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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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 往事
那景象,似真非假,似曾相識,哦不,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怎會……怎會如此呢?!莫非……莫非……
不不不,這這這……這絕不可能,我就是我,我是柳思卿,只是柳思卿,才不是什麼鳳子卿,或許,是鳳子卿也不錯,靜他……靜他就會喜歡上我了……
不,不能這樣,我不需要用什麼鳳子卿的身份來博得靜的真心,我想自己證明,我想……靜他或許是會喜歡上我的,或許不會,可那又何妨?我喜歡過,付出一切我也無願無悔,哪怕到頭來什麼都得不了也無妨,只他過得開心就好。
唉,竟是不覺,何時,我又踏回了原路,步上了公子卿那條執著苦楚的道路,卻不願駐足回頭。
“子卿,又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那手又在我眼前晃晃,只是一改先前那好笑的模樣,蹙起了眉頭,明顯的不悅。
“思然是你吧……”
楞楞的說完我才後悔了,我這麼說不是明顯的承認了自個兒或許就是鳳子卿了麼?我怎麼這麼傻呢!
不出所料,宇曦那微蹙的眉頭松展開來,而後一手執起了我的手,面露喜色:“子卿,你想起來了麼?太好了……”
忽然,我又覺得似乎如此……還是挺好的,若是自己不承認,只實在不想看著他從歡喜到黯然神傷的模樣,或許……
沒有或許!無論如何自個兒都不能活在別人的影子裡,自己便是自己,哪幹什麼旁人!
心雖是如此想著,可口還是難開,當真不忍,這不忍由何而來,自己是不會傻著去深究的,好在來了一侍婢,估摸著是喜堂什麼的已打理妥當了吧,果然——“王,喜堂已經佈置妥當。”
這話聽著,似乎像在說,什麼都佈置好了,就差我和宇曦這東風了。
宇曦一笑點頭,示意那侍婢先下去,而他和我隨後就到。
這可難為了我,婚事什麼的,答應的草草,這匆匆置辦,也未有給我一反悔的機會現下反悔吧,若是朝上武百官都來了,我再來談反悔一說,豈不是讓這堂堂一國之君失了顏面?唉,不妥不妥,若是沒有他,只怕現下的我是已經死過兩回了的,我欠他的合該永遠都還不清了。
同著他回了房內,各自傳好了喜服,好在這喜服是男子穿的,而非女子,這讓我有些羞恥的心倒是平靜了些許。
不過這武百官齊聚,侍婢和僕從各自恭敬站於兩旁,而中間大道鋪了紅,於先前便同我言辭的宇曦現下同我一般,著著身紅衣正站於大殿之上,不過不同我一樣的是他面上掛著由心而歡喜的笑容,而我面上掛著的,是難掩的尷尬不自然,唉,能不如此麼?我哪曾想過自個兒有一天會像現下這般嫁與他人,想不面色難看都難吶。
只是後悔不得,只得硬著頭皮上了。
宇曦迎了上來,笑靨如花,同我執手而行,旁處的人面上似在強做鎮定,笑容僵硬的掛在臉上,看來還是難以接受他們所敬重的王娶了我這麼個男人,還是從敵國而來,也是,人之常情而已。
曾記,這一面似曾相識,只兩人的面相稚氣,心性也是,而一人是笑著的,一笑卻是彆彆扭扭的,同現下這般情景無二——“思然,我們成親吧,你看,我把東西都準備好了,你可不能現下反悔了啊。”嘿然一笑,揚了揚手中的那兩套喜服,有些說不出的狡黠。
“誰……誰曾說過要反悔了。”那人一手奪過衣服,言語還是那般的彆扭。
“思然啊。”
“你……”那人氣結。
“好了好了,不鬧了,快些穿上,今日雖是隻有我同你二人,不過這樣也好,省得有人打擾,思然,你說怎樣?”
“好。”清清的聲音,透著斯,倒不似現下這般懶散。
“天做媒,地為憑,我來主婚,”看著那人疑惑的面容,他又開口了,“思然今兒個真美。”
趁著那人還未發怒之際,又大咧的將那人的頭往下按去,“一拜天地~”語氣悠悠揚揚,歡歡喜喜。
思然……
“從今日起,思然就是我的王妃了,所以,本王如何都要好好保護思然,不能讓思然受上半點委屈。”
思然……
“思然,我們就這麼在一塊兒啊,一輩子都不分開了,就算是死也死在一處,好麼?”
