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八章 相害 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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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八章 相害 相惜
毓琛宮。
凝雲正要就寢,忽聽得外面有吵鬧聲,就喚了一聲:“外面發生什麼了?”當晚不是秋涵值夜,值夜的宮女桃蔓聽了道:“奴婢這就去看看。”
說完剛提起腳來,卻見門被人推開了,毓琛宮另一名宮女桃蕊走了進來,氣惱的樣子,嘴裡還嘟囔著什麼,跪了下來。
桃蔓呵斥道:“這是什麼時候了!主子正要就寢,你們在吵鬧些什麼?”
桃蕊委屈地扁扁嘴,道:“是小長子說奉命而來,非要見主子不可。奴婢也說主子就寢了,他偏不罷休,這才吵了起來。”
小長子?凝雲仔細想道,是皇上身邊的人。這麼晚了,要找我做什麼?
她當時也不敢遲疑,忙起身,對桃蔓、桃蕊吩咐道:“馬上幫本宮更衣。”
隱隱地,她有種不詳的預感。
匆匆地穿戴好了,她跨出了房門。小長子在門外站著,見了她忙行了個大禮,賠著笑說:“奴才實在是有命在身,驚擾了昭容娘娘,求娘娘恕罪。”
凝雲溫顏答道:“長公公言重了,是皇上找本宮嗎?”
“正是。娘娘這就隨我去雲通閣吧。”
雲通閣?對了,皇上今夜“照例”去了雲通閣。那又找她做什麼?這事愈發蹊蹺了。如果雲通閣出了事,來找她的不應是小長子,而應是雨溪啊。
她不再多言,跟在小長子後面朝雲通閣走去
雲通閣。
從遠處看過去,一片燈火通明。不知怎的,這明黃橙紅卻沒給人輝煌祥和之感,只教人覺得殺氣騰騰。
凝雲步入殿內,卻被驚呆在了門口。
龍胤正端坐在殿中,滿面鐵青,眼睛似乎能噴出火來;皇后坐在他身邊,流過淚的樣子,但定然是裝出來的,因為她那並不深邃的眼波中,帶著一絲殘忍的快感。
佳婉儀站在皇后的邊上,背對凝雲,因此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稍遠一點的地方站著黎嬪,低著頭,面上俱是驚恐,還有些許不易察覺的愧疚;再邊上是傑嬪,也驚慌失措的,然更多的是茫然,似乎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宮女太監們跪了一屋。凝雲舉目細細地看向他們,想找出雨溪,她大概可以用眼神告訴她出了什麼事,告訴她她是否處在不利的境地上。
然而雨溪不在他們中間。
到底出了什麼事?
“昭容妹妹是在找你的人嗎?”皇后顯然察覺了凝雲的舉動,於是問道,語氣狠狠地,故意咬著“你的人”三個字。
凝雲不動聲色地答道:“臣妾不懂娘娘的話。”
“那麼你也不懂你為什麼會被召來了?”這次說話的是龍胤,聲音冷酷到了極點。
她只覺脖後一陣冷風,直刺的她突突的疼,她儘量讓自己不發抖,答道:“臣妾愚笨,請皇上明示。”
“帶上來。”龍胤厲聲說道。凝雲不敢抬頭,只聽咕咚一聲,一個人似乎是被扔到了她的旁邊。她轉頭看去,只覺得心幾乎要從喉嚨裡跳了出來。
是雨溪。
雨溪頭髮披散著,臉頰上淚水和血水交雜在一起,依稀可見淤青,衣上裙上也鞭痕累累,血跡斑斑。她嚶嚶地低聲抽泣著,嘴裡時不時吐出幾個含糊不清的字。凝雲還沒聽清她在說些什麼,龍胤驚雷一般的聲音又轟隆隆響了起來。
“這個人可是你派來的?”
