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六安茶
晨戀 聖鬥士傳說 廢柴要逆天:醫品毒妃 鬼道仙蹤 碧血洗銀槍 愛妃你又出牆 王妃太壞吃不消 與狼,共枕 鬼敲棺 復辟星際
第一百八十二章 六安茶
“你是珍曦公主的母親,外臣答應你,婚配以後每隔一個季度就會讓珍曦回來一次母邦,德妃娘娘意下如何?”沒有想到就連拓跋銳都想到了德妃的後顧之憂,德妃不知道說什麼好,有一點侷促,良久說道:“總之臣妾是不想要將珍曦公主給外邦的,就算是給,也是不能給西夷的。”
“你見我面容不好看就斷定我內心一樣不好看嗎?”拓跋銳生氣的厲害,擺著衣袖說道:“外臣也是胸中有溝壑之人,那麼恐怕只有一個辦法可以化干戈為玉帛了,外臣這就離去,等到可汗的刀兵過來,也就是了。”
說著話拓跋銳已經揚長而去,玲瓏嘆了口氣說道:“皇上,倒不如按照臣妾的方法做就是了,只是有一點風險,成大事者自然是不畏懼風險的。”
徽祁嘆了口氣說道:“此事不宜刀兵,你沒有和拓跋可汗交鋒過,此人確實是一個猛銳的悍將,本朝的虎賁將軍也是對拓跋可汗束手無策的,你可明白了厲害?”
“那麼,”玲瓏看一眼德妃說道:“德妃娘娘怎麼看?”
德妃看了一眼紅色的地毯,幾乎眼睛也是紅色的,“本宮致死維護珍曦,萬死不辭,皇上,臣妾累了,這些事情是皇上的事情,皇上聖裁一定不會讓臣妾失望的。”
徽祁坐在暗紅色的書案後,身體有一點微微的顫抖,說道:“德妃且請自去,朕自然會考慮一個兩全其美的計策,不會讓你失望就是。”
等到德妃離開了,徽祁神情專注的望著玲瓏問道:“這些事情讓你受了委屈,你要想得開,德妃就是這樣子,你可明白?”玲瓏暗暗的點頭,望著皇上說道:“既然皇上知道可汗的性子那麼倒不如……順水推舟,成其美事罷了,依照臣妾看,這個王子雖然面醜但是心裡面倒是一片赤金色,皇上不可因小失大。”
“況且,”玲瓏考慮了一下,微妙的說道:“這樣一來慕太傅就不敢輕舉妄動了,不然皇上是可以在西夷調兵遣將的,向來可汗也是說一不二之人,皇上以為?”
時間好像靜止了一般,徽祁涼涼的嘆了口氣,說道:“你也先回去,朕會隨時傳召你,這些事情原是不應該將你牽扯進來的,只是你的腦子比較玲瓏,必要的時候給朕一兩個點子吧。”
徽祁看著玲瓏如雲煙似的墨髮,說道:“下去吧。”玲瓏反覆思量一會兒之後點了點頭,說道:“臣妾這就下去。”
玲瓏自鳴得意,但是依舊是告訴陳充儀不可輕舉妄動,更加不可與自己有任何的聯絡。
過了會兒玲瓏已經到了雲鸞殿,麗笙淡淡的說道:“適才德妃娘娘的人過來了,說是德妃娘娘有了好茶葉讓娘娘您賞光過去喝茶。”麗笙故意強調了“喝茶”兩個字,玲瓏自然也是明白的,所謂的“喝茶”必定不會這麼簡單的。
玲瓏背脊挺直,點頭說道:“這就過去吧,本宮知道德妃的意思。”
過了會兒,玲瓏已經到了德妃的宮殿裡面。
茶是君山的六安茶,果然香濃,玲瓏淺淺的啜飲一杯,德妃這才開口,聲音之中彷彿蘊含著巨大堅韌的力量,“婕妤,請你放過珍曦公主,本宮會感激你的。”玲瓏將茶杯放在了桌面上,“臣妾不懂娘娘的意思,臣妾並沒有不放過任何一個人,這件事情上臣妾一直以來是要讓拓跋銳帶走寶珞公主的,但是“我心匪石,不可轉也”,娘娘可也是看到了,不是嗎?”