“別亂說這些,”低低的聲音有些埋怨,只輕聲又道,“好。”
少頃,耳畔吵吵嚷嚷,似有人生硬的分開了兩人。
“思然,碧落黃泉永相隨,我鳳子卿,此生絕不負你!”
轉瞬,我卻成了這畫面裡的人,心內卻知曉,這是王府中的後院,而現實,我卻從未見過,這院落裡圍了很多人,皆是冷眼相向,間有人是不屑和嘲諷的,還帶了些厭惡,我也顧不得那許多,只知道腿好疼,似斷了般,想動上一動都難,不過轉頭看去,才知,那點點腥紅至腿上流出,浸得慣穿的青衣也變了色,成了暗綠,還泛著黑。
這也無妨,腿疼終究抵不過的一處疼痛,那便是心,眼見得,眾人圍打的人,那眉眼清秀醉人,笑靨如花裡總帶著些許寵溺,那人,就是我的王妃啊。
“……思然!!你們放開他,這與他無干,都是我逼的,全都是我,與他無干啊……求求你們,放開他……”
一瞬的恍然大悟,一瞬的食心噬骨,疼自骨髓,身上
的點點疼痛算得了什麼,我只知道,思然他現下已被大得體無完膚,那該是多疼,我不能想象,只知道,自己,似乎快要窒息了。
爬,卻也爬不了多遠,只得抱了近前的人,不住的哀求,可是無用,只曉得那著著明黃衣料的人,甩開來我的手臂,只是冷漠視之,一嘆下,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架勢。
“皇兒,這不倫的戀情只會損了我皇家顏面,朕且先不怪你,畢竟朕……可是他,於世難容!”
什麼於世難容,什麼皇家顏面!這通通於我無干,與他無干,我們只是單單喜歡罷了,何錯之有!
“子卿……你,還是聽皇上的勸吧。”一旁有人說,我卻似沉水的人一般,死死抓住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爹爹,爹爹您救救他吧,他是您的孩兒啊爹爹,求求您了……”
只惜無用,愚忠的父親只會凡事都聽從他皇兄的所言,即便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他也不會救的,只是低低一嘆,最後瞥開了眼去。
不能再看著思然這般受苦,不能再聽得那一絲絲痛苦的低吟,現下,唯有自己,唯有靠自己再搏上一搏!
似奇蹟,拼死的力氣從地上爬了起來,雖是搖搖欲墜,可還好未有跌下身去,趁著眾人驚愕之際,奪了把刀餘手,只瘋了似的揮走了一旁圍打思然的人,抱著那渾身是血的思然,我鬆了口氣,還好,他還活著。
都現下了,他卻還對我勾著脣一笑,無聲的安慰。
思然……
唯今之計,只有殺了那身著龍袍自稱是自己父皇的人了,只有殺了這主使的人才能為思然搏得一條生路!
可,卻是我未多想了,才會害了思然,只是拼上前去時,未想這腿疼得打顫,該是到了極限了,有幾分難動彈,那些僕人自是護主的,只護著那人,拔了刀便揮向我,閃躲未及,只覺命該喪於此了,卻不想思然竟為我擋了那一刀。
只見得思然的身形跌靠上那顆同他相遇的杏樹旁,身上的傷口深可見血肉同那白骨,他的面色蒼白,只是未有怨恨,手撫上我的面頰,還在笑著,似安慰,帶著些微的寵溺。
我……該死的我都做了些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怪我不怨我,還笑的出來。
那瞳孔的深黑漸漸消散,變得死灰。
思然,你說話啊思然,別睡……再睜開眼來看看我好不好?只一眼,只一眼就好……
思然,碧落黃泉永相隨,便是死,這黃泉路我也同你走,不能讓你孤單,等等我,就來——提刀引項,只是誰驚呼一聲,誰慌忙攔住,只當頭一記,我便倒下身去,只是氣息猶存,只是……未有兌現往常的諾言。
思然,不要怨我……
此仇不報,我,枉為人!
只依稀記得,一日,不帶傷養好,只是腿能行得路了,便自行潛入了皇宮內裡皇上的寢宮,也不管還在龍**熟睡的寵妃,我執著劍將那日為首的皇上送上了黃泉路,依稀記得,那皇上在笑,只是不明白,他為何死到臨頭了還笑得出來,一劍刺穿他的身時,卻聽他說——“皇兒,那日的事,父王是為你好,在這帝王路上,你不能背上罵名。”
為我好?哈哈,可笑!甚是可笑!殺了我的思然是為我好麼?那我如此心境,瘋瘋顛顛的又該怨誰。
皇上啊皇上,你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攔了我隨思然同赴黃泉的意願!