凝雲定了定神,知道說謊只會讓局面更糟,但又不能完全說實話,於是答道:“臣妾初到雲通閣時,覺得這裡伺候的人太少,怕屈了蘭才人,有損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顏面,於是知會了內務……”
“皇上只問雨溪是不是你派來的,哪來那麼多的廢話!”皇后搶白道。她咬緊了朱脣,心中念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瞧你還怎麼嘴硬。
凝雲張著嘴,半晌說不出話來,只定定地看著龍胤的眼睛,到底出了什麼事?你不相信我嗎?
龍胤看著她茫然無助的樣子,有那麼一會,似乎心軟了。然他立刻想起了蘭才人在內殿中痛苦不堪的眼神,驟然又恨了起來,冷冷地問道:“是你指使她給蘭才人下藥的嗎?”
晴天霹靂一般,凝雲只覺得天地彷彿翻轉了過來。
是的,雨溪確實是她透過內務府派到蘭才人身邊的;是的,她的目的確實不十分單純;但她沒有指使過這件事。
而他,竟然這樣任由皇后蠱惑,這樣冤枉她。難道他不是三年來一直愛重她的那個皇帝?難道他不是在御書房中與她一同賞畫、作詩的夫君?難道他不是那個溫柔地擁著她,叫著她雲兒的男人?難道他對她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愛?
罷,罷,他不過和一切君主一樣喜新厭舊罷了。他哪裡值得她有哪怕一點的傷心?
更何況,現在哪裡是傷心的時候?
她不動聲色地答道:“臣妾冤枉,請陛下明察。”
還不等龍胤回答,皇后便急不可耐地斥道:“鐵證如山,哪裡還容你狡賴,依本宮看,不動大刑你怕是……”
“皇后!”龍胤不悅地掃了她一眼,“事情還未完全水落石出,朕還在這裡,皇后怎麼這樣著急用刑?”
皇后似乎是被噎住了,訕訕地閉了口。
凝雲心中寬慰,還好,他還是有一些護著我的。但馬上她又暗罵自己,這是你感激涕零的時候嗎?這一番下來她已明白了七八分。她是遭人嫁禍了,這個人很有可能是皇后。
眼珠一轉,她朗聲道:“臣妾自問並沒做任何不應該的事,卻遭冤枉。既然是鐵證如山,那麼請皇上明示臣妾。”
龍胤哼了一聲,凝雲剛剛有點溫暖的心一下子又冷了。他依舊用不帶任何感情的語調說道:“若你真是無辜的,朕不會冤枉了你。”他看向站在一邊的佳婉儀,道:“婉儀便是證人,看到了一切的經過,講。”
佳婉儀這才回過頭來。
她的表情怪的很,既不是驚慌,也不是恐懼,更不是茫然。她一雙明眸炯炯有光,如灼熱的太陽一般,直視著凝雲的眼睛。
凝雲讀著她眼中的資訊,如抽絲剝繭一般,艱難而又驚訝。
激動自然是有的。佳婉儀為皇后立了大功,從此必定更得皇后寵信。
不安也是有的。這事即使不是她做的,她也必知道底細。只怕真有紙包不住火的那一天,她和皇后都跑不了。
而最後,驚就驚在這兒,竟有悲哀。
凝雲並不錯開一雙清眸,只頑強地與她對視著。
她並不是在同情自己啊!她的那種悲哀是一種惺惺相惜的痛。同是宮裡的女人,廝殺是必然的,你不去殺別人,別人便會來殺你。即便這廝殺發生在如此相像,本可以成為知音的兩個美麗少女之間。
想到這裡,凝雲無聲的笑了。
透過佳婉儀的敘述,她終於明白了發生的事情。
佳婉儀就那樣平靜地說出了早就在心中說了幾十遍的文章。
上林苑中的品茶閒聊,三人喝了茶,蘭才人便失了聲。太醫診斷後說是藥物所致,是有人故意為之。晚膳是同皇上一起用的,不會有問題。那麼其他的,就是那杯茶了。可三人喝茶,黎嬪喝的最多,也沒事,那麼亦不是茶。
雨溪拿來了糖。糖只有蘭才人用了。
雲通閣的宮女眾口一詞,這段時間沒有其他人碰過糖罐子。
只有雨溪。
可雨溪為什麼要害自己的小主?
雨溪是路昭容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