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月夜逢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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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月夜逢故人
藍漱玉後退,“姐姐知道了,這個人情算是姐姐欠妹妹你的,你放心就好,我會給你回報的。”玲瓏不鹹不淡的笑一笑,擺手說道:“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何足道哉呢?”
“對於妹妹你來說是舉手之勞,但是對於姐姐我來說無異於觀音法旨,我先回去了,等會兒我會讓莎菱送你賀禮,你一定要笑納。”藍漱玉心中惴惴不安,現如今才是真的坐臥不寧了。玲瓏的目的不過是想讓藍正霖的人自亂陣腳,並沒有別的意思,看到這裡滿意的點了點頭。
“賀禮就不必了,你要是真的想要感謝本宮,倒不如讓相府也是如法炮製給災民一口薄粥吧。”玲瓏不敢要那些長樂宮裡面的金銀珠寶與首飾,雖然說玲瓏是一個過路財神,但是玲瓏心裡面終究還是有抗拒的。上次裴明海與胡宗南已經告訴玲瓏了,長樂宮裡面的每一個東西都是有問題的。
藍漱玉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怎麼做,多謝妹妹金玉良言。”
“不過是隨口說的罷了,姐姐如果覺得不可行就不要貿然,妹妹才疏學淺這些都是妹妹的一孔之見罷了。”玲瓏客謙,用那雙寶光四射的瞳眸望著藍漱玉,藍漱玉忽然間頓住了腳步,說道:“姐姐的金玉良言妹妹一定會照辦的,放心就是了。”
玲瓏還能說什麼,只能微微的點頭。
看到藍漱玉的身影漸行漸遠,眾妃嬪譏誚道:“她會照辦,恐怕婕妤娘娘是不清楚藍昭媛的為人,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還請娘娘要多多提防這個女子,她是蛇蠍婦人。”
玲瓏笑一笑說道:“這一次她不能不照辦。”
眾妃嬪詫異,順妃問道:“娘娘吩咐什麼了,看她倒是喜笑顏開的樣子?”
玲瓏握緊了拳頭,虛虛的張開,說道:“我不過是讓她轉告藍正霖閣老,手不要握的太緊,有些東西就像是沙子一樣,握的越緊越是容易流失,最後涓滴不剩餘,不是嗎?”
“莫非,你讓她轉告她爹爹開倉賑災?這不是千百年第一回的大事情了?”陳充儀問道,玲瓏笑一笑點了點頭,“姐姐倒是伶俐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但是我沒有看出來她為什麼會照辦,要說到藍昭媛……”陳充儀簡直是對於藍漱玉沒有形容詞了,要說藍漱玉狠戾,是有一點,要說藍漱玉陽奉陰違那是沒有一點狐疑的,她也是點到為止,剩下的話需要玲瓏慢慢的去想。
玲瓏不過是擺了擺手,說道:“有時候兔子沒有了窩邊草是很害怕的,不是嗎?”
“這麼說,是你吃了她的窩邊草?”陳充儀眨著妙目。
玲瓏繼續嫣然,“並非是我,我沒有那麼大的能耐,要說到窩邊草,大概只有丞相大人自己可以吃自己的窩邊草,只是好吃難消化罷了。”這句話裡面包含的意思旁人都是知道了,笑一笑也就散了。
玲瓏因為是喝了一點酒,心裡面有一點膩煩,頭上也是暈陶陶的,看到陳充儀有話要說,玲瓏連忙站了起來,“我送送你們吧。”
“妹妹留步——”順妃說著話止住了腳步,說道:“妹妹舟車勞頓,又要應付災民又要應付我們,那是不可以的,留步吧。”玲瓏只能停在那裡,妃嬪們一個個魚貫走出了雲鸞殿,玲瓏看著陳充儀,說道:“姐姐,我送你到你那邊。”
陳充儀知道玲瓏有話要說,於是
微微的頷首,“我們到外面走一走。”
玲瓏先是問了一些自己不在的時候藍漱玉與德妃的情形,然後說到了剛才的話題,陳充儀還是有點不解,說道:“看你萬分篤定,大概已經抓到了藍閣老的把柄,只是與虎謀皮的事情還是少做的好,畢竟我們是女子,並非是男子什麼都恣行無忌的,明白嗎?”陳充儀語重心長的說完,伸手刮一下玲瓏的鼻子。
玲瓏鼻翅微微的動一動,伸手握住了陳充儀的手,說道:“姐姐以為她會不會按照我說的去辦?”
“一定會的,這還用說嗎?”陳充儀說道這裡又問道:“德妃已經給你丟擲了橄欖枝,究竟不知道你是怎樣想的,你莫非長此以往都是婉拒?不要看德妃好像沒有任何的勢力,實際上會咬人的狗通常是沒有牙齒的,你可明白厲害與關鍵?”
玲瓏點頭,“自然是明白的,德妃娘娘行事迥異與常人,妹妹現在還是不可以拒絕的,但是也不能夠答應,既然已經與皇后娘娘共事,哪裡有身在曹營心在漢的道理呢?”
陳充儀老成的笑一笑,說道:“這句話倒是真的,只是知易行難,你以後有什麼拿不定主意的課不要自作主張,多多和我聊一聊,姐姐的意見其實也是很中肯的,你明白?”