德妃清澈的眼睛冷漠的望著玲瓏,說道:“你果然以為本宮是
睜眼的瞎子嗎?如果不是你挑唆珍曦跳舞,珍曦豈會譁眾取寵?如果不是你挑唆拓跋銳,這個王子焉會一口咬定必須要和珍曦公主雙宿雙棲?”
玲瓏的眼眸在忠誠的微笑,說道:“這些——都是本宮做的,娘娘的茶很好,只是娘娘要明白,現在形勢強於人,一切都在本宮的掌握裡面,這就叫做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不是嗎?”
德妃沒有想到玲瓏遽然全部承認了,剛才還在粉飾太平,這麼快就已經全部答應了?
德妃的玄紋雲袖在微微的顫抖著,難以置信的看著玲瓏,說道:“上次那一幅畫也是你的傑作了?”
“本宮的丹青墨寶,想來倒是描摹了一二珍曦公主的絕世姿容,那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德妃娘娘也是聽說過一句話的,士為知己者死,玲瓏只能這樣子做。”玲瓏的語氣慢慢的冷峻起來。
德妃彷彿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裡,良久嘆了口氣說道:“本宮求求你不要讓珍曦公主離開本宮,你要什麼本宮都會給你。”
玲瓏伸出修長而優美的手指撫摸一下桌面說道:“本宮什麼也不要,本宮只要你風風光光的將珍曦公主婚配給拓跋銳就好,想必以後娘娘就會與臣妾勢不兩立,臣妾已經無所畏懼了,娘娘以前幫助過臣妾的,臣妾記在了心裡,他日必有厚報。”人隨音而動,玲瓏已經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德妃抬起頭看著玲瓏,說道:“既然是他日必有重報,為何不是現在?”
玲瓏的呼吸一緊,喉嚨裡面有了哽咽,回過了頭說道:“只因為臣妾與陳充儀十幾年的感情,不可一廢!”
那張翩若驚鴻的臉上也是有了淡淡的淚痕,玲瓏的臉上透著稜角分明的冷峻,良久嘆了口氣說道:“娘娘自求多福吧,現如今就算是臣妾想要幫助娘娘也是不可以了,拓跋銳已經看好了珍曦公主。”
德妃那雙烏黑深邃的眼眸緊緊的瞪視著玲瓏,冷然說道:“本宮當初不該幫助你,你這蛇蠍婦人,本宮看錯了你。”
玲瓏的臉上泛著一種迷人的色澤,回過了眸說道:“娘娘已經在後宮這麼多年,莫非還不清楚鳥為食亡的道理嗎?臣妾也是萬不得已,不然絕對不會出此下策,只願以後各憑本事吧!”玲瓏那濃密的眉硬生生將已經懸而未決的淚水給壓抑住了,良久那高挺的鼻才**了一下,然後轉過了身,絕美的身形微微的晃動著離開了。
德妃更加像是一塊檀香木雕刻的菩薩,除了嘴角還有一點淡漠的微笑,其餘的地方都像是在慢慢的僵硬一樣,慢慢的僵硬……
玲瓏走出了德妃的宮殿外面,這時候只覺得渾身都是說不出來的舒泰,自然是不會表現的過於難過的,她走到了雲鸞殿裡面,感覺從今以後自己就會變成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一個為了自己的目的會不擇手段的人,剛開始進宮的時候玲瓏是那麼害怕這樣的人,那麼畏懼以及厭惡這樣的人,但是沒有想到到了現在自己竟然已經是這樣的人了。
她帶著一種莫名的高貴與優雅,沁兒也不知道玲瓏究竟是在哭還是在笑著,只是眼角眉梢有了那麼點罡氣,讓人捉摸不定。
這時候實在是想不到的,拓跋竟然到了自己的雲鸞殿,玲瓏調整好了坐姿,拓跋王子已經走了進來,玲瓏看到拓跋銳進來自然是擯退了左右的侍從,並且親自給拓跋銳上了茶,拓跋銳喝了一口說道:“今天的表現已經過火了,萬一你們皇上果然是不放過外臣,外臣豈不是自己挖了一個
坑,自己跳到了坑裡面?”
