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二十四章 豈可亂政

第一百二十四章 豈可亂政


總裁的小野貓 深情不負:甜美嬌妻哪裡逃 獨家暖婚 貓王短篇 網遊之幸運至尊 嗜血狼王 攻芯計 空間之悠然田居 精武門 雙城廣州篇

第一百二十四章 豈可亂政

藍正霖完全忽略掉了來自於陌生女子的眸光,依舊道貌岸然的長吁短嘆,“皇上焦心勞思!大厲朝幸甚,祖宗幸甚。”說著在虛空裡微微的拱了拱手,果然是舉頭三尺有神明似的,玲瓏微微的笑著,嘴角不禁爬上一抹若有似無的淺淺痕跡。

藍正霖又說了兩句匈奴屢屢興兵犯順的事情,徽祁冷然道:“陳老將軍爆死,老將軍的殘餘部隊朕已經命人收編了,如今已經過去折衝了,雲州郡守那裡雖然是彈丸之地,但是朕覺得那裡才是關鍵。”

玲瓏聽到兩人已經肆無忌憚的開始談論朝廷的事情,不禁就連背脊也是微微的有一點僵硬,想要離開但是又不方便,想要留下來那就有了竊聽之嫌疑,只能不緊不慢的在硯臺裡面研磨,一邊極力的思考著旁的事情,讓自己分心。但是兩人的交談偏偏天羅地網似的兜頭蓋臉就遮了下來,玲瓏惶恐,尷尬而又無措的站著,就連徽祁也好像是忽略掉了玲瓏的存在似的,一邊眉飛色舞的談著一邊望著藍宰輔。

“柔然這個心頭大患朕也是已經排遣了部隊過去了,輔臣大人就不要憂心了,朕有朕的一步棋子,將欲取之,必先予之。朕要先讓柔然覺得天朝闇弱無能,這樣才可以一舉殲滅,倒不是朕做事情沒有英雄氣概了。”這不過是拋磚引玉罷了,玲瓏記得清清楚楚,昨天的時候皇上親口說的,說是已經沒有多餘的人去抗拒柔然了,哪裡是欲取姑予的政治策略與戰術,分明是沒有人了。

玲瓏暗暗的心驚,徽祁望著藍正霖的神色,藍正霖不緊不慢的笑了笑建議道:“微臣倒是可以保舉一個人,溫長柳將軍現如今已經從大漠歸來了,臣保舉溫江軍。”

玲瓏更加心驚的厲害,溫江軍?這是藍宰輔的自己人啊,這個溫長柳一切都好,可惜是個出了名兒的懼怕河東獅子,他的河東獅糟糠賤內是哪一位?真是藍漱玉同父異母的一個姐姐,也真是的,這就是分明的在奪取或者蠶食徽祁的實力了。

其實劍門關也是易守難攻的,但是那裡是比較重要的地方,萬一匪軍勾結起來了,那麼簡直是危險的很。這個溫長柳如果聽了藍宰輔的話,在外面不但不拒敵,反而是養精蓄銳意圖謀反,那就不好了。

玲瓏想要暗示徽祁不要答應,但是自己的身份實在是尷尬,完全沒有辦法暗示。

徽祁彷彿這材質注意到了玲瓏,徽祁的臉色安和的很,只是略微的笑了笑,挑高了眉峰說道:“溫江軍戎馬倥傯,朕也是想要讓溫江軍到劍門關去,只是害怕溫江軍扶不住劍門關的苦寒,每一年那裡戍守的將軍都是生了傷寒之病,哎!”徽祁顯得憂思滿腹的,這句話正中藍宰輔的下懷,藍正霖說道:“犬婿也是雲空驅馬,秋日射鵰的好漢,這倒是不會辜負皇上的。”

徽祁這才微微的放了心,走到了御案那裡,三兩下就寫好了一份聖旨,幾乎是一揮而就,就連藍正霖也是覺得不可思議,連腹稿都沒有打,按道理說徽祁應該推三阻四的,但是……

這也是玲瓏狐疑的地方,如果把劍門關送到了他的手裡,豈不是羊羔落入了老虎之口?

