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卷:本王嚴重腎虧啊_14 黎錚他親我了

第四卷:本王嚴重腎虧啊_14 黎錚他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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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本王嚴重腎虧啊_14 黎錚他親我了

我合起摺子,往她腦袋上不輕不重地砸了一下,扁扁嘴,不滿道:“去去去!一邊兒涼快去!後宮不得干政,這玩意兒不是你能瞧的。”

瓊姿一手掐腰,一手指著我的鼻子,氣沖沖地“你”了一句,然而我說的是祖宗定下來的規矩,她又不好反駁,悶悶地“你”了半天,最後丟下一句充滿惡意的鄙視:“有什麼不認得的字兒儘管來請教本公主,本公主大人不記小人過,會指點指點你的。”

我揮揮手,趕蒼蠅似的將瓊姿往外趕,這會兒我只想安安靜靜地做個美少女,誰都別來煩我。

卻聽黎錚溫聲道:“瓊姿啊,朕還有許多公務要處理,你在這兒不方便,還是先回去吧!”

瓊姿小嘴一撇,指著我說道:“那為什麼她可以待在這裡?”

黎錚含笑看看我,我對上他的眼睛,分明從表面的溫和平靜下看見數不清的算計的刀尖子刷刷刷地往我小心肝上扎。

我連忙介面:“公主說的是,臣……”

沒等我開始發揮三寸不爛之舌的胡說八道功力,黎錚就笑著截口:“你是公主,華子是朝臣,自然是不同的。瓊姿聽話,你先出去,等到朕忙完這陣子,親自帶你出宮可好?”

黎錚嘴上雖是詢問一般的語氣,眼裡卻寫滿了不容反抗。瓊姿很沒骨氣地“哦”了一聲,懨懨地走了。

我的救兵就這樣還沒使出一招半式就丟盔棄甲了。

瓊姿一走,黎錚臉上的笑就陰險多了:“華子帶瓊姿過來做什麼?”

我不敢接觸黎錚洞若觀火的眼神,眼睛四處張望著打馬虎眼:“那個……我……公主深閨寂寞,我這是為公主抒懷呢!”

黎錚眉頭一擰,不悅道:“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立即慫了,耷拉著腦袋看摺子。

瓊姿有一句話還是說的很對的,本王這智商,實在是不適合批摺子。

看吧,翰林院上了一道摺子,連猜帶蒙的,本王勉強能認出來這是彙報《東黎風土誌》編修程序的,也不知是哪個不開眼的傢伙寫的,全篇都是彎彎繞繞的狂草,本王那點兒可憐巴巴的水準,也就認得正楷,這草書真是看得我整顆心都累了。

我垮著臉將摺子遞給黎錚,道:“皇上,這摺子還是您老人家自個兒批吧!我還是老老實實抄《心經》去吧!”

黎錚笑看著我,一臉愛民如子的偽善:“華子這學問,嘖嘖,實在是堪憂啊!要不這樣,等到恩科取士罷,朕新建個琅嬛書院,組織一群有見識有謀略的年輕人議政,你來幫朕打理,如何?”

……

這貨是看我出洋相上癮是吧?

我翻了個白眼,悶悶地尋了一疊宣紙,老老實實地坐在我的專屬小桌子前抄經文。

我實在是懶得抄那些完全看不懂的經文,抄著發著呆,一會兒思緒就跑偏了,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宣紙上居然出現了一副人像。

素素的畫像。

當然,那是我以為。

依著我那野獸派的畫風,紙上那大團大團的黑疙瘩也就勉強能看出來是人,至於是誰,抱歉,我說了算。

我丟下筆,託著腦袋愣愣地盯著畫中人看,眼前彷彿出現了素素的招牌高冷臉,一會兒怒氣衝衝地瞪著我,連名帶姓地叫我“韶華”,一會兒又眉眼彎彎、深情款款地用眼神溺斃我,溫柔如水地喚我“韶兒”。

黎錚不知何時朝我走了過來,邊走邊含笑問道:“看什麼呢,這麼出神?”