玲瓏那美麗的眉毛叛逆的向上揚起,望著拓跋銳問道:“拓跋可汗是什麼樣的人?他如果有公主會不會為了和親的事情拱手送人?”
拓跋銳好像是明白了一點什麼,看著玲瓏那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說道:“如果是拓跋王子自然是無所謂的,在西夷女子本來就是貨物一樣的,用來送來送去,但是京中好像並不相同。”
玲瓏看著拓跋銳的英挺的鼻樑,笑著說道:“其實你以後多多和珍曦公主走動走動也就是了,看得出來珍曦公主也是歡喜你的,不然就不會那樣大放異彩的跳舞,女為悅己者容,那一日你已經明白了,不是嗎?更兼,牆壁上的那一幅畫,不知道是不是珍曦公主有意為之?莫非是旁人掛上去的嗎?要知道在那裡,一般人是沒有能力將自己的畫掛上去的。”
拓跋銳望著玲瓏那像玫瑰花瓣一樣的脣,說道:“娘娘的意思是讓外臣試探一下究竟珍曦公主是不是對外臣有意?還是別的意思?”
玲瓏臉上露出還一個壞壞的笑,說道:“一來自然是讓你你去確定一下,二來,王子豈不聞日久生情?人生苦多,譬如朝露,倒不如及時行樂的好,話說到這裡大概王子也是明白了本宮的良苦用心了吧,實在是不瞞王子說,為了王子的事情本宮也是勞身焦思。”
拓跋銳那兩道濃濃的眉微微的抖動,說道:“這一點是看得出來的,外臣事成之後自然不會忘記娘娘大大恩大德的,娘娘放心就是了。”
玲瓏的眼眸裡面有了柔柔的漣漪,說道:“那麼現如今王子可知道怎麼做了嗎?”玲瓏的嘴角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向上翹起。拓跋銳已經明白了玲瓏的意思,點頭說道:“讓外臣多多與珍曦公主親近親近自然是極好的,只是外臣不得其門而入,這可如何是好?”
“並不難,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罷了,你是大厲朝的客人,主雅客來慶,想必德妃娘娘也是希望你多多到她的宮中去坐一坐的,德妃娘娘雖然義正詞嚴的拒絕了王子你,焉知德妃娘娘不是想要更加後宮的禮金,德妃娘娘只有珍曦公主一個女兒,自然是捨不得的,你知道常常走動著,有了真心實意還害怕不能抱得美人歸?”住到這裡玲瓏已經覺得該說的都說了,關係也是捋順了,說道:“你可還有顧慮?”
“只是珍曦果然是有意與外臣嗎?”那雙眼睛就像是夜空裡皎潔的上弦月一般灼灼的望著玲瓏,玲瓏倒是拿不準的,說道:“這些小兒女的事情珍曦公主就算是打死也是不會明言的,你要問我我並非珍曦,倒不如去找當事人的好。”
“但是,這些事情——”顯然他也是憂慮重重的。
玲瓏用白皙的手將一杯茶送了過來,說道:“乃父拓跋可汗可不是這樣子做事情的,雷厲風行自然有雷厲風行的好處,不可因為自己的一時錯誤釀成了大錯,畢竟你是明白的,選擇權永遠在你的手裡面,皇上不過是有著決策權,但是反言之,如果珍曦公主也是選擇了你,那麼豈不是胳膊擰不過大腿了?”
拓跋銳豁然開朗,臉如雕刻般露出了一種堅毅,說道:“現如今外臣就到那邊去和珍曦公主多多見面就是,娘娘放心就好,只是必要的時候還是要請娘娘助外臣一臂之力,不知道娘娘肯不肯呢?”
玲瓏的紅脣漾著醉人的笑容,“本宮自然是樂見其成的,皆大歡喜的好事情本宮自然會幫助你的,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