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六十章 誤會

第一百六十章 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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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誤會

誰在和傻蛋說話?傻蛋要去見誰?正常情況下,偷聽到裡面的對話都會產生這樣的疑問。

但是,覃初柳此刻想的卻是——傻蛋要去逛青|樓了!

平素裡看著人模人樣,還總是擺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都當他性子冷,實際上呢,他一肚子huāhuā腸子。

怪不得平日對誰都冷冰冰的,原來是把熱情都用在逛青樓上了。

覃初柳越想越氣,越想越氣,房間裡後面說了什麼她壓根沒聽進去,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心道愛去哪去哪,精盡人亡最好!

鄭掌櫃回來了,覃初柳也放下心來,當天晚上,覃初柳終於早早地睡著了,只是睡的並不安穩,一晚上都在做夢。

夢到傻蛋在採香院如何的風流快活,那畫面,香|豔到覃初柳在夢裡都羞紅了臉。

第二天她起得很早,收拾妥當之後,鬼使神差地推門進了傻蛋的房間。

房間裡很靜,沒有一點兒聲響,她悄悄走到床邊,空的,竟然是空的!

傻蛋沒在**,她又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兒,也不見傻蛋的影子,伸手去摸傻蛋的床鋪,冷冰冰的,他應該離開很久了,或者說,他昨晚根本就沒在這裡住!

他就這般猴急,昨晚才讓他去採香院,吃飯的時候也不見他提起,誰知道竟然是半夜偷著去了,這人,當真是不要臉!

覃初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想到傻蛋偷偷摸摸地去了採香院,和採香院裡的姑娘眉來眼去,動手動腳,滾來滾去,她就生氣,氣得恨不得當面抽傻蛋兩巴掌。

吃早飯的時候,鄭掌櫃他們都看出覃初柳心情不好,那張臉黑的就跟抹了一層鍋底灰似的。

鄭掌櫃小心翼翼地夾了一筷子菜送到覃初柳碗裡。“柳柳,多吃菜,幹吃白飯小心噎到……”

“咳咳咳……”鄭掌櫃剛說完,一口米飯就哽在了喉嚨裡。覃初柳一張臉被噎的通紅,又是喝水又是拍背,這才把這口飯嚥下去。

覃初柳把碗往前一推,撅著嘴不痛快地道“不吃了!”

鄭掌櫃本想再勸勸,但見覃初柳那一張通紅的小臉兒上滿是委屈和氣憤的神情,到底把勸說的話嚥了下去,只垂頭默默吃飯。

吃過飯,小夥計把碗筷撤了,覃初柳才問起鄭掌櫃的打算。

鄭掌櫃撣了撣不見一絲灰塵的衣裳。說道:“自然是重新開門營業,這次邶全林的事情鬧得不小,大傢伙也都知道了實情,咱們酒樓的生意不敢說一點不受影響,但是影響應該不會很大。”

覃初柳點頭。努力壓下心中的怒氣,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正經事上“鄭掌櫃說的是,左右這件事請也不怪咱們酒樓,時間長了,大傢伙也就忘了,只要咱們酒樓的菜做得好。生意指定會越來越好的。”

說到菜做得好,鄭掌櫃輕咳一聲,問覃初柳“柳柳啊,這都春天了,草都綠了。你可有什麼新的方子沒有啊?”

覃初柳笑了,繼而又有些抱歉地說道“都是我的不是,前些日子農忙,這些天家裡又忙著起房子。我倒是把正經事忘了,等我回去就好好想想,看有什麼能用的食材沒有。”

鄭掌櫃還是第一次聽說覃初柳家裡要起房子,當即便拍著胸脯說道“柳柳家起房子,怎麼能少得了我的禮,傢俱就包在我身上了,保證讓你滿意。”

傢俱好不好,木匠的手藝是一方面,用的木料也是一方面,若是覃初柳自己去打傢俱,肯定就要普通的木頭來打了,便宜嘛!

但是,若要鄭掌櫃來打傢俱……

“鄭掌櫃,咱們可得把話說好了,您要是送起房子的禮,我自然是要收的,至於這傢俱,還是不麻煩鄭掌櫃了,我已經請好了木匠,起完房子順便讓他打傢俱就是了。”覃初柳客氣地推辭。

鄭掌櫃卻搖了搖頭“你那木匠的手藝能比我找的好?”

覃初柳不說話。

“那不就得了!”鄭掌櫃一拍手“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柳柳放心,我從商這麼多年,可從來沒吃過虧!”

