全了,她們縱然是有天大的膽子估計也是不敢過來騷擾了,況且有皇帝與皇后明裡暗裡也是幫了不少的忙,不是嗎?”沁兒天真的望著玲瓏。

晚霞明麗的倒影自阿勒湖光山色裡面,玲瓏那天青色的衣裳在空中擺動,與景色也是相映成趣,“本宮最害怕裡面還有預想不到的內情,本宮不敢想象。”

“其實,不管是有沒有內情,只要保得皇子安全降世比什麼都好,不是嗎?娘娘不可憂心忡忡,這樣子神思恍惚反而對娘娘與皇子並不好。”沁兒安慰玲瓏,玲瓏將鬢角的髮絲輕輕的捋到了耳後,說道:“也是,現如今確實是不可以胡思亂想了,不管她們是什麼意思,只要現如今本宮好好的,就好。”

玲瓏看了會兒山色湖光,覺得有一點疲乏,到了棲霞宮裡,雲鸞殿裡面已經將香妃簾放了下來,。殿內靜悄悄的,玲瓏讓沁兒將裴明海與胡宗南找了過來,兩人過來給玲瓏聽脈。

裴明海伸手在玲瓏的手腕上輕輕的扣著,良久以後心裡面有了下落,只是微微的點頭,下來是胡宗南,也是如同裴明海一樣,兩人聽完了脈息,互相對望一眼,說道:“娘娘要聽什麼?”

“孩子還好嗎?”玲瓏心裡面害怕,雖然每一天腹中胎兒都會踢自己那麼兩下,但是還是不放心,定要問出來一個所以然,裴明海說道:“娘娘,胎兒比一般的胎兒略微大一些,大概是不會足月生產了,平常是十月懷胎,娘娘這一胎大概九月就可以降世,只是……”

玲瓏失去了那種風韻嫻雅的樣子,心裡面一緊,問道:“你且說來,只是什麼?本宮都要明白,其實本宮早就知道了,你們是有事情瞞著本宮的,是嗎?”玲瓏語氣不免急躁起來,她隱隱約約覺得上次昏迷以後,醒來了老是渾身**,就有一點覺得不對勁兒了,裴明海不知道該說不該說,按道理說一般這樣子的情況還是隱瞞著比較好的,況且沒有皇上的口諭說出去了未免是惹禍的根源。

玲瓏翠蛾緊緊的一皺,“放肆,你們還有瞞著本宮的地方,莫非不知道本宮的脾性?”玲瓏說道:“來人啊,裴明海與胡宗南以下犯上,給本宮好好的拖出去,嚴刑峻法一番。”玲瓏不過是假裝嚇唬一下,沒有想到兩位太醫都是受到了驚嚇,一邊連連叩頭,一邊拜道:“娘娘只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放過外臣吧。”

玲瓏擺了擺手,小卓子與從人們退了下去,玲瓏說道:“究竟怎麼說,本宮的腹中胎兒有什麼緣故,本宮是孩子的母親,一個母親都沒有權利知道究竟自己的孩子有什麼問題嗎?”玲瓏不免有幾分焦躁,她害怕孩子有問題,是真的害怕,如今她的全部生命就是孩子的全部生命,不可以有一點兒的疏忽。

“娘娘,”裴明海一邊擦汗一邊說道:“其實第一個就應該告訴娘娘,娘娘的胎位不正。”

“何為——胎位不正?”玲瓏問道。

裴明海說道:“一般的孩子胎位正就比較容易生產一點,娘娘的龍種一來胎位不正二來比較碩大,恐怕比較不好生產。”玲瓏聽到這裡,不禁手腳冰涼,她並沒有做過什麼壞事情,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子懲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