“多謝。”
玲瓏微微的躬身。
陳充儀不過是笑一笑,寵溺的望著玲瓏說道:“寶珞要是有你一半的聰明也就是了。”玲瓏拉住了陳充儀的手,“姐姐想這麼多做什麼,船到橋頭自然直,不是嗎?”陳充儀點了點頭,“姐姐走了,你也會去吧,看一看天下都落霜了。”
玲瓏目送著陳充儀漸行漸遠,這才伸手撫摸一下臉頰,臉頰上的酡紅已經被冷風吹散了,酒也是醒了大半。
忽然間,聽到不遠處有人在吹奏樹葉子,她幼年的時候經常謝雲霄吹奏樹葉的,玲瓏自然是福至心靈,一聽到就覺得親切,但是皇宮裡麵人人自危哪裡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吹奏,於是微微的頓住了腳步。
循著聲音走到了前面,是春波橋那一邊傳過來的聲音,玲瓏蹙額,望著對面。
對面那人好像是在等自己,又好像是全然沒有一點兒心思與雜念,只是在吹奏樹葉子一樣,玲瓏伸手將樹葉也是摘了一個,慢慢的放在了櫻脣上面,很快的脣齒之間就有了一種互振之後發出的聲音,清朗而又尖銳。
那個人好像注意到了玲瓏,回眸微微的笑一笑,然後三個起落已經落在了春波橋上面,玲瓏的眼睛剛剛看到水面上三點淡淡的漣漪在擴散,那人已經回過了眸子。
閒雲野鶴,氣逾霄漢。
果然不出所料,是謝雲霄。
眉開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這人有一股巫山雲霧般的靈氣。玲瓏走過去,悄聲說道:“到雲鸞殿裡面去,這裡被人看見對你不好。”
“究竟是對娘娘您不好,還是對微臣不好?”他第一句話就是反問,玲瓏將手中的葉子扔在了湖水裡面,說道:“對你我都是不好的,你是七王的人到這裡來自然是事出有因,萬一被皇上看到了本宮與另外一個男子促膝談心豈不是亂了後宮的制度,所以你我二人都是不好的,不是嗎?”
玲瓏心裡面也是微微的疼痛,本以為是可以那樣不顧及一切的說話的,看到她的時候玲瓏就像是有了精神支柱一樣,
長久以來,她其實也是很希望謝雲霄過來看一看自己的。六歲那年的事情至今依舊是歷歷在目,只是偏偏時過境遷,兩人越來越是隔閡,越來越是不能夠親近,這種感覺讓玲瓏覺得自己忽然有一點過分的尷尬與無情。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
謝雲霄也回眸望著玲瓏,記憶中青澀的小姑娘現如今已經是一個落落大方的女子,香嬌玉嫩的秀靨在月光下泛著一種美麗的光光澤,那豔比花嬌的臉龐充滿了**力,可是偏偏兩人已經不可能在一起真正的什麼都不顧及促膝長談了。
但是,玲瓏的一顰一笑依舊是動人心魂。
“那就到雲鸞殿。”他說著話拽開了步子,玲瓏跟隨謝雲霄到了雲鸞殿裡面,因為麗笙與沁兒是見過謝雲霄的,自然是延請到了內殿裡面,麗笙在一旁伺候著,沁兒到了外面去把風,以免真的被人拿到了就說不清楚。
謝雲霄說道:“事情還在查,但是可以最後一次肯定的告訴你,完全與七王沒有任何關係。”
玲瓏早就猜到了這裡,點頭說道:“按照皇上的意思,大概還有一次是要出宮的,到時候我還要……”
“你還要?”謝雲霄的眉頭緊皺,眉毛擰起來,看起來害怕極了,玲瓏故意不看謝雲霄那獰惡的樣子以及快要憤怒的殺人的神色,而是淡淡的說道:“皇命不可違的,到時候我們能不能佈置一條計策,以備不時之需?”
“這倒是可以的,”謝雲霄笑一笑,說道:“你說怎麼樣佈置呢?”
玲瓏將手旁的棋子放在了棋盤之上,伸出白玉一般潔淨的手指在空中揮舞著,然後將白子黑子全部放在了棋盤的上面,“這裡是相府,這裡呢是東城賑災的地方,雖然是不遠的距離但是偏偏是可以一會兒就過來,我們可以這樣……”
玲瓏的手將一圈白子慢慢的收攏起來,然後慢慢的合攏到了東城那一塊賑災的地方,然後說道:“包抄,然後在後面繼續安排人……”手指微微的移動,又是一片白子蜂擁而至,看的謝雲霄也是心驚膽戰的,雖然不過是紙上談兵,但是偏偏有一種莫名的肅殺之意在裡面。
玲瓏停手,說道:“你現在發現了端倪?”
謝雲霄看一看已經被全然包裹在了垓心的黑子,說道:“只怕到了時候災民們有了異動豈不是畫虎不成反類犬了?”
玲瓏輕巧的笑一笑,將下面棋盤上面的白子輕輕的點了一點,然後說道:“你認為我會真的動用羽林郎?我會告訴皇上到了那一天所有的災民都是我們的人,這些人良莠不齊,但是必須全副武裝,這些人看起來奄奄一息但是偏偏是可以給敵人致命一擊的。”
“你的意思是,到時候安排的災民都是我們的人?”謝雲霄暗暗的佩服玲瓏的大膽,玲瓏不過微微笑一笑,說道:“其實上次開始我就這樣子安排了,只是沒有實施罷了。”
謝雲霄暗暗的心驚,說道:“這樣的安排雖然是無往而不利,但是你會很危險,你想過沒有?”眼神裡面的呵護與擔心幾乎是寵溺的,玲瓏微微覺得不自然,說道:“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到了那個時候還需要你與龍禁尉好好的保護一下我,不過最主要的是拿人,不可以讓上一次的事情重蹈覆轍了,我們輸不起。”
玲瓏淡定的說完,看著謝雲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