這件事情完畢以後,看得出來藍正霖更加和顏悅色了,“學生還要保舉一人到嘉峪關,皇上也是知道的,嘉峪關北面就是匈奴,學生的弟子高啟元將軍,可以據守那個險要,皇上……”

他自己都覺得有一點得寸進尺了,這樣明目張膽的問皇上要這些地方,簡直是厚顏無恥,但是偏偏今天徽祁的行事作

風與往常不一樣,可以說是完全的出於他的意料之外了,徽祁望著藍正霖連連的點頭,“朕幾乎是忘記了,這裡還有一個高將軍呢,就讓高將軍去嘉峪關,這是再好也是沒有的事情了,真是大快人心。”

說著話徽祁又是書寫好了一個聖旨,寫完了以後微微的思忖了一下將玉璽重重的蓋在了上面。

玲瓏只覺得一切事情發展都是超出了自己能力理解的範疇,滿腹的狐疑與滿腦袋的沉思,這兩人原本應該是對立面的,應該是充滿了矛盾與尖銳,但是偏偏是那麼的祥和,兩件事情竟然這麼輕而易舉的就完成了。

藍正霖的心放下來了不少,臉色越發的柔和了,看起來皇上還是比較信任這個傢伙的。

玲瓏微微的垂眸,看到藍正霖的仙鶴補服,內閣,尤其是上書房文官裡面僅僅只有宰輔才可以進來的,而且建議這樣的軍級大事情也是隻有宰輔才可以的,藍正霖無疑是這樣一個特立獨行的人,大厲朝的宰輔只有兩位,還有一位是與藍正霖鼻子不對鼻子眼睛不對眼睛的王汝泉。

如果王汝泉今天在這裡,一定會提醒徽祁如何如何不可以將劍門關與嘉峪關給藍正霖,但是今天偏偏沒有在,玲瓏捏著墨錠的手幾乎是有一點微微的汗溼,她甚至已經感覺到了來自於手掌心內部氤氳的汗水慢慢的將墨錠弄溼了,看了看,果然滿手都是黑乎乎的。

剛才由於緊張與思慮讓她滿手都是淋淋的冷汗。

“皇上,宰輔大人,臣妾告退了。”玲瓏看到兩人正好停頓,這才微微的說出了口,語聲低微儘量不讓藍正霖感覺到丁點兒的異常。

玲瓏看著藍正霖,再次微微的斂衽,朝中的閣老就連皇上也是要敬三分的,更不要說妃子了,藍正霖這才像是發現了玲瓏似的,高挑的眉骨有一點跳動,“皇上,這?”

自從大厲設定最高機關上書房以來幾乎是只有兩個後宮女子進過這裡,一個已經變成了灰燼,這一個還是血肉之軀,玲瓏也知道那一個化為灰燼的女子並沒有亂政,但是偏偏有人說歷史是男人的了,改變歷史的往往是女人,玲瓏所以很多次都是不願意出謀劃策的,能夠拖延就拖延,能夠視而不見就徹底的假裝沒有看見。

徽祁望著玲瓏,不過是安心的笑一笑,握住了玲瓏的手,“恐怕朕不說一說你們也是互相不認識的,這位是本朝的宰輔大人,藍閣老。”

徽祁說著話,將“藍閣老”三個字加重了不少,讓人平白無故多出來一種理解,玲瓏點了點頭,“輔臣大人好。”

藍正霖倒是變臉比較快,剛才的和顏悅色依舊是有的,只是裡面多了一點威嚴的存在,玲瓏慢慢的在心裡面想著化解的法子,要說到藍正霖沒有在藍漱玉的口中得知玲瓏的身份,玲瓏是一百萬個不相信的,但是偏偏藍正霖表現的一點兒也不清楚,甚至還在問道:“這位是?”