聽了這話,覃初柳笑得很開心,原來鄭掌櫃知道她顧慮的是什麼,這是在告訴她,肯定不會讓她為難呢。

他們又說了會兒話,眼見太陽已經老高了,覃初柳起身告辭“鄭掌櫃,我來這裡已經好幾天了,家裡定然十分掛念,我這就回去了。”

鄭掌櫃也不留她,只讓高壯護送覃初柳回去。

馬車在太平鎮的青石路上吱呀吱呀地走著,覃初柳推開車窗往外看,眼看都要出鎮子了也不見傻蛋的影子。

覃初柳正打算關上車窗的時候,忽見前方不遠處的巷子口走出一男一女兩個人來,女的面面容姣美,眼睛好似會拐彎兒,都能把人的心勾走,看著男人的時候裡面滿滿的都是不捨和愛意。

而那男的,冷著一張臉,擺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不知道對那女的說了什麼,女人的眼裡立時就盈滿了眼淚,然後,轉身消失在巷子口。

那女的覃初柳還記得,不就是上次和谷良在巷子裡說話的女人嗎,那時候她就覺得那女人不像是良家子,現下她就更確信了。

為什麼呢?因為那男人不是旁人,正是逛青|樓徹夜未歸的傻蛋!

一晚上還沒膩歪夠,大白天的還要上演一出十八相送,覃初柳鼻孔裡都要噴出火來,啪地一聲關上車窗,然後對外面的高壯道“高叔,快走,不要停!”

高壯一頭霧水,看了看傻蛋,又看了看馬車,最後還是選擇聽覃初柳的話,假裝沒看到傻蛋,縱著馬走了。

傻蛋挑了挑眉,什麼都沒有說,默默地跟在馬車後面,一路走了回來。

到家的時候,正好趕上吃午飯的點兒。

幹活的匠人加上村裡幫忙的人,竟然坐了七八桌,本來就不大的院子擠的滿滿登登。

覃初柳一推開院門,就見元娘和梅婆子抬著大盆,挨桌加菜。

元娘背對著覃初柳,並沒有看到她,倒是梅婆子最先看到了她,指著覃初柳半天才擠出一句“柳柳……”

“回來了”三個字還來不及說,元娘已經轉過身來,見到果然是覃初柳回來了,扔了手裡的盆子就奔了過來。

“柳柳,你沒啥事兒吧?這些天不回來,娘都擔心死了。”元娘握著覃初柳的肩頭,上上下下地打量她,瞅見把包著的手,登時就紅了眼眶“這是咋了?咋傷的?重不重?”

覃初柳拉著元娘一邊往屋裡走一邊安慰道“娘,我無事,這都是小傷,就是包的厚了些,瞅著怪嚇人的。”

進屋之後,覃初柳把這些日子在太平鎮發生的事情與元娘說了,只略過了傻蛋幫忙那些事,元娘聽後,不由感慨“林子大了果然啥鳥都有,那邶全林真真是黑了心肝,那樣的人就該直接斬了。”

斬沒斬覃初柳不知道,她回來的時候縣太爺還沒判邶全林,只把他暫時收押了。

不過元娘說的一句話她很贊同,林子大了啥鳥都有。

太平鎮上有個做生意不擇手段的邶全林,安家村就出了為起房子四處借錢的黑子娘。

“黑子娘好像是魔怔了,家裡那房子村裡年年給她修繕,比咱家這房子好多了,為啥要蓋房子。再說了,黑子還在鎮上幹活,一年也不回來幾回,說不準以後就在鎮上安家了,她這麼急著起房子是幹啥?”

元娘不理解,拉著覃初柳絮絮叨叨地說起來。

覃初柳也不理解,不過她想到蕭白說的,前些日子他娘去鎮上找過他了,那起房子這件事他應該知道的吧。

既然蕭白都不反對,他們這些外人又何必跟著瞎操心。

覃初柳這般勸解元娘,元娘哀嘆一聲“我哪有那功夫為她操心,這不是她借錢借到了咱家嗎?”

她還有臉來借錢?覃初柳是真心地佩服起黑子娘了。

“她自己來的還好說,誰知道她怎麼說動了叔公,竟是叔公親自上門來提的。”元娘嘆氣道。

元娘口裡的叔公就是安廣榮,她竟然找來安廣榮來借錢,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那娘借了沒有?”其他的事情覃初柳才不關心,她最關心的就是自己兜裡的錢。

元娘搖了搖頭“咱家柳柳不發話,這錢我哪敢借!正巧你去了鎮上,我就說你去鎮上有事,把錢都帶走了。”

這理由有些牽強,但不管怎樣,沒借出去就好。

不是她覃初柳多摳搜,手裡有錢不往外借,而是這借錢也要分人,若是蕭白來借,她指定二話不說就借了,至於黑子娘,那還是算了吧。

外面的人還在吃飯,元娘與覃初柳說完黑子娘借錢的事兒就出去忙活去了。

覃初柳無事可做,乾脆就去看了房子。

房子完全是按照覃初柳的設計蓋得,地基打的高,房子前打了高約一紮,寬約兩米的晾臺,秋天收的糧食就可以放在晾臺上晾晒了。

看完了前面,覃初柳打算去後面看看,好劃定圍牆的範圍,誰知往後面的走的時候,看到她家房子邊上竟然也堆了不少沙石木料,且已經開始挖地基,這是有人家也要在這邊起房子啊。

覃初柳頓時想到黑子娘借錢起房子的事情,莫不是她要把房子起在這裡吧。

那麼,以後就要和黑子娘做鄰居了,覃初柳想一想就覺得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