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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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交談
趁著清晨花園深處無人,阿大掘一個深坑,將阿二的屍身掩埋好。刨坑時他特意將舊土歸到一邊,最後灑在新土上,又移一些花草過來插在上面,左右看看,妥當才罷。
回屋思量,阿二脫逃,不知後事如何,恐還得在這國公府裡呆幾日,不能就走。一時又想,怕只怕他身後有尾巴,盯到這裡,最後還是決定先觀察一下是否有盯梢,此間不能妄動,繼續留在府內。
吃罷午飯,伍師爺看見阿大又來。以為是來辭行的,站起身,不料阿大跪下,“伍老爺,我想了想,還是留在這裡等的好,不然如果哪天阿二回來了,再錯過可怎麼辦?”
伍師爺道,“你清晨就該想清楚。“
阿大道,“我記掛他,腦子不大給用了。老爺,您就讓我留下來吧。”
伍師爺心善,況一個粗役,多一個少一個實在無所謂,便答應了。阿大感激不盡,又磕了幾個響頭。
這邊上沈驥辭別哥哥沈恭,回頭看,已然追丟了刺客。但既然已追到榮安坊,沈驥想,恐怕賊人就隱藏在哪一處深宅大院內。因這裡雖也有小巷小民,但他們大都是京里人,世代生活在這裡,若出現異狀,最易察覺
。反倒是那些大宅門內,僕役眾多,關係複雜,容易藏身。
以自己所處的煙茶鋪子為中心——說到煙茶鋪子,沈驥知道,與哥哥方才絕不是偶遇,皇帝做事向來縝密,沈恭那一條是明線、自己這一條是暗線,沈恭並不知道前夜自己抓到刺客又將他放走,不過看來他那條明線順藤摸瓜,也查到一些線索。不再多想,當下以煙茶鋪子為中心,巡視一里之內,共三座大宅與範圍重疊,廢魏王宅、徐國公府和安平侯府。沈驥招來京城的暗哨,命他們盯準範圍內的所有動向,快馬加鞭,再奔回九陽。
晚上,初初燈下鋪開書籍,這些書是日裡從太后那裡回來時,周微瀾託太后交給她的。她知道為編纂女史,周微瀾竟真的組織了一批女官們出去巡遊採風,惹的幾個迂腐老臣驚呼無道,上折對此舉大加批撻,希望皇帝不要批准。
後來在皇帝的授意下,周微瀾以華竹院女史長官的身份,蒞臨朝堂,當面與反對的老臣辯論。初初沒有機會去觀朝,但據當日當值的大殿侍女回來說,周女史言辭華炫,引經據典,丰采照人,以一敵眾,把幾個反對的老臣說的啞口無言,唯唯不能語,其中一個還氣的暈厥過去。太后之後問起,她只是坦然一笑,“殿下,經此一場,我怕是一世也不會嫁人了。”
想到這一位真情真性而又不失玲瓏心竅的奇女子,亦是自己的半師半友,初初感到一種惺惺之意。接著又想到皇帝,周微瀾登朝駁辯是他授意,他成就了她的名氣,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這個男人,好像在心中生了一把秤,時時的計量,最難得是做的皆精準。初初想,他應當是一個合格的皇帝。
回到書本上,這些書便是第一次採風回來初編的材料,內容著實有趣,正看著,身後“撲稜稜”一陣拍翅的聲音,初初知道是梟鷹故意提醒自己它來了,果然,見她不應,梟兒飛到紙上,“啪”的一下,利嘴在上面戳了一個洞。
“死鳥!”初初喚,“笨蛋,這些書還要還回去的!”
梟鷹昂起頭,接著“啪啪”在紙上又戳了兩個。
“壞東西!”初初去揪它頸上金毛,梟兒疼的咧嘴,又不捨啄她,擰著脖子亂動。最後終於耐不得側滑翔走,初初剛要再看,不料那鳥又來,初初不捨將書弄爛,只得合上,轉過臉,梟兒及時停在半空,兩個鼻子對著鼻子。
“說吧,你為什麼搗亂?”
梟鷹不語,淡金色的眼睛看著她,一時間,從梟鳥精利的瞳仁和周圍淡金的光圈裡,初初仿看到了它曾經生活過的地方,蒼茫的天空、無際的草原和青色的海子,梟兒在天地間自由地飛翔——然而,只一瞬間,景緻盡皆一收,初初知道那不過是自己的幻想,身旁還是富貴人間,門外有宮人們走路時發出的極輕的聲音,沙漏中細沙絲絲縷縷的輕流,她喃喃道,“好吧,你說的對,總還是有一些介意的
。”
起身推開高闊的排窗,暖風夾雜著花香的清新氣息吹進來,將少女頰畔的髮絲輕輕拂動。她伸出手,袖子滑落,潔白的手臂伸向外面墨藍色的夜空裡。
“棲雲,”初初喚。
一會兒棲雲進來,看見少女雙手撐在窗案邊,轉過臉問她,“現在能出去走走嗎?”
