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七十三章 無助

第一百七十三章 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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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無助

徽祁說完以後,避而不看玲瓏,玲瓏將心一橫也不再流淚了,看來破冰行動是不能實行下去了,心裡面有又開始籌措別的計劃。

徽祁也不伸手,就像是硬生生要懲罰玲瓏一樣,現如今玲瓏與德妃換了一個局勢,剛才跪著的現在坐著了,剛才高高在上坐著的,現如今哀哀欲絕的跪在了地上,德妃好像很滿足與自己目前的形勢一樣,微微的含著一縷若有似無的淺笑,就像是拈花的佛陀一樣,慈悲裡面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皇上,陳充儀求見,在外面候著呢。”祿公公點頭哈腰的走了進來,玲瓏側眸看了一眼祿公公,祿公公也是微微的愕然,自從玲瓏來了上書房還從來沒有一次是這樣子和徽祁回話的,不免令人咋舌。

大概是祿公公到外面去已經和陳充儀說了什麼,過了會兒陳充儀才走進來。

“你也來了,真是聞風而動,你們現如今都到這裡了是想看朕如何聖裁嗎?”徽祁的語聲給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陳充儀走進來以後直接就跪在了徽祁的面前,珠串上面垂著的流蘇晃動著,“請皇上讓步婕妤平身吧,怎麼說步婕妤也是為了臣妾受過,臣妾在這裡跪著就好。”

陳充儀素來都是嬌怯的,平常並沒有這麼大的膽子,今天也算是發昏了。

徽祁屈指指一指跪地的陳充儀,陳充儀微微的抬頭,流蘇在頭頂搖搖曳曳的。

“你,你——很好。”徽祁淡淡的擺手,說道:“你們今天是過來鬧什麼,先是德妃,再是玲瓏你,現如今又是陳充儀!”徽祁雙眸閃爍如星,指著玲瓏說道:“你先起來說話。”

玲瓏已經盡力了,也是沒有辦法再跪地了,於是微微撐著站了起來,莫可奈何的看了一眼陳充儀,陳充儀自然是知道玲瓏已經竭盡全力了,皇上一般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懲罰妃嬪的,聽皇上的口風不但是玲瓏被罰跪了,就連德妃也是被罰跪了。

玲瓏心裡面不落忍,只能將眸光挪移到了別的地方。

看向了徽祁,徽祁的嘴角微向上彎,說道:“朕知道你是做什麼來了,你是給寶珞公主求情,你有什麼要說的就說吧。”

陳充儀舉眸,眼淚已經順著眼眶流了下來,顯然是剋制住了,玲瓏看到那些清淚流到了陳充儀的臉頰下面,但是陳充儀沒有一點兒抽噎的聲音,只是流淚。

這個場景有一點詭異了,玲瓏竟然看到陳充儀的臉上同時出現了哭與笑的神色,嘴角微微帶著點哀愁的笑意,那往常細緻的臉龐如今照舊還是清麗,“皇上,臣妾知道皇命不可違,也知道皇上已經下定了主意,但是臣妾依舊是要求情的。”

“你取來文靜優雅,怎麼好端端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朕這裡是龍潭虎穴你也是過來了,索性你有什麼要說的話都說吧。”徽祁也是有了一種莫名的慷慨態度,望著陳充儀,陳充儀點頭,叩首說道:“寶珞為了皇上喜愛手不釋卷,從五歲那一年就讀完了四書五經,孔孟莊周,”玲瓏竟然沒有想到陳充儀完全沒有為寶珞公主求情,而是在這裡閒話家常一樣,說到這裡,陳充儀又點頭說道:“寶珞在七歲那年發燒,太醫過來瞧病說大概是不中用了,寶珞當年倔強,竟然也是活了過來,皇上知道當時寶珞是怎麼樣煎熬過來的嗎?”

徽祁入神的聽著,

臉上平添了一份慈愛之氣,“你說說,這些事情朕緣何一點兒都不知道,如果不是你說朕倒是悶在了鼓裡。”

玲瓏也是完全不知道的,對於陳充儀露出了一種惋惜與讚賞,陳充儀看一看坐著的三個人,說道:“當年臣妾就告訴寶珞,臣妾說——”陳充儀的語聲終於微微的顫抖起來,但是還是極力的忍住了,只是流著清淚,說道:“臣妾就說,寶珞,你要病好了父皇就會過來看你的,你這次一定要堅持過去,否則父皇就不愛你了,就不要你了……”

聽到這裡玲瓏也覺得分外的悲慘了,就連生病也是不能讓徽祁心裡面有一點兒掛懷的,可見天家薄倖,她沒來由的開始對徽祁有了濃重的厭倦,看著陳充儀無助的哭泣著,玲瓏的心裡面也是難過起來,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剛好可以看得見陳充儀的頭頂,那臻首微微的晃動著。

陳充儀那細緻烏黑的長髮裡面已經因為色衰有了細微的白髮,看起來莫名的讓人傷感。

陳充儀慢慢的說著,徽祁的臉色也是慢慢的變著,忽然間一伸手,說道:“你起來吧,不要站著說話了,又沒有什麼大錯,況且你是寶珞的生母,起來吧……”

陳充儀淺淺的一笑,無限的惆悵,站起了身繼續說道:“皇上可還記得三十歲那年的壽誕嗎?那時候寶珞跳舞又是作畫,甚至還吟詩作對。皇上應該也是知道的寶珞性情並不喜歡喧賓奪主之所以會那樣不過是想讓皇上您好好的看寶珞一眼罷了,皇上,你可還記得有多久沒有……沒有見過寶珞了嗎?”