“沒!沒什麼!”我下意識抓過桌子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往畫像上蓋,矢口否認。

黎錚一擰眉,臉色倏地沉了,朝我伸出一隻手:“拿來。”

我搖搖頭,死死咬著嘴脣,剋制著心裡翻江倒海的悲哀。不知為何,我就是不想讓他瞧見我為素素傷心,或許是隱隱有些怕,但這份害怕從何而來,我卻理不清。

黎錚的臉色越發沉了,大手一伸,就要自己過來拿,我連忙起身,上半身往前傾,雙臂死死壓在桌子上,再用整個上半身的力量壓上去,不讓黎錚得逞。

但我忘了一件事——黎錚是皇上,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不想做的事情,沒有他不能做的事情。

黎錚冷眉冷眼地瞪著我,冷聲道:“起來。”

我搖搖頭,固執地看著他,難得地壯著膽子跟他對著幹:“我不!”

黎錚沉下聲音,板著臉低斥:“別讓朕說第二遍!”

我低著頭不看他,固執地護著那副一團糟的素素的畫像,直到黎錚不耐煩了,一手拎著我的脖領子,將我提了起來。

黎錚拿著那副已經皺得不成樣子的畫像,橫看豎看,顛來倒去地看,看了老半天,才失聲笑道:“朕還當是什麼稀世珍寶,能讓你這般護著,原來竟是一副畫風犀利無比的畫像。嘖嘖,也是,要是朕畫出這麼

個糟心的玩意兒,朕也不願意讓人瞧見了。”

黎錚說罷,將那副畫像又放回桌子上,看著我,道:“華子不是在抄《心經》麼?怎麼,這難道是你畫的觀音菩薩像?”

我緊閉著嘴巴不說話,默默地坐下,將畫像細細地撫平,不經意間,一滴淚啪嗒落下,在宣紙上砸出一點圓圓的水跡,暈開了好大一塊墨漬。

我連忙拿手壓著,偷偷拿手背抹去眼淚,不敢教黎錚看出破綻。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黎錚都看到了。

我的手還沒落下,就被他抓了起來,手背上的溼痕十分扎眼,與黎錚的怒氣一般刺心刺肺的疼。

“你哭了?!”似疑問,似斷定,怒意磅礴。

我抬眼看他,他眼裡燃著一團猛烈的怒火,像是要將我燒成一把灰。

我心知辯駁也沒用,黎錚並不是好糊弄的人,索性認了,悶不吭聲地耷拉著腦袋,隨他指責。

黎錚怒道:“你還在傷心?”

很明顯,是的。

黎錚見我一徑兒耷拉著腦袋裝啞巴,越發惱了,一把將我提起來,掰著我的肩膀,怒聲道:“朕不是說過,不許你傷心太久的麼?”

我默不作聲地低著頭,不想接黎錚的話,也懶得去反駁他。

那樣刻骨銘心的一個人,是說忘就能忘得了的麼?那熾烈純摯的一段情,是說不傷心就能不傷心的麼?

素素就那樣死在我懷裡,並且是為我擋刀而死,這一輩子我都忘不了他,不論發生任何事,不論後來會有什麼人重新走進我心裡,素素都已經像是一塊石碑,一筆一劃地刻上了字,矗立在我心頭,忽視不得,掩藏不住。

黎錚大約是對我的不迴應很不愉快,突然抬手掐住我的下巴,將我的臉狠狠抬起來對著他,怒聲道:“韶華!不許哭!”