“只不出宮殿門是可以的。”
“好,給我拿一件披風來,我想出去走走。”
棲雲欠身應是,出去喚棲柳小侍準備。
沈驥回到離宮,天已黑透。但看看時辰還不太晚,他對了腰牌,直接到仙居殿,遙遙地看見不遠處宮牆下有三兩盞燈籠。
“是什麼人在那?”他問。
那行人走近了。沈驥藉著燈光,果然是她。
“這麼晚了,你們就幾個人,又行到暗處,”他稍頓了頓,緩下口氣,“請回去吧。”
心裡想,她緣何這時候還在外面?難道皇上不在?一面暗道,我怕是又說多了,依她的性子,恐要冷言相對。
不料暗光中對方款款道,“將軍說的對,我只是出來走走,這就回去。”
沈驥從未聽過初初這般柔和的聲氣,不禁一呆。
初初又道,“你是來尋皇上吧?他去了春露殿,今晚許不會回來了。”帶著宮人們轉過身。
“等等,”沈驥喚住他們,“我送你們回殿
。”
仙居殿極大,沈驥走在初初身側,聽到她輕淺的呼吸和腳步聲,她走的很慢、很輕,沈驥不自覺間也放慢了步伐,隨上她的節奏。初初一直沒說話,可是沈驥看著她前面的燈籠,半圈兒光映到她的臉上,睫毛低垂,彷彿把心也斂住,她這般不說話的樣子可真美,千言萬語好像都傳到人的心裡,什麼叫楚楚動人!
“許美人是許大人家的孫女,皇上看重她,和看重你是不一樣的。”緩緩的一句,在黑暗裡,兩個人之間,有點突兀,卻又豪不突兀。
若是從前,初初或不會理會,但是現在的她輕輕問,“將軍呢?…也是……這樣嗎?”
她問的沒有頭尾,沈驥卻聽明白了,沉默了一會,用極輕的聲音道,“我曾願,此生只得一真心,生生對對,同生共死。”
初初沉默了,半晌兒道,“將軍的夫人,必是一位極幸福的女子。能讓大人遲遲相中,又有這樣的心願……”停下來,一雙妙目看向他。
沈驥苦笑,“也只是一個心願而已。”那雙清澄純真的眸子,竟讓他想到青璃,心裡面揪然一痛,“我曾有個表妹,叫做青璃。”
“青璃,”初初念道,很美的名字,“後來呢?”
“後來……呵,不說也罷。”仙居殿的大殿就在前方,燈火漸漸延伸到腳下,將初初送到漢白玉臺階下,沈驥停住,“姑娘,請進殿吧。”垂下頭,讓黑暗遮掩住臉上升起的燥紅,“那一日冒犯了你,對不住。”
“我也有不是。”初初輕輕道,兩個人眼睛對上,她欠了欠身,轉身走進大殿。
事隔兩天,離宮第二次遭到行刺的訊息終於傳開。訊息也傳到了驛館。
“殿下,殿下!”一個青衣侍從推開門,見到屋子裡王子呼赤和幾個親信都已俱在,臉色凝重,減弱了聲音。
“不要這般大叫,你忘了我們是在驛館,不是在自己的家裡。”一人訓斥道。
“是,”青衣侍從低下頭。
呼赤問,“你為何如此驚慌?”
青衣侍從吞了口唾液,勉強壓抑住慌忙,“殿下,驛館的門外,多了一些兵勇,好像是,好像是把咱們圍起來了
。”
“什麼?!”一個滿面虯髯的黑漢子咄的站起,轉向呼赤,“大王子,中原的皇帝已經疑忌我們了,今晚的宮宴不能去!”
“對,不能去,這分明就是——中原話說的,鴻門之宴,我們此去定凶多吉少!”“可是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們就在人家的地盤上,便不去又能躲到哪裡?”
“分明不是我們做的,要向皇帝解釋清楚啊殿下!”“廢話,人家等閒能相信我們嗎?!”
幾個手下七嘴八舌,吵吵嚷嚷,剛才那虯髯黑漢子猛一拍桌案,“大王子,今日託病不去,留一個人扮做您,您易好容,屬下護送您出城!事不宜遲,現在就走。”
王子看了他一眼,心想這扁真雖勇猛,但當真無腦,便真要行此金蟬脫殼之計,豈能這般叫嚷出來。
扁真看看王子神色,知道自己哪兒說不對了,撓撓頭,“大王子?……”
呼赤止住眾人,他今年三十歲了,雖大理偏於一角,但跟隨父王令大多年,小國的爭鬥也見慣不少,沉沉道,“此一次事情,無論是誰所為,你我已在京城,想要逃脫,是下下策。”
“為什麼?”扁真不服。
呼赤不去看他,問眾人,“如果此事是妖妃所為,我便脫逃,又往何至?便不是她所為,我但出逃,就坐定了嫌疑,你們覺得,父王會為了我得罪中原的皇帝嘛?”
扁真等人不再有言語。一人問道,“那怎麼辦?難道只能坐以待斃?”
呼赤站起身,叫扁真等四人,“隨我入宮。”
“做什麼?”
呼赤道,“無論此事是誰所為,中原的皇帝是我們如今唯一能依仗的。你我前去,剖明心跡,讓他相信我等清白。”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