徽祁笑了笑,“是朕的一位婕妤,步婕妤,過來幫朕掃撒一下。”

藍正霖經過了答疑解惑這才將臉色繼續變得柔和如同一塊酵面,“原來是一位婕妤,微臣見過婕妤娘娘了。”

玲瓏微微的還禮,她是知道的,藍正霖不會平白無故的和自己示好的,果然,一下子藍正霖就開始刁難了,藍正霖那雙剛正不阿的大眼睛望著徽祁,有點不滿的說道:“皇上,微臣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徽祁說道:“輔臣直抒胸臆就好,不要有顧忌,在朕這裡一切如常就

好。”聽到這裡,玲瓏的心跳動的很厲害,如同是脫兔懷揣似的,但是表面上依舊是波瀾不驚的,今天的風波是躲不過去的,玲瓏比任何一個人都更加的清楚,也清楚自己危險的有一點荒謬的處境。

“皇上莫非忘記了祖宗的遺訓?”藍正霖的臉色微微的有一點變化,看得出來心情不是很好,雖然的到了兩張來之不易的聖旨,但是隻要有這個女子在這裡,恐怕——

玲瓏故意低頭,不讓藍正霖看出來自己眼睛裡面的精光,藍正霖也是見多識廣的,什麼人做什麼事情大概是可以猜測一個八-九不離十的,玲瓏不想這麼快就攤牌。

“是臣妾的不是了,皇上並沒有任何的錯誤,只因為臣妾有時候慣會推拿穴位,宰輔大人也是知道的,臣妾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能夠進上書房已經是榮寵中的榮寵,自然是目不斜視,眼睛裡面只有皇上,沒有別的東西。”玲瓏據理力爭,繼續說道:“玲瓏從小雖然讀過兩本書,略微認識兩個字兒,但是要說到有違祖宗的遺訓還是玩玩不敢僭越的。”

說完以後觀察著藍正霖的神色,藍正霖哈哈的笑了笑,“娘娘是個伶俐人兒,微臣一眼就看出來了,只是,但願如同娘娘所言就好。”

玲瓏將求助的眸光落在了徽祁的臉上,徽祁臉色稍霽,這才將眸光落了過來,玲瓏覺得溫暖了不少,徽祁望著藍正霖,問道:“宰輔大人以朕這裡不可以有一個灑掃庭除的人嗎?祖宗遺訓就像是祖宗疆土一樣,是必須要守著的,朕身為一國之君比輔臣大人更加清楚這個道理。”徽祁說完以後望著玲瓏,又望了望藍正霖。

藍正霖依舊是那個態度,這一點老頑固,另外一個宰輔大人王汝泉也是這樣看的,後宮的妃子是千萬不能到上書房的,這裡必須是一塊境地,就連皇后都知道不可越雷池半步的道理,這個女子為什麼偏偏是有機會**的?

藍正霖舔舐一下乾裂的嘴脣說道:“但是皇上還是需要注意,歷史上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尤其是女子,不可以到上書房。”後面還有很多話要說的,但是統統都省略了,徽祁冷笑,“這個就不勞煩宰輔大人上心了,宰輔大人最好是帶著兩位將軍去看守劍門關與嘉峪關,其餘的朕自然有安排。”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後宮妃子亂政,那麼剛才他就不會那麼輕而易舉的將劍門關與嘉峪關要到手了。

想到這裡,藍正霖更加是滿腹的狐疑,她的女兒說過了,玲瓏是皇后手下的人,那麼皇后手下的人想必是會和自己對著幹的,如果說玲瓏的話舉足輕重,那麼剛才就要反對了,為何偏偏一言不發?

玲瓏並沒有想到這裡,看到藍正霖的臉色在微微的變著,她只覺得有一點莫名的緊張,不過這種緊張來得快取得更快,玲瓏調整了語氣說道:“不過是幫著皇上收拾一下這裡的衛生罷了,宰輔大人只當玲瓏是一個宮女就行了。”

藍正霖不知道點頭好還是搖頭好,有一點侷促的望著玲瓏。

玲瓏感覺到了來自於藍正霖眼神裡面的肯定,他是想要肯定一下玲瓏的,究竟是敵是友,但是玲瓏偏偏不以為然的回過了眸,望向了外面,“在哪裡都是需要宮人打掃衛生的,宰輔大人意下如何?”

藍正霖不想要得罪玲瓏,只能微微的點了點頭,只要皇上不同意玲瓏離開,他也是沒有辦法的,話兒說道這裡已經差不多了,玲瓏還是覺得自己尷尬的很,望著徽祁說道:“臣妾告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