他越是強硬地制止我,我越是不由自主地想反抗他。委屈鋪天蓋地而來,任我用盡全副心力也無法剋制住。我死死咬著下脣,無聲地抽泣,大顆大顆的淚珠不要錢似的拼了命地往外湧。

我垂著眼簾,不去看黎錚漆黑如鍋底的臉色,下脣被我咬得生疼,隱隱有血腥味漫開。

驀地,脣上一涼,有什麼柔軟的東西覆了過來。我惶然睜大眼睛,就見黎錚的臉放大到了極致,赫然呈現在我眼前。

他離我好近好近,從沒這麼近過,近到眼睫毛都快扇到我臉上了。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

我的眼睛順著他的睫毛往下看,距離太近,我有些眼暈,卻還是看見了讓我驚心動魄的一幕——黎錚的雙脣正壓在我脣上,狠狠地壓著。

我吃了一驚,下意識猛力推他,他沒防備,被我推的身子往後猛一撤,整張臉退後許多,終於鬆開了我的脣。

可是下一刻,他勃然大怒,狠狠地抓著我的肩膀將我朝他拉過去。我狠狠地撞進他懷裡,他猛一低頭,大力攫住我的脣,用力含、吮起來。

我嚇傻了,呆呆地由著他在我脣上胡作非為。大約是我的柔順取悅了他,他放輕了力度,從想將我兩片嘴脣嚼個稀巴爛吞下當點心的方式改為輕緩溫柔地吸、吮,一點一點舔、舐、含、吻。

在他強勢的舌頂開我的脣,想要往牙關以裡深入的時候,我終於回過神來,趁他陶醉其中的時候,用力推開他,不管不顧地拔腿就跑。

身後傳來小山子尖銳刺耳的呼叫:“王爺!王爺留步!王爺回來!”

我恍若未聞,一陣風似的衝出去,一口氣跑出乾安宮,尋了個沒人的角落,背靠著一棵大樹,緩緩滑坐在地上,抱著膝蓋,將腦袋埋進膝蓋間,心裡亂糟糟的一團,完全理不出頭緒。

黎錚今天對我做的事情完全超出了我的理智承受範圍,我從沒想過會有一天,他會用男人對待女人的方式來對待我。

怪不得他說允許我傷心,卻不許我傷心太久。

怪不得他要派狗蛋跟著我,專門負責監視我一個人。

怪不得那日我帶回府中四個男寵,他會那般生氣,將我灌醉了之後丟進暗房。

原來,他容不得我在外拈花惹草,跟別的男人有什麼不清楚。

可為什麼?黎錚分明是不喜歡我的。

我記得我曾經問過黎錚這樣一個問題,當時他的回答讓我少女的幻想完全破滅。

那時,黎錚是我唯一能日日接觸的年輕英俊、文武雙全、要人才有人才、要文才有文才、要錢財有錢財的適齡男青年,況且他對我又那樣特殊,那樣溫和而寬容,我自然而然對他抱有那麼幾許年少輕狂的幻想。

是的,我曾經暗戀過黎錚。

那時,我問他:“我說皇上啊,按說咱這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你怎麼就沒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呢?”

黎錚當時皮笑肉不笑地往我胸口瞄了一眼,似笑

非笑道:“毛都沒長全,哪個男人會對你有非分之想?”

我當時就臉紅了,又羞又怒地瞪著他,他卻還不罷休,繼續用惡毒的語言撩撥我:“正反面都分不清,一點兒女人味都沒有。嘖嘖,華子,你這輩子怕是沒有哪個男人會對你有非分之想了!”

這事令我很受打擊,我十三歲的幼小心靈感受到了來自黎錚的滿滿的惡意,在瘋狂地吃了兩個月紅糖酒釀煮雞蛋,我的胸部還是一馬平川,半點起伏都沒有之後,我死心了。

之後就越發破罐子破摔,各種調戲美男,反正已經沒有男人會對我有非分之想了,我只能靠自己了,主動去對男人有非分之想,否則這輩子可就砸了。

但令我措手不及的是,對我沒有非分之想的黎錚,居然在御書房那等莊嚴肅穆的地兒,對我做出了非分之舉!

我栽著腦袋,垂頭喪氣地想,大約黎錚的腦子真的被驢踢了吧!皇帝金口玉言,說過的話就是板上的釘,掉地上都能砸個坑的,他怎麼可能出爾反爾!