徽祁那如黑耀石一般的眸裡面有了淡淡的暗沉,掀脣說道:“朕整天都是比較忙的,不但是寶珞就是珍曦與和睦那邊也是很少過去,朕是天下的皇上,並非是誰一個人的皇上,自然也不是誰一個人的父親,朕也算是萬般無奈了。”

陳充儀止住了眼淚,說道:“臣妾自然是知道的,還請皇上網開一面,寶珞一定會成為一個出口成章的女子,到時候有外邦過來,臣妾讓寶珞好好的表現就是了。”

徽祁還沒有說話,玲瓏也沒有說話,德妃已經說道:“充儀娘娘說完了嗎?”

陳充儀微怔,秀眉如柳彎,望著面前的德妃,微微的點了點頭。

德妃說道:“既然已經說完了,臣妾也想要說兩句話。”

德妃雍容柔美的笑一下說道:“充儀娘娘說過的事情,這一切想必不光寶珞公主做過就連珍曦公主和睦帝姬以及其餘的帝姬公主全部是做過的,這算不得什麼,皇上是天下的皇上,並非誰一個人的皇上,天下的兒女都是皇上的兒女,偶爾疏忽未盡父責也是很正常的,”說到這裡看了一眼徽祁,掀脣道:“臣妾還請皇上仔細的分析一下利弊,究竟是流著寶珞公主還是珍曦公主?”

徽祁左思右想,陳充儀是沒有後-臺根基的,當然徽祁如果要割捨就會割捨陳充儀,而穆德妃,不但穆謙之是徽祁的幕僚,就連慕太傅也是太子的老師,這裡面牽扯的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得出來的。

德妃言盡於此,不過是想要徽祁自己慢慢的思考,究竟誰更為重要一點罷了,徽祁一會兒就已經融會貫通了,擺擺手說道:“你們先下去吧,朕會好好的考慮的,帝王家與平常人家是萬般不同的,你們想必而是明白,這是沒有選擇的選擇。”

說道這裡望了一眼玲瓏,說道:“你且留步,讓她們先走。”玲瓏不知道徽祁的意思,只能止步,看到德妃與陳充儀雙雙離開了,玲瓏才用那雙清靈透徹如冰雪的眸子看著徽祁,說道:“皇上心裡已經有決策了對嗎?”問到這裡,有點不甘願的說道:“是——寶珞公主?”

徽祁冷眸顧盼玲瓏,問道:“朕這樣說你就明白了,一個人是可以有利用價值的,一個人是沒有的,你需要選擇誰?”

玲瓏美眸也是顧盼,一會兒華彩流溢,說道:“臣妾覺得事急從權,不可一概而論,不是嗎?皇上,現如今還沒有鐵板釘釘,皇上還有考慮的餘地,臣妾不求皇上怎樣,只求皇上不要做了後悔的事情。”她唯一清楚的就是徽祁不願意受到任何一個人的要挾,這是比陳充儀與德妃聰明的地方,徽祁清淡的嘆口氣,忽然間有了老態龍鍾的樣子,說道:“如今只能選擇寶珞公主了。”

玲瓏的眼眸恢復了一貫的冰冷與孤傲,點頭說道:“皇上既然已經做了決定那麼臣妾自然也是無話可說了,臣妾告退了。”玲瓏微微的後退,徽祁的眼睛彷彿沒有焦距,“你,不怪責朕嗎?”

玲瓏望著徽祁,徽祁的眼眸裡面也是深黯如同大海,“怎會?”

過不多時,玲瓏已經走出了上書房,外面梅英疏淡,冰凘溶洩,東風暗換年華。果然是東風暗換年華,已經過了好多年了,就連寶珞也是到了一定的年齡了,不是嗎?

玲瓏倒是沒有想到陳充儀並沒有走,她剛剛跨出上書房的門,陳充儀就從前面走了過來,不知道為什麼玲瓏總是覺得今天的陳充儀單薄的就像是紙片一樣,不經意的一股風就會把陳充儀吹到天上去變成一個搖搖欲墜的紙鳶。

但是玲瓏沒有想到的是陳充儀的眼底裡面竟然充滿了平靜,問道:“皇上是否已經做了決定。”玲瓏不想要欺騙陳充儀,看到陳充儀的樣子,把自己的大氅脫了下來披在了陳充儀的肩頭,說道:“其實應該騙一騙你的,不過還是不要騙你了,皇上告訴妹妹,已經選中了寶珞公主,大概過兩個月開春以後就要到西夷去和親。”

玲瓏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陳充儀已經跌在了地上,沁兒連忙過來幫助攙扶住了,玲瓏只覺得陳充儀的身邊圍繞著一股冰涼的氣息,連忙伸手掐一下陳充儀的人中穴,這時候陳充儀才隱約幽幽醒轉,星眸望著玲瓏說道:“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寶珞,好嗎?”

玲瓏自然是不會告訴寶珞的,但是寶珞也是聰明異常那面不被看破玄機,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姐姐今天身體不適跌倒在了積雪裡面,妹妹先送姐姐回去吧。”將陳充儀勉力的攙扶了起來,玲瓏心裡面也是抱愧,這時候忽然有一點沙啞語聲,“姐姐不怪責妹妹嗎?妹妹無能,竟然不能幫姐姐排憂解難,是妹妹害了寶珞。”

陳充儀連忙伸手掩住了玲瓏的朱脣,說道:“這是寶珞的命運罷了,造化小兒通常是這樣的,其實姐姐在三年前就想過了,帝王家總有一天會這樣的,沒事,姐姐何嘗不知你已經盡了力,皇上何時那樣疾言厲色的對待過你,姐姐感激你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怪責?”

玲瓏目若秋波望著陳充儀,“姐姐不要傷心就好,左右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和寶珞多親近親近也是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