或許剛才那超出君臣之誼的舉動,只是他情急之下的不擇手段吧,他只不過是討厭我哭哭啼啼的樣子。

默坐了許久,我沒精打采地站起身,想著不論如何都要躲一陣子,遞個告假摺子,十天半月不上朝,好好安撫一下受驚的小心臟,卻不料一抬頭,就見眼前多了一角明黃衣袂。

我心裡一驚,剛剛起來的身子又軟了下去,哀嘆一聲,黎錚這是存心要我的命麼?

“跟我回去。”黎錚的聲音聽起來帶著一股咬牙切齒的隱忍味兒,彷彿我如果敢有半分遲疑,他就要毫不猶豫地宰了我似的。

我死死瞪著地面,緩緩將雙手向後伸,環抱住樹幹,牢牢地扣住,不吱聲,也不動彈。

“韶華,你就非要惹怒朕麼?”黎錚聲音裡的隱忍越發重了,“給朕起來!”

我縮著腦袋,仍舊不動,沉默著與他僵持。應付朝政上的事務、在後宮的女人之間周旋已經很吃力了,我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再來事事逢迎黎錚。

尤其是在感情的事上,我不想妥協。

“要朕親自抱你起來麼?”黎錚的聲音越發冷了,周身的寒意與初冬的蕭條相映成災,凍得我由身到心都結了一層冰。

我無可奈何,只能認命地站起來。不得不說,他總是有辦法讓我妥協,不論我有多麼抗拒,我的弱點被他拿捏得死死的,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黎錚見我就範,冷冷一笑,轉身當先走了,我默嘆一聲,垂頭喪氣地跟著他,慢吞吞地往乾安宮蹭。他見我走得很慢,也沒催我,只冷冷地瞪著我,用眼神來壓迫我。

我只管低著頭,拿頭頂心對著他,即便不能反抗,我也不想太過柔順。便是個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更何況本王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又是自小任性狂妄到大的!

一路無言,到了乾安宮,黎錚黑著臉徑直帶我來了寢殿。我神思恍惚,只顧盯著腳尖,等我意識到周圍有些不大對勁的時候,人已經到了寢殿西側的暖閣裡。

黎錚往榻上一坐,冷眉冷眼地瞧著我。我不看他,一徑兒低著頭,雙手胡亂摳著衣袖上的暗紋。

黎錚冷聲問道:“為什麼要跑?”

廢話,不跑等著被你非禮嗎?然後訊息傳出去,再被那群喪心病狂的女人們折騰死麼?

我心裡如是反駁,卻懶得說出來,本就是明擺著的事情,黎錚的發問本就是沒話找話。

“為什麼不說話?”黎錚又問,冰冷的聲音裡帶著熾烈的怒意,我懷疑他分分鐘能掐死我。

我依舊低著頭摳衣袖,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黎錚一拍榻上擺著的小方桌,只聽得茶壺茶杯一陣叮咚,頓時滿桌子水漬。我眼觀鼻,鼻觀心,如老僧入定一般,以不變應萬變。

黎錚對我的態度十分窩火,他窩火的直接後果就是我被燒了。

黎錚伸手一拉,我沒防備,身子一歪,一頭栽進他懷裡,他就勢將我摁進懷裡,死死地摟著,下巴墊在我頭頂上,涼涼的,讓人一直冷到心底裡去。

我惶然失色,掙了掙,沒掙脫,顫聲道:“皇上別這樣,放開我。”

黎錚悶悶地說道:“不放。”

我一怔,他剛才還是怒氣衝衝,恨不得活剝了我的樣子,怎麼“不放”這兩個字說出來,我卻恍惚間聽出了一絲撒嬌耍賴的意味?

我腦袋一定也被驢踢了,並且跟黎錚是被同一頭驢踢的!

小山子這貨不愧是御前的人,那叫一個有眼力見兒,我們一進來,他就退下了,這會兒暖閣裡只有我和黎錚兩人,不但不用擔心會被人瞧見,萬一真有個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連個能救我的人都沒有。

我戰戰兢兢地小聲央求:“皇上……我……我的腰……要斷了……求您讓